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關好門走到了自動咖啡機點了兩杯咖啡站在那等著，“是蝙蝠俠受傷的事情？我很抱歉他還好嗎？”
    “已經過了危險期，我來找你想知道盧瑟是否還在監獄。”忒彌斯雙手交握坐在沙發上，並沒有看克拉克。
    “還在，怎麼了？”克拉克拿著咖啡走了過來，“為什麼問盧瑟，是有什麼原因？可以告訴我嗎。”
    “關於藥物傳輸鏈的事，哥譚又一批大都會來的藥物有些問題，現在萊克斯集團誰在主導，等等，露易絲最近用綠色口紅了？”忒彌斯看著彎腰遞咖啡的克拉克，他的嘴唇縫間有著綠色的紋理，反射著點點亮光，她蹙眉伸手抹了一下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臉色微變，蠟質無熏香，手感磨砂，是……
    瞬間咖啡被一股衝擊掀飛，頃刻間一隻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撞到會客室的牆上，沙發被掀翻在地，忒彌斯雙腳離地，她的頭發因為慣性散落淩亂的遮住半邊臉，忒彌斯看著牽製住她的人，克拉克的眼睛變成了綠色，明顯是被人控製住了。
    忒彌斯喉嚨被掐住發不出聲音，甚至無法踢到克拉克，隻要他願意隨時可以折斷她的脖子，但很明顯克拉克還有著善意存在心底，他似乎在抗拒，這給忒彌斯爭取了寶貴的時間，她伸進衣兜取出氪石小刀，用盡全力戳在了克拉克手上，克拉克吃痛的將忒彌斯甩開，眼底的綠光和藍色的眼睛交相閃現，最後定格成了藍色。
    忒彌斯跪在地上瘋狂的咳嗽了，眼角滿是沁出的生理淚水。
    “對不起，對不起，你還好麼。”回過神的克拉克嚇了一跳拿了好多紙巾遞給忒彌斯，低著頭不住的道歉。
    “把嘴巴擦幹淨，告訴我你遇見了誰，發生了什麼。”忒彌斯喉音沙啞，眼底卻是一片清明，很好她有線索了，
    克拉克的神色不太好，他努力的回想起發生的事情，“是毒藤女，她控製了我。讓我幫她去弄錢。她還有一個合作夥伴我依稀記得好像叫緘默，但是我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忒彌斯緩了一會才慢慢站起身靠在牆上，飛快的計算著之間的關聯，“毒藤女？緘默？也許盧瑟已經越獄成功了？不盧瑟是堅定的人類至上主義不會用這些奇怪的虛名。”
    克拉克看著忒彌斯白皙的脖頸上有著明顯的紅色印記，金發淩亂，眼眶泛紅淚痕點點，薄唇緊抿帶著一絲倔強，漂亮的衣服也被染上了大片咖啡的汙漬，他別過臉不再看她，愧疚感再一次充滿了心底。
    忒彌斯依舊沉浸在推演之中，她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沒有共同性？等等，都在弄錢？策劃者是一個了解哥譚罪犯的聰明人，他在設計別的罪犯犯罪，缺錢。
    如果不是犯罪顧問不可能傷害布魯斯，她都懷疑是不是自己了。
    在逃的哥譚罪犯好像有一個符合這個條件，可是，他並沒有留下謎語啊？
    “忒彌斯？”克拉克小聲的叫道，“我讓露易絲給你送衣服？”
    “沒時間了，晚上我要回去接班守著布魯斯，我來找你就是為了在聊完後讓超人送我回去。”忒彌斯指了指邊上的窗戶，克拉克點點頭，走過熟練的抱起忒彌斯飛了出去。
    飛回去的時候，克拉克覺得懷裏的女人輕輕地看起來很柔弱，但她為布魯斯做的每一件事都看起來那麼不可思議，突然有些羨慕了，他和露易絲的愛情雖然磕磕絆絆但小鎮男孩相信他們的結局也會一樣美好。
    把忒彌斯送回了韋恩莊園，克拉克還是滿臉沮喪，忒彌斯這才意識到自己應該去安慰一下愧疚心爆棚的神靈大人，她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微笑的安撫，“就算你欠我一次，有需要我會喊你。”
    克拉克點點頭才安心的飛離哥譚。
    忒彌斯回去洗了澡換了身高領的衣服才去醫院換班阿福，布魯斯還沒有醒，她摸了摸他的臉，目光逐漸陰翳，明天她要去一趟謎語人的地盤，用犯罪顧問的身份。
    已經兩天沒有睡覺的忒彌斯，實在有些扛不住，她算是體會到了之前布魯斯守著自己的感覺，真的很糟糕，又不想錯過他醒來的時候，她看著點滴算了算時間，弄了個20分鍾的鬧鈴不太安穩的趴在布魯斯的病床邊休息了一下。
    鬧鈴不僅鬧響了忒彌斯，還有沉睡的布魯斯，他皺著眉迅速關掉了鬧鍾，看著滿臉倦意的忒彌斯緩慢的扶著額頭直起身體，然後第一時間去看了吊針，還有藥，她揉著太陽穴似乎在思考什麼，然後才將目光眼看向自己。
    “你醒了！”忒彌斯愣了一下連忙按鈴叫了護士，然後擔憂的望著布魯斯，“有沒有哪裏感覺不舒服？”
    “我沒事，就是頭還有些昏，倒是你，為什麼眼睛裏全是血絲？聲音也不太對勁。”布魯斯皺著眉，想要伸手摸一摸忒彌斯的脖子。
    忒彌斯後撤了一點，避開了布魯斯的手語氣輕佻，“因為擔心你啊，吃不好睡不好。”
    “你說謊，忒彌斯！這件衣服你很少穿。”布魯斯眯起眼睛語氣帶著不滿，掙紮著就要起身。
    忒彌斯連忙過去按住他，“你身上多處骨折，別亂動！”但也讓布魯斯成功抓到了她的衣領，他扯開領子，鮮紅的指印清晰可見。
    “誰幹的。”布魯斯聲音頓時陰冷。他的拇指摩挲著她脖頸上的紅痕，新鮮的痕跡，範圍很大顏色很深是男性……
    “調查事情的時候遇到的混混。警察來的很及時。”忒彌斯收攏衣領，正巧醫生護士也趕了過來，把布魯斯圍得水泄不通，忒彌斯退到了圈外，麵帶憂愁的看著他們給布魯斯複檢。
    一番檢查下來，布魯斯的傷勢確定好轉，隻需要慢慢靜養就能恢複，忒彌斯見布魯斯不再糾結就開始講了一下最近的新聞還有阿卡姆的幾個越獄犯的事。
    布魯斯閉上眼睛腦海裏開始回憶整件事情的起始過程，耳邊是忒彌斯清冽微啞的聲音，他們的手交握在一起傳遞著暖意。他總會找出那個人，並給予他致命的打擊。
    遠在大都會的克拉克察覺到背脊竄上一股寒意，他歪頭偷偷聽了聽哥譚那邊的聲音，好像沒有說到自己啊？
    “對了，救你的是叫蝙蝠女孩？我們應該好好謝謝她，或者提供一套裝備吧。”忒彌斯提議。
    布魯斯應道，“裝備會給的，我會繼續觀察一下。”
    “等你好了，我們去約會吧，好久沒有好好約會了。”忒彌斯抱住布魯斯把頭靠在了他的胸口，靜靜的聽著他的心跳聲。
    布魯斯環住她，下一秒忒彌斯就睡著了，她看起來很累，自己昏迷的時候她怕是根本沒有休息，他沒想到自己的心跳聲有一天會成為催眠曲，他親了親忒彌斯的頭頂表情溫柔。
    早上阿福來換班就看見擠在病床上的兩個人，布魯斯特地讓人換了一張更大的病床，摟著忒彌斯睡得挺香，怪不得門外有些交頭接耳的小護士，不愧是自家不學無術的韋恩小公子。
    忒彌斯休息好了，精神也好多了，她回到莊園，換上了犯罪顧問的套裝，來到了下城區，逮到了一個落單的稻草人手下。
    “他最近在做什麼！”忒彌斯血紅色的眼睛緊緊盯著對方，手裏的刀毫不猶豫的戳在他的肩頭。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因為刀上塗抹的麻藥，他很快就開始腿軟，聲音因為疼痛而顫抖。
    “你在說謊，別妄圖欺騙我，那是死罪。”忒彌斯眯著眼睛將刀身緩慢轉動，品嚐著對對方眼底的恐懼，她掏出第二把刀，從他的眼角順著臉頰劃過，“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知道神話裏普羅米修斯的刑罰代表著人類腎髒的可再生性，但我想你或許並不需要這個唯一可以再生的器官吧。”
    刀身沒入體內，異常順滑的在肌肉間滑動，淒厲的慘叫在巷子裏回蕩，對於夜晚這是常事，但白天倒是有些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