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夜 第16章謎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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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黎和徐子初到達警察局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如果可以,這個地方徐子初真是一千一百萬個不願意來,這裏的氣味讓他受不了,仿佛能從裏麵聞出死亡的味道。
白黎直接去找了負責這次案件的靳藍,辦公室裏氣壓很低,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片凝重,靳藍捧著飯盒,一邊吃一邊看著電腦屏幕。
“什麼情況?”白黎走過去問道。
“啊?你來啦。”靳藍聽到聲音先是一愣,抬頭看清來人後放下手裏的飯盒招呼道。
“恩。”
“徐先生呢?”靳藍又端起桌上的盒飯吃起來。
“和我一起來的,在外麵。”白黎皺了皺眉頭,靳藍的樣子讓他很奇怪,整個警局都洋溢著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淩晨五點的時候我們接到報案,一個清潔工阿姨在清掃垃圾時發現暗巷裏的一具女屍,死者的死狀與之前發現的死法都是一模一樣。喏,這是照片。”靳藍把桌前那一遝照片遞給白黎。
白黎接過照片,一張也不放過細細看了一遍,死者死狀安詳,看不出任何痛苦。白黎放下照片問道:“死因。”
“失血過多,這三名死者都死於失血過多,法醫檢查說死者身上流失了四分之三的血。但身上沒有任何被利物刺傷的痕跡,隻有脖頸處有被利器刺穿的兩個小孔。”
靳藍的話剛說完,白黎心裏一驚,昨天被徐子初咬破的傷口似乎也隱隱作痛起來。
“我想單獨與徐先生聊聊可以麼?”靳藍把吃完的飯盒扔進垃圾桶,從座位上站起來說。
“可以,我叫他進來。”白黎說著就往外走,卻被靳藍拉住。
“不用,我自己去找他就行了。”
靳藍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徐子初坐在警局大院裏的長椅上,神色平靜,幾乎看不出任何的情緒。黑色的頭發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毛茸茸的金邊。靳藍走過去,在徐子初身邊坐下。
“不好意思把你叫過來,不過為了洗清嫌疑,多跑幾趟也是值得的吧。”靳藍靠著椅背說。
徐子初瞄了一眼靳藍,又把目光轉回來沒有去接靳藍的話。
“徐先生昨晚和白黎在一塊。”不是疑問而是肯定,這肯定的話語讓徐子初不快。
“你不用奇怪,我隻是看出你身上穿著白黎的衣服。”似乎能夠看穿徐子初的疑惑,白黎笑吟吟的說。
徐子初勾起唇角,挑著眉頭看向靳藍:“靳警官知道的可真清楚,難道這衣服靳警官以前穿過?”
靳藍咧嘴笑笑把頭轉向身後,衝站在警局門口的白黎露齒一笑:“白黎的東西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碰的。我想他很在意你。”
“靳警官如此了解。。。。。。”
“我和他是朋友,他曾經救過我,你不用對我產生敵意,我要是對他感興趣,哪還有你的份。”靳藍說著從口袋裏摸出一包煙抽出來一根遞給徐子初。
徐子初猶豫了一瞬後接住,就著靳藍的手點上火,兩個人靠在椅子上一陣吞雲吐霧。
“白黎平時看起來孤傲,其實隻是孤獨。他雖然過得不錯,但總還缺少個知心達意的人,我不知道你和他是什麼關係,但你應該是不同的。”
“你騙了我。”
靳藍笑笑:“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你又何必計較。”
徐子初正準備接話,白黎走了過來看了看兩人道:“死者家屬來了。”
靳藍起身摁滅手上的煙,拍了拍白黎的肩膀,往警局裏走。白黎也跟著靳藍往裏走,他沒有問兩人在一塊談了什麼,他了解靳藍,他是個有分寸有頭腦的人。
“靳警官說他是你的入幕之賓。”
白黎走在徐子初的前麵,聽到徐子初的話,眉頭擰成‘川’字,這話他當然知道不是靳藍說的,隻是靳藍到底跟他說了什麼亂七八糟地的。
“沒想到白律師的口味是這樣的。”徐子初跟在身後,笑的邪肆。
白黎回頭瞅了一眼徐子初,這時一個中年婦女從白黎身邊擦身而過,直往徐子初跟前走去。
“就是你,你這個殺人凶手,你還我女兒。”中年婦女撕扯著徐子初,麵目猙獰,白黎想也沒想衝過去,拉開女人,擋在徐子初身前。
“這位太太,這裏是警局,有什麼話我們進去說。”白黎說完轉頭看了看身後的徐子初。徐子初一臉的殺氣,嘴角在剛剛的撕扯中被女人的指甲劃破了。
“放開我,我要殺了這個凶手,你還我女兒命來。”中年婦女撕扯著,想要掙脫白黎的束縛。
徐子初眯起眼睛,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跡:“你女兒是死是活都和我無關,就算我要殺她,也不必我親自動手。”
“阿姨你先冷靜一下,有什麼話等一下都可以對我說。我是負責這件案子的警官。”靳藍適時擋在了中年婦女的麵前安撫道。
“警察先生你一定要為我做主,昨天晚上就是他去找我女兒的,然後。。。。。。然後欣欣就。。。。。。就再也沒有回來。”中年婦女一邊說一邊用袖子擦著眼角的淚水。
白黎和靳藍相互對望麵麵相覷,昨晚徐子初在什麼地方,他們很清楚。那眼前這個女人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個世界上又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人?
接下來靳藍帶他們各自去做了筆錄,得出的結果卻出乎大家的意料。
劇死者母親交代昨天晚上長的很像徐子初的男人在吃晚飯的時候帶走了死者,死者走時還滿懷欣喜,看不出任何異常。據了解昨晚是死者母親第一次見過帶走死者的男人,以前從未見過。而昨天晚上徐子初和白黎在一塊,與死者的死亡時間不符。
如此一來整個案情就更加的撲朔迷離,讓人摸不著頭緒。
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那個男人,要在一座城市裏找到兩個一模一樣的男人應該不是一件特別困難的事情。靳藍交代了手下的人去查這件事,又與白黎寒暄了幾句後,白黎才帶著徐子初離開警局。
白黎開著車,望著坐在副駕駛席上不發一言的徐子初說:“我送你回去,你住在什麼地方?”
徐子初沒有應答,隻是瞅了一眼專注開車的白黎。白黎沒有聽到回答,側頭向徐子初這邊看去,四目相接後又迅速的把眼睛扭向別處。
“翡翠東街”徐子初說出一個名字,然後合上眼瞼,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白黎透過車窗看了一眼徐子初,嘴巴張了又合,終是什麼也沒有說。有些話說出去就可能會改變原有的現狀,索性什麼都不說,順其自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