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6南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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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戲快開拍了?
難道是那個超大IP,小說改編電視劇。那女孩好像是本年度最受期待女主角了吧。
“那個女生叫林今怡是我表妹,不太熟。就是我媽讓我在公司多多關照她一下。”
林野不痛不癢的解釋,讓陸小訊拉長耳朵,在心裏瘋狂腦補:這個林今怡是有血緣關係的表妹,還是沒有血緣關係的表妹。
他著急解釋,那就說明他心裏有鬼!
戴著貓耳朵的男生,從後麵走過來,自來熟地攔著陸小訊的肩膀,怪怪地盯著他的臉打量,“兒子回來了,帶著兒媳婦見爸爸啊,瞧著細皮嫩肉的,眼光真不錯。”
“去你的,南姐呢?”林野白了他一眼。
沒正形的宮錦靠在牆上,看著不停變換的電梯數字,沉默了一會,淡棕色的眸子透出股憂傷,“阿野,你這次做得太過分了。”
“我知道,你先帶我同學去我們訓練室坐一會那邊的事情我來解決。”林野扯著陸小訊的胳膊,把他拽進電梯,宮錦也跟上。
沉默。
可怕的沉默。
訓練室和南姐的辦公室在同一樓層,頂樓。
宮錦右耳上的黑曜石耳釘光彩奪目,眼角泛起的烏青,連粉絲液都遮不住了。
白色襯衫套在他身上,像是大一號的病服,“阿野,婉婉和你一起長大的,她那點心思我們都知道。看在薛叔叔的麵子上放過她吧。”
“怎麼了?林野要對薛婉婉出手了,不顧兩家的交情。
薛婉婉囂張跋扈,肯定是看到林野身邊有女人,然後打了林野的心上人。
女孩子的清白都搬出來了,兩家的矯交情都不要了。
看來林野真是愛慘了那個女孩。
“不該說的話別說,到時間我會親口告訴他。”
三人分成兩隊,林野突然崩出這句話。陸小訊在蒙圈中給了微弱的回應,太難了。
他們的聊天對話句句都聽不懂。
訓練室很大,分類也很明確。猴子之前在家屬院裏搞過樂隊,那就是隨便一個土坑都能站。
這裏不一樣,藍藍的牆壁上貼滿了海報,中央印著四個英文字母──XXXX。
這是他們的組合名,沒人知道其中的含義。
“我能問一下……”陸小訊坐不住了,看著眼前的果茶甜點,毫無食欲。
在做拉伸的宮錦毫不猶豫地回答“不能”後,搬起一隻腿,來了個一字馬劈叉。又緩緩地站起來,活動著脖頸,“不能說的話別說。”
他說的很慢,但很有威懾力。
陸小訊和不熟且凶的人,坐不到一起去。
他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觀望腳下的風景。不愧是G洲的黃金地段,站在這裏完全就是以最高者的姿態,俯瞰眾生。
“這就是陸小訊?”
“我看是吧,好像也沒比我好看多少,一點特別之處都沒有。”
最裏麵的錄音室走出兩個年紀相仿的少年,其中一個還染著粉色的頭發,嘟起嘴的時候就像小卷毛一樣可愛。
讓人想rua。
另外一個長著一雙丹鳳眼,精悍的短發貼著頭皮,古銅色的皮膚和高高擼起的袖子。凝視人的時候,讓人很不舒服。
現在的局麵就是,他們三個齊刷刷地看著一肚子壞水的陸小訊。
有社交牛逼症的陸小訊捂著嘴笑了笑,拉開最近的椅子,把林野的背包放上去,禮貌地揮動左手,“哈嘍,大家好。我是隊長的同學,陸小訊。”
“哈哈,就是你呀。久仰大名。”粉毛伸出手。
陸小訊淺握了一下,“怎麼會呢,是我一直喜歡你們才對,想必你就是陸言吧,皮膚真好。”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點已經讓陸小訊拿捏住了。
誰料他說一出口,小粉毛臉上虛假的笑意徹底沒了,怒火充斥著他的眼底,“你以為你是誰?沒錯,我是陸言,叔叔還沒向我正式介紹過你呢。”
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晦氣死了。陸小訊也毫不客氣地收回手,當著他們三個的麵拉開林野的包。
裏麵有一台筆記本電腦,一個耳機,一個iPad,一個筆記本,擺得整整齊齊。
陸小訊一臉平靜地翻到最裏層,把裏麵的東西一一拿出來,首先是
一把帶血的彈簧刀
一條逼真的玩具蛇
一個很有年代感的鱷魚皮錢包
最後才是他要找的東西,手帕。
盡管他很怕蛇,也怕那把沾血的彈簧刀,但是好麵子嘛。
他拿起手帕,在自己的指尖擦了一圈,將那些東西原封不動地放回去。仰起頭,舔了舔後牙槽,說了句“晦氣。”
粉毛騰地跳起來,張牙舞爪地就要衝上來,“你媽的,說誰晦氣呢,我舅舅怎麼就看上你媽那種女的了。”
他的隊友攔住他,稍穩重一點的男生,湊到他耳邊低語:“好了,想想薛婉婉的下場,你叔叔現在也被他媽媽迷的不行。”
陸小訊別的沒聽見,恰恰就聽見“你媽”這兩個字了。
罵人不罵媽的道理都不懂,陸小訊氣的哼了一聲。
粉毛以為他是在挑釁自己,一腳就踢了過來。還好古銅色的漢子人高馬大,一隻手攔腰將粉毛抱走了。
這暴脾氣。
馬丁靴在離陸小訊那張臉還有一厘米時,拿開了。
他端起果茶,嘴唇貼上杯沿,優雅地抿了一口。實際腿抖出幻影了,心裏大喘氣。
上帝啊,阿門啊,林野怎麼還不回來啊?
一扇二十厘米厚的木門咚了一聲,嚇得陸小訊一激靈,險些癱坐在地上。
那個房間是陸小少爺被拉進去的房間,按陸言的脾氣出來揍他一頓隻是時間問題吧?
……
“南姐,這次是我對不住你。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你要我怎麼說你好呢?你這麼囂張跋扈,以後黑料積少成多,倒台的時候,那些人可能都會來踩上一腳。這點道理你還不明白嗎?”
謝南的眼角貼著白色紗布,藥膏的味道在不算大的辦公室裏,刺鼻極了。
能讓林野叫聲姐的人,真不多。
她謝南是第一個。
“道理我都懂了。”林野雙手合十,看著謝南臉上的傷,鄭重地說:“本來是薛婉婉欠我隻耳朵,現在我會替南姐討回公道的。隻是時間問題!”
南姐被打。
閉上眼,都能猜到是薛家老爺子安排的。現在沒有證據,大敵當前,不能失了薛晟這個額左膀。
南姐看他執迷不悟,臉色一沉,“你非要這麼做,我也沒辦法。”
南姐沒什麼背景,小地方出來的。自然覺得這些委屈不算什麼,至少飯碗還沒有丟。
“好。”林野認定的事很難改變。
現在最要緊的事揪出那個畫家,才能完勝榕城。
國事大於家事。
陸小訊和林野一起走出大門,硬邦邦的鞋底在雪裏狂踩。
來的時候蹭車,回去時陸小訊坐出租車。林野翹課。
“站住!”門口正在吃泡麵的保安,看到他走過來,拿起桌上的口罩帶上,給他測量體溫。
“您的體溫正常!”
聽到這個,保安大叔又提醒他,“帶好口罩!”
病毒感染又嚴重了?
陸小訊走進學校,救護車滴滴地趕到,開始扯警戒線。
他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哆哆嗦嗦地問,“這是什麼情況?”
“封校了,我們學校裏有位同學的行動軌跡……”
陸小訊聽著他們的解釋如同晴天霹靂,班上早已響起一片哀嚎。
住校和上網課,非要二選一?
那當然是選網課啊。
誰想住在學校,每天晚自習晚自習的。
一進班,班主任就站在講台上字正圓腔地念封校規則。看到他進來擺擺手,示意他回到座位上。
頓了一下,接著說:“等下下課,各位同學可以自行和家長聯係,根據家庭條件在有限的環境裏選擇好住處。還可以帶兩件東西交給誌願者,再由誌願者帶進宿舍交到你們手上。”
“整個過程中,如果某些家長愛子心切,接觸到你們。不管是哪位同學,都會被現場擊斃,床位留給家長。”
“什麼?擊斃?不拿我們當人了嘛?”膽大的男生憤憤不平,掀桌而起。
其他的人戴著口罩,陸小訊也能從他們的眼裏看見怒火。
病毒肆虐,G洲社會要拋棄他們了,那些中年精英和新生嬰兒才是他們保護對象。
陸小訊訕訕地笑了一下。
摸著後脖頸,班主任後麵說了什麼他都沒聽進去。
“請選擇你相信沒有感染的人自主分配宿舍,兩人一間。”
廣播聲在校園裏回蕩。
人心惶惶,平時冷漠的班長徑直走到他身邊,頹廢地扶了一下眼鏡,說道:“陸小訊你今天出去了一趟,肯定沒有被那傻逼感染,你和我住一起吧。”
陸小訊不清楚他口中的傻逼是誰。
但離他們的範圍肯定很近,不然大家不會這幅表情。
“不用了,我們並不熟。我和龔邵住一起就行了。”
龔邵正猶豫要不要給他的暴躁老爹發個信息,他老爹的消息就彈了過來——你的主機和顯示屏已經打包了。
狂喜,這不是能玩到解封了。
“張超你算是什麼東西,我和訊哥的關係這麼鐵,你也要來橫插一腳?”
龔邵用手指頭戳著班長的肩膀,一把把他推開,“現在誰被感染了,誰沒被感染還不清楚,大家最好少說話,減少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