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痕  番外3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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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名字叫Pascal,日本名字是手塚國助。我有一個令我崇敬的父親,他是一個日本網球選手,曾經奪得過美網公開賽的的冠軍,所以對於我而言,父親是最值得我驕傲的存在。
    隻是後來父母離婚了,不過這並不讓我感到傷心和不理解,因為我感覺得到,父親深愛著我,還有母親對我的愛意絲毫也沒有減少。說起來,我一直是個幸福的孩子呢。
    有一天,父親回來後,家裏來了一個客人。一開始我確實以為是一個客人,後來才知道,他不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不停地微笑,我一直在想他是否會因此感到累。曾經我因為看到父親總是不露出笑容感到無聊也對著鏡子不停地笑過,後來我發現笑了整整五分鍾之後臉就僵硬得不得了,甚至有些抽搐的感覺。真的是非常難受,也不知道這個奇怪的男人是怎麼堅持下來的。不過他長得真是好看,漂亮得就像個女孩子,不過當我看見他那雙湛藍的眼瞳並隱藏起笑容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錯了,他是一個讓人感到可怕的男人。
    父親看起來似乎很喜歡這個他稱之為不二的男人,因為父親會對他流露出最溫柔的神情。這種神情原本隻是我的專利,連母親也不曾能夠享受的,當時我就發覺,這個男人,必定是對於父親而言非常重要的存在。
    當時,這個男人微笑著走到我的麵前蹲下來,問我喜歡他嗎?我感覺更奇怪了,我明明是第一次見到他,為什麼會喜歡他啊。於是我很誠實地搖了搖頭。瞬間那張微笑的臉就變得十分無奈了,甚至有些遺憾的味道在裏麵。
    他站起身對父親說道:“呐,Tezuka,國助不喜歡我呐。這下該怎麼辦呢?”
    父親走過來,看著我,問道:“為什麼不喜歡不二叔叔呢?”
    “因為……我是第一次見不二叔叔啊,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喜歡上呢?”我看著父親,很認真地回答。
    父親像是鬆了口氣的樣子,而不二周助很開心地將我抱起來,微笑著說:“那麼,國助的意思是,隻要我們一直相處下去,就會喜歡我的,對吧?”
    這樣的邏輯讓我感到怪異,我看了父親一眼,發現父親的目光竟有幾分期待,我點了下頭,勉為其難地回答:“可能吧。”
    隨後不二周助便將他的行李全部搬進了家中,父親也幫著不二周助收拾著行李。我看見不二周助將他的衣物這些東西全都放進了父親房間的衣櫃裏,然後他將一盆仙人掌放在父親的窗台上。這個男人難道要和父親住同一個房間?心裏躊躇了一會兒,還是走到他麵前,輕聲問他:“你……要和爸爸住一起嗎?”問完,我的臉便有些緋紅。
    不二周助倒是毫不介意,摸了摸我的臉,笑道:“國助真是個可愛的孩子呢。事實上,我不僅要和你爸爸住在一起,我更希望你對我的稱呼不僅僅是叔叔這麼簡單。”
    “那,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你也可以叫我爸爸啊。”
    什麼?我瞪大眼睛看著他,他露出的笑容有些狡黠,不過,那樣燦爛的笑容不得不說真是很迷人。
    在那瞬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思維邏輯完全混亂。他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手塚國光已經是我的父親了,我為什麼還要叫他爸爸呢?可是眼前這個人笑得真是無懈可擊,讓我完全窺探不出其中緣由。
    這時父親走了過來,看了我一眼,對我說:“不能叫爸爸。”我明白過來,剛才那個不二叔叔隻是想要開我的玩笑吧。怎麼會有這麼惡趣味的人。我正準備應允,父親卻接著說:“叫媽媽才對。”我的眼睛睜得更大,我不可置信地看著父親,卻沒想到他的表情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反倒是不二周助看起來有些不滿。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可是不二叔叔他……是男人啊。”
    “對嘛,Tezuka,叫媽媽太奇怪了。國助,其實,如果你不願意的話,叫我Syusuke好了。”
    雖然這樣的稱呼有些太過親昵,不過比較起剛才的兩個稱呼,我已經算是很滿意了。於是我便答應了下來。
    周助他是一個醫生,他原本在日本某醫院就職的,可是由於來了德國,就不得不在德國尋求職業了。他在德國一家醫院應聘成為一名骨科醫生,這讓對他有了幾分尊敬。他對我真的很好,雖然不是很想承認,可是他對我好的程度甚至超過了曾經和我生活了整整六年的母親。他每天會為我和父親做早餐,他記得我所有愛吃的食物與興趣愛好。不過讓我感到奇怪的是,似乎他所喜歡的食物都是與芥末有關的,那麼辛辣的東西總是讓我感到有些害怕。父親也總是勸周助少吃一點這類的東西,不過周助卻總是趁父親不在的時候吃很多,這樣的行為就像小孩子一樣。
    父親和周助是情侶關係吧,一開始我是這麼認為的。雖然這讓我感到很別扭,不過我也並不討厭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後來我才發現,他們兩個人的感情是如此深厚且堅不可摧,決不隻是情侶如此簡單。他們在生活中總是很默契,並且互相關心,互相尊重,眼神交織時,那種濃烈的情意不是一年兩年可以煉成的。也許,他們的感情,已經如同夫妻了吧。我這樣想到。我承認,父親和周助在一起,比和母親在一起讓我感覺更為合適。
    有天晚上我實在睡不著覺,便想讓周助給我講故事。當我走到父親的臥室門前時,發覺裏麵似乎有動靜。裏麵好象有什麼嘲雜聲,我將耳朵貼在門上聽,便聽見周助憤怒的聲音。
    “Tezuka,今天你必須讓我攻!否則就別想碰我!”
    “Syusuke,這種時候你不是應該叫我Kunimitsu才對嗎?”父親的聲音竟十分魅惑,和平時低沉悅耳的聲音完全不符合。
    “Kunimitsu……你就讓我攻一次就好,就一次嘛……”此時周助的聲音裏又充滿了乞求。
    “不行!”
    “Kunimitsu,求求你了嘛……”
    “不行!”
    “真的真的就這一次而已啦……”
    “不行!”
    “TezukaKunimitsu,你太過分了!給我把手拿開!”
    “Syusuke,攻受問題永遠不能商量。不過,我覺得,我更能給你感覺呢……”
    周助似乎在掙紮一樣,不過隻過了大概五秒而已,就隻剩下周助的shenyin和父親的喘息。
    在那一瞬間,我麵紅耳赤。雖然不清楚裏麵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不過我想一定是些讓人感到害羞的東西吧。我趕緊回到床上,一整夜都在想剛才他們討論的問題,什麼攻什麼受的,按字麵的意思來說應當是攻擊和承受吧。難道,他們兩個人在房間打架嗎?看起來也不像,而且他們兩個人的感情不是一直很好的嗎?
    第二天,周助照常給我做早餐,他看起來有些疲憊,他時不時會揉一下腰,我走過去關心地問:“Syusuke,不舒服嗎?”
    “國助真是個關心人的好孩子呢,其實沒什麼關係的。”
    我坐回餐桌的旁邊,看著周助將日本料理放在我和父親的麵前,考慮了很久,還是提出了我的疑問:“爸爸,攻和受是什麼意思啊?”
    在那瞬間,父親仿佛石化般動彈不得,原本準備拿食物的手也僵在空中。而周助卻笑出聲,他捏了捏我的臉蛋,對我說:“沒想到國助還這麼小就知道攻和受了呢,真厲害啊。”
    說到底,感覺到這種氣氛我也不敢再繼續問下去,隻好一個人去上學了。想想父親的反應真是太奇怪了,這是什麼無法令人回答的問題嗎?
    後來母親接我去遊樂場玩的時候,我也一直沒有放下這個問題。後來母親帶著我去法國餐廳吃飯,我本著老師教導我的有問題就一定要問清楚弄明白的精神,問母親:“媽媽,攻和受是什麼意思啊?”
    母親怔怔地看著我,隨後皺了皺眉,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她對著電話問道:“Tezuka,你和FujiSyusuke在一起生活我不會反對也不會幹涉,可是你們整天教Pascal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兩個男人在一起就更應該在孩子麵前注意,雖然對於你喜歡男人這種癖好我不會有任何歧視和意見,可是我不希望孩子還這麼小就心理不正常。”
    這個問題有這麼嚴重嗎,至於母親打電話給父親說教。
    不過後來我回家之後,父親倒也並沒有批評我,隻是意味深長地問我:“國助,你有喜歡的女孩子嗎?”
    我仔細地想了想,然後說沒有。父親就變得緊張了,又問我:“那麼,男孩子呢?”
    我又想了想,還是說沒有。父親微微放鬆了一下,埋怨了母親幾句便離開了。
    從那以後,我再也不敢問起有關於攻和受的問題。直到我長大我也不曾理解攻受的含義。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後來父親和周助帶著我離開德國去日本生活,雖然有些不習慣,不過語言方麵還是沒有問題的。因為在家裏父親和周助都是用日語交流的。
    我們去了山間的一個房子居住。雖然這裏很寧靜舒適,可是這裏離學校很遠,總是要坐很久的車才能到,一點也不方便。
    其實我也並不討厭這樣的生活啦,因為,我發現,自己真的是個幸福的孩子。父親、母親還有周助都很愛護我,父親和周助也很恩愛。
    我雖然不太透徹地明白什麼是愛情,不過,當我看見父親和周助對視的時候也會有些體會,因為,他們的眼神溫柔得仿佛要將對方永遠地愛下去,無論時間地點的改變,永遠永遠不會改變的是自己的心意。
    暑假的時候父親和周助帶我一起去衝繩度假,那裏真的很棒。美麗的大海,溫柔的海風,我喜歡這樣一個地方。周助的父母都住在這裏,他們都是很慈愛的人,他們告訴我,他們是我的親人。真的是,非常感動呢。
    當我正想去衝浪的時候,我看見父親和周助在海灘上旁若無人地親吻,真是一幅美好的畫卷。
    雖然現在自己是很快樂很滿足,可是我還是很想知道——攻和受究竟是什麼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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