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救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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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錯一件事,也可以改的,沒有錯誤是不可以彌補的吧……
……什麼才是真正的補償呢……
……將來報答自己最想報答的人就是吧……
……是嗎……
……師父,我覺得一個人不管有沒有錯,隻要他最終向善,就是報答了……
……如果是難赦之罪呢……
………………
……淩兒,你怎麼不說話,如果那個人殺了很多人,那麼他應不應該死呢……
……我不知道,真有這樣的惡人嗎……
……這樣的人是惡人?是呀,也對,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個詞呢……
……我隻知道像師父這樣善良的人,我是要好好報答的……
……善人是要報答,是要彌補的,而惡人是難以逃脫一死的,淩兒,你應該記住,自己一定要成為一個與人為善的人,不可行惡,哪怕一次,都是不可以的,當你見到這種十惡不赦的惡人時,你就應該毫不猶豫地殺了他,這是你應該做到的,淩兒,你明白嗎……
……師父……
師父的教導還響在耳畔,淩兒抬手揭下了那張告示。
淩兒不一會兒就被人請進了程府。
“老伯,慢走。”慕容蕭給老人看完病,送老人出門。
“慕容公子,有句話我不知當問不當問,”老染忽然說了一句,“還請公子見諒。”
“老伯,有什麼話您就問吧。”慕容蕭請老人坐。
老人坐下後開口問:“不知慕容公子可有喜歡的人了?”老人知道慕容蕭在此開醫館十年,左右鄰居自然知道他尚未娶親,年方二十四,正是婚嫁的好時候,便直接問慕容蕭有沒有喜歡的人了。
“老伯,這是……”慕容蕭明白老人這話的意思,但卻一時不知怎麼回答。
因為,隻有他知道,這喜歡的人,自己的心裏是早有了的。
“看來慕容公子是不好意思說了,我家有一女兒,年紀也有十七歲了,不知慕容公子……”老人的意思更加明確了。
“老伯,令愛還年少,應該多考慮才是,我還沒有娶親的打算,辜負老伯了。”慕容蕭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拒絕。
他隻是想,總不能拖累人家,害了人家。
“慕容公子,你也不用急著拒絕,應該可以再考慮的吧。”老人希望還有可以轉回的餘地。
慕容蕭隻是笑笑,沒再說什麼。
老伯出了門,藥館中又隻剩下慕容蕭一個人,這才發現淩兒好象已經出門很久了。
程府中。
“既是如此,程某就先謝過公子了。”程員外千恩萬謝地對淩兒說。
“員外客氣了,這也是我該做的。”淩兒應道。
“如此俠義之士定會救小女歸來,程某一定重金酬謝。”程員外救女心切,也不顧忌什麼了。
“那我就先去了,我一定會盡力救回小姐。”淩兒轉身而去。
山林中。
手中握著長刀的兩人正是劫去程家小姐的劫匪,旁邊手腳被反綁,口中塞著布條的正是程家的小姐。
“不知道程家會不會給錢,等到送錢的人一來,就把人幹掉,這小姐也就不用放回去了。”其中一人說。
“人財雙得,哥哥,這程小姐可是遠近聞名的大美人,一會兒……”另一個發出一陣壞笑。
兩個貪財貪色之徒隻等著不久以後一手錢一手佳人而歸,而沒有看到已站在麵前的淩兒。
“放了程小姐。”冰冷的話出自淩兒的口。
那匪徒這才看清來人。
“呦,這還有個小白臉,你也是為了小姐而來的吧,還是程府給了你什麼好處?”
“你放不放?”淩兒又問。
“不放又怎麼樣啊?”另一個道。
“那就隻有死。”
……當你見到這種十惡不赦的惡人時,你就應該毫不猶豫地殺了他……
……難赦之罪……
……殺了他……
又一次想起慕容蕭的話,雖是這樣的話語,但淩兒卻是從聽到的那一刻起就總覺得有弦外之音,忘不了師父說這話時的神情,忘不了說這話時的語調。
和那不知是因激動義憤還是什麼而產生的顫抖。
這話融在了風中,卻沒有散。
為什麼。
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迎麵過來的是兩把凶狠無比的長刀,想要一刀將他斃命,淩兒卻抽出軟劍一劍就劃破了他們的喉嚨。
在滴血。
是歹人的血,流在地麵,分不清真正的顏色是什麼。
這是這把劍第一次沾了人血,第一次殺了人。
剛才還氣焰囂張的兩人此刻卻變成了橫在地上的兩具死屍,淩兒掏出一塊絹擦幹劍上的血,潔白的絹子沾滿了血被丟在一旁,走到程小姐麵前,伸手拔掉她嘴裏的布條,又解開了綁住她雙手的粗繩。
“小姐,我送你回家吧。”淩兒扶起程小姐說道。
程家小姐長得十分可人,處處透著大家閨秀的風範,淩兒救了她,她心中自是感激萬分,道:“謝公子救命之恩,婉清願報公子救命之恩。”
這話中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危急之時,俠義相救,又是這翩翩美少年,又怎麼會不心動?
程婉清之所以這樣說,也更是因為剛剛淩兒揮劍刺破歹人的喉嚨時眼中的那一刹那的令人捉摸不定的東西。
她不太清楚那是什麼。
但那種感覺卻似是那麼溫柔。
婉清以為那是少年對自己的溫柔,一時的錯判令她迷失了自己。
畢竟是少女情懷,畢竟是情竇初開。
淩兒沒有說別的什麼,隻是說了句:“回去吧。”便在婉清前麵向程府走。
任那翠衣女子在身後。
他隻知道他做到了一件事。
是的,這一次是因為他聽了師父的話,正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一樣,十年的養育和教導讓他將師父的所行所為都作為了自己所參照的東西。
行善,溫和謙恭。
除惡,果斷無情。
這一切的點點滴滴都已融在了骨子裏,留在了心裏,其實自己做這些早已失去了原本的意義,不是嗎?
聽他的話做一件時,算不算是補償呢?
淩兒覺得這種想法可笑而天真,做了的錯事想用什麼其他“善行”來掩蓋,不是很無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