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裝似狠心郎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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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後看著言蒲道:“本以為是個好孩子,誰料,哎,你也別想了,這幾日都不用來哀家這請安了。要不,哀家為你安排下行程,你去安陽的行宮住幾日可好?”
    言蒲低著頭,沒有出聲,太後歎了口氣,轉而對著皇上說:“皇兒,斬草必要除根啊,依哀家看就趁這個機會一起連根拔起!”
    皇上騰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驚恐的喊了一聲:“母後!”
    便再也說不出了話語,隻是愣愣的站在那裏,過了許久,皇上慢慢走向殿門,行至門口,突然轉身向著太後跪倒。
    “母後,兒子不求您能饒了旋妃性命,隻求您能公平公正的處決旋妃,不能讓她死的不明不白,若是畫眉承認了她同旋妃勾結,您處死旋妃兒子無話可說,若是畫眉沒有認此罪,也請您手下留情。”
    說罷伏地狠狠的磕了三個響頭。
    太後一臉蒼白的坐在大殿之上,緊抿的嘴唇似在顫抖著,眼睛緊緊的盯著跪在地上的皇上,半晌,終於開口:“準。”
    皇上聞此言一下明亮了雙眼,驚喜道:“兒臣謝母後!”
    太後似是疲倦了,低著頭,抬了抬手:“你去吧。”
    上站起身退出了殿外。
    太後一手扶頭,一手無力的垂在身旁,側臥著躺在大殿的鸞椅上,時間就這麼一點點滑過去,言蒲默默的坐在那裏。
    太後輕輕的開了口:“你是哀家一手帶大的,哀家知道你的心思,既然答應了軒兒給他的旋妃一條生路,哀家也給你一個選擇,由你去審那孩子吧,不論認罪否,生死都由你說了算。”
    言蒲一聽,撲通跪倒在地,聲音梗澀的說:“謝太後隆恩!”
    太後閉上了雙眼:“跪安吧”
    言蒲退下。
    太後身邊的老宮人素棲從內殿走了過來,為太後披上了金絲夏竹被。
    太後問冷然問到:“素棲,這個夜怎麼這麼長啊。長的。。。。。。叫人心寒。。。。。。。”
    素棲正為太後執扇,聽得此言,不覺皺眉輕喚了聲:“太後。。。。”
    再細看,太後已合上雙眼,淺淺睡去。
    “怎麼會你是?”三刑司裏,言蒲問著畫眉。
    畫眉流著淚看著言蒲道:“真的,真的不是我啊。”
    言蒲默然,半晌說到:“這個扳指是在你屋裏發現的,你說是他人托付,可是這麼重要的東西誰能輕易的就托付於你呢?不是你又會是何人?”
    畫眉聽得言蒲如此說來,愣住了神,眼睛直直的看著言蒲,忘記了哭泣,幽幽的問到:“你不相信我?”
    言蒲低著頭:“不是不信,隻是。。。。”
    畫眉轉過頭輕聲的打住了言蒲的話:“其實,你是真的不相信我,你若信我就一句話也不該問我。”
    言蒲看著她沒了話語,過了一會,言蒲起身而去。
    畫眉看著他的背影感覺好似就這樣被拋棄了,她很想上前抱住他哭訴自己的委屈,告訴他要信她,真的不是她。
    可是她沒有,她小小的自尊告訴她哪怕此刻他將她處死,她也要挺直了腰板。
    畫眉一直看著言蒲的背影消失在牢獄的盡頭,消失在她朦朧的淚水中。是的,她被拋棄了,她在心裏告訴自己。
    大獄之中,自前日言蒲提審過她一次後也沒再提審她,她終日就坐在這潮濕陰暗的牢獄裏。
    可能日後的時光都將在這裏被消磨掉吧,畫眉揪著鋪地的幹草,她每天時而流著淚想著言蒲,時而發著愣沒了思想。
    畫眉趴在地上,鎖鏈的聲響將她驚醒,她坐起身,警惕的看著打開她牢房門的獄監。
    進來兩名禁軍,將畫眉架起拖走,畫眉恐懼的說:“你們做什麼?”
    可是沒有人理會她,她被帶到一燒著火把的刑訊間,畫眉看到了言蒲,還有他身旁坐的那些大人們。要開始了嗎?畫眉心中想著。
    言蒲眼神平淡的看了看她,微微低首對著次位的一官員說:“上大夫,由你開始吧”
    上大夫領命對言蒲行一禮,轉而問畫眉,“你叫什麼?”
    畫眉答:“本名劉小,進宮後太後賜名畫眉。”她看看言蒲,隻見言蒲別開了眼。
    上大夫一拍案:“小小刁女,不講實言,你本名茯心是蘭斯國宰相歌妥之女。”
    畫眉不覺笑出了聲:“大人,我句句屬實,是你們不分青紅皂白看不清事實將我抓來,不是事實的事實叫我如何講?”
    上大夫道:“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用夾刑。”
    過來兩名獄監,提著夾手指的刑具將畫眉的雙手套在裏麵
    上大夫一抬手,兩獄監向後撤開,使勁拽著刑具,畫眉淒厲的慘叫著。
    上大夫:“停”
    對著畫眉問到:“你本名是不是叫茯心那?”
    畫眉疼倒在地上,過了會喘息的說到:“你就是夾斷我的十指夾碎我的心,也扭曲不了罪人不是我的事實!”
    她又朝言蒲的方向看去,但見言蒲一臉安靜的看著窗外,畫眉隻覺心比指疼。
    上大夫:“那如何這個扳指在你房中被發現?”
    畫眉:“遭人陷害。”
    上大夫:“你如何能證明你是遭人陷害。”
    畫眉:“無法。”
    上大夫:“因為你就是茯心,所以你證明不了。你若還不認罪,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畫眉眼睛盯著上大夫堅定的說:“我不是。”
    上大夫似乎被畫眉堅定的神氣所震住,沉默了一會,正聲道:“鞭刑。”
    畫眉被捆在木架上,一下,兩下,三下,
    後麵的畫眉已經數不清楚了,她疼的已忘了哭泣,隻聽空氣中自己皮與肉撕裂開的聲音,
    她咬著牙,因為她不想讓他聽道自己痛苦無助的聲音,她會窘迫,她會抬不起頭,
    她要讓那個在她血肉模糊時還在看窗外風景的他知道,她不會因為這些而軟弱,她要因為恨他而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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