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什麼？”
    “我做人體模特呢？”
    “閆大哥你……”
    “不可以？”明明是帶有點自戀意味的話卻被閆染那黯淡的目光故作遺憾的表情整的讓韓煜不由得反省自己是不是哪裏說錯了，“小煜要求這麼高？”
    “呃，這到不是。”韓煜見狀急忙否認，把閆染得罪了那可不是什麼好事兒。“你很好了。”
    “哦。”閆染此時笑得格外燦爛，“是嗎？”
    “是、是啊。”
    “那為什麼小煜不找我做模特？”
    “這、這不是……”——這不是逼人嘛！“你平時也很忙吧，再說……”
    “不忙啊。”閆染輕鬆地說，“再說我也好奇，做一次模特也沒關係吧。”
    “那個……這個……”
    “？怎麼？”
    麵對閆染，韓煜有些慌。
    看著麵前絕對無可挑剔的人，韓煜也很無力，實在找不出個拒絕的理由。
    的確，閆染作個人體繪畫的模特條件絕對足夠了。就算除去那張完美的臉，一米八幾的個頭，八頭身勻稱修長的體型，和韓煜偶爾看到出浴後閆染不經意間露出的標準身材。對於一人體模特來說已經是上等了。
    可就這樣的閆染，韓煜總覺得少了什麼。
    韓煜一開始就是有讓閆染作自己人體模特的打算，可他遲遲不動筆的原因在於閆染本身。
    韓煜拿捏不準閆染這個人的感覺。
    說溫柔，韓煜卻能感到閆染身上的戾氣；說陰冷，韓煜又能看到閆染偶爾的一次親和。
    之所以他能給人矛盾的印象，原因隻有說是這個人本身就是矛盾的存在。
    偏激、孤僻、穩重、開放。如此矛盾的一個人，如果隻是想膚淺地畫下他的外貌那副空殼的話……太可惜了！可是在那副外表下的神韻，韓煜抓不準。
    往瓊瑤那兒說了，韓煜抓不住閆染這個人的靈魂，沒法給閆染一個恰當的定位。
    ——連定位都無法確定，何從下筆？更別說是衍生創作了吧！
    怪就怪閆染這個人把自己偽裝太好吧。韓煜著實想讓閆染骨子裏透出那股冷漠給放大，調出閆染內心最底處的死寂，讓他藏不住的陰狠搬上台麵來，可終歸韓煜卻一直無從下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你不能隨意去冒犯對方的這層底線。不管你有什麼理由作為借口。
    其實說起來創作是很個人感情的東西，另一方來說，就是藝術家自己的情感宣泄。
    ——隻有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所以多數是畫家找模特，很少有模特找上畫家，就是這個道理。閆染並不適合韓煜以往的藝術風格，或者說是韓煜的風格接納不了閆染帶來的一切。
    閆染就是副完美到極致的畫，誰都可能描繪，當然誰也都會把他毀了。
    如果是幾年前剛出師的韓煜，那他肯定不會接這個單子。一個模特的成敗關鍵在於畫家，雖然閆染不是混圈子裏的，可韓煜還是選擇寧願不畫，也不忍心毀了一副畫。他下不了手。
    一個瑰麗的美玉擺在麵前，沒有那個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兒。
    但韓煜在出師後已經磨打滾爬了那麼多年了，對自己淩駕事物的能力還是有點信心的了。
    但既然人家自己都提出來了，韓煜也想鋌而走險的試一試，從閆染的角度，以他的視角來調整自己的風格，找出配的上閆染的風格方式來創作。
    看著麵前盯著自己，眉頭緊鎖，打量自己的眼神裏帶些考究和犀利的韓煜。這可和平時那個大清早起來刷牙都能擠錯牙刷的韓煜。
    這樣的差異和改變，閆染不自覺得唇角勾起不易察覺的弧度。有意思。
    “閆染。”韓煜看著麵前高出自己五公分的男人，第一次直呼對方姓名地說道：“你得容我點時間處理手頭的活兒，完了，我還需要調整下，最後才能找你畫，明白了嗎？”
    是：明白了麼？不是：可以麼？這倒是有些命令的口氣在裏頭，更有著不容人拒絕的感覺。
    閆染本身從事的那個事業都是在彼此平等尊重下進行的，對於這種上來就強壓的態度，絕對是排斥的，雖然對方並不是在跟自己談條件，可這樣帶了些命令口氣讓閆染還是有些不舒服。
    就像在挑釁自己容忍能力，多年來的習慣不是因為你就可以打破的。
    調整了一下麵部的笑容，閆染風輕雲淡地聳了聳肩，表示並不在意地說道：“既然這樣，那還是不要麻煩了。”這裏是典型商人談判時的迂回戰術，欲揚先抑。你探觸我的底線，那麼我就不動聲色的迂回，比得就是誰先沉不住氣。
    “不行。”韓煜哪能想到那麼多，麵對閆染有一點點鬆動的現象，韓煜直截了當的表態，臉色越發越加嚴肅，看著閆染認真且慎重地用著決絕地口氣說道。
    “在沒我允許前，你隻屬於我，明白了麼？”
    麵對格外陌生的韓煜，閆染連慣用的掩飾笑容也有些遲緩。完美的麵具，幾乎要穿幫。
    那也不過是在片刻間，閆染明確地捕捉到韓煜眼中流光後，隨即再次笑得人畜無害，用商人的典型的推脫態度。
    “好啊，我隨你。”
    ◆◇◆◇◆◇◆◇◆◇
    兩個星期。
    單單就這兩個星期，讓閆染切身實際地感受到一藝術家趕作品的恐怖程度。
    每日每夜的擺弄，家裏什麼也不收拾，韓大師唯一從他那屋子裏出來也就是為了燒口飯，燒完後，也不顧閆染，直接把碗筷往那兒一放，轉身就跑回房間裏繼續琢磨。
    兩個星期閆染都沒見到韓大師說過一句，也沒瞅見韓大師從他那房子裏走出來。當家裏的茶幾台子上堆積上了層厚厚的灰塵；廚房水池裏的碗筷都可以養出蛆的時候，閆染受不了。
    太邋遢了！
    CALL家政公司電話後，閆染把通向把韓煜房間的走廊門關上，花了一下午請人把韓大師的家裏收拾幹淨咯。當家政公司的人一走，韓大師也出關了。
    韓煜出關第一時間不是和閆染打招呼，而是翻找電話聯絡本聯係訂貨的人，約好明天一早就來看貨後，韓大師才看到幹淨如初的房子。於是就是驚恐又萬分激動對著閆染一陣膜拜，表示之前除了他請來的老阿姨，還沒人能把這房子打掃幹淨。
    閆染抽搐著嘴角，這人當真沒聽到房間裏家政公司的人員走動聲？就算是地震，他可能當成一時頭暈吧。閆染歎口氣，拍了拍滿身都是石灰粉末的衣服的韓煜，說道：“你先洗洗吧，我去樓下倒垃圾順便喊外賣。”
    “謝謝閆大哥。”韓煜笑著跑去陽台拿換洗衣服，“閆大哥真是大方好人呐。”其實韓煜的潛台詞是：有錢又大方的美人，那都是大大的好人！
    閆染看蹦達著跑陽台拿衣服的韓煜，笑笑未語，提著塑料袋下樓。
    接下來，閆染再次認識到韓煜這個行動派的實力。當天早上交貨、下午提款、晚上收拾行囊。
    第二天一早他就跑到閆染房門口，跟剛起床有點起床氣的閆染說要出門三個月，回來再給閆染畫像，還掏出個存折，吩咐閆染別忘了要定時買水買電。
    閆染靠著門框，頭有些痛。
    看著全副武裝過的某人，抽著嘴角，又看到一打塞滿整個錢包的證件機票，頭更是痛了。
    ——媽的！這人絕對是瘋子。
    “你要去哪？”
    “時間有限，就不出國了，我打算在國內走走。”說這話時，韓煜的表情就像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多麼晴朗，你為什麼還呆在家裏睡懶覺一樣，讓閆染氣的吐血。
    “你帶這麼多東西去？”揉著額角，閆染有些氣結，走到客廳裏，指著那重達十幾公斤的畫袋，更甭提韓煜另隻包裏的相機和一些攝影器材了，少說都也有二十公斤！和這兩個大包顯然不符的是那個不起眼的小旅行包，不用打開，也能猜到裏麵裝的是韓煜那可憐的幾件換洗衣服。
    “唔。我辦托運啊。”韓煜的表情依舊是很理所當然，搞得閆染都分不清楚到底是自個的思維方式有問題還是韓煜的腦袋不正常。
    看著韓煜那張倍兒純真的神情，閆染又不好意思開口反駁他。閆染有些明白為什麼搞創作的人跟平常人說不到一塊去了。這他媽的大腦結構層就不一樣嘛！寶馬能和奧迪換殼麼？ＣＫ能跟ＢＯＳＳ換設計師麼？跟他扯什麼叫常識不是純他姥姥找不自在嘛！
    “那你怎解決住宿問題？”
    “到那兒再說啊，怕什麼？”
    “……”你是不怕，你是萬能SUPERMAN了。閆染一把拿過韓煜那個機票鈔票證件塞滿所有袋子的錢包，說：“別坐飛機了，我開車帶你去。”
    “不用了麻煩你了，我要去山區，你那車……算了吧。”韓煜沒說出口的話包括以下：你那車哪經得起在山路裏蹂躪？您要不想要您那車了，倒給我嘛，我回頭賣了可以抵好幾月的房貸啊！說不定還能拿去拍賣！
    “我車多。”韓煜那點心思自己還能不了解，閆染看都沒看韓煜就把機票拿出來審閱，敷衍態度地接了句，“這不用你操心。”
    完了，閆染覺得說完這句話後的自己很是欠揍。跟韓煜處久了，這人脾性也所了解，仇富那是肯定的，每次自己把半新不舊的襯衫扔掉時，韓煜就會用帶刺的目光把閆染盯毛，直到自己拿剪刀把襯衫剪開做抹布或者給韓大師做調色布才行。
    此時，麵對韓煜嚴厲的目光，閆染逼不得已，換了個方式解釋道：“我有個朋友在山西那邊是賣車的，不用擔心。”
    結果在韓煜抗議無效的情況下，隻好被迫服從。
    罷了，看開點看開點，權當多個提行李的。
    “呃、什麼？”
    “我做人體模特呢？”
    “閆大哥你……”
    “不可以？”明明是帶有點自戀意味的話卻被閆染那黯淡的目光故作遺憾的表情整的讓韓煜不由得反省自己是不是哪裏說錯了，“小煜要求這麼高？”
    “呃，這到不是。”韓煜見狀急忙否認，把閆染得罪了那可不是什麼好事兒。“你很好了。”
    “哦。”閆染此時笑得格外燦爛，“是嗎？”
    “是、是啊。”
    “那為什麼小煜不找我做模特？”
    “這、這不是……”——這不是逼人嘛！“你平時也很忙吧，再說……”
    “不忙啊。”閆染輕鬆地說，“再說我也好奇，做一次模特也沒關係吧。”
    “那個……這個……”
    “？怎麼？”
    麵對閆染，韓煜有些慌。
    看著麵前絕對無可挑剔的人，韓煜也很無力，實在找不出個拒絕的理由。
    的確，閆染作個人體繪畫的模特條件絕對足夠了。就算除去那張完美的臉，一米八幾的個頭，八頭身勻稱修長的體型，和韓煜偶爾看到出浴後閆染不經意間露出的標準身材。對於一人體模特來說已經是上等了。
    可就這樣的閆染，韓煜總覺得少了什麼。
    韓煜一開始就是有讓閆染作自己人體模特的打算，可他遲遲不動筆的原因在於閆染本身。
    韓煜拿捏不準閆染這個人的感覺。
    說溫柔，韓煜卻能感到閆染身上的戾氣；說陰冷，韓煜又能看到閆染偶爾的一次親和。
    之所以他能給人矛盾的印象，原因隻有說是這個人本身就是矛盾的存在。
    偏激、孤僻、穩重、開放。如此矛盾的一個人，如果隻是想膚淺地畫下他的外貌那副空殼的話……太可惜了！可是在那副外表下的神韻，韓煜抓不準。
    往瓊瑤那兒說了，韓煜抓不住閆染這個人的靈魂，沒法給閆染一個恰當的定位。
    ——連定位都無法確定，何從下筆？更別說是衍生創作了吧！
    怪就怪閆染這個人把自己偽裝太好吧。韓煜著實想讓閆染骨子裏透出那股冷漠給放大，調出閆染內心最底處的死寂，讓他藏不住的陰狠搬上台麵來，可終歸韓煜卻一直無從下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你不能隨意去冒犯對方的這層底線。不管你有什麼理由作為借口。
    其實說起來創作是很個人感情的東西，另一方來說，就是藝術家自己的情感宣泄。
    ——隻有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所以多數是畫家找模特，很少有模特找上畫家，就是這個道理。閆染並不適合韓煜以往的藝術風格，或者說是韓煜的風格接納不了閆染帶來的一切。
    閆染就是副完美到極致的畫，誰都可能描繪，當然誰也都會把他毀了。
    如果是幾年前剛出師的韓煜，那他肯定不會接這個單子。一個模特的成敗關鍵在於畫家，雖然閆染不是混圈子裏的，可韓煜還是選擇寧願不畫，也不忍心毀了一副畫。他下不了手。
    一個瑰麗的美玉擺在麵前，沒有那個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兒。
    但韓煜在出師後已經磨打滾爬了那麼多年了，對自己淩駕事物的能力還是有點信心的了。
    但既然人家自己都提出來了，韓煜也想鋌而走險的試一試，從閆染的角度，以他的視角來調整自己的風格，找出配的上閆染的風格方式來創作。
    看著麵前盯著自己，眉頭緊鎖，打量自己的眼神裏帶些考究和犀利的韓煜。這可和平時那個大清早起來刷牙都能擠錯牙刷的韓煜。
    這樣的差異和改變，閆染不自覺得唇角勾起不易察覺的弧度。有意思。
    “閆染。”韓煜看著麵前高出自己五公分的男人，第一次直呼對方姓名地說道：“你得容我點時間處理手頭的活兒，完了，我還需要調整下，最後才能找你畫，明白了嗎？”
    是：明白了麼？不是：可以麼？這倒是有些命令的口氣在裏頭，更有著不容人拒絕的感覺。
    閆染本身從事的那個事業都是在彼此平等尊重下進行的，對於這種上來就強壓的態度，絕對是排斥的，雖然對方並不是在跟自己談條件，可這樣帶了些命令口氣讓閆染還是有些不舒服。
    就像在挑釁自己容忍能力，多年來的習慣不是因為你就可以打破的。
    調整了一下麵部的笑容，閆染風輕雲淡地聳了聳肩，表示並不在意地說道：“既然這樣，那還是不要麻煩了。”這裏是典型商人談判時的迂回戰術，欲揚先抑。你探觸我的底線，那麼我就不動聲色的迂回，比得就是誰先沉不住氣。
    “不行。”韓煜哪能想到那麼多，麵對閆染有一點點鬆動的現象，韓煜直截了當的表態，臉色越發越加嚴肅，看著閆染認真且慎重地用著決絕地口氣說道。
    “在沒我允許前，你隻屬於我，明白了麼？”
    麵對格外陌生的韓煜，閆染連慣用的掩飾笑容也有些遲緩。完美的麵具，幾乎要穿幫。
    那也不過是在片刻間，閆染明確地捕捉到韓煜眼中流光後，隨即再次笑得人畜無害，用商人的典型的推脫態度。
    “好啊，我隨你。”
    ◆◇◆◇◆◇◆◇◆◇
    兩個星期。
    單單就這兩個星期，讓閆染切身實際地感受到一藝術家趕作品的恐怖程度。
    每日每夜的擺弄，家裏什麼也不收拾，韓大師唯一從他那屋子裏出來也就是為了燒口飯，燒完後，也不顧閆染，直接把碗筷往那兒一放，轉身就跑回房間裏繼續琢磨。
    兩個星期閆染都沒見到韓大師說過一句，也沒瞅見韓大師從他那房子裏走出來。當家裏的茶幾台子上堆積上了層厚厚的灰塵；廚房水池裏的碗筷都可以養出蛆的時候，閆染受不了。
    太邋遢了！
    CALL家政公司電話後，閆染把通向把韓煜房間的走廊門關上，花了一下午請人把韓大師的家裏收拾幹淨咯。當家政公司的人一走，韓大師也出關了。
    韓煜出關第一時間不是和閆染打招呼，而是翻找電話聯絡本聯係訂貨的人，約好明天一早就來看貨後，韓大師才看到幹淨如初的房子。於是就是驚恐又萬分激動對著閆染一陣膜拜，表示之前除了他請來的老阿姨，還沒人能把這房子打掃幹淨。
    閆染抽搐著嘴角，這人當真沒聽到房間裏家政公司的人員走動聲？就算是地震，他可能當成一時頭暈吧。閆染歎口氣，拍了拍滿身都是石灰粉末的衣服的韓煜，說道：“你先洗洗吧，我去樓下倒垃圾順便喊外賣。”
    “謝謝閆大哥。”韓煜笑著跑去陽台拿換洗衣服，“閆大哥真是大方好人呐。”其實韓煜的潛台詞是：有錢又大方的美人，那都是大大的好人！
    閆染看蹦達著跑陽台拿衣服的韓煜，笑笑未語，提著塑料袋下樓。
    接下來，閆染再次認識到韓煜這個行動派的實力。當天早上交貨、下午提款、晚上收拾行囊。
    第二天一早他就跑到閆染房門口，跟剛起床有點起床氣的閆染說要出門三個月，回來再給閆染畫像，還掏出個存折，吩咐閆染別忘了要定時買水買電。
    閆染靠著門框，頭有些痛。
    看著全副武裝過的某人，抽著嘴角，又看到一打塞滿整個錢包的證件機票，頭更是痛了。
    ——媽的！這人絕對是瘋子。
    “你要去哪？”
    “時間有限，就不出國了，我打算在國內走走。”說這話時，韓煜的表情就像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多麼晴朗，你為什麼還呆在家裏睡懶覺一樣，讓閆染氣的吐血。
    “你帶這麼多東西去？”揉著額角，閆染有些氣結，走到客廳裏，指著那重達十幾公斤的畫袋，更甭提韓煜另隻包裏的相機和一些攝影器材了，少說都也有二十公斤！和這兩個大包顯然不符的是那個不起眼的小旅行包，不用打開，也能猜到裏麵裝的是韓煜那可憐的幾件換洗衣服。
    “唔。我辦托運啊。”韓煜的表情依舊是很理所當然，搞得閆染都分不清楚到底是自個的思維方式有問題還是韓煜的腦袋不正常。
    看著韓煜那張倍兒純真的神情，閆染又不好意思開口反駁他。閆染有些明白為什麼搞創作的人跟平常人說不到一塊去了。這他媽的大腦結構層就不一樣嘛！寶馬能和奧迪換殼麼？ＣＫ能跟ＢＯＳＳ換設計師麼？跟他扯什麼叫常識不是純他姥姥找不自在嘛！
    “那你怎解決住宿問題？”
    “到那兒再說啊，怕什麼？”
    “……”你是不怕，你是萬能SUPERMAN了。閆染一把拿過韓煜那個機票鈔票證件塞滿所有袋子的錢包，說：“別坐飛機了，我開車帶你去。”
    “不用了麻煩你了，我要去山區，你那車……算了吧。”韓煜沒說出口的話包括以下：你那車哪經得起在山路裏蹂躪？您要不想要您那車了，倒給我嘛，我回頭賣了可以抵好幾月的房貸啊！說不定還能拿去拍賣！
    “我車多。”韓煜那點心思自己還能不了解，閆染看都沒看韓煜就把機票拿出來審閱，敷衍態度地接了句，“這不用你操心。”
    完了，閆染覺得說完這句話後的自己很是欠揍。跟韓煜處久了，這人脾性也所了解，仇富那是肯定的，每次自己把半新不舊的襯衫扔掉時，韓煜就會用帶刺的目光把閆染盯毛，直到自己拿剪刀把襯衫剪開做抹布或者給韓大師做調色布才行。
    此時，麵對韓煜嚴厲的目光，閆染逼不得已，換了個方式解釋道：“我有個朋友在山西那邊是賣車的，不用擔心。”
    結果在韓煜抗議無效的情況下，隻好被迫服從。
    罷了，看開點看開點，權當多個提行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