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塵影起了個早，原打算去影之城買些墨兒愛喝的梅花羹，可剛出房門沒幾步，便迎麵碰上了海角。
    海角兩頰緋紅，看上去是一路急跑過來的。
    “何事那麼著急？”
    “教主，”海角喘了幾口氣，才道，“天山天主到了，在書房等你呢。說有要事相告。”
    “飛然？”
    “是。”
    想到英雄大會時他對自己的敵意，自然不會有心和自己談天說地。而他此刻說有要事，想必一定與墨兒有關。
    思及此，塵影抬腳便往書房走去。
    兩人相見，也都無意和對方寒暄，飛然開門見山道：“從心塵在葬花村放走悉鏡開始，我就一直懷疑她到底是不是瀟墨。而瓊言在富錦看到她之後，又一口咬定就是她。我便猜測，她的改變會不會和武功的突飛猛進有關。”
    “於是，”他從懷中掏出了一本書，“我翻閱了創始人留下的所有資料，最終找到了這個。”
    塵影眼光掃過書本的封麵，等著飛然說下去。
    飛然繼續道：“你可聽說過百年前君、莫兩家的故事？”
    塵影淡笑一聲：“你是指君家兄弟和莫家小姐之間的糾葛？略有耳聞。”
    “不僅如此。君天徹和莫憐之當年各創了一本武功秘籍，叫《源天書》……”
    塵影接上：“……和《憐酒令》。”
    “不錯，但這兩部秘籍傳說在幾十年之後就失傳了。然而事實並非如此。《源天書》和《憐酒令》並沒有消失，而是改名換姓……”
    飛然意味深長地頓了頓，目光投向塵影，看他是不是已經明白。
    果然，塵影了然道：“……成了《鳳之翼》和《滅城決》。”
    飛然輕輕點頭：“他們的兩個徒弟分別繼承了一部秘籍。後來師兄弟二人反目，在至南至北之地各創了影之教和天山……當然，這是後話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
    “既然是一對戀人所創的秘籍，相互間就定有關聯。”
    塵影若有所思地說：“這一點，我已經猜到了。”
    墨兒三年前墜崖後，他幾乎是瘋狂地同時修煉至陽、至陰的《滅城決》和《鳳之翼》，希望用身體裏陰、陽氣息碰撞帶來的疼痛來掩蓋心中無邊的絕望。
    練了《滅城決》第九重後的第八個滿月，他淡然地準備接受毀滅，卻意外地不僅沒有筋脈俱斷，反而內力再翻一番。
    從那時起，他便猜測這兩部秘籍一定有相輔相成的作用。
    飛然自是清楚他的這一段經曆的，於是說：“君、莫二人為了告誡天下人不要為了追求武功高超而喪失心智，在秘籍的最後一重皆設置了考驗。莫憐之天性狡詐，因此《滅城決》要練功者殺親嗜血，而君天徹卻要溫和得多。”
    飛然將手中的書翻開，遞給塵影。
    塵影接過，低頭略一掃視，再抬頭時，他的眼中一片通透：“原來如此。也就是說，現在的墨兒當真不是原來的瀟墨。”
    飛然無奈地笑笑：“也難怪她既不回影之教，也不回天山。”
    “但……”塵影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我練成《鳳之翼》最頂重時，並沒有心性改變……是因為我同時練了《滅城決》？”
    “的確如此。”飛然突然露出了輕鬆的神色，“現在既然心塵在學《滅城決》，我想，曾經的瀟墨也就快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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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君天徹~~莫憐之~~以後應該會寫他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