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的。”罣妄揉了揉咕咕的羽毛安撫它，以免今天已經作死多次的罣星的腦袋再慘遭蹂躪，這小豆丁本就不聰明了，這樣下去更傻了可怎麼辦？
    “我驗過。”他可是rua過咕咕全身的人！
    “嘰！”突然，乖巧可愛的小鴿子大叫一聲，扭頭啄了罣妄的手一下，然後生無可戀一樣一股腦地從罣妄肩頭栽下去，就像是在模擬墜樓的動作。
    但它的角度又選得很好，罣妄還沒來得及緊張就發現它已經一頭跌進了他胸前敞開的衣服裏，然後不管怎麼哄都不肯冒頭了。
    “咕咕你冷靜一點，你是隻鴿子啊，你怎麼能叫嘰？你要叫咕才對。”
    “你害羞什麼？你是公的我也是公的……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們物種上雖然不一樣，但我們的生物性別是一樣的，所以你用不著不好意思。”
    罣星莫名覺得有點牙酸，他舔了舔牙齦才發現不過是自己的錯覺，於是他抽了下嘴角說道:“妄哥，你有沒有覺得你不像是在哄靈寵，更像是在哄道侶？”
    罣妄反應了一下才想起，道侶，也就是小女朋友的意思。
    “你胡說八道什麼？小屁孩毛都沒長齊就敢想道侶了？”
    “妄哥，你別汙蔑人，我說的明明是你，不是我。”
    “我就更不可能了。”罣妄篤定地背負一手，作豪氣幹雲狀，“我師父曾經給我一本劍譜，我翻開第一頁，發現那上麵寫的不是天下無敵的劍法，而是什麼你知道嗎？”
    罣星配合地搖搖頭，同時心底疑惑，他這個便宜大哥罣妄什麼時候拜了個師父了？他怎麼從沒聽說過？怪不得他曾覺得罣妄前後變化很大，想來是因為有了名師教導。
    罣妄高深莫測地看了罣星一眼，緩緩道:“小心女人。”
    罣星:……
    他突然又對剛才的猜測不太確定了。
    “但是你家咕咕不是男的……不對，公的嗎？”
    等等，好像還是哪裏不對？
    罣妄卻比他還無語，“你舉的這個例子是不是有點跨物種？看不出來，你的愛好還挺廣泛的。”
    不，我的愛好很正常，我覺得是你不正常！罣星這會終於理順了過來。
    但他還沒來得及反駁什麼，罣妄就已經給他蓋棺定論了。
    “沒事，這也沒什麼，我向來很尊重別人的選擇，你以後喜歡什麼我都支持你。”大變活人的樂趣他也懂的，罣妄在心裏默默補充。
    罣星深吸了口氣，徹底放棄了繼續爭辯。
    “所以因為這本劍譜，妄哥你就決定以後遠離女人？你確定不是因為……咳咳咳……”罣星本想說你確定不是因為被女人搶了未婚妻的緣故？但他及時想起了自己多災多難的腦袋，於是連咳數聲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說。
    但他這欲蓋彌彰的效果，說不說也沒什麼差別了。罣妄看過去，罣星臉上馬上堆起了討好的笑。
    罣妄其實有點手癢，但看他狼狽的樣子想想又還是算了。
    “是遠離感情。”罣妄話中略帶著些曆經世事的滄桑和淡然，說道，“感情，隻會妨礙大哥我行走江湖。”
    忽然地，“咕……”
    罣妄聽到了一聲低沉的鳴叫，喑啞又黯然，聲音的來源貼著他的胸口，罣妄幾乎能臆想出一個人失落地耷拉著腦袋的模樣。
    奇怪，他怎麼會忽然想起了他前世的皇後？
    “咕咕？”罣妄哄了一聲，這會已經完全沒有了玩梗的興致。同時他覺得奇怪，分明他沒做錯什麼，為什麼心底卻升起了一陣莫名的心虛和愧疚，還有一點……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