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獅揚接著道：“故而，現在你還有沒有必要跟他們合作，是你的第一個問題。第二，既然此時此刻的烈宇可謂是前所有的兵力空虛，你還有沒有必要將我送交烈宇就成了大問題，你既想要收服我，讓我為你所用，又擔心我這個燙手的山芋將神秘莫測的繁花台推上風口浪尖。第三，如果我猜得不錯，這條路是從赤薇去往繁花台的必經之路，而崖嶺城是兵家必爭之地，你希望用我做誘餌，順便一路清掃幹淨前來營救之人，將這條通天大道完全收歸你所控製。但是，可惜，到現在為止，我的人還沒有現出一星半點的蹤跡。”
    “不錯，你分析得足夠精準。不枉我把你作為人生的第一勁敵。”
    “是嗎？既然你尊我為對手，就不該使那些下三濫的招數。”
    “何謂下三濫的招數？在本公子看來，隻要能克敵製勝，就是成功。”坐起身，洛靈虛雙手伏在雙膝上，駁斥道。
    “哼，不錯，的確，兵行詭道，但是，你既然要跟我一決雌雄，就該是公平狀況下的，否則，何能看出我們雙方的真實實力？”
    “你這提議倒是不錯，下次有機會，我會接受你的建議。我知道，你現在很不服氣，你覺得我在兩點上勝之不武。首先，你覺得我在你身邊布下了暗線，而這條暗線是你到現在都沒有想到的人。”聞言，洛靈虛也不客氣道。
    “對，能影響我重大決策的，不過兩種人，一種是斥候部隊，一種是軍隊高層。這兩種人都是我千挑萬選，不疑之人。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如何收攏了他或者他們。”
    “恕難奉告。你還有一點覺得委屈，你覺得我故弄玄虛，將這些高手作為最後克敵製勝的砝碼。”
    “你說得不錯，如果不是他們能以一敵眾，你我之間的戰鬥根本沒有懸念可言。”
    “但你有沒有想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強弱項，一如你有人數眾多的赤薇軍隊，我有以一敵萬的高手暗衛，你非要以己之強戰我之弱，不也是勝之不武嗎？再者說了，斥候、暗軍本就是不宣之秘，如何使用得當也是各憑本事。”
    水獅揚彎起嘴角，眸底沒有絲毫的笑意，不置可否道：“縱然你如此說，我日後必定吸取教訓，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敬候指教。”洛靈虛唇畔勾著一抹似笑非笑的淺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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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
    “紫莉姐姐，你笑什麼？”
    “我笑你穿著我的衣裳很不合身啊。”紫莉笑得前仰後合。
    樓歸歌有些尷尬地低下頭看著自己被包得像粽子似的身子，有些羞澀地道：“我是長得有些人高馬大了——”
    紫莉知道她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忙擺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趕明兒個到了城裏，我們去給你置辦點衣裳吧，雖然不必跟那些富貴人家的小姐夫人比較，卻也不能這樣寒磣。”
    “我，我沒帶銀子。”
    “看你那傻樣，這錢自然是公子出，放心吧，公子肯定也不願意讓別人以為自己窮酸到連身邊人的衣裳都買不起。”
    換上幹淨的衣裳，紫莉和樓歸歌相攜著返回眾人之間。因為水汽的浸染，二人的膚色都顯得好了許多，疲憊之色降解了不少。兩少女明顯感覺到二主人間濃濃的槍炮氣息，不由得互望一眼，各自睡下，不再言語。
    又湊活了幾日，眾人終於來到川州城。這裏雖不是什麼大城市，但是因為地處邊關，邊境貿易倒也是十分繁茂。如紫莉所言，洛靈虛果然是不願意整天看著一個衣衫古怪的婢女，所以，破格的，樓歸歌有幸得了半天的假，跟著紫莉去好好逛了趟街。
    “這件怎麼樣？”樓歸歌換了件杏花紅的襦裙，站在紫莉麵前怯生生地問道。這件衣裳無論是大小剪裁都很合身，但是偏生她穿著古裏古怪的。
    “嗯——”紫莉的表情有些古怪，明明很好看的衣裳，為啥穿在她身上這麼古怪呢？“啊，對了，顏色，老板，這顏色不好，換一件吧。”紫莉發現了，樓歸歌臉上的皮膚稍稍黑了些，穿這種顏色的衣裳，就更襯得黑紅黑紅的。
    樓歸歌自己顯然也很受打擊，她還從沒因為衣服被人如此審視過呢：“姐姐，我們就隨便買一件吧，我不想試了……”
    “這怎麼行呢，哎呀，好容易出來玩玩，你就別急著回去嘛。難道你就不覺得悶嗎？公子本來就話不多，現在碰到個話更少的水元帥，真是枯井對枯井，我是一個頭兩個大。”紫莉抱怨著，雖然她對水獅揚挺有好感的，但是她性格外向，最愛嘰嘰喳喳，現在麵對兩個三緘其口的主子，她可不是受盡了心靈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