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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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嫁人了。
如玉幫他們辦了一個小小的婚宴。
來人不多,如玉,幾個暗衛,都是熟人。如玉還將商姝節叫了來。畢竟是看重的朋友,如玉希望她也能接受這樣的感情,早早接觸一下受點熏陶也好。商姝節很不負如玉所望的單刀赴會,對紫衣鄭坤陽二人很是真摯的說恭喜。
紫衣沒有其他朋友,倒是鄭坤陽請了幾個生麵孔。傅博源竟也是他的朋友。
鄭坤陽請來的也都不是尋常人,於禮教都不甚在意。一頓婚宴下來眾人和和氣氣,喜氣洋洋,與正常的婚禮一無差距。如玉暗暗與自己唯一的婚禮相比,這次還更溫馨些。
中途之時橙衣也匆匆趕來,她穿著一身霓裳羽衣,臉上帶著妝,一看便知是從宴會上趕過來的。她隻來得及說恭喜,很快就走了。
因為不想太引人注目,如玉她們隻是呆在適易居的小小院子中,並沒有將適易居包下來。也沒有敲鑼打鼓,隻是買了鞭炮放了幾響沾沾喜氣。
因為兩人都是男子,他們的婚服也都是男式的。誰是夫誰是妻都無所謂,這是人家小兩口床上再決定的。
如玉好不容易等到黃昏,就已經等不及要鄭坤陽拉著紫衣出來拜堂。
唯一有爭執的就是高堂一位,鄭坤陽父母不在京城,紫衣又無親人,眾人哄鬧著要如玉坐上去,如玉窘,有沒有搞錯,我隻有十七歲啊,紫衣二十七了!
如玉推脫了幾句,就見到紫衣如喪考妣的臉,如玉心一軟,居然就答應了。
現在她坐在太師椅上,就跟做老虎凳一般,局促不安,被新人磕頭是會折壽的……
讚禮者一聲聲的喊:
“一拜天地——!”
如玉以手撫額,我可不可以不要被人跪呀……
“二拜高堂——!”
如玉手下的額頭緊皺著,嗚,要折壽了……
“等等!”平地一聲炸雷,眾人驚愕的看著房門。
方遠東果真不似尋常人,再度搖著扇子款款而入,“如玉這裏好熱鬧。”
他來還不如不來……如玉腹譏著,也不站起來,直接忽略掉,隻是看著堂下的二人敲著桌子問:“喂喂喂,你們還拜不拜啊?拜就趕緊點,不拜快點爬起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沒得浪費人時間。”
方遠東也不惱,仍是風度翩翩的搖著扇子笑道:“我來給兩位做個證婚人可好?”
如玉敢不理他,她手底下的幾人就沒這麼硬氣了。隻是如玉不答話,他們也不好說什麼,唯唯喏喏的不吱聲,氣氛一下子古怪起來。
商姝節是第一次見方遠東,已然覺得麵熟,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不就是如玉說的那個老男人麼。近距離看來,果真一副好皮囊。
她湊近如玉附耳問:“這不就是……”
“是啊。”如玉也以極低的聲音回答,可不就是這位麼。這樣子沉悶下去也不好,人家紫衣一輩子的大事也不能就因為自己不爽就搞砸了呀。
想到這兒,如玉不得已妥協,“你坐這兒,我下去。”
給你坐上位,折壽折死你!
方遠東也不推辭,在鄭坤陽的朋友大跌眼鏡的神色中坦然的坐上上位。
好在除了這個意外,婚禮還是很完美的。
如玉送給他們的賀禮是一對玉佩,情侶的。雕成魚形,湊到一起還可以看到兩魚互吻首尾,正是一個相濡以沫的造型。
兩位新郎四處敬酒,如玉和方遠東排到一張桌子上。方遠東在杯觥交錯間不忘與如玉交談:“想不到你還能接受這樣的感情。”
如玉笑的完美,酒杯後麵唇中溢出低不可聞的聲音:“你不是也來了麼。”
“我隻是來看看這對情人以什麼樣的形式開始,又會以什麼樣的形式結束。”方遠東冷笑。
“就因為他們都是男人?”如玉奇道,她很難以置信,方遠東會有接受不了的事情?
“這還不夠麼?”
“我不這樣認為。”如玉繼續喝酒,接受不了也沒辦法,畢竟,現代也有很多人接受不了,隻要他不在這時候出聲反對,如玉就認為方遠東還是個好人。
“噢?如玉你認為兩個男人也能在一起?”方遠東異常執著於這個問題。
“愛情與性別無關。”如玉站起身,對著來敬酒的新人舉杯,喝光之後很大氣的將杯子倒置,以示一滴不剩,並笑著恭賀“兩位百年好合!”,以行動向方遠東展示自己的態度。
方遠東見狀已然明白如玉的態度,他也站起身來喝光酒道:“白首偕老!”
正如方遠東的到來那麼的突如其來,他走的時候也悄無聲息,誰都沒意識到,他人已經不見了。
如玉歪倒在坐榻上,心想,難道今天他來就是為了問這麼些亂七八糟的話的?莫名其妙!
客人都走#光了,青衣並幾個適易居的店小二在收拾房間。如玉隔著一層珠簾看著他們忙碌。忽然覺得自己也有點想找一個了……
“哎,綠衣,你有喜歡的人嗎?”如玉忽然開口問道。
綠衣一聽她這話,臉漲的通紅,“主子,您,您怎麼這麼問……”
“欸?不會吧,你還真有啦?”如玉聽綠衣支支吾吾的,大跌眼鏡。
綠衣一急,眼睛就紅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你急什麼呀,怎麼又哭了!”
“我……我對不起主子!”綠衣兩步繞到如玉麵前,“撲通”一聲跪倒,淚水嘩啦啦的就下來了。
如玉被她突如其來的跪倒給嚇到了,“這好好的,你這是幹什麼呀?”
綠衣哭哭啼啼,三杆子打不出個屁來。
“到底怎麼啦?有什麼事情咱們不能說的。”如玉好言好語的勸道。
綠衣隻是哭,“我……我……”一句整話都說不出口。
如玉怒了,“先別哭了,有話你就說,沒話出去跪著!”
“我……”綠衣抽抽嗒嗒的拿帕子擦拭著臉上的淚,這才好不容易說了一句話,“我跟姑爺……”
姑爺?如玉腦袋打結了,什麼時候還有個姑爺的?難道是,程懷西!
“你跟程華西交往啦?”如玉大驚。
“沒有!奴婢不敢!”綠衣跟了如玉這麼些年,從來不自稱奴婢,一是如玉不喜歡,再者,誰也不會拒絕別人的尊重的。她當時違背心意去給程巨然做丫鬟的時候也不曾自稱奴婢,如今也不知是出了什麼事,一驚之下竟然又一次自稱奴婢,“奴婢隻是……”綠衣想到傷心處,又一次欲言又止。“隻是……”隻是不小心對他動心了罷了。
“隻是什麼?”如玉等不及追問。
“不關姑爺的事,都是奴婢的錯!奴婢對姑爺……求主子!”
雖然斷斷續續,但還是搞明白了。“是隻有你喜歡他,還是他也喜歡你?”
喜歡?雖然他曾關心過她,但那時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雖然他曾經抓著自己的手不放,但那隻是因為誤會。雖然他對她低聲道歉,但那隻是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曾幹過什麼。他也曾真摯的表示謝意,但那隻是因為他誤以為自己幫他們解毒,可事實上,毒本來就是她下的!
他若是知道了,一定不會喜歡她。更何況,他娶了主子這種天上一樣的人兒,他怎麼可能看得到自己?
一切都隻是自己癡心妄想,竟是比紫衣更加不容於世俗!
紫衣便就是喜歡一個男人,他也不會對主子造成什麼影響。我卻是,想要染指主子的男人!這怎麼可以!
“別哭了。”如玉俯身拉綠衣起來,叫她坐在自己的坐塌上,伸手去擦她臉上的淚,“哭什麼呀,小姑娘家家的。”
綠衣聽了她的話,眼淚更是止不住。她羞愧難當的低聲叫道:“主子……”便嗚咽著說不出話來。
“你喜歡他,我知道。我明天去問問他,看看他喜不喜歡你。他要是喜歡你還好,若是他不喜歡你,你日後可就不準再見他!”
綠衣緊緊抓著自己的手帕,哭的稀裏嘩啦的。
如玉拍著她的背柔聲說:“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不喜歡他,你知道,他若能好好待你,也是不錯的。”
她輕輕的安慰著綠衣,柔聲細語的說著沒關係。恍惚間好像自己到了一個奇異的空間,她又回到了現代,她正安慰自己最要好的朋友,說,沒關係,我不喜歡他。
一世世,就好象是宿命一樣。
幸好,我是真的不喜歡程懷西。
綠衣都有人了,看來隻能帶青衣走了。隻是,青衣會不會也有喜歡的人啦?
看來我明天要問問。
最近月老加班啦?怎麼這麼快就是兩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