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愛若東風了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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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木三十五年仲夏的一個上午,太陽早早的就顯示了威力照的大地逐漸升溫,樹上的蟬兒也知了知了的叫喚著讓太陽不要那麼淋漓盡致的表現自己的能力,早上還在外麵勞動的人們及早結束了工作,找個涼快地兒喝著清茶去躲避大毒日頭的熱情了。
鳳凰城東南百畝桃林的夾道中有一個不畏炎熱的人怒氣衝衝而行,桃花林隻有綠黃的葉子桃花早就在桃子出現前零落成灰碾作塵了,桃子也早進了人們的腹中隻留下美好的記憶在吃過的人的腦海中,留下這樹這葉子等待著屬於自己不同的命運。暴走的人可沒心去留戀那嬌花美果,滿心的惱怒與不甘逼得她隻想掂刀砍人,這個世界也隻有他能讓她這麼失去風度了。
寒羽記不清自己走了多少次這個路了,短短幾個月時間自己走的不計遍數,可還是一無所獲看樣子自己原來的纏得緊計策是失敗了。寒羽停下來擦了一把臉上的汗看看頭上擋了一些太陽的葉子決定不再采取笨辦法了,以為自己付出就有回報是一廂情願的事情,付出肯定有回報那要看這回報是不是你想要的了。
比如寒羽同學自從決定要從了悟大師那裏找到自己後,就隔三差五的去找他想套取些有利信息。結果她的回報就是現在被氣的涵養全無差點兒犯殺人罪,回報的還有一條經驗教訓,玩遊戲還是得智力體力種類相同的生物之間玩才有意思,找個你還沒動靜對方就知道你想法的人你說玩的有意思嗎,徒增添自己的挫折感。
寒羽回憶著自己鳳至節後與了悟大師的交鋒場麵:
場景一:大師閉目打坐,一女子卑躬屈膝的跪在旁邊的撲墊上,膝蓋有些叫屈了才恭敬的問:“打擾大師了,請問大師我會在這裏呆多久?”大師雙目微張定定的說:“呆到你要離開的時候,多久是多久?”小女子屏氣,柔著嗓子道:“請大師明示時間,一天兩天?一年兩年?”大師繼續閉目:“一天一年都是名,名之名非常名。”女子深吸氣,停了片刻又問:“隻求大師指點我該如何在這個世界生活?”大師曰:“一切皆有心生,悟心見性,怎麼生活是施主自己的心指點,別人指點不來。”女子頹然倒下站不起來膝蓋硬的直不了。
場景二:女子一身白衣袖中藏著二兄的半截斷劍猛的推開大師的門,看到對方很配合的斜臥在榻上,衣衫不整,假如身邊再臥一佳人,估計女子的氣焰會更高。女子衝上前去怒吼:“你要是不告訴我為什麼到這來什麼時候結束這兒的生活,我就先殺了你然後再自殺。”大師無所謂的點點頭作了個請的手勢說:“你自便。”女子悲憤難當掏出懷中斷劍看看明晃晃的劍鋒有些怯意,大師發出輕笑。女子咬咬牙狠狠的說:“我對你下不了手殺不了你我殺我自己還不行。”說完話就拿起劍紮向自己的胸口,手中的劍變作一朵鮮豔的花下手的力度正好將花梗穿過紗衣別在上麵,白的衣紅的花煞是好看。女子扭身象個鬥敗的雞一樣出了門。
場景三:女子臉上掛著淚低著頭坐在大師蓮花寶座前抽抽噎噎的哭訴:“我不想在這兒呆了我看著他們,總覺得象陌生人融入不了他們的生活,他們對我的好我總覺得是對清兒的,想著他們一旦知道我是誰肯定是會責怪我奪走了他們的清兒。我對他們也敞開不了心扉覺得好孤單呀,我又回不去了我已經被火化了吧,我也不敢再死你說我要是再死了清兒要是也回不來那沈家的人怎麼辦了?嗚嗚嗚,你快給我想個辦法吧不能讓我一直這樣飄著吧。”無人應聲,女子抬頭看大師繼續玩兒拈花微笑,不予一言。女子慢慢收拾起自己的心情整理好打包一身輕鬆的出了門,權當見了次心理醫生放放壓力。
場景四:女子取了一包讓人見了就流口水的吃食坐在大師麵前,說:“給你機會拿你知道的給我換不然你甭想吃。”從那天早上的表現這個高僧因該是個酒肉穿腸過的人,從那天早上的表現他也應該貪這口中之物,這可是用盡了清兒所有的關係網才把金木國所有經典吃物給聚集起來的,其中不乏宮中貢品。女子拋棄所有教養將能想到的最能誘人的吃相都展現在大師麵前,嘖嘖連聲讚不絕口舔指吸唇,為了把對方對食物的欲望給勾引起來女子無所不用其極,估摸著即使一個病入膏肓行至將死的人也要從床上爬起來吃一口再說。可是還是小看了對麵這個禍害,隻見他淡笑著自背後拿出一個準備好的包袱,打開來琳琅滿目,熱帶水果牛排麥當勞的漢堡薯條可樂竟然還有女子極愛的零食。轉眼之間就見一女子從大師房內奔出手中緊緊抱著一個包袱,做賊似的飛奔深怕有人將贓物繳獲,大師在房內慢悠悠的品嚐著女子自己送上門的味色俱佳的食物。
場景五~~~~~~~~~~
寒羽挫敗的走在烈日下想著自己受到的非人待遇,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根據自己一貫的原則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寒羽同誌決定不再去找那個所謂有神通的人,神若不救就自救。寒羽憤憤的想著看到沈府那片青色房屋又泄了氣。
鳳至節過後帝太後王帝等人帶著人馬回了首都——鋆城,沈老爺書簡帶著雲兒也隨駕走了,本來寒羽是該閑下來的人可反倒是更忙了。
王生經過了幾次掙紮也終於從死亡線上又回頭走了回來,充分讓寒羽看到不打針光吃藥中西醫結合療效好不是吹的。王生醒來後對寒羽是千恩萬謝,讓寒羽也揚眉吐氣了一把這個人終於不再用上個樹也能掉下來的眼神看自己了。當然清兒為什麼會懂得給人包紮這個事寒羽的托辭是偶然的機會碰到一個人給動物包紮被她學會了,當然沒人信呀,可寒羽隻能顧左右而言及其他,人們見問不出所以然就不再問了。寒羽可是不敢告訴他們自己還知道王生是開放性氣胸,不及時的話命是保不住的。當然有些秘密最好讓它成為永遠的秘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自己最好也忘掉。
本來王生醒來後繼續平淡真實地活著,最好再保持著對寒羽適當的尊重,寒羽是非常欣賞這種局麵的。但是事情什麼時候又能照著人的設計去發展了,當寒羽第N次看到王生和依蘭一同出現在自己麵前時,心中別別別的跳開了。眉目之間流轉的情唇齒之間隱含的笑,這是什麼,愛情呀,不知不覺地就把人給捆住給鎖上。依蘭本是報答王生的救命之恩,經常探望誰知一來二去兩人日久生情墜入情網。看外形男的玉樹臨風女的花容月貌可謂是天作之合,可光華背後的東西了且不說王帝親簽的詔書,就是那貪財成性的華夫人那一關就難過。可是戀愛中的人哪兒考慮這麼多。寒羽有時借機敲打敲打他們,可愛情一旦種下了種子發了芽就像春天石板下的小草,頭頂上的石塊都不怕更不用提寒羽刮得這微風飄的這細雨,二人視若無睹。
計算著離依蘭入宮的日子也沒幾個月,想著一生之中若連個戀愛都沒談過也怪可惜,哪怕這份感情沒有結果也是可待成追憶,不至於老了遺憾。所以寒羽見二人打著借口來找她在這裏眉來眼去,能躲就躲能避開就避開,雖然有王婆之嫌可也實在不忍心剝奪了二人的快樂時光。今天就是一大早依蘭就鑽進寒羽房中估計王生一會兒就出現,對於二人的行為寒羽知道不用監視,大環境就給約束了。寒羽偷偷出來去尋大師,因為寒羽經常偷溜到寺裏所以沈府人也不再尋她知道她會自動出現。
寒羽忙得還有一個原因,清兒的寶貝二兄沈書炫。自從書炫兄感情偶爾出軌被小蓮抓住現形後,小蓮給與了必要又效果良好的反應,彬彬有禮恪守身份,公開天天見私下沒機會說話,讓寒羽在一邊看著暗暗佩服,自己要早這樣也不至於輸得潰不成軍。沈書炫就像一匹烈馬圈緊了會跳柵欄,不圈會找不著而小蓮的不溫不火讓沈書炫沒一點兒脾氣,還得讓她這個無形的韁繩給套著。可小蓮的法子別人身上也不一定管用,書炫對小蓮是真愛上了,假如沒有愛一切技巧都白搭。
和小蓮說不上話的書炫找上了寒羽,變著法子的求寒羽捎話,因為他太了解小蓮對清兒的寵了,寒羽有心情時就討個東西傳句話比如那個斷劍,沒心情時就躲天天忙得心情倒是不錯。
今天是被那個有異能的人又玩憑空消失,寒羽才那麼生氣的。
麵前突然出現的人嚇了寒羽一跳,陰魂不散的韓碧清也是寒羽現在四處亂躲得原因。鳳至節後沈老爺就滿臉欣慰的來找寒羽說韓府下請帖了是否要應了,一旦應了請帖女子就要跟著母親兄長到男子家看看環境,主要看看家產。男方會在女子回轉時備上禮女子若中意可以收了表示和親,若是不中意女子不收禮,女方要備薄禮一份表示歉意。寒羽可不想去幹自己明知道不行的事情可也不好拒絕,隻好對沈老爺說自己還小還想再等一等。沈老爺雖然覺得可惜可事情也沒回絕,給韓碧清留了個念想。於是他就經常來沈府找寒羽加強感情,寒羽一直想著清兒若回來還不知哪個是她的良人所以也不好一棍子打死,隻好周旋著韓碧清,一般是能躲也躲。
寒羽剛做過自救的決心並且還在對一個高物種生物的憤怒中,此刻看到韓碧清明亮的眼睛決定對他第一個開刀,對他點點頭說:“你跟我來一下。”頗有班主任老師叫學生的威嚴。
韓碧清順從的跟著寒羽走到了一棵大榕樹下的蔭涼裏,寒羽說:“我知道你家下了請帖,也知道這幾個月你很辛苦,還知道咱們兩家可謂是門當戶對,可你不知道我們倆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們沒有感情,所以以後你別在我這兒浪費時間了,我不會同意嫁給你的。”寒羽可不想讓清兒也過上和自己一樣的生活,天天擔驚受怕走到街上深怕看到自己的男人和一個女子調笑。
韓碧清一愣,平時寒羽除了禮貌的應酬外很少和他談些深入的話,越是那樣自己越是好奇,今天寒羽說這麼多還真是把他嚇住了,半天才囁嚅著說:“可清兒我喜歡你,我會一直對你好的。”寒羽笑笑說:“你不是喜歡我是對我好奇,沒見過對你不拋媚眼的女子,你隻是一般的獵奇心態,喜歡一個人首先要了解她然後再理解她最後要包容她,你一個都沒做到就說喜歡你不覺得太倉促了嗎?”韓碧清平時和女子看對眼有感覺了就是玩一些男女的小把戲,比如丟個手帕寫個情詩背著家人約個黃昏,哪裏想到寒羽的喜歡是要先接觸了解才認真地說出來的。
韓碧清想了想說:“是有些倉促可不是不晚嘛,你現在給我機會讓我了解你我下次再對你說喜歡。”寒羽笑著搖搖頭,用手撩了撩眉際的發絲說:“不用了,不要再說你喜歡我,沒用,我已經了解你了我從你說的意義上來說不喜歡你,但從朋友的角度來說我喜歡你,所以我們做朋友可以做夫妻是不可能的。”寒羽覺得自己一旦定下心來決定也好作了,猶豫不決的原因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什麼。擱在平時寒羽可能會委婉些表達可今天實在沒心情,有些事情幹脆些好。寒羽衝韓碧清淺淺施了一禮轉身走人,沒再看他的表情。
寒羽進了沈府就見一個熟絡些的家丁笑嘻嘻的走過來,說:“小姐,今天又有兩家遞請帖,夫人還在你房內等你了。”寒羽一聽轉過身又出了沈府,外麵的太陽像火球曬得寒羽快虛脫了,天天看那些請帖寒羽都快瘋了。沈老爺可能拿著喇叭在各種場合推銷他的女兒,幾個月沈府請帖都收了高高的一遝,開始時寒羽走過程還去看了兩家,可後來實在怕沈家的錢被她給糟蹋了,就以各種理由拒絕了。想想要和一個見了幾麵的人同床共枕,寒羽就有些惡寒。雖然身體是清兒的可寄居了這麼些天寒羽覺得和自己的也沒什麼區別,自己想讓她幹什麼就幹什麼。
寒羽覺得自己這樣耗著也不是辦法,必須得想個安全的辦法把清兒給嫁了了卻沈府的後顧之憂,也解決了自己的心頭之患。可是去哪兒能找著一個能既滿足沈府的需要,又能滿足自己要求標準的人了?烈日炎炎寒羽站在門外的高牆下被大太陽曬得眼睛發黑,根本沒有精神去思考可也不想再進府門被請帖折磨。
就在寒羽覺得靈魂快被曬出竅時,一個白色的影子浮上寒羽的腦海,寒羽的心要跳出來了,快樂的唱歌。隻要去想就會有辦法,雖然這個人不是想出來的但隻有他是合適人選。寒羽打起精神跑進房內在小蓮的目光下喝光了房內的涼茶水,心情舒暢,為自己下一步的行動高興呀。
小王爺,慕容白,門戶足夠高對得起沈家,心也足夠硬不會有牽掛更不會強寒羽所難,寒羽就可以不會被男女之事幹擾放心的活著,因為他仁愛,清兒要回來也可以自己選擇。
寒羽支著腦袋想讓慕容白娶了自己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