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壹拾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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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字數:7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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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輕騎上兩個俊逸非凡的人穿過吵鬧的街市,引來許多人的回看。
“籲—”後麵的黃袍之人叫了一聲,那隻在飛奔的馬停在了一家珍寶店鋪的門口。
黃袍之人落馬,隨後伸手:“下來吧。”
白衣之人有些疑惑地扶住他的手下馬,“雲霆公子,為何停在這裏?”
“長卿,你忘記了我說過要幫你買發帶嗎?”
“可是雲霆公子,這裏是珍寶店啊。”
“隻有這裏的東西才配的上你。”雲霆不由分說,拉著長卿進門,叫喚:“老板。”
“錒,來了!”那年過半百的老板搓搓手,看到是個有錢的主就殷勤的來了“客官,您需要些什麼?”
“我要適合他的發帶。”
隨後在長卿的麵前各種各樣的玉質或者琥珀或者珍珠或者象牙或者不知道是什麼珍貴的材料做成的發扣閃閃的排開在黑絲絨上。
“長卿,你喜歡哪一個?”
“這太貴重了,長卿用不上。”
雲霆像是沒有聽到長卿的話一樣,拿起一個白玉做成的,放在長卿的頭上:“這個怎麼樣?”
“雲霆公子,真的不用。”
雲霆又拿起另一個青色的琥珀石:“這個好像也不錯。”
“真的不用…”
雲霆隻是拿起一個個繼續試。
忽的門外傳來了打鬧的聲音。
“不要,爹,我不要嫁給他!“
“你不嫁也得嫁!“
“求求你讓我和心蘭在一起吧,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啊!”
“爹,不要打了!”
一係列嘈雜的聲音傳來。
想要往外麵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於是推開在幫他試戴發扣的雲霆,往外麵走去。
隻見街上,一個青年男子,衣衫樸素,倒在地上,旁邊幾個家丁摸樣的人正對著他拳打腳踢。一個穿著高雅的女子被另外的家丁攔在了一旁,那女子一邊流淚一邊掙紮著。
雲霆和老板已經來到了長卿的身邊。
那老板開口:“這都鬧多久了,太守明天就要來納妾了。”
“莫非那姑娘不願意嫁給太守,而他的父親硬逼她?”雲霆問道。
“是啊,那姑娘和那個地上的青年相愛,唉,可憐人啊。”
長卿馬上撥開人群就往那邊走去,擋在一直用棍子毆打青年的家丁:“不要打他了。”
雲霆也趕了過來,氣勢凜然站在長卿的旁邊。“你們住手!”一旁的穿的十分豪華的員外服的姑娘的父親看到雲霆的衣著不簡單,就使眼色讓家丁不要打了。
長卿轉過去對著那個老爺:“這位老爺,既然他們是相愛的,何不讓他們在一起呢?”
“這關你什麼事。我自己的女兒我還不懂得教嗎?”
“天下要遇見自己喜歡的有情人是那麼難的一件事,再說令嬡也不喜歡那個太守,這樣子不是毀了她的終身幸福嗎,請成全他們吧?”長卿繼續說。
“說的簡單,那太守怪罪下來,你擔當得了嗎?”
“爹,求求你,我們是相愛的!”那女子忽的掙開了家丁的阻攔,撲到倒在地上的青年旁邊,看著衣服被打破的青年,痛哭不已。
“心蘭,沒事,我們就算死了也要在一起。”
被他稱為心蘭的女子點了點頭,有著視死如歸的表情。
那個老爺看到這副樣子,臉馬上就扭曲了,指著在一旁的家丁:“你們在幹什麼,還不趕快拉開她,你們,給我往死裏打他!”
那些家丁很快的分開了在地上的兩個人,一些家丁拿起棍子,又要繼續打。
長卿看到這個樣子,就上前想要拿開家丁往青年身上打去的棍子,於是挺身而出。雲霆隨後跟上,用扇子打開其中一個家丁。
隨後,又一些家丁趕了過來。
一大堆家丁就圍著雲霆和長卿打了起來。
“亦賢!”那被家丁攔著的女子忽然大叫。
一把大刀從一個十分強壯的家丁手裏揮落,眼看就要落到青年身上。
長卿護在青年的麵前,一些棍子被長卿右手擋了回去,卻不知道一把大刀就這樣落了下來。
“長卿!”一旁正與家丁周旋的雲霆緊張的叫道!來不及了?
那明晃晃的大刀反射著特有的光芒,劃了下來。有種心髒要被分成兩半的感覺。
“啊!”
那明亮的刀尖停在了長卿的胸前,隻有一厘之差。
那手上拿刀的家丁的脖子已經被一隻有力的大手的手肘箍住,那骨節緊壓皮膚之處,淤青。
隨後那隻大手往那個家丁的脖子一扭,那個家丁馬上昏死,刀隨倒落地。
長卿抬頭看救了自己的人。
一個穿著褐色衣服的高而強壯的大漢,炯炯有神的眼睛,還有濃密的絡腮胡。原本這樣的莊稼大漢隨處可見,可是此人卻特別顯得英挺,還有一股逍遙的味道。
隻見那個大漢繼續一腳一拳。幾分鍾以後。旁邊的家丁都已倒地。
“長卿,你沒有事吧!”雲霆到了長卿的麵前。
“我沒事,雲霆公子。”
那個大漢看著雲霆和長卿講話,眼裏有種不悅,不過很快的就消失了。
“謝謝你。”長卿向大漢微笑道。
“小事一樁,不用放心上。”那個大漢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隨後,又惡狠狠地轉向那個老爺:“還不快滾,等一下連你一起幹掉。”
那個老爺似乎也嚇到了,看了一眼自己撲在地上的女兒,說了一句“太守不會放過你們的!”馬上就和身邊的貼身家丁跑掉。
長卿和那女子扶起受了傷的青年。
“謝謝你們!”
“不用。”
“我們走吧,越遠越好。”那女子對青年說道。
隨後,雲霆拿出衣服裏的錢袋:“這些給你們,以備不時之需。”
那青年猶豫了一下,隨後接過。“謝謝”
“等等,找輛馬車吧。”雲霆補充道。
那青年感激的看了他:“無以回報!”
“你們快走吧。”
接著雲霆和長卿帶著他們上了馬車,看了他們安全離開才放了心。
對了,剛剛救自己的漢子,長卿還沒有好好的道謝,長卿往四處一看,才發現,那漢子早已不見了。
正午,雲霆和長卿來到了一家客棧,雲霆叫了些好菜。
“嚐嚐吧。”雲霆說道。
雲霆很細心,知道長卿不喜葷菜,叫來的是各種各樣的素菜,青絲豆腐,醋拌玉芹,清月瓜湯等等滿桌子的不同菜色,長卿再次眼花繚亂。
“好。”長卿實在不知道該從哪道菜下手才好。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才開動了起來。
長卿夾起一枝芹菜,放到嘴裏,優雅而熟練,這菜清脆而爽,十分可口。
長卿的嘴角沾上了些醬汁,在長卿白皙的臉上特別明顯。
雲霆拿了自己的方巾,站了起來,彎著腰,就要幫長卿擦拭。
長卿不知道雲霆要做什麼,看著雲霆。
雲霆的手就這樣碰上長卿的嘴角。
忽的,一隻不知從哪裏飛來的筷子打在雲霆的手上,力道很大,能輕易地刺進雲霆的手掌裏。
雲霆吃痛的縮了回去。
“雲霆公子,還好嗎。”長卿問他。
“沒事。”雲霆往筷子飛來的方向看去,一個漢子,坐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正喝著酒。而且桌上的筷子隻剩下了一根。那個正喝著酒的漢子轉過臉來,朝雲霆微微一笑。
是剛剛救了長卿的漢子!
可能是不小心的吧。
雲霆忍住,拿起方巾,往長卿尚未擦完的醬汁,想要擦完。
手剛剛碰到長卿的嘴角,又一枝筷子過來!
這次雲霆很快的縮回了手。兩次了,絕對不是無心的。
往那桌上看去,那漢子依然自在的喝著自己的酒。桌上已然沒有筷子了。
雲霆走到那漢子的麵前:“兄台,我們是不是有什麼過節?”
長卿隨後跟了過來。
那漢子繼續喝著自己的酒。“沒有。”
雲霆正想繼續說,長卿開口了:“這位大哥,不就是剛剛救了在下的嗎?”
“是。”
“謝謝!”
長卿說完之後,雲霆也不好再打破這種沉悶的氣氛。
“不用。”說完那漢子就繼續和自己的酒一副不想被人打擾的樣子,長卿和雲霆隻好離開。
過了一會兒。
“這位爺,喝了酒就要付錢。”一個小聲的小兒說道。
“我沒有。”漢子的聲音響起。
“沒有,你是想吃霸王餐嗎?”那小二的聲音強硬了些。
“霸王餐是什麼?”
“不付錢還敢這麼說!來人,上”那小二一喊,旁邊許多類似幫手的人跟上。
長卿放手上的碗筷,起身。
雲霆拿起包袱裏的錢袋,真是世風日下,還要幫他收拾殘局了。
在長卿走到這邊之前,漢子的桌子已經變成了參差不齊的木塊,幾個交錯下來。
那吃完霸王餐的大漢,抱著雙手,一腳斜跨,黑色的靴子下麵,是剛剛小二叫來的一個幫手的胸膛,那個幫手的眼睛翻白,已經被壓製得喘不過氣。
“你們還有誰要上的?”景天撚撚自己的絡腮胡,恩,感覺質量還不錯。
旁邊的小二和幫手們沒有想到真的遇到這麼個有勁的無賴,隻能在旁邊幹瞪眼,原本在這裏用飯的客人看到有人鬧事也已經跑得差不多了。
“這位大哥,莫要傷及無辜。”長卿走到漢子的麵前,對著他說。“在這裏用飯原本就是要付錢的,這是這裏的規矩。”
“可是我沒有錢。”漢子鬆開腳下的人,橫跨過地上的人,更靠近長卿一些。很近了,好像又可以聞到,那熟悉的清香。
長卿抬頭仔細看著個粗礦的莊稼漢,濃密的絡腮胡下,是一張看起來年少的臉,一雙眼睛閃閃發亮,盯著自己,就好像看著某種心愛的物品一樣,還帶著居高臨下的壓迫力。
這是怎麼了,感覺被看得發毛,但是長卿忍住:“大哥,您忘了帶銀兩嗎?”
銀兩,好像有見過,但是又想不起來,景天幹脆點了點頭:“是啊。”
雲霆見此人盯著長卿的眼神特別不一樣,是………貪戀!為了避免麻煩,還是早點和他劃清關係吧,此人必定不簡單。“既然兄台曾經救過長卿,那麼這頓飯就算是我們請你吧。”
接著雲霆把手裏的錢袋交給一旁愣了的小二:“不用找了。”
小二和其他的人拿到錢之後就下樓去了。
那漢子依然一動不動地盯著長卿,長卿的嘴唇因為剛剛用過飯菜帶著一層薄薄的滋潤,在光滑的臉上,若有若無的顯得,誘人。
那張小嘴開合“對了,這位大哥,敢問貴姓大名?”
怎麼辦,好想親一下。
“兄台!”雲霆看到那個莊稼漢那種癡呆的樣子,心裏更反感了。插入到景天和長卿的中間,把長卿放在自己的後麵。
視線被阻斷,看到想揍扁的雲霆的臉,回過神“額,你剛剛說什麼?”
“敢問兄台貴姓大名!”
“額……我叫…。我無名(吳明)。”
“原來是吳兄,在下徐長卿,剛剛多虧了吳兄的幫忙了!”長卿作揖道。
(我知道你叫徐長卿,不過當然不能這麼說。)吳明推開礙眼的雲霆,雙手扶起作揖的長卿(趁機摸一下),“對我不用客氣的”
“吳兄(吾兄),幸會了,我叫雷雲霆(滾。)。”雲霆看著那雙不安分的手,到長卿的耳邊說道:“菜快涼了,我們回座吧。”
沒有體會到雲霆的用意,想起吳明的用飯的桌子已經破了,長卿問道:“吳兄和我們一起用飯吧。”
吳明毫不客氣的坐下。雲霆隻好讓小二再取一副碗筷過來。
樓梯上傳來噼噼啪啪的聲音,一個又一個穿著侍衛服裝的帶著劍跑了上來。吳明還沒有把菜放進嘴裏,三個人的桌子已經被侍衛團團圍住了。
“就是他們。”說話的是一個揉著臉上的紅腫的包的家丁。
“你們竟敢破壞太守大人的好事,你們不想活了是吧。”一個領頭的侍衛說道:“把他們抓回去。”
吳明繼續吃自己的飯。
長卿看向雲霆:“雲霆公子,我們不能在這裏久留,還是早點離開吧。”
“那我們走吧。”雲霆在說話的同時起身,手裏的扇子落在一個侍衛的頭上。
“那吳兄呢?”長卿關心的詢問他。
“我剛好也要離開。”
“後會有期。”
雲霆和長卿一邊應付侍衛,一邊下樓,兩個人互相掩護,雲霆牽過馬,拉上長卿奔馳而去。
客棧的二樓窗戶裏落下一個侍衛,路上的行人皆感到疑惑時,一個人從窗戶裏飛出。
雲霆策著馬,往城外跑去。
“這裏離雷州不遠了,那時你落下的劍還在我的宅子裏,我們去取吧。”
“我的劍……。也好,去取之後禦劍也比較快。”
他們都不知道,在他們身後幾十尺的上空,一雙燒紅了的眼睛因為兩個人在馬上的親密接觸而冒出了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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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雷州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兩個人都十分疲憊。
裝飾和麵積都是無可比擬的雷家宅子裏,在燈火的繁華籠罩下,竟然沒有一點聲音,顯得格外寂靜。
“雲霆公子,這裏倒真的是十分寂靜!”在雲霆一旁的長卿跟著雲霆走進長廊,旁邊是許多盆栽和假山,倘若長卿仔細看的話,還會發現叫做徐長卿的藥草,隻是這裏太冷清了,與精致的修飾形成巨大的反差,讓長卿把注意力發到這宅子的主人身上,在這若大的宅子裏,他一個人,沒有親人,沒有妻兒,定是十分孤單。
“是啊,這裏是很寂靜,不知道長卿喜歡嗎?”雲霆推開門,帶著長卿走進自己的房裏。
“這裏清幽僻靜,很好。隻是雲霆公子怎麼能夠耐得住寂寞呢?”
“長卿,以後直接喊我雲霆吧,不要太生疏了。”雲霆伸手示意長卿坐下。“寂寞?我已經習慣了。長卿,如果你喜歡這裏的話,可以長久的待下來。”
“長久的待下來?”長卿有些疑惑。
雲霆挪開牆上的一幅山水畫,一個開關轉動,牆上一個箱子似的洞口展現。雲霆伸手往裏麵取出一個長形的方盒,隨後,把盒子拿到長卿麵前的桌子上。
打開那個方盒,紅色絲綢的墊子上,是長卿的劍。
銀劍的光輝,仍然保持的最好,長卿拿起那把熟悉的劍,“謝謝你,雲霆。”
雲霆牽起長卿的另一隻手:“隻要你願意,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長卿慌忙收回自己的手。“你幫長卿那麼多,長卿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報你。”
“我不需要回報,因為…。”
“少爺,外麵有人要見你,說是你的朋友。”一個仆人站在門外。
雲霆因為剛剛自己的話被打亂了,十分不悅“這麼晚了,不見。”
“可是少爺,他說他叫吳明,一定要見你。”
“是吳兄,不知道有緊急的什麼事,見見他吧。”長卿說道。
“讓他進來。”
雲霆和長卿到了客廳,看到了那坐在桌邊的抬著二郎腿的吳明,此人看起來十分不耐煩。
“吳兄(吾兄)怎麼會到這裏來呢?”雲霆問道。
吳明站起來,拿起剛剛家丁奉的茶,抿了一口:“你家的茶真好喝。”隨後他轉向長卿“我的愛人到了雷州,我來找她(他),因為她(他)還在生我的氣,我暫時不能見她(他),沒有地方住,你家又那麼出名就來這裏了。”
“原來吳兄和妻子有矛盾,這裏的房間很多,留宿吳兄是我的榮幸(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雲霆說道。
“那多謝了(第一次說謝謝)。“吳明說道。
長卿又奉勸道:“吳兄,夫妻之間本事互相體諒才能長久,希望您和您的夫人能夠好好的談談,誤會是能夠解開的,還能夠增進彼此的感情。”
自己會說,為什麼還和我鬧矛盾。吳明撚撚胡須:“是啊,改日我定會好好和她(他)增進感情的。”
吳明挑了在長卿隔壁的房間住下,三人用晚飯後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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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一個漢子站在雲霆的門外,似是在竊聽。
冷豔的紅發帶著微微的卷度,躺在座榻上的紅在油燈光下顯得既詭異,而又妖媚。“你真行,這麼快就把景天帶回來了。”
雲霆看著他:“你說過隻要景天的,希望你不要忘記,長卿要留下來。”
“放心吧,你跟司閻都是傻瓜,那個徐長卿到底有什麼好的。”
“這你不需要擔心,不關你的事。”雲霆繼續說道:“景天住在走廊轉彎後的第一間,注意不要驚動長卿,還有,他花了裝,留有胡須,我說過幫你,但是不負責幫你帶回去。”
“隻要把他打到不能動,你還怕我帶不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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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卿坐在自己的床上打坐,冥神,其實他很清楚,這次蜀山的責任都在於自己,那麼,就算是犧牲自己的性命也要保護蜀山。
門被輕輕打開,一隻手捂上了長卿的嘴。
長卿睜開眼,是吳明。
想說什麼,可是吳明的手緊捂著他的嘴不讓他說話,一手擒拿住他的腰,強硬的帶著他,抱著走向門外。
吳明看到桌上長卿的劍順便拿了起來夾在長卿的腰和自己的手之間。
打開門,輕輕的走。
在確認雲霆的房間還沒有動靜之後,腳開始遠離地麵,飛上空中。
懷裏的人在掙紮著。
此時已經飛離雷宅遠一些了,景天的手才放開長卿的嘴巴。
“吳兄,這是在做什麼!”長卿掙開吳明的手,放下劍,禦在腳下,遠離了吳明一些。
吳明把手伸到腦後,撕下麵皮。除了黑色的全部紮起的頭發,他的麵目與景天沒有什麼不同。
“景兄弟,怎麼會是你!”
“這裏危險,跟我走。”
“不行,我還要去蜀山。”
“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林靈隻是我的弟弟!”
“那為何…。”沒有說出口:“罷了,你們是什麼關係都不關我的事。”
“當然關你的事!”
長卿指著自己的胸口;“徐長卿之所以為徐長卿,因為他的身上隻有責任,責任是最重要的,即使他不是蜀山的掌門,也是蜀山的人,蜀山對他的恩情,他無以回報,所以,感情的事他還沒有資格。”原本以為你對我是唯一的,我也可以給你我最好的,卻發現,什麼都是錯的,有人比我更適合你,無法改變的,現實讓我們走到了這一步,可是,景兄弟,我好想,聽你再叫我一聲白豆腐,好像再看看你嬉笑的臉,說著你離不開我,你依賴我,然後一起喝酒,一起冒險,在累了的時候,給彼此依靠。
景天看著長卿眼裏,那麼多的不一樣的感情,就好像一個人在哀悼自己死去的親人,他的過往自己永遠沒有辦法插入!心中的怒火在升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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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走進景天的房裏,看著床上隆起的棉被,走近,掀開它。
空空的,隻有一個枕頭。
“怎麼會這樣!”雲霆看著空床。長卿!雲霆接著跑到門外,打開長卿的門,果然,長卿也不在了!
“快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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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卿的腳下的劍鋒一轉,往雷宅飛去,要回去。
“長卿,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
“我沒有鬧脾氣。”
“景天不管三七二十一,擋在長卿的麵前,接著狠狠的抱起長卿,用一手把他扛在肩上,剩下的一手拿起長卿的劍。
一心想著帶著長卿,沒有忽略已經同等高度的雷精。
“放開他!”一道閃電擊中了景天的背部,雲霆在下麵喊。
景天忍著背後的麻痹,繼續往前飛,雷精再次發出劇烈的閃電。
景天扔下長卿的劍,一手騰出來反掌抵禦雷精。
紅色鐵環用力拋了過去,在景天的背上,劃開衣服,黑色血液噴灑而出。
景天的手一鬆,放下長卿。
“景兄弟,你怎麼了!”長卿的劍重新回到腳下,扶住受傷的景天。
“我不要緊,我們走。”
“不好玩,這樣就走了怎麼辦。”紅飛到了他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