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初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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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醒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白色的房頂和一個發著亮光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眨眨眼,有些茫然的坐起身。
被子順著肩膀滑落腰間,身上還穿著銀紫色的漢服,隻是被子不再是自己常用的那種單薄的絲綢,而是有著奇怪花紋,暖暖的,軟軟的有著奇怪材質的被子。
被子裏還帶著自己淡淡的體溫,這與自己每天醒來時冷冰冰的被子不同,就好像小時候和媽媽睡在一起的感覺,暖暖的,舒服的讓她想要流淚。
情不自禁的將頭埋在了被子裏,無視了腦海裏一直浮現的禮儀老師的嚴肅教導,蹭了蹭軟軟的被子,癡癡的笑了起來。
不像自己以前的被子那樣有著熏香的味道,這床被子有一股屬於人體的香味,還有太陽的味道,幽很喜歡。
“哢”
輕微的響聲讓幽立刻清醒過來,連忙放下被子擺正自己的姿勢——她發誓,這絕對是條件反射。
“啊,你醒了啊!”一個溫柔的聲音自門口傳來,緊接著她便看見了一個有著墨綠色短發非常美麗的女子,手中端著一碗她沒有見過的食物走了進來。
幽困惑的歪了歪頭,她很肯定她從未聽過她說的話,可是為什麼自己能聽得懂呢?
“來來,喝點熱粥暖暖身體吧!”女子將手中那碗據說是粥的東西放在幽的手上,“啊拉,你的手很涼呢,真是的,大病初愈怎麼都不蓋被子的啊?”
說著女人便動手將幽壓在了床上,用被子把她捂得嚴嚴實實的,這才用調羹一點一點的舀起些許熱粥放在她的唇邊,微張著嘴巴,似哄小孩子般說:“啊~~~張嘴,把熱粥吃下去身體就能變熱咯~~~~”
幽呆呆的望著她,奇異的香味勾引著她肚裏的饞蟲,抿了抿唇,幽決定按照哥哥說的那樣無視自己已經深入骨髓的禮儀,張開嘴巴無比乖巧的喝下暖暖的熱粥。
“嗬嗬~~~這才乖嘛~~~”喂完一碗後女人很是滿意的笑了笑,用旁邊白色的東西(紙巾)擦了擦她的嘴巴。
趴在床沿,女人微笑的望著幽,雙眼閃動著好奇。
“呐呐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被我家龍馬背回來呢?”
龍馬?幽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坐直了身體。
“請問,這裏是端木家嗎?”有些不祥的預感,按照哥哥們說的,端木家應該不至於那麼小吧,難道是傳送陣出了點問題,沒有把她傳送到指定的地方嗎?心裏咯噔一下,不祥的預感再次增加。
“端木家?”女子茫然,“這裏是越前家,我老公姓越前,我叫倫子,我兒子叫越前龍馬,是他在放學回家的時候看到昏倒在路邊的你把你給帶回來的。”
老公?是夫君的意思嗎?
頓了頓,女子雙眼緊緊盯著幽,“你還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裏嗎?”
幽看了她一眼,輕輕頷首:“奴家姓即墨,閨名幽,中國人士,家住……”住在哪裏?幽絞盡腦汁死命的想,可就是想不起來關於自己住哪裏。
倫子先是聽到那句奴家囧了半響,後看見幽很苦惱的在想住哪裏,緊咬的唇瓣和微皺的眉宇讓她覺得自己似乎有些罪大惡極,讓這個美麗純真的少女產生了極大的痛苦,便連忙安撫道:“想不起來就算了,你可以先住我們家,等你家人發現你失蹤後派人來找你,你就可以回家了,恩?”
幽有些黯淡的低下頭,輕應一聲。
倫子笑了笑,幫她蓋好被子,“天色不早了,你先睡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行不?”
“恩。”
看起來情緒還有些低落呢,倫子眨眨眼,退到門口按了按牆壁上的一個按鈕。
啪的一聲,房間回歸黑暗,一瞬間的緊張過後,幽聽到了倫子輕柔的聲音。
“晚安。”
晚安。在心裏學著她的語氣說了一句,幽側了側身,習慣性的調整在最優美最自然的姿勢,輕輕磕上眼眸。
有什麼疑惑,明天就都知道了。
翌日清晨,幽從淺眠中醒來,夜空還帶著深沉的黑色,她從床上坐起,呼出一口濁氣,動了動脖子下了床,摸索著離開了這棟奇怪的建築來到一個寬敞的院子裏。
閉目,凝神,調節呼吸,身隨心動,緩緩舞起了緩慢而優雅的太極拳用以熱身,在感覺冰涼的身體微微發熱,且天地間有了一絲光線時才收手,轉而打起了即墨家專門搜來給她的美女拳法。
雖沒有動用真氣,舞起來卻還是徐徐如風,一股一股的氣勁形成了不小的旋風,衣訣翩翩,時而嫵媚動人,時而純真,時而妖豔,時而清冷,時而溫柔,步步生蓮,婀娜多姿醉人心。
刷完一套美女拳法後,大地已然被緩緩上升的太陽籠罩起了一道金色的光芒,幽停下身,微微側頭看著天空,溫暖的陽光籠罩身上,輕顫睫毛,情不自禁的微笑。
“啊拉,你已經醒了啊!”
身後傳來了一個驚訝的聲音,幽回過頭。啊,是昨晚那個很溫柔的人呢。
“肚子餓了吧,來進來,我去煮早餐給你吃。”倫子輕笑的拉過幽的手,卻被她拒絕了,不解。
搖搖頭,“您先吃吧,奴家還需練會武功。”
倫子有些別扭道:“能不能,不要自稱奴家啊?和我一樣稱呼自己為我不好嗎?”倫子不知道幽是什麼人,也不知道幽說話怎麼那麼奇怪。
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解釋道:“這乃家師的要求,奴家無法……”忽然一頓,想起了臨走時哥哥說的話,微微皺了下眉,歉意道:“抱歉,奴家從小到大都是這麼說的,已經習慣了,不過奴家會改得,隻是時間可能會很長。”說罷,再次盈盈一拜。
倫子望著眼前這個柔弱優雅,且十分溫和的女孩很是喜歡,看她的樣子也許是某個古家族出來的女孩吧,要不然怎麼會有如此好的教養和奇怪的習慣。
“伯母您不必管奴家,奴家完成今天的功課後,自會去尋些吃食的。”
倫子點了點頭,“那好吧,反正龍馬那家夥怕是會賴床,到時候你就和他一起吃吧。”俏皮的眨眨眼,神色古怪。
兩人分開後,幽走到一棵大樹下折下一根還算筆直的樹枝,甩了甩挽了個劍花,有些許不滿的蹩了蹩眉。
這次逃跑匆忙,竟連師傅特地送的生日禮物,那把名為深淵的長劍都未拿出,看來,在哥哥和自己聯係之前,得另尋一把鐵劍來替代深淵了。
緩緩提劍擺出了起手式,然後猛地前刺,轉身右劈,然後是一招劍法版的美女拳法天孫織綿,一招接一招各不相同的劍法卻奇妙的連接在了一起橫劈空中,發出了嗚嗚的聲音,可見其速度之快。
哢。
一聲輕響驚醒了正在練武的幽,她收回招式緩了緩呼吸,這才疑惑的看著手中一不小心被真氣震碎的樹枝,無奈的勾了勾唇角,還真是意外的脆弱呢。
輕歎一聲,幽揮去手心的木灰,擦了擦額頭略微出現的香汗,拂袖轉身走進屋子。
屋內有三個人,兩女一男,一個女的是見了兩麵的倫子伯母,另一個是留著長發笑的溫和,有媽媽氣息的女人,而那個男人……手中拿著一張類似紙的東西,雙眼閃閃發光有些古怪的望著她。
莫名的,有些不太喜歡這個男人。
“啊,幽你做完功課拉?剛好我也做好了早餐,快來吃吧,今天有肉卷哦。”倫子伯母手中端著一份早餐放在了幽的麵前,笑道:“你看起來好瘦,要多吃點哦。”
很瘦嗎?幽眨眨眼,據她的體型導師說,她的身體是最完美的黃金比例說——雖然不知道那黃金比例是什麼。
接過筷子,習慣性的道謝。
“小丫頭幾歲了啊?”旁邊坐著很有媽媽味道的女人忽然間說道。
幽愣了愣,將嘴裏的米飯咽下,從袖中摸出手帕擦了擦嘴角,微微皺了下眉,回答道:“奴家虛歲十六。”難道吃飯的時候說話是外界的禮儀嗎?有些不習慣呢。
“奴家?”兩人愣住,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旁邊的倫子,“她一直都這麼說話的嗎?”
倫子無奈的攤開手:“是啊,都不知道她以前是生活在什麼環境的,說話那麼奇怪。”
兩人了然的點了點頭,再次看向幽的眼神已經帶著些許的同情。
大家族的悲哀啊!
“你叫即墨幽是嗎?真是個文雅的名字,我叫越前菜菜子,旁邊那個是我叔叔越前南次郎,他這個人有些奇怪,你不用理他,她是我嬸嬸越前倫子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吧。”
輕輕頷首,菜菜子笑了笑又道:“我們家有五個成員,除了我們三個外,有一個叫越前龍雅,目前在美國,還有一個叫越前龍馬,正在樓上估計還在賴床。”
說曹操曹操到,正說著,一陣沉悶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便是一個有著墨綠色短發和淺金色貓瞳的少年慌慌張張的跑了下來,手裏還掛著一件黑色的衣服以及一個黑色的書包。
幽怔怔的望著同樣怔住的他,忽然間瞳孔微縮,輕輕側過頭,溫玉般的臉上有些淺淺的紅暈。
“龍馬?”望著愣住的兩人,菜菜子試探的輕叫了一聲,見兩人慌張的回過神後,雙眸泛起淡淡的笑意,與倫子對視一眼,有些意味深長。
“呐,介紹下吧,你們兩個。”
龍馬看了幽一眼,“你好,我是越前龍馬。”口氣很拽。
幽站起身,微微仰頭望了眼比她高出半個頭的龍馬,輕柔一笑,盈盈欠身。
“公子好,奴家是即墨幽,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
“……啊…”呆泄的應了一聲,龍馬猛的回過神,抓起桌上了的麵包叼在嘴裏便慌張的跑了,遠遠的,耳根有些泛紅。
“我出門了!”
“一路走好~~~~~”菜菜子和倫子相視而笑,無視了滿臉困惑的幽和一臉好奇卻不敢說話的南次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