正文 第二十一章埋下了一顆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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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吃的是烤肉,好酒的呂陽帶來了兩支葡萄酒,在座的各位也都是好酒的人,所有人落座每人端起一杯紅酒各碰杯。
庭蘭玉不想打破這美好的氣氛,吃他的肉,偶爾淺淺喝一口酒。
不巧的是,這酒的度數有點高,酒勁都是後來的。
庭蘭玉不敢多喝,葉茗看他的杯子淺了一點,就要給他添酒,庭蘭玉果斷伸手阻止,“我不能多喝。”
“不是吧,大兄弟,你的酒量我是知道的,咱倆以前是經常不醉不歸,我每回回家都要給我老婆罵上幾回,我都不敢和她說是和你去喝的。”葉茗要不是在錄製節目,還想拉著庭蘭玉一塊好好喝上幾杯的。“你怎麼回事?”
“年紀大了,就應該少喝點。”庭蘭玉很好說話的時候,葉茗也知道他是在給自己台階下,他也清楚,庭蘭玉不是一個會去看他人臉色的人。
隻要他不開心,誰的麵子都不會給。
以前他都是和庭蘭玉拚酒,比誰喝得多,這會兒他說他不能喝了,葉茗也沒有了喝酒的興致,“那你什麼時候能喝,約個時間唄?”
“八個月後。”庭蘭玉是認真在心裏盤算過日子的,他等那個時候能放肆地喝一回,等他再一次改變自己的觀念,來重新認識這個世界,重新踏入演藝圈。
也在等那個時候,瑞雪醫生告訴他,他可以停藥了,他可以結束心理治療了。
“為什麼是八個月後?”葉茗是真的好奇。
廖繁放下酒杯去看庭蘭玉,隱約知道那代表什麼。他說他不能多喝酒,八個月後就可以。通過之前庭蘭玉和那琳的對話知道他在吃藥,他的身體好像出了問題,而這時候正在接受治療,八個月後就能結束。
那天那琳來接庭蘭玉,紫雲和淩飛兒也在場,紫雲最先聯想到什麼,直接問他,“我上回聽你經紀人說你在吃什麼藥,都過了兩個月了你還在吃?你身體怎麼了?吃藥是不能喝酒的,嚴重可是會休克的。”
不明情況的其餘嘉賓紛紛看向庭蘭玉,呂陽嚇得直接收回了酒,“這麼大個人了也該知道照顧自己,吃藥真的不能喝酒。”
庭蘭玉當然知道了,“腸胃不好而已,沒什麼。”
在場也沒有人知道庭蘭玉在吃什麼藥,隻當是真的腸胃不好,直到入夜所有人回到各自的房間,庭蘭玉跟著葉茗回到了房間洗漱。
“你腸胃什麼時候不好的,也是,你以前那麼糟蹋自己的身體,我還勸過你去找個人組個家,不然也不會讓你嫂子給你找對象啊。”葉茗都有好長一段時間沒給他介紹對象了,“怎麼樣,想不想給你找一個人啊?”
“好像有人說過,我比較適合找個圈外人。”庭蘭玉也是這麼覺得的,可是,哪個圈外人會接受他呢,“你身邊有合適的圈外人?”
葉茗自然是有,一下子來了興致,在床上坐直身子看著庭蘭玉,“你喜歡什麼類型的?”
吱呀一聲,門開了,呂陽帶著宋寧丁走了進來,“你又介紹對象,還好我們都有對象了,不然得煩死啊。”
宋寧丁沒想到私底下大家都是這樣子的,還挺好奇庭蘭玉的取向,“我身邊有不少喜歡庭老師的人,我也可以介紹給庭老師認識。”
宋寧丁比庭蘭玉還要小上五六歲,庭蘭玉被稱呼一聲老師隻覺得渾身不自在,他之前上節目都沒和這位小年輕打上招呼,這會兒被呂陽帶來房間,無疑就是來拉人打遊戲。
葉茗看到宋寧丁上前摟住他,“你都幾期沒來了,一會出現一會消失的。”
“我這不是忙著演出嗎,到處跳舞,累死我了,隻有到這裏才可以好好放鬆,哥你今天可得陪我好好打幾局。”宋寧丁沒有脫開葉茗的束縛,被他半拖著到床上打遊戲。
庭蘭玉就這麼看著他們打遊戲,靠坐在沙發上,久違在合適的時間感到困意。可能是酒起到了作用,昏昏沉沉就這麼睡去了。
廖繁隨後也進了房間,頭發半幹還滴著水滴,寬鬆的黑t恤搭配灰色的寬鬆運動服,拖著拖鞋一副鄰家大哥哥的形象。
隻見一排三人坐在一起玩手機遊戲,安安靜靜一語不發,還以為是中邪了,不然就是他耳聾了,叫人很不自在。
廖繁摳了摳耳洞,不解地看著他們,“怎麼了?”
沒有人能分神來回答廖繁,隻有葉茗在百忙之中伸出腳指向背對著廖繁的沙發。
廖繁走向前去,看見庭蘭玉就這麼半躺在沙發上,衣服領口都露出一大半,瞧著也沒有空位置能讓他坐,直接坐在庭蘭玉旁邊,順手給他蓋上一張毛毯。
三十分鍾後仨人的遊戲打完了,問廖繁打不打,廖繁想是想,可是麵對有人在他旁邊休息,還是算了,“你們打吧,我坐一會兒回去睡了。”
庭蘭玉屈成一團的腿突然伸直,廖繁被踢了一下,嚇了一跳,很快自然而然地把庭蘭玉的雙腳放在自己的腿上,“茗哥,你就這麼讓蘭玉他睡在沙發上?”
廖繁頓時覺得自己還是挺有良心的,至少親自給人家打上一個地鋪。
庭蘭玉和葉茗之間的關係就好到一點客氣都不需要了?
葉茗一直專注在遊戲上,過了一會兒才回廖繁,“沒有啊,我倆一塊睡的。”
一塊睡?
廖繁不明白了,到了他房間怎麼就不能一塊睡了?是因為不熟的緣故?怎麼就這麼區別對待他們了。
時間很快過去,將近淩晨的時間大家也都回去休息了,葉茗擔心庭蘭玉在沙發上著涼了,仨人打了好幾個小時的遊戲,一個個不是手酸就是腰酸,沒人敢去抱庭蘭玉,擔心把他抱摔了。
“繁繁你抱他到床上裏邊那個位置。”葉茗指揮著廖繁,隻有宋寧丁不明白。
“為什麼隻有庭老師沒有房間?”宋寧丁每回都來得晚,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我倆感情深,在一起可以探討人生的哲學。”葉茗半開玩笑地說著,伸了個懶腰繼續打趣宋寧丁,“咱倆好久沒一塊睡了,今晚留下來唄,昨晚我們四個人還一塊打地鋪了。”
呂陽可不想再留下來,“我今晚得和我老婆通視頻。”
宋寧丁見呂陽走了,也跟著走了,“改天吧哥,三個人擠一塊太擠了。”
廖繁把人抱上床之後跪著往裏爬行,懷裏一股淡淡的肥皂香,還有那般柔軟的頭發。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再把人安置在向裏的位置。
這才放下人,庭蘭玉眼睛就睜開了,他看著廖繁,還以為在做夢呢,半睜著眼,又再合上。
直到廖繁移動了一下,庭蘭玉這才猛地睜開雙眼震驚而又不太確定地看著廖繁。
“怎麼了?”廖繁問他。
庭蘭玉如果沒記錯的話,他隱約記得是有人抱他上來的,而那個人,很可能是廖繁,他就坐在他身邊。
而葉茗在床下站著看他們,見他醒了,笑問他,“醒了?你睡了快三個小時呢。”
是啊,連廖繁出現到抱他到床上都渾然不知,庭蘭玉隻覺得不可思議。
這一醒,困意全沒了。
廖繁看他剛睡醒傻傻呆呆的模樣,撥開他額前的劉海,“這劉海記得留給我啊,晚安,好夢。”
廖繁走後,葉茗直接躺倒在他身邊,一個熊抱結果被庭蘭玉踢到一旁,“愛抱抱你老婆去。”
葉茗順手又抱住枕頭,苦著臉歎氣說著,“參加節目也有一年多了,這時候總會想起我老婆,成家久了,一個人睡真的很不習慣。”
庭蘭玉躺在床上望著花白的天花板,“我一個人睡習慣了。”
“你是在告訴哥哥我,你的夜生活很單調嗎?”葉茗可沒忘了庭蘭玉臨睡前的問題,“沒想到你這麼純情啊,所以你喜歡什麼類型,哥一定給你好好介紹個靠譜的妹子。”
庭蘭玉翻了一個白眼,轉過身背對葉茗,他可沒讓葉茗給他介紹妹子,“別害了人家,我單身習慣了。”
“那你是怎麼解決生理問題的?”葉茗在圈裏浪跡多年,可沒少聽身邊的老夥計還有小年輕給他唏噓自己的魅力有多大,他可不信庭蘭玉這幾年沒見,變化會這麼大。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聊了沒幾句,身後就傳來沉重的呼吸聲,庭蘭玉直到身邊的呼吸聲平穩,才起身走下床。
在窗邊站了好久,望著暗沉無光的林處,他又想走進去那裏。
走出房間,發現有不少夜貓子居然沒睡,擔心工作人員會多想,庭蘭玉在屋子裏走動幾圈,來到後院坐著玩手機,玩著玩著天亮了。
這是第一個參加節目的第二天,天亮了很久都沒有人出來走動,看來節目又得中午才開拍,正要起身,院子的門被打開了,套著一件運動外套的廖繁手裏端著一杯咖啡出現。
“起來了?”廖繁正愁著沒人陪他做運動,“打球嗎,他們都沒醒。”
庭蘭玉想了想,還是搖下了頭,現在是淩晨六點半,距離開拍時間,他還可以睡上三四個小時,可不能在錄製節目的第二天犯困啊。
回到房間葉茗還在睡覺,庭蘭玉吃了藥,很快睡下。
臨睡前已經收到任務,庭蘭玉隻負責洗碗。索性連起都懶得起,一覺睡到飯做好了,節目開拍很久他才起床。
頭發也不梳,一點妝容都不帶,紫雲看到了還以為他怎麼了,“你氣色怎麼那麼差。”
淩飛兒順手從口袋裏掏出一支口紅,沾了一點在手指頭上,輕輕拍著庭蘭玉的唇,而後往後退一步打量,“很好,這樣就不會顯得那麼蒼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