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卷:唯我獨尊之蒼寰新君 一朝天子一朝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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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去年籌建的商農署,如今已經步上正軌,”秋屏天站在朝堂中央,微微躬身,恭敬地稟奏著,“自此我商農署定竭力發展農本、撫商富國,為吾皇分憂。”
司蒼卿淡淡地嗯了聲,秋屏天垂著頭,微微一笑,回到文臣之列。此時,兵部尚書鍾信持板出列,道:“啟稟皇上,今兵部收到驛報,廣宇國近來在我邊疆動作頻繁,時有冒犯之舉。蒼寰國威不可侵犯,皇上,臣請奏,出兵伐討!”
這個世界,一直就糾紛不斷。三大國,都有爭霸之心;以前,他們不敢提,那是因為這些年來蒼寰國力衰微,如今……
身為將士,誰不渴望能在戰場上建功立業。
司蒼卿微微垂眸,遂漫聲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定還之。如今廣宇國,也隻是有些挑釁之舉,莫要中了他們的圈套,讓我蒼寰落下一個不義之名。”
“皇上,”將軍安平也上前道,“所謂先發製人,廣宇的狼子野心已不是一朝一夕,若鴻承國此時趁機搗鬼,那我們就會處於被動挨打之境。”
“好了,此事不許再提,”司蒼卿掃視全場,“無事便退朝吧!”
禦書房內,司蒼卿安靜地聽著幾人的話語。
“廣宇國如今動作頻頻,暗中囤積糧食,此次怕是免不了一戰,”鳳嵐說著從影衛那得來的消息,“鴻承國也不安定,據傳,承策重病在床,朝事基本是由承天逸來管理。”
司蒼卿掃著眼中的密折,思索著什麼。
一時,禦書房內一片安靜,眾人都等著他的決定。
片刻之後,司蒼卿緩緩開口,目光一一掃過幾人,“鍾信,兵部不要有太大動作;安平,你即刻赴皖城,按兵不動,若遇進犯,則退;秋屏天,朕給你六個月的時間,囤積一年的軍糧;嵐,你繼續關注鴻承國的動靜;柳意,朝中之事,你多擔待,若無要事,你可自行拿定主意。”
“臣等領命!”
“嗯,”司蒼卿點了點頭,示意鍾信安平退下,複又看向秋屏天和柳意,將手中的請帖交給他們,“這是宇文風淳的邀請貼,你二人替我去吧!”
隨意地翻了下請帖,秋屏天撲哧笑開,“卿弟,你到底怎麼就招惹上他呢?簡直就像一塊狗皮膏藥,甩都甩不開。”
柳意也看了看請帖,對司蒼卿說道:“皇上,宇文風淳說是辭別之宴,你不去好嗎?”
“卿弟,”秋屏天斂住笑意,眸色晶亮,“柳大人說得對,他畢竟是廣宇國最得勢的親王,這大半年來,他吃了你無數次閉門羹,如今既是要回國了,你就應承他一次吧!”
“而且,自你登基以來,繁忙得都鮮少休息。如今正是五月初,難得好時節,你就當踏春也好。”
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司蒼卿想了想,遂看向一旁但笑不語的鳳嵐,“嵐,準備幾套便服。”
既然那小王爺準備走了,送行也無妨。
說來也無奈,自登基大典,那宇文風淳見到司蒼卿之後,便纏上了他,說是七年前,司蒼卿對他有救命之恩什麼的。隨後,那任性的小王爺更是離譜,將隨行之人都趕了回去,自己留在了這裏。對方畢竟是廣宇國最受寵的王爺,司蒼卿雖然整日被煩,但也不能對那人如何,唯有冷漠以對,更是將此人送出皇宮,讓他住進特意準備的府邸。
宇文風淳也不在意,三不五時地求見,動不動地邀請。他行為乖張、特立獨行,為此又引出京城八卦,更有人猜測他是皇帝的老相好什麼的。
“皇後,”秋屏天好奇地問向鳳嵐,“七年前,卿弟與那小王爺到底發生了什麼?”
鳳嵐無奈地歎道:“其實,真的沒發生什麼……”
不過就是,他們不小心被攪進了別人的恩怨裏,那些殺手不知死活地想要將路過的司蒼卿二人也一起給殺掉。司蒼卿自是毫不客氣,將那些殺手都打跑了……
純粹是自衛行為,當時那個被追殺的小孩,脫險之後,揪住司蒼卿的衣物,非要跟著他;司蒼卿也沒有理他,便徑自離去。
沒想到,那個小孩就是廣宇國的德文親王;也沒人想到,事隔這麼多年,他還記得,更是一眼就認出了司蒼卿。
“這樣啊……”秋屏天若有所思,“也能理解,小孩子都喜歡追崇厲害的人。”
隻是,真就那麼簡單嗎?也不見,這半年多來,宇文風淳有什麼特別的動作。
◇蒼◇寰◇七◇宮◇
歌舞升平河岸西,暖風熏醉客人心。
十裏河麵,畫舫微搖。宇文風淳站在船頭,麵色喜悅地看著漸漸靠近的馬車。不一會兒,馬車便停在麵前,他連忙準備上岸,在看到下來的人之後,猛然止步。
眼中迅速地閃過一抹狠色,宇文風淳故作訝異地問道,“吆,秋大人,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話未說完,他便見到司蒼卿等人逐一下了馬車,遂喜笑顏開。
畫舫內,氣氛有些詭異,除了宇文風淳之外,其他人都默不作聲,隻聽到他一個人對著司蒼卿不停地說著。
“皇上,本王這半年來,多有打擾了,臨別之際,本王在此敬你一杯。”
說著,宇文風淳笑嘻嘻地盯著司蒼卿,酒杯高舉。司蒼卿瞥了眼對方,拿起麵前的杯盞,仰頭便喝完。
“好!”宇文風淳喝彩,“皇上果然豪爽,本王敬佩的緊!”
司蒼卿眼神淡漠,漫不經心地看著那纏綿的舞蹈。見到對方這般漠視自己,宇文風淳原本想再說些什麼,嘴張了張,便又合上。
“王爺,什麼時候出發呢?”秋屏天及時地開口,免得出現尷尬的狀況。
宇文風淳笑著回道:“明日一早就出發,皇兄三番兩次催促,要是再不回去,怕就要發怒了。可惜……”
“蓮京多美景,本王還沒來得及賞完。”
柳意也淡淡地開口,“宇文王爺若喜愛,我蒼寰國隨時歡迎您的到來。”
“是嗎?”宇文風淳嘴角噙著一抹莫名的笑意,“那本王,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一時間,畫舫內氣氛活躍起來,幾人推杯換盞,笑談風生。
……
“皇上,”書房內,柳意微微蹙眉地開口,“那宇文風淳確實走了。”隻是,他始終琢磨不透那個小王爺的心思,那人之前為何執意留在此地?現在又為何突然要走?若說是打探蒼寰的動靜,也不需要他一個堂堂王爺這般明目張膽地留在敵國皇宮。
司蒼卿放下手中的書卷,看向柳意,“斷情神功散去功力,至少需要六個月才能重新修好。”
微愣,柳意不懂武功,“那……之前刺殺您的,就是宇文風淳?”
“他的手下之人,”司蒼卿若有所思,那個人身份極為隱秘,而且非常重要,所以宇文風淳才借口留在蓮京城,就是為了護住那人吧!
“斷情神功……”柳意咀嚼著這個名字。
鳳嵐剛巧走了進來,看到他臉上的不解,為其解釋道:“斷情神功,是由斷情老人幾十年前所創,據傳他被情-人所負,悲憤之下,立誓要讓他情-人生不如死,為此他培育出一種蠱叫斷情,再以自己的血喂斷情蠱,人蠱合一,最後修煉成斷情神功。”
“斷情神功極為惡毒,須是以自己的身體為斷情蠱寄主。功力越高,身體敗壞的越快;但一旦修煉,便不能停止,否則毒蠱反噬全身潰爛,直到死亡。”
“當年斷情老人在廣宇國的江湖上掀起無數血雨腥風,但一直不曾聽聞有他情-人的消息。直到斷情老人被人發現暴屍皖城之後,江湖上才恢複平靜,斷情神功也自此失傳。”
“但那日刺殺主子的那人,功力耗盡之時,我和主子都親眼看到他的麵部即時潰爛。”鳳嵐繼續解釋道,“那人定是廣宇國所派,他的功力耗盡,須重新養蠱練功,最快也要數月的時間。”
一切都這般巧合,所以說,那宇文風淳是在保護著那人。而至於為什麼如此重視那人……
無從得知。
聽著鳳嵐的解說,柳意眉頭更加皺緊,沒想到世上竟有如此惡毒的武功,“或許,那個人是斷情老人的傳人?”
“不可能,”鳳嵐搖頭歎了聲,“斷情老人性情怪癖,從來就獨來獨往。”
最重要的是……
“斷情老人死了三十多年,那天那人,雖然沒看到他的樣貌,但看起來不超過二十歲。”
“那……究竟是何人?”柳意輕聲自問。
司蒼卿此時打斷二人的困惑,淡聲道:“斷情神功的事情,你們不用追究。”無非就是廣宇國皇帝或王爺手下的死士,至於他們為何得到那斷情蠱,或許幾十年前,那斷情老人就是死在他們手上。
至於其中的曲折,沒有了解的必要。隻要心中有數,暗自防備便足夠了。
無論是宇文睿,還是宇文風淳,既然把主意打到他司蒼卿頭上,他定不會客氣。
展開一張地形圖,司蒼卿默默地看了起來,那地形圖上細致的描繪、彩色的標注——這就是那幾年走遍三國的重要收獲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