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從的影子 第2章 天方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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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修警告過,溫斯頓是個極度冷血的人,為了懲罰背叛他的手下,他甚至訂購過一台絞肉機。他不允許任何人覬覦他的所有,也不許任何人違背他的意誌。
所以,無論如何,自己都要順從他的意誌,保持沒有折扣的忠誠。
整整一夜,蘇西都克製著自己的驚栗,手指死命地揉搓著處女袍的裙角,上麵手工刺繡的每一朵細小的玫瑰花苞都飽滿欲滴。
害怕彌漫在空氣裏。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麼?
蘇西突然想起了那個第二天清晨就會被砍掉頭顱的王後。誰知道在那神秘的天方之夜,那個聰慧的女人是怎樣用動情的故事征服了冷血的君王。
自己又該和溫斯頓說什麼呢?婚禮上,蘇西才第一次見到了溫斯頓•科科特,亞麻色的金發,深海一樣的藍眼睛,看不出什麼情緒的起伏。也可能是巨大的恐懼,兩人隔著麵紗的輕吻,幾乎讓蘇西瞬間掉到了冰窖。
這個吻裏,除了冷淡和厭惡,沒有別的內涵。
如果不是看中了斯特拉家族在控製藥物合成領域的頂尖技術,溫斯頓是不會將這個貌似還沒有發育好的丫頭娶進門的。
不過,這也沒有什麼,她不過是這個房間的一個擺設而已,和某一支琺琅花瓶沒有任何的區別。
溫斯頓脫掉那身該死的燕尾服,一把扯過另外一個銀發的少年,熱切地啃噬著他帶著淡淡煙味的嘴唇,強悍甚至粗野地推送進自己的欲望。他有過無數的女人,或者男人,但是能讓他瘋狂的,卻隻有眼前身下這個隨著自己律動的銀發少年。
貝拉•賓利呻吟著承受不住的喘息,如同一瓶魅惑欺人的嬌蘭香水。微微揚起的唇角,掛著一抹冷氣森然的微笑。
“溫斯頓,你真的不去新娘的房間嗎?”貝拉說著,卻用石榴子一樣的貝齒,在溫斯頓側頸附近膨脹的動脈處,輕輕地咬了一下。
溫斯頓沒有說話,隻是加重了撞擊的力道。他不喜歡銀發的貝拉在這個時候提起不相幹的話題,盡管貝拉不過是赤裸裸的挑逗自己。
他不想承認貝拉就是自己的朱麗葉,這個矯情的說法,讓他惡心。可是,貝拉確實是自己死對頭賓利家族的幼子。貝拉為了跟自己在一起,當著他父親賓利教父的麵,剁掉了右手的小指。
巨大的利益總是伴著血腥的甜味。溫斯頓28歲,剛剛繼任科科特家族教父的那一年,就將死亡的陰影,像幽靈一樣,纏繞在了賓利家族每一個成員的脖子上。溫斯頓幹掉了貝拉的2個哥哥,卻救出了被親哥哥關在地下室裏,暗無天日的貝拉。
燃燒火焰般的紅發是賓利家族的標誌,可是貝拉卻因為殘酷的虐待,白化了所有的頭發,他是情婦生的野種,怎麼配分享賓利家族的繼承權?溫斯頓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他就像一個透明的天使,美麗而脆弱。嗜殺的溫斯頓居然收回了自己沾滿鮮血的槍口。
從此的貝拉就成了溫斯頓的GAY寵,從此賓利家族的聖經裏,貝拉的名字就被變成了一個用煙頭燙成的妖治的黑洞。
消解掉了旺盛的情欲,溫斯頓起身,換好便於行動的衣服,抽上一根粗大的雪茄,靜聽著貝拉去浴室清洗身體的水聲。很快,貝拉就揉搓著滴水的濕發走出來,如同一隻銀白色的獨角獸一樣。
今夜,他要跟著溫斯頓一起幹掉在5號街區洽頭的軍火商。貝拉熟悉地挑弄著金黃色的M955穿甲彈。如果過於柔弱,在溫斯頓的身邊是沒有辦法存活的,如今的貝拉已經是一名稱職的殺手了。
兩個人無聲地走下複式旋轉的樓梯。路過蘇西房門的時候,貝拉注意到溫斯頓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曾停頓。
的確,溫斯頓不愧是科科特黑幫家族稱職的教父。心機詭詐、出手利落。
沒有人會想到科科特教父會在新婚之夜,悄無聲息地截獲這批利潤豐厚的軍火,尤其是那苦苦等待的新娘還一個人留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