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七四章 洞穴暗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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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洞倒不是。李紹嘉繞洞轉了一圈,看到的又是十幾個甬道口。這可真是太詭異了。李紹嘉心裏也不由得歎氣。
李紹嘉在這洞裏歎氣,美智子也在外麵的洞中感到茫然。十幾個甬道口,到底該往哪裏追?
白鳥多夫、永野長郎、荒穀長崎卻沒想這麼多,當他們帶著手下的人進來之後,馬上就下令朝甬道內開火。
開完火之後,立即叫手下的特工兩人一組,分別鑽進那十幾條甬道。
見美智子一臉茫然,白鳥多夫不由得問:“智子怎麼啦,難道連個小洞都怕?”
美智子的嘴角生出一絲冷笑:“白副站長,我好象生來就沒怕過什麼。隻是這洞穴——”
“這洞穴如何?”白鳥多夫並不在乎美智子的冷笑。對於她的這種冷笑,他已經領教得多了。站裏的人都知道,她美智子與岡本有一腿。因這一腿,她的職級雖不高,卻像是特高課駐南寧站的第二把手一樣。當她丟了兩半隻耳朵回來後,站裏的人都偷著樂,心想這下你破相了,看你還有沒有那麼趾高氣昂。
美智子瞧了白鳥多夫一眼:“如何?它們太詭異了。你叫他們這樣追法,無異是叫他們去送死。”
“嘿嘿,智子小姐也太小瞧我們站裏的人了吧?”白鳥多夫不滿地道。
永野長郎一看他們兩個有了火藥味,趕緊出口打圓場:“白站長你也不用這麼多心,智子小姐並沒小看我們自己的人,她隻是出於好心才這麼說的。依我看,這樣去追,確實也太危險。”
“照你這麼說,我們不追了,打道回府算了?”白鳥多夫口氣極衝地說。
永野長郎不由得呆了一呆。和白鳥多夫共事這麼多年,還從來沒紅過臉。這下是怎麼啦?
麵對這情形,荒穀長崎不能不開口了,他對白鳥多夫笑笑:“打道回府是不可能的,好不容易才將他們趕進這洞裏,能這麼輕易就放棄了?你想回去,我還不願意哩。不過,麵對這樣的洞穴,我們真的是第一回,誰也不知道該怎麼打才好。叫他們追進去,隻能靠他們自己去靈活處理了。”
荒穀長崎這一番八麵玲瓏的話,誰聽著都受用。
白鳥多夫和永野長郎都不再吭聲。
而美智子則嗅著李紹嘉的氣息,舉著火把走到北麵的那個甬道口,往裏再嗅了嗅。接著她丟下火把,鑽入了甬道。
李紹嘉突然聽到一陣細微的聲響,趕緊示意萬全策熄滅火把。
輕微的聲響來自他們剛剛爬過的甬道。
李紹嘉便和萬全策一左一右地守在甬道口。
細微的聲響越來越近。
聽聲辨音,李紹嘉聽出有兩個人,本想對對萬全策說,卻又怕對方聽到了聲音。想用手暗示,卻又伸手不見五指。說也不能說,動也不能動,連呼吸都要慢呼細吸,以免發出些微的聲響。
隻能用心說了。
李紹嘉的心便拚命地對萬全策道:“老萬、老萬,來的是兩個人,你先解決走在前麵那個,後麵那個留給我。”
心口突然一暖,李紹嘉猜萬全策已收到自己的心音,這才放了心。
聲響漸近。
當一個日本特工的頭露出甬道的時候,萬全策的槍就響了。
緊接著,李紹嘉一個餓狼撲食,猛地弓身撲入甬道,一頭就撞在前麵日本特工的腳上,且感到後麵那個日本特工正欲開槍,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因為前麵的特工擋住了他。借對方不知如何是好之際,李紹嘉“砰砰”地連開了幾槍。
“啊”的一聲慘叫,傳遍甬道。
這時,走在前麵的日本特工才倒下,重重地壓在李紹嘉的身上。
前後是瞬間的工夫。
“老萬,快來幫我。”李紹嘉急喊。
萬全策趕緊彎下身,將壓在李紹嘉身上的日本特工扯開。
站起身,李紹嘉摸黑拉起萬全策的手,低聲道:“快走。”
鑽入西麵的一個甬道,李紹嘉方悄聲道:“那日本娘兒追上來了。”
“不就一個娘兒嗎?等我去幹了她。”萬全策甩脫李紹嘉的手。
李紹嘉急道:“老萬,千萬不可。”
“為啥?”萬全策不解。
“唉,說來話長。反正不可,快走吧。”李紹嘉說罷,又伸手拉住萬全策就走。
這條甬道還算寬敞,萬全策直起身子也能走。但黑咕隆咚的,萬全策不敢大意,仍然低著頭前進。
走在前麵的李紹嘉,也隻能用手摸索著走。
走著走著,李紹嘉感到手裏摸著的是一道石壁,心下不由得大驚:難道是條絕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
感到腿間撲來一股陰風,李紹嘉才由驚而喜,蹲下身子往前摸,摸到的是一個又窄又小的甬道,連彎身都通不過。剛由驚而喜的心,馬上又變得失落。
“咋不走了,嘉嘉。”萬全策悄聲地問。
李紹嘉苦笑了一下:“不能走,隻能爬了。”
說罷,李紹嘉便趴到地上,爬入了甬道。
一邊爬,李紹嘉一邊用手摸索四周,他感覺到甬道窄小是窄小,但也足夠萬全策通過了。
爬著,佟大芳就覺得不對勁了。
自進入南麵那條甬道後,他開始還可以彎著腰走,但走了沒多久,甬道就越來越窄小,最後窄小到他隻能爬的地步。
火把早燃盡了,他隻能摸黑前進。
甬道黑漆、潮濕、陰冷,從沒鑽過洞的他,心裏感到一種無形的壓抑,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正卡著他的脖子似的,令他喘氣都艱難。
但還沒到恐懼的地步。因此,他的理智還是十分清晰,往前爬了一會,他便停了下來,靜下心來,微閉雙眼,調息運氣。
當一股暖氣從丹田湧起後,他先讓這股暖氣在任督兩脈運行了幾周,感到血也暖乎乎的了,這才任暖氣漫向全身。身心頓然舒鬆,若飄若浮,仿佛山亦是他,他亦是山,與山相通相融,厚重的山體就像是保護他的銅牆鐵壁,窄小的甬道他也不覺得窄小了。而心中的壓抑,早被拋到了九天雲外。
睜開雙眼,嘿,他竟然能穿過甬道的黑看到三四米外東西。雖然隻是朦朧的影像,他也感到十分開心,畢竟雙眼可以看到一點東西了。
繼續往前爬。佟大芳心與山合、意與石合,全身的每個毛孔都張開,吸納山與石的氣息,將這氣息和自己緊緊融在一起,以免對手沿著他身上的氣息追上自己。
但爬著,他就覺得不對勁了。甬道彎來折去,分明是從南麵的方位轉到北麵去了。如果他猜得沒錯,沿著這甬道爬下去的話,就會爬到原先進入甬道的那個洞裏。
這豈不是去送死?
退,已經不可能了,身後肯定有白鳥多夫的手下。
進,亦是凶多吉少。若然這條甬道是轉回洞穴的話,前麵定然也有日本的特工。
顯然,他佟大芳被前後夾攻了。
靜觀其變。
佟大芳停下來,悄悄地拔出了匕首。再看看眼前的甬道,竟然有三米多高、一米多寬,雖然隻有五六米的距離,但亦可發出飛刀了。說這是甬道,倒不如說是一個小洞更準確一些。
果不出他的所料,靜待了不到一刻鍾,前麵和後麵都傳來了噝噝嗦嗦的聲響。是人爬地的聲音,是衣服與地與甬道石壁摩擦發出的聲音。
靜靜聽了一下,佟大芳根據聲音的大小,判決出前麵的人與他的距離要近一些,比後麵的要近上個十幾米。
會不會是蔡如柏他們呢?
佟大芳嗅了嗅傳來的氣息,即刻就否定了。氣息裏夾雜著一股凶殘、一股濃濃的殺氣,更有一種不可一世的意味。
恨不得爬過去手刃了他們。
佟大芳卻沒動。他很清楚,隻要自己一動,就很容易被對方發現。非但沒動,他還將心放得寬寬的,讓山與石的靈息進入自己。
正往前爬著的橋本,鼻子怎麼抽、怎麼嗅,都嗅不到一絲佟大芳的氣息,不由停下,悄聲對身後的小野道:“他不見了。”
“嗯,我也嗅不到他的氣息了。”小野答。
“他會不會鑽到別的甬道去了?”
“不可能吧,我們好像也沒發現這甬道有分甬道啊。”
兩人在佟大芳的身後分析。
而從前麵爬來的長田和上川,也一直沒有嗅到佟大芳他們的氣息,便認為這是一條沒什麼危險的甬道,談話的內容自然不同——
“上川,說實話,這麼久你幹過幾個南寧姑娘?”
“嘿,長田,才幾個?你太也小看我了吧?”
“說說看。”
“嗯,有一個晚上,我就把一家五口給幹了。嘿嘿,當然,幹的是那家的兩個女兒和她們的母親,殺掉的是那家的兩個男人。”
“哇,上川你果真厲害。我最輝煌的一回才幹了一家三口,殺掉的是那家的父母,幹的就那家的女兒。真遺憾。”
“長田你也不用遺憾,回去你就可以找一家有五個女人的幹,那就超過我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