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彌斯拿出了第三把刀，在手上晃了晃，對方的眼神更加驚恐連忙大叫，“他要了好多錢，他讓我們弄很多很多錢，其他的我真不知道！求求你我真的不知道！！”
    精致的小刀在忒彌斯的指尖舞動，也許下一秒她就就會刺進對方的動脈，她在辨別話中的真偽，現在她可以確定是謎語人幹的了，仇敵在前，她怎麼能抑製的住，遠遠地有警笛聲傳來，忒彌斯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滿身是血的人，轉身離開。
    既然知道了目標就簡單多了，但一想到布魯斯昏迷的那些日子，生死未明，忒彌斯眼底的瘋狂再次湧現，那她為什麼不利用一下謎語人，畢竟小醜可是還在外麵遊蕩呢，如果可以一次帶走兩個，她的唇角勾起，內心的欲望在瘋狂的翻湧。
    “你答應過布魯斯不在作死的。”
    “最後一次，這是最後一次，這一次一定會成功離間小醜對蝙蝠俠的感觀。”
    “他會對你失望的。”
    “如果能成功，失望我也認了。”
    忒彌斯咬著嘴角直至鮮血蔓延，腥鹹的味道充斥滿了口腔，刺激著她的大腦，她最終還是決定賭了，她決定潛入謎語人的安全屋套竊取他的計劃。
    布魯斯在醫院躺了1個月就回韋恩莊園繼續修養了，直到又過了1個半月他才恢複行動自由，忒彌斯拿了預定好的哥譚劇院票拉著布魯斯一起去看，慶祝他的自由生涯再次展開。
    富麗堂皇的歌劇院，小醜裝扮的演員在深情投入自己的表演，忒彌斯倒是沒想到會是這個情況，她好像忘記看劇的內容了。
    “是小醜唱歌誒，不太吉利的樣子。”忒彌斯和布魯斯咬耳朵，他們的位置在二樓包廂。
    布魯斯拉著她的手悶笑，“歌劇《小醜(Pagliacci)》是根據真實事件改變的，不要太在意你可以把他看著是倉鼠。下次我帶你看另一場《浮士德（Faust）》，你會喜歡的。”
    “啊，完蛋。”忒彌斯看著登場的不速之客小醜女，瞬間不開心了語氣沮喪，“真掃興。”
    小醜女上場就捶暈了還在唱歌的演員，笑嘻嘻的說，“劇院收了你們1000美金，但是我還要收更多的，不然我就要殺人啦！”
    她的目光移到了二樓看見了布魯斯，舉起手裏槍開心的說，“先從布魯斯先生開始吧，真棒！”
    布魯斯護住忒彌斯，語氣嚴肅，“你先跑，我去處理一下。”
    忒彌斯點點頭，吻了吻他的唇，“注意安全。”
    忒彌斯跑進了安全通道，神色變得猶豫不定，然後她摸了摸身上的禮服，希望他們喜歡射她的心髒吧，跑到半路，她拉住了通行的朋友和他換了方向，猶豫的看向舞台中心的方向，扭頭繼續向前。
    劇院後麵，臨近犯罪巷，忒彌斯推開門看見了綁著繃帶的緘默。
    “稻草人，拉薩路之池讓你變得這麼大膽了？”忒彌斯冷著臉，“你敢對我動手，蝙蝠俠是不會放過你的。”
    “哈？你是指布魯斯麼，泡過拉薩路之池之後我感覺我的大腦更加開闊了，我很輕易的就推斷出了蝙蝠俠的真實身份，如果要報複他，沒有比殺掉你更令他痛苦的事情了。”稻草人的表情變得猙獰，“他們都不如我，我會成為哥譚真正的噩夢，因為我即將擊潰蝙蝠俠的心智！”
    忒彌斯看著槍的高度，她有意識的引導對方指著自己的心口，“他遠比你想的更堅強，他的心裏有著更加執著重要的東西，而這些是你們沒有的，沒有人可以打垮他！”
    “拜拜，可憐的女人，要怪就怪蝙蝠俠愛上了你。”稻草人舉起手槍扣動了扳機，子彈衝著忒彌斯的心口飛了過來，鮮血在純白色的禮服上蔓延。
    忒彌斯倒在了地上，她咬碎了藏在牙齒間的藥劑，可以暫緩她的心率下降到一個人耳，脈搏察覺不到的狀態。血是購買的血袋，心口的內衣用的一層防彈背心，禮服的夾層也有一件，這個距離最多是青腫一片，以及很疼。
    大約十幾秒後，她聽到了腳步聲。
    “我~的~天”小醜滑稽的語調出現，他繞著忒彌斯轉了轉，“嘻嘻嘻是新鮮的屍體哦。”
    門被打開，蝙蝠俠看著眼前的一幕楞住了。
    “Boom！”小醜翹著腿坐在木桶上比了個手槍的姿勢，笑成一團“好巧，你也……”。
    “你殺了她？”蝙蝠俠的語氣可怕的嚇人。
    “？……說起來你不信，我剛剛到這。”小醜剛要解釋，但是蝙蝠俠幾乎是一步踏了過來一拳狠狠的打在了小醜的臉色。
    “你不該這麼做的！！你殺了她！”失控的拳頭瘋狂的砸在了小醜臉上，他幾乎說不出任何話。
    “哈哈哈。”小醜喘息著，吐出滿嘴的血沫，放聲大笑，“有本事你殺了我啊，殺了我啊。”
    蝙蝠俠摁住小醜的脖子，他在逐漸用力。
    戈登趕到了，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他想要拉回蝙蝠俠的意識，“哥譚需要你，需要蝙蝠俠，不要殺人！”
    蝙蝠俠的動作並沒有停，他用充斥著殺意的聲音緩緩吐出一個單詞。“不！”
    本就緊張的忒彌斯愣住了，她好像玩脫了，蝙蝠俠要殺了小醜！不行，不可以，絕對不可以，會變成狂笑之蝠，她動了動手指，她吃的是麻醉類型的藥劑，但是很顯然她目前細微的舉動根本引起不了蝙蝠俠的注意，有什麼可以讓他注意自己！
    她看到了衣服上的珍珠，用力扣動著，指甲卡在交接的地方，用力的拉扯，圓潤的珍珠落在了她的手心，連帶和血肉混合的指甲片，彈跳著的珍珠滾向了蝙蝠俠。
    他的眼角看到了珍珠，他的思緒回到了那年小巷，他愣住了，就在他走神的時候，戈登衝過來撞開了蝙蝠俠，讓手下帶走了小醜。
    蝙蝠俠失神的坐在一邊，然後緩緩地向靠近忒彌斯，忒彌斯看著他遲鈍的動作心疼不已，她做的太過了，但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她甚至不敢猜想他在想什麼，又或是什麼感受，她張了張嘴，無聲的喊著他的名字。
    蝙蝠俠走了過來，跪在她的身前，忒彌斯緩慢的眨著眼睛看向蝙蝠俠，對方渙散的眼神慢慢恢複了焦距，緊接著狂喜在他的眼底出現，再然後就是極致的憤怒在翻騰。
    “你答應過我的……你食言了。”布魯斯抱起忒彌斯軟綿綿的身體，將頭埋在她的頸窩。悶悶的聲音傳進了忒彌斯耳內，“你提前了時間，幸好，幸好你沒事。”
    忒彌斯閉上眼睛，她能清晰的感受到溫熱的液體在她肌膚劃過，他的大男孩為她留下了眼淚，忒彌斯你真是個罪孽深重的女人，你玩弄了布魯斯對你的感情，你真是太糟糕了。
    布魯斯帶著忒彌斯回去，為她換了衣服清洗了身體，把她放在床上檢查著她的傷口，她的心口青紫一片，布魯斯抿著唇沒有說話。
    忒彌斯知道今天晚上她一定會承受布魯斯瘋狂的”報複”，她也不指望布魯斯能原諒她，這件事她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之後的三天，忒彌斯都沒有下過床，如果不是布魯斯對她依舊溫柔體貼她都要覺得自己變成奴隸了，門窗全鎖她哪裏都去不了，甚至失去了和外界聯係的手段，她失去了自由。
    忒彌斯不是不能理解，或許他的偏執和控製欲達到了頂點？又或者布魯斯創傷後應激障礙了？
    忒彌斯穿著薄薄的睡裙蜷縮在床上，她明知道布魯斯的精神已經很不穩定了，為什麼還要鋌而走險的走這一步棋呢？她會什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她的意識寂靜無聲，有什麼血色的存在藏在了極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