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葬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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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的宏偉果然不凡,處處透著威嚴。我本以為王府已是繁華寬闊至極,然而與皇宮相比卻隻是皇宮中的一個別院啊!我走過護城河,彎彎曲曲不知走過多少大大小小的宮殿才到皇後的宮殿。想不到我這個母後的坤寧宮竟是我一路走來最大最美的宮殿,看來皇後極為得父皇的恩寵啊!一進宮殿,母後見我高興地拉著我問長問短,眉宇間竟有憂色。
聊了好一會後,我想起正事問道:“母後,其實我有件事情想問您。”
“什麼事?”母後好奇地問道。
“我和舞朔風……我們……”我有些支吾的說道,“我們……母後,我們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中毒失去記憶?還有其他很多事情都很奇怪。”
母後看著我慌張的掩飾道:“衣兒,是不是朔風欺負你了?你別想那麼多,母後一定好好替你出氣……”
“母後!”
我大聲打斷她:“我隻想知道真相。您別再敷衍我了,舞朔風和我之間根本就不是青梅竹馬,我失憶前根本就不愛他,為什麼我會嫁給他呢?這其中究竟有什麼事值得您、父皇還有軒哥哥合起來瞞著我呢?母後,請您告訴我,我不想像傻瓜一樣被蒙在鼓裏。”
我的大聲和我一連串的疑問似乎震住了這位溫婉善良的母親。
月攬衣,你真幸福,有那麼多人以你為中心愛護著你。母後竟低聲哭泣了起來,哽咽說道:“衣兒,你和離軒是母後的心頭肉,母後又怎麼會不顧你的幸福呢!過去的事情忘記了就忘記了吧,何必強留呢!”
“可是母後,不是我強留過去的事情,是你們忘不了過去的事情啊!”
“衣兒,母後一切都是為了你啊!”母後的眼淚似乎成了我的毒藥,我不能也不忍心看著她繼續為我落淚,便不再問,退了出來。
母後叫住玲瓏交代些話,我便一個人走進了禦花園。無聊地拍打著菊花,突然想起紅樓夢裏的黛玉葬花,就隨手采了幾朵菊花也學起葬花來。我撕著花瓣,一片一片,也似有似無的歎起氣來,越想越覺得舞朔風過分,究竟有什麼要瞞我的呢?好歹我現在的身份也是他的老婆啊!像傻瓜一樣的生活真讓人鬱悶!不僅是傻瓜,更像是生活在一個謊言中,那種感覺……哎!
“你在幹什麼?”一個溫柔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
“葬花啊!”我轉過身,隻見一個身穿朝服的年輕男子,二十歲的樣子,神情悠然,嘴角總帶有一絲笑意,好假好狡猾的笑容啊!他的神情中帶有一絲戲謔,還帶有……一閃而過嘲笑和冷酷。這是個厲害的角色!
在他眼眸中出現我的那刻,他驚呆了,表情瞬間轉為傷心痛苦,他咬著牙瞪著我,不知道是不是和我有什麼過節!
“你怎麼了?是不是病了?”我假裝關切地問道心裏卻緊張無比,不知道月攬衣做了什麼事情讓他如此這副表情。
他上前一把拉住我的手,我呆呆的看著他。他聲音有些顫抖:“你……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不記得我們之間的一切了嗎?”
“哦。”我驚奇地看著他,“我們認識?”
“同樣的地方,同樣的菊花,同樣的葬花,衣兒,你竟不記得我了嗎?”他深情痛苦地看著我,銳利的眼神竟似乎要看穿我。
我急忙抽回手,膽怯地答道:“不好意思,我前段時間中毒失去記憶了。”心下卻無比疑惑,看這人神情和“衣兒”如此親密的稱呼,似乎月攬衣和他之間有過一段……憑女人的直覺,肯定是感情,那麼月攬衣又怎麼會嫁給舞朔風的呢?我雖然疑惑,口中卻對他說道:“我不記得你了,你可以告訴我我們之間的事情嗎?”
他急切道:“衣兒你……”
“衣兒!”
一聲叫喚打斷了他的話,我轉頭便見父皇正微笑地向我招手,示意我到他的身邊。父皇身後軒哥哥和舞朔風都神色慌張看著我和我旁邊的男子。
“微臣見過皇上。”這個男子的表情立刻轉變為恭敬。
“父皇!”我高興地迎上去挽著父皇的手臂,眼神轉到舞朔風時想起昨晚的事情心裏很不爽,瞪了他一眼,又低低地叫了聲,“軒哥哥。”
父皇寵溺地看著我,轉頭對跪在地上的男人的說道:“平身吧!莫愛卿和公主在聊什麼逗得公主如此高興。”
我不悅地搖著父皇手臂道:“衣兒很久沒見到父皇,今天終於能夠見到父皇當然高興啦!父皇,他是誰啊?人家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微臣莫流易見過公主!”莫流易再也沒看我一眼,隻是恭敬地作答。
莫流易,是要莫留意此人嗎?
突然想到一句詩詞,“荏苒冬春謝,寒暑忽流易”,時間飛逝地就是如此讓人摸不著,也琢磨不透……
“嗯哼!”我的走神被父皇的一聲咳打斷了。我回過神來對父皇撒嬌道:“父皇,衣兒今天難得回宮裏,就不要再和臣子討論這些個國家大事了吧!衣兒聽了就頭疼!好不好?”眼角餘光轉向舞朔風,隻見他一臉凜冽嚴肅,真不是一個可愛的夫君!
“好,那朕今天就好好陪陪朕的寶貝女兒!”父皇捏著我的鼻子微笑地說道,又轉頭對莫流易嚴肅的說道,“莫愛卿,你跪安吧!”
“微臣告退。”他便麵無表情地退下了,也沒有再看我一眼。
我又疑惑地盯著他離去的身影。舞朔風突然擋在我麵前冷冷地說道:“人已經走了,還有什麼好看的。”我回過神又疑惑地看著他。
“你來宮裏,為什麼不和我說一聲?”他問道,語氣中似乎帶有生氣的意味。
“你生氣什麼!我起床時便不見你了!你這表情算怎麼回事嘛!”我反問他。這個男人怎麼就一直這麼逃避呢!
“你有必要盯著別人看那麼久嗎?”他加重“別人”兩個字的語氣,氣息越加冰冷。
我不理會他的怨氣,伸手蹂躪他的臉,也不理會一旁下巴幾乎著地的父皇和軒哥哥。我看著舞朔風的臉一點一點的不再僵硬,不再冰冷。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好可愛哦!”父皇和軒哥哥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不堪重負離開了現場。
舞朔風終於抓住我的手,把臉埋在我手中,低低的懇求道:“不要再想他了,回到我身邊吧!”
“我不知道還會想誰,也不知道你說的他是誰,我一直在你身邊,難道你感覺不到嗎?”
“衣兒……”聲音猶豫不決。
“舞朔風,你信任我嗎?”我能做的就是讓你安心。
他從我手中抬起頭,看向我的眼睛,我也坦然地看著他的眼睛。是的,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看一個人的眼睛最容易看透一個人的心。許久許久……
我揉著眼睛,眼睛裏進了沙子,舞朔風拉住我的手,溫柔地對著我的眼睛吹著。這麼近的距離我聞到他身上的檀香味道,感覺到他剛毅中帶有溫柔的氣息,我不禁有點臉紅。這個姿勢真的好曖昧,我被他的眼神蠱惑了,似乎也能感覺到空氣變得曖昧了。他的氣息噴在我的臉上,癢癢的,他的臉越來越近,我不禁閉上眼。一個不帶有任何情欲的吻落在我的眉間。他在我耳邊低喃道:“我相信你!”
遠處,一人恨恨地看著我們,狠掐斷樹枝說道:“舞朔風,我的人,永遠都屬於我。你休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