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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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與工藤新一之間的隔閡在很短時間內就冰釋了一幹二淨,可毛利蘭的心裏依舊十分的浮躁,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也不能入睡。轉過身,看了下床頭櫃上的鬧鍾,淩晨3點,真是個不尷不尬的時段。她幹脆起身,拉開厚重的窗簾。夏末時分,這樣的光景,天空是淺一塊深一塊的藍紫色,東方那一小點光芒正在慢慢的暈染。
蘭倚坐在窗沿,隨意的打理著自己的頭發,心裏在不斷盤算著今天自己又應該怎麼去麵對工藤,麵對Kahlua,麵對黑羽。
想到黑羽快鬥的時候,女子下意識的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回想起Kahlua昨日的話【這個是黑羽快鬥的青梅竹馬,他之所以會對你這麼好,隻是因為你長得像這個女的而已。】
[中森……青子麼?]蘭抓了抓剛被自己打理好的頭發,眼前好像又看到了那張被自己棄於池塘的照片上那張幹淨的麵孔。
真的是這樣嗎?自己隻是個替代品?
蘭被自己竟然心裏會產生這樣的疑問而嚇了一跳,為什麼自己在這樣情況下還會去在意那完全無關緊要的中森青子。
[啊……]蘭小聲的叫了一聲,拍拍自己的臉,[不要多想,不要多想……]然後就一骨碌的鑽進了被窩裏,想讓自己快點睡著。可惜中森青子的臉就在黑暗中放的越來越大,越來越大,讓本來就煩躁不堪的蘭更加抓狂。
她無奈的爬出被窩,從書包裏拿出紙幣,用左手開始寫下了【中森青子小姐親啟】的字樣。待她寫完後,便把紙頭收起來,然後就安心的睡了,臉上掛著甜甜的微笑。
隻是,這時的她心裏卻有著不知名的悲傷。都曾說越是純白的東西就越是容易被抹黑,於是在這短暫的日子裏,她竟然從被迫去傷人,到主動去傷人。果然,原來墮落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
待毛利蘭再次醒來,已經是早上7點了,耳邊也想起來人們忙忙碌碌的聲音。起床換好衣服,看著鏡中的自己,依舊是從前那副樣子,既而轉身下樓。
工藤宅在荒廢了那麼長時間之後忽然住進了這麼多人,不覺得熱鬧倒是突兀無比。
和葉和服部依舊在為一方手受傷另一方說他不能自己吃飯要喂他吃飯而爭吵不休;一邊宮野還是一個人安靜的喝著咖啡然後看著手裏的一大堆數據和線路圖,蘭瞟了一眼,是記憶儲存芯片的樣稿,雖然還差了很多,但是也不得不讓蘭暗自佩服宮野的智商。
[昨天沒睡好嗎?]快鬥從樓上下來,經過蘭的身邊時帶過了一些好聞的味道,[淩晨的時候,我好象覺得你房間裏有什麼動靜。]
蘭淺笑,並沒有給予什麼回答,好像是故意回避一樣的繞開了黑羽走向了工藤新一那邊,也不說話,隻是安靜的站在一旁,一如往常一樣。
快鬥眯著眼睛看著蘭,心裏慢慢地萌生了一些細微想法。
結束了早上瑣碎的爭爭吵吵,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前去學校,在學校門口工藤和宮野震驚的看到了Gin的保時捷。黑羽和服部看出了他們臉上的神色,三個男生下意識的都把女生護在了身後,而宮野也盡量把蘭和和葉護的好好的。
車門慢慢的打開,離工藤和宮野最近的蘭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們身上細微的顫抖,不過蘭不禁也對Gin的車為什麼會停在這個地方而感到奇怪。
男子走下車,穿著無關季節變換的黑色長風衣,帽下的長發隨風揚起,劃過他棱角分明的臉,眼前的男人確實是Gin。
雖然曾經想象過無數次自己與他兵刃相向,但是此刻的工藤新一卻發現當Gin真的就站在離自己100米遠的地方,自己竟然一點都不能動彈,好像是一個被人捆綁住的人囚奴,正等著對方的宰割而無任何的還擊之力。
Gin並沒有走動的意思,隻是臉上爬著恐怖的微笑,直視著前方那些孩子們,好像是看著牢房裏正在等著死亡來臨的囚犯一樣。他抬起手,做了一個8字形,食指對著工藤他們。
[啪……]單一的自己從Gin的嘴裏蹦出,旋即他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沒有在說什麼,重新回到了車裏,揚長而去。
看著汽車卷起的輕薄塵土,工藤他們才慢慢的回過神來,想追的時候卻再也找不要那個黑色的影子了。
[平世的福爾摩斯先生也害怕了麼?]宮野好像漸漸回過神來,越過了工藤新一,獨自走向前去,[還有很多人在依仗你的守護,你怎麼可以害怕的一動也不動呢?]
聽了宮野這麼說的工藤不禁把眼眯成了半月形,心想著你剛剛不也是怕得半死麼?可是雖然這麼說,工藤新一其實也是十分清楚的了自己之前是多麼的無能。同樣,對於第一次直麵組織的黑羽和服部而言,也全然沒有了任何少年怪盜或是少年偵探的樣子。
可踏進了教室,裏麵卻是全然不同的光景。
Kahlua好像一早就到了,身邊圍著很多女生,而且好像她們的頭頂上都頂著好多個碩大無比的粉色愛心。
[呐呐,Kahlua同學你的名字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我好想知道耶~]
[Kahlua同學,你有麼有女朋友啊?]
[Kahlua同學,你之前是在哪裏讀書的?那個地方美嗎?有沒有我美呢?]
Kahlua理了理他黑亮的劉海,卻引得四下尖叫不已,[由於我是Khartoum,Athen,Helsinki,Lima,US,Auckland幾個地方的混血兒,所以呢家父就給我起了這樣一個名字。]一句有一點點智商的人都知道是句刷帥的瞎話卻讓那些個女生把Kahlua視作天人。
[至於意思嘛……]Kahlua頓了頓,餘光看向慢慢走過的工藤一行,[家父是個很喜歡飲酒的人,而家母喜歡做甜品,所以Kuhlua是用於製作提拉米蘇的咖啡酒,而加了牛奶的話就是一種很適合女孩子們喝的雞尾酒,名為Angelkiss。較於gin,sherry,vodka來說是種屬性溫和的酒種。]
[哇~~~Kahlua同學知道的好多哦~~~]那些女生聽了他神乎其神的自我介紹後已經萬劫不複的被其迷惑住了。
[竟然有一個比你還愛現的家夥出現了。]服部拍了拍快鬥的肩,轉而壓低聲音說,[你難道不覺得這個人很可疑麼?]
快鬥與工藤交換了一下眼神,[如果說Kahlua是組織裏的人,那應該更好的把自己隱藏起來,何必要把自己的名字解釋的這麼清楚。可是不管怎麼樣,還是覺得之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好像是故意說給我們聽得一樣。]
[不管怎麼樣還是要小心點,如果他是的話,那麼組織已經離我們很近了。]
[啊,工藤同學,你來了啊,早上好啊。]Kahlua艱難的從女生堆裏探出腦袋,神色溫和眼神挑釁的看向工藤新一。早知工藤新一不會怎麼搭理自己,於是也沒有等什麼下文,隻是轉身替毛利蘭拉開了椅子,紳士的彎下腰,如執事般等待著自己的公主入座。
毛利蘭的臉上有點尷尬,不置可否的看向了工藤。可是還沒等工藤開口,快鬥就已來到了她的身邊。
[蘭小姐不要老是想著依賴別人,總得有自己的想法哦。]語氣溫柔像是個長者在關心教導年幼的小輩,可是又好像把某些事情模棱兩可的道出了。
蘭看了看快鬥,也隻能點點頭,如坐針氈的坐在了Kahlua替自己拉開的椅子上,莞爾道了一聲謝謝。
Kahlua湊進了一些,鼻尖碰到了蘭散發淡薄香氣的長發,薄而有形的雙唇在蘭的耳邊輕柔緩慢的開合,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樣幾近逼人的曖昧。但隻有蘭知道那些看似溫柔的關照其實是咄人的命令——NEXTTARGET:Sherry。
[對了,Kahlua同學,昨天我跟你說的話你還是忘了吧。]工藤坐在不遠處的位子上一邊整理著東西,一邊說著,[我是不會放手的。]
[原來是這樣啊。]Kahlua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轉而魅惑的笑了笑,[隻是現在工藤同學是否放手對我已經沒有影響了。]
帝丹高中3年A班的早晨就這樣拉開了帷幕,而江古田高中3年B班的中森青子卻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東西。
在快鬥離開的這麼多天裏,青子本以為就算是隻有一次,快鬥也會與她有所聯係。隻可惜,她天天盼著電話響,可是家裏的電話卻像被人拔掉電話線一樣,安靜的嚇人。
可是這一天,她竟然在自己的書桌裏麵收到了快鬥寫來的信。青子高興的反複摩梭著信封,都快把信封給磨破了。看著信封上的【中森青子小姐親啟】的字樣,女孩子嬰兒肥的臉上溢滿了甜蜜的微笑,這家夥這是的,搞得這麼正式幹什麼?該不會是要和我表白吧?那該怎麼辦,我要不要接受啊,不行,人家很害羞的……青子雙手捧著翻紅的臉,使勁的搖著頭。
其實信封上並沒有什麼黑羽快鬥的署名,隻是青子篤信這是快鬥的字跡,十幾年的青梅竹馬如果連這個都辨認不出來,那怎麼可以。
從筆袋裏拿出小美工刀,小心翼翼的沿邊裁開,滿心歡喜的拿出潛藏在裏邊的信筏,好像是從寶箱裏拿出最珍貴的珍寶一般。
隻可惜,那個珍寶被潛藏了太久,一見光就氧化了。被女子捧在手上的隻是一堆汙濁驚悚的異物。
青子原本澄亮的眼眸漸漸暗淡下去,拿著信紙的手不斷的顫抖。不知怎麼的,青子忽然站了起來,拿起包飛奔出來教室。逆著風,完全流不出淚來。
是的,我要去證實。
是的,我要去找他。
中森青子就這樣拚命的奔跑,她看不到眾人詫異的目光,聽不到由於自己亂穿馬路而差點撞到自己的貨車司機的叫罵。
她現在隻知道要去找那個人,而她的腦海裏隻有黑羽快鬥,帝丹高中,怪盜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