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飛叔叔……你真的希望我嫁給他？”心塵輕輕地問，卻不知道自己希望得到怎樣的回答，更不知道自己是否敢聽飛然的答案。
    “你會幸福的。”
    心塵抬眼，飛然沒有看到一絲溫度。
    “好。你希望我嫁，我便嫁給他。”
    *
    旋宇十九年秋，為維持江湖與朝廷間的和平，天山前尊主瀟墨之女釋心塵，嫁當朝太子上官鳴容為妻，聖上特賜為容王妃。
    二．
    拜堂、成親。
    皇上看到如花似玉的兒媳，笑得合不攏嘴。皇後卻咂吧著嘴，一副“兒子被妖女蒙蔽了雙眼才會死活要娶這麼個江湖女子”的表情。
    這一日，所有來參加婚禮的人都不能否認，太子臉上蕩漾的幸福，是那樣昭然若是。
    *
    門被推開，上官鳴容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
    心塵望了他一眼，心中陰霾愈深。看著鳴容砰上門，朝自己走來，帶過來濃濃的酒氣，不由得皺起眉頭。
    “你喝酒了？別過來，一股酒味兒。”
    “怎麼？你不是天山人麼。天山人難道不是個個都飲酒如飲水？”
    “我叫你別過來。別碰我！”眼看鳴容的手向自己的臉伸過來，心塵不禁叫嚷起來。
    “心塵，你可是已經嫁我為妻了。”說罷，不顧她的反抗，強硬地吻了下去。
    “不要……唔……”心塵用盡全力拍打他、試圖推開他，可都無濟於事。
    悲哀地意識到，上官鳴容的武功竟遠在自己之上。
    眨眼間，鳴容已將心塵壓在身下，弄皺了大紅的喜袍，拂亂了青黑的發絲。
    “不要……不要……你放開我……”
    衣領被扯開，露出鎖骨，鳴容的唇在上麵遊移。
    “不要碰我……”飛然的臉突然浮現在眼前。飛叔叔……救我……
    鳴容眼神迷離地看著她，她就像塊純潔無瑕的白玉那樣。而他，要成為她的第一個男人。
    “不要……不要……”她的聲音裏帶上了哭腔，徒勞地往床腳退縮。
    他揮手撲滅蠟燭。褪去自己的衣飾，輕易地把心塵抓回來控製在身下。
    “不要……求你……”肌膚相貼的感覺讓她無比恐慌。她的心裏，第一次應該是留給飛叔叔的，而不是什麼被逼著嫁的夫婿。
    “求你……我求你……不要……求你……”她的哀求就像是小獸般的嗚咽聲，軟綿無力。
    “啊……”突如其來的劇痛讓心塵尖叫出聲。
    整個晚上，她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
    天還未發白。
    心塵蜷縮在床的一角，身上蓋著被子，一言不發地盯著窗子看。
    鳴容坐在床的另一側，靜靜地看著她的側顏。半晌，鑽進被子想抱住她。
    不料，心塵聲音毫無起伏地說道：“再碰我一下我就立馬死在你的麵前。”
    鳴容滯了一下，隨即淡淡答道：“你要是尋短見，就再也見不到飛然天主了，你舍得？”
    心塵語塞。
    鳴容輕笑一聲，不由分說地從她的身後摟住她，讓自己溫熱的胸口貼著她的後背。心塵微微掙紮了一下，知道沒有用，隻得忍氣吞聲。
    冷冷吐出一句：“你終有一天會死在我的手上。”
    鳴容不以為意，將她再抱緊些。
    ……心塵，你的初夜，我怎麼忍心讓你一個人蜷縮在寒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