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分天下·驚濤暗起 第二十四章 天下第一·故人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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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故人未知:
“要解決那群人,念舞姐姐她……”
“因為很麻煩,所以念舞沒耐性,讓我回去處理。你好好保重,別惹事,知道嗎?”
“恩。夢舞姐姐,再見。”
夢舞說完便匆匆上馬,飛馳而去。戀舞站在後麵,略有所思……念舞姐姐在天影門?可是,那個氣息明明是……
突然,她很想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情。無淩,寒星魄,念舞,她們三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昨夜,她親耳在門邊聽見了念舞的聲音,她也叫寒星魄……流星?
當年不是他傷了她的臉嗎?在三十六路星辰的圍攻下,念舞……
可是,他們之間卻沒有仇恨,隻有無盡的遺憾……她不能聽下去,因為她害怕會闖進去,破壞這兩人心中最美好的時刻……
她們彼此沉默,對坐著,在寒星魄一句:“留下來,一會兒就好。”這一會兒,是多久,他們已然錯過了一輩子。
戀舞知道,世上有太多她無法清楚的事情,關於無淩,關於念舞,關於……江湖的一切。
送夢舞離開後,她一個人在京城閑逛著。和往日沒有兩樣,同樣是熱鬧而繁華,沒有幽蘭閣滅門慘案,沒有江湖各幫派掌門奇異中毒……這一切事情,本就不該和這些百姓有關。
那,她算什麼?戀舞自嘲地笑笑,卻見前方人群密集,似在看什麼好戲。本不該對此感興趣的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被人群圍繞的中央,是一男一女,一個紅衣如火,一個全身黑衣,半臉月牙麵罩,詭異無比。兩人站在一起,卻有一種難以言語的匹配感。
“姑娘就是千絕宮的火宮宮主了?今日這玩笑似乎開大了。”
炎風傾從來不會這樣輕易出現在眾人的麵前,但即使有人可以易容成她,那殺氣也無法模仿。
戀舞注意到她的眼眸中隱含的情緒,似乎稍稍有那麼一絲驚訝,卻又很快讓殺氣彌漫全身。
“今日這是千絕宮的事情,與外人無關。”
自然如此。千絕宮之事,江湖中自然少有人能管,何況在場之人多為百姓,並非江湖之人。
炎風傾為何多此一說?除非這是說給一個人聽的,一個敢管千絕宮之事的人……
一陣琴音響起,眾人皆驚,又瞬間沉浸於這美妙的樂聲之中,有醉生夢死之感。這曲子如此熟悉,戀舞一聽便知。冷凝霜。
定然是他吧,否則還有何人能彈出如此令人心醉的曲子。在場觀看熱鬧的人,無一含笑而品味的百年難得一聽的曲子。
但是,隻怕這一曲完後,多數人都該呆傻了。戀舞肯定地想道。隨即抽出茗泠蕭,緩緩吹出克製這琴音之樂。
時虛時沉,變幻無常。琴蕭聽似和諧,雙方卻都在以內力相鬥。
炎風傾內力比這二人不分上下,自然不受琴音所惑。隻是她用怪異的目光看了戀舞一眼,若有所思後,重新舉起劍來,詫異的是眼前的男人依舊如此談笑風生,處變不驚。
難道……風傾不感猜想,然眼前是這樣的事實。她的手輕輕一揮,手中的劍力道剛好地對準眼前之人的臉,竟活生生撕下一張人皮來。有江湖經驗的人自然知曉,這是人皮麵具,隻是做得如此精細,竟是連風傾也沒有看出來。
那麼這男人究竟是誰?也許是彈琴者與戀舞都有此一問,便很有默契地停下彈奏……
“為什麼是你?”
“不該是我嗎?”
“我說過,下次見你,定不留情”
“所以我沒有躲閃啊。”
剛剛,若風傾真有殺念,這人已經死了幾次了。隻是在揭下那張麵具的一刻,為何她真的殺意全無,隻能問她自己了。
那人依舊含笑,戀舞看清了他的臉,本該俊俏的臉上,一道明顯的刀疤,卻多了幾分威懾,即使如此溫和的笑,依舊讓人無法看透。
“天下第一的茗泠蕭,果然不同反響。”那人既而轉身望向戀舞,溫和笑道。
這個笑,是一個很久遠的記憶,為什麼她卻想不起來?
“蘭溪姑娘已經死了,炎姑娘顧念情意,那更該尊重死者的願望,不是嗎?”
“死者的願望,你們倒是非常了解,活人便不用理會了,對吧。”
“炎姑娘此話何解?”
“天下第一謀士,連這樣簡單的話都聽不懂麼?如果真的不懂,就回去問你的主子。”風傾似乎在努力壓製著怒火,仍然克製不了言語的刻薄。
她向來疾惡如仇,但有時候,惡人是她無法去懲戒的,她隻有這樣忍耐而已。
但是,今日這是她的限度。
戀舞默念著‘天下第一謀士’六個字,略有所思……
卻見炎風傾甩袖離開,給她一句淡淡的:謝謝。”便快步閃去,人群中似是特意為她讓出一條道,在眾人目光下離開。
天下第一麼?嗬,那男子看她背影,緩緩笑道:那,隻是一個笑話。
那個和她合奏的人呢?戀舞突然想起來,那人似乎還在,一直沒有離開。如此熟悉的感覺,好象是回到那個竹林,那一曲清風……她上前,不可置信道:“凝霜哥哥。”這聲音,隻有他們能聽見,隻屬於他們,此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