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隱瞞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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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白日喧鬧的城市安靜下來,繁華褪盡。王府裏也一片寂靜,亭外兩盞通明的燈籠照著青石路竟也紅彤彤的一片。夜空顯出幾分晴朗,縷縷星光,我竟感覺有些淒涼。
感覺有聲若有若無的歎息,我心裏一陣驚慌,我是最怕黑暗的了,因為恐怖電影看多了就總會心裏作祟感覺有……鬼。我顫抖地大聲叫道:“是人?是鬼?”
“是我!”一個無奈的聲音歎道,隻見舞朔風從黑暗中緩緩走到我的身前。
“臭舞朔風,死舞朔風,混蛋,你居然裝鬼嚇我!”我見是他,虛驚一場啊,故作生氣地說道。話剛說完,就被一雙堅強的雙臂圈在懷中。我掙紮了幾下也就不掙紮了,就我這點力氣,唉,我幹脆溫順地靠在他的臂彎裏。
“你……怎麼不拒絕了?”哼,這話說得我倒成了大灰狼了,剛才還不知道誰把我強行拉住呢。
“反正我力氣也沒你大,你會武功我打也打不過你,而且這是你家,我無依無靠,寄人籬下,唉……”我故意歎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親人都不在身邊……”怎麼都沒反應啊,我透過指縫偷窺向他,隻見他正以捉狹玩味的眼神看著我,眼神中帶有一絲戲虐的意味,立刻發現自己自編自導地成了別人的玩笑,我氣憤地錘著他的胸膛,他抓住我的手正色說道:“衣兒,不要離開我的身邊,永遠不要,可以嗎?”
我驚訝地抬頭看著他堅毅的臉,他總是那麼不放心月攬衣,總是一遍又一遍的確定她的不離開,究竟是發生過什麼事情使得他對她有如此的擔憂和不信任。我無奈的翻翻眼,有些事情還是說出來比較坦蕩,從別人口中說出多少有杜撰的成分。我問道:“可以告訴我我們曾經究竟發生了什麼使得你對我如此得不放心,總要那麼一遍又一遍地確定我的存在呢?在我們之間究竟存在著怎樣的結呢?”
他不自然地轉過頭,不敢看我,突然冷冷的說道:“這麼晚了,回去睡吧!”說著便拉著我準備回房。
“不。”我用力甩開他的手搖頭說道,“你是在逃避!月攬衣和你之間真的是青梅竹馬一帆風順嗎?那麼,為何你的眼神總是那麼迷離,那麼不確定?”
“我沒有。”
“你有,你就是有。舞朔風,你是個懦夫,你不敢麵對是因為月攬衣根本沒有愛過你,是不是?”
他心下一驚,用力捏著我的下顎冷漠的說:“是不是誰告訴你了什麼?是誰?”果然,那樣的不確定必然是根本沒有愛過,倘若愛過,又怎會有那樣的無助呢?我吃痛地幾乎眼淚快留出來了。這樣的舞朔風才是他人眼中的他吧!
我用力拉開他的手,似乎也感覺到我的痛他急忙鬆開手:“對不起,我……對不起!”
我的眼淚在眼眶中直打轉,終究忍不住落了下來。這下他更加著急了,連忙溫柔地替我拭去眼淚。這溫柔不會有假,我注視著他的神色動作猜想著。感覺到我的直視他的表情瞬間又恢複冷漠。這表情變化得可真是快啊!
我無奈地歎息,緩緩地說道:“送我回去吧!我累了,想睡了。”我終究不敢捅破那麼一層薄膜,一旦捅破,我沒有任何立場,因為我是替身。
我慢步走出亭子,隻覺得身後有一聲似有似無的聲音說道:“你還愛著他嗎?”我楞住,他?他又是誰?我甩甩頭,不管那個他是誰都已跟我無關不是嗎?我繼續向前走。
次日清晨醒來玲瓏就來報說舞朔風一早就出門了。我想他還是放不下昨晚的事吧。
我照著鏡子梳妝,在鏡中見玲瓏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問道:“玲瓏,想說什麼就說吧!你跟了我這麼久,還有什麼不能吐露的呢!”
玲瓏竟突然跪在我身前,哭道:“公主啊,您身體恢複了這麼久,駙馬爺卻不曾在此過宿!雖然您貴為公主,可是這樣和駙馬爺鬧著,留不住駙馬爺的心啊!”
我笑了起來,玲瓏不知道我和舞朔風之間的約定。這丫頭竟然擔心主子我失寵了。我便逗她:“留不住駙馬爺的心又如何呢?難道他另娶不成?到時候哪個得寵了我便把你送給誰吧!”
玲瓏急忙說道:“奴婢哪裏也不去,奴婢隻陪著公主!求公主不要趕奴婢走……”說著竟急得哭了。我連忙拿手絹替她擦眼淚,哄著這愛哭的丫頭:“不哭不哭,乖,不趕你走,就算有人要我也不給。”聽了這話,這丫頭竟破涕而笑了。我故作正色歎道:“可是玲瓏啊,我不能不給啊!”一聽這話,這丫頭竟又要跪下。
我說道:“女孩子總要嫁人的不是,到時候為了你的幸福,我不能不給啊!”我瞟了一眼一臉羞澀的丫頭一本正經繼續說道:“難道你寧願跟著我也不要嫁人?”
“小姐……”玲瓏一臉羞紅,很快又不安了起來:“公主,您就別逗玲瓏了。過去的事終究過去了,您和駙馬爺……不能這樣下去啊!”
“過去的事是指什麼事?”我握住玲瓏的手懇切地問道,“玲瓏,你知道我什麼記憶都沒有了,究竟我過去有什麼事情,舞朔風不肯和我說,軒哥哥就更不可能了。玲瓏,我真的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樣我才能解開他們的心結啊!所以,玲瓏,也隻有你可以告訴我了,請你告訴我吧!”
“公主,這我不能說啊!駙馬爺會殺了我的,皇上和皇後更加不會原諒奴婢的。公主,求您別問了……”玲瓏跪在地上,泣不成聲,不住地磕頭。
連皇上和皇後都不讓說?為什麼連皇上和皇後也不讓我知道呢?他們究竟是保護自己的女兒還是有其他什麼隱情?我疑惑地想著,這具身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該承擔嗎?可是這樣的感覺真的很難受,處處都藏著玄機,其他人都知道關於我的某件事情,而我卻一無所知。哎!我低頭看著依然跪在地上哭泣的玲瓏,她也隻是聽命於人的奴才啊,連忙喚她起來:“好了,我不問了。玲瓏,準備一下,我要進宮。”
“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