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一六章 留下定情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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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已近中午。龔破夭感到身邊是空的,睜開雙眼,已不見了彩枝,樓下卻傳來絲絲嗦嗦的細微聲響。彩枝是什麼時候起床的?他竟然渾然無覺。隻記得昨晚和衣躺下之後,彩枝側身向著他,雙眼星子一樣對他閃著。他心裏一顫,生怕經不住誘惑,趕緊側身背向著她。
仿佛聽到彩枝的一聲低泣。
這一聲低泣,令龔破夭覺得自己太殘忍,欲轉過身去,又下不了決心。
彩枝的手輕撫著他的背,泣聲道:“難道我真這麼讓你討厭嗎?”
泣聲幽幽怨怨地入心,龔破夭的心就軟了,轉過身,將彩枝輕輕摟入懷裏,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柔聲道:“別這麼說,睡吧。”
彩枝動情地扭了扭身子,便柔柔軟軟地緊貼著他。
他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依偎在他懷裏,如夢似幻地享受著嫋嫋的餘情,田欣突然一口咬住龔破夭的胸膛,咬得他生疼,禁不住“喲”了一聲。她才鬆了口,夢囈似地說,“夭哥,你還是欠了我的。”
龔破夭忙道:“嗯,嗯,嗯,我知道欠你很多。但你放心,日後我一定會補回給你的。”
“嗯,我相信你會補。但我還是想罰你。”
“怎麼罰?”龔破夭來了興趣。
“不告訴你。”
“別賣關子了。”龔破夭笑說。
田欣嬌嗔道:“不跟你賣賣關子,你心裏還會有我啊?”
“我心裏什麼時候沒有你啊?”
或許是太累了,夢竟然很短,而且沒有多少和田欣親熱的情景。但突出了一點:心裏隻有她田欣。
夢就是一種潛意識。正是這種潛意識提醒著他,讓他的心裏隻有田欣。田欣就象他純潔的守護神,守著他的心,不讓彩枝進入。
他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睡褲還穿得好好的,連一隻衣扣都沒解開,說明自己一夜守身如玉。
跳下床,走到樓下,隻見彩枝坐在爐灶前烤著他的衣服。
聽到他的腳步聲,彩枝關切地問:“怎麼就起來了?睡好了沒有?”
很家常的話,卻象春風一樣撫慰著龔破夭的心,心裏便欣悅地想:能這樣親親切切地過日子,即使平淡如水,也是很甜蜜的生活啊。
“嗯,睡好了,睡好了。這兩年,從來沒睡過這麼舒服的好覺。”龔破夭說的是心裏話。
“睡好就好。”彩枝說完,站起身,抖了抖衣服,“好了,都幹了。”
龔破夭看了看衣服,顯然是剛洗過的,不由得感激:“辛苦你了,這麼早起來幫我洗衣服。”
彩枝轉過身來,親了他一下:“瞧你說的,你們幫我們消滅了土匪,我們都無以相報。洗點衣服算什麼?”
涮了牙,洗了臉,龔破夭換下睡衣,穿上自己的衣服。
彩枝幫他戴上欖角帽,望著他,讚賞道:“夭哥,你好英俊。”
龔破夭笑了笑。
發現彩枝的目光似有所求,忙問:“我該如何答謝你?”
“你說呢?”彩枝紅了臉,反問。
錢是不能給的,給錢的話,無疑是對彩枝的一種侮辱。
那該給什麼呢?
龔破夭想想,自己身上除了袖箭,就再沒有其他什麼東西了,一時便顯得為難起來。
“能代表你的心的。”彩枝進一步提示。
嗯,袖箭是跟了自己十幾年的寶貝,應該可以代表自己的心。
龔破夭便從腰間抽出一支袖箭,雙手捧給彩枝:“它跟了我十幾年,相信也融進了我的靈魂。”
彩枝接過袖箭,開心地道:“我就是要將你的魂留下。”
說罷,彩枝也從自己的發髻上拔下一支銀釵,送給了龔破夭。
龔破夭正想說兩句什麼,這時門上的銅鎖“哢噠”一聲響了。龔破夭趕忙將銀釵放入衣袋。
開門的是彩枝的母親。
她一眼看到彩枝手上的袖箭,臉上便漾出了滿意的笑容,然後道:“族長正等著你們,快去吧。”
到了族長家,龔破夭看到尉遲風他們個個都滿臉春風的,十分的開心。
中午也喝了酒,但沒再鬥酒。
吃完午飯,他們就要走了。
整個寨子的人都前來相送。
而陪酒姑娘,則一直送他們走到橋頭,仍相摟相擁著,依依不舍。
彩枝摟著龔破夭,目光深情地流淌著:“哥,答應我,我要你做我永遠的哥。”
龔破夭點點頭,禁不住吻了一下彩枝的紅唇。
高挑姑娘則悄悄和尉遲風勾了勾手指頭,不知定了什麼樣的相約。
揮揮手,告別了白水寨。
一進入林子,他們便如飛似飄的,一個個都身舒體盈,無比的輕鬆愉快。
傍晚的時候,他們回到了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