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他和你長得一模一樣！”迪克驚歎道，然後努力坐起身子表情突然興奮起來，“我在和未來的蝙蝠俠打鬥！太不可思議了！”
    “你還是太弱了。”未來蝠露出不讚同的目光。
    “在努力啦，我現在還在準備考大學……”迪克不好意思的摸摸頭。
    “你來做什麼。”布魯斯站起身，他很快就確認未來的自己確實還是蝙蝠俠，但他不爽的語氣並不會因為對方是自己而有所緩解，“為什麼要把忒彌斯卷進來，她隻是個普通人。”
    普通人忒彌斯捂臉，然後就看見未來蝠拉著她的手輕聲說，“交給我，你該休息了。”
    忒彌斯還沒反應過來，迷煙就迎麵飄來，她困倦的閉上眼躺在他的懷裏進入了沉睡。他幫忒彌斯拂去臉上的碎發然後看著眯起眼睛帶著怒意的過去的自己冷冷的罵了一句，“愚蠢。”
    他語氣森冷而嚴肅，“我來是為了一件事，我要阻止忒彌斯自殺。”
    “什麼？”布魯斯瞪大眼睛，他看著對方懷裏安睡的忒彌斯神情驟變，“說清楚忒彌斯發生了什麼。”
    “如果一切按照目前進展後年忒彌斯就會啟動以她自殺為核心的造神計劃，她想把你打造成哥譚唯一的神。而你隻是猜到了卻沒有阻止成功。”未來蝠冷哼一聲，“愚蠢的布魯斯。”
    “說清楚，什麼是造神計劃。”布魯斯咬著牙問道。
    “我們先要從忒彌斯的另一個身份說起，亦可稱之為犯罪顧問。”未來蝠冷漠的加重最後四個字。
    “你既然也學了犯罪心理學就應該知道，這種雙麵生活的精神狀態很容易崩壞，你的麵具身份隻有兩年，但是對於忒彌斯來說已經10年了，她的精神狀態會逐漸到達臨界點，直至最高處斷崖式下跌，結局或許是徹底墮落成為真正的罪犯，或許……直接選擇自殺。”說到這他歎了一口氣，“她的演技也是一流的後期她還用了催眠法分離兩個身份撐了一段時間，我竟然一直沒有察覺……”
    蝙蝠洞裏隻剩下男士們沉重的呼吸聲。
    “當然她做的很棒，尤其是自殺計劃，不隻是她，是整個哥譚自殺的計劃，她策反了阿卡姆的醫生，利用瘋帽匠催眠了大多數罪犯，並且設計自己的安危讓小醜對蝙蝠俠個人誠信產生了誤導，為未來小醜的死亡埋下伏筆，然後掀起一場起義，在你被小醜算計失去民心的時候，拉上整個城市與上層階級戰鬥，團結人民，最後用自己的死亡掀起革命的旗幟，送你上了神壇。”
    未來蝠捂著臉笑聲帶著隱隱的哭腔，“她為我做了那麼多，我卻救不了她，我看著她從市政廳樓頂一躍而下，像隻斷翅的蝴蝶墜落在地上，鮮血淌滿了門廳外的大理石地麵，順著樓梯往下流。他們說她美的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我一遍一遍的看著她墜落的視頻，差一點步入了黑暗。”
    他的手有些許顫抖，而現在忒彌斯在他懷裏沉睡，呼吸綿長，表情安逸。
    “或許我應該立刻給她準備心理輔導，”布魯斯沉著臉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也許你也要。”
    “還有5個小時，我就會回去，他們已經幫我想好了對策，我不是一個人。”未來蝠親吻了女孩的眉骨，“我送她回去休息，在這之前你最好刪掉關於犯罪顧問的檔案，在哥譚貓頭鷹法庭比你知道的還多。”
    “總有一天我會把他們趕出去。”布魯斯轉頭看著著未來的自己，“你最好快點回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那你應該知道，我從不聽別人的指使。”未來蝠哼了聲，抱著忒彌斯坐上了上樓的電梯，送她進了臥室，他粗糙的手指劃過她的麵容，最後握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幹燥的唇邊輕輕摩挲，“我會救你的。”
    他認認真真的看著忒彌斯很久很久，將她的模樣刻入腦海，最後他抱起忒彌斯再次親吻了她的嘴唇，低聲輕歎，“永別了，我的月亮。”
    他的眼底閃爍著詭異的紅光，那是他心底的黑暗麵，但是不能是現在，他拒絕了狂笑蝠的邀請為的就是這次策劃已久的穿越，等安排好一切回到未來，他就會被關押在正義聯盟監獄的最中心，那是她愛的世界他舍不得毀掉，沒有忒彌斯的未來他一定要改變。
    “這是我複盤的細節。”未來蝠放下了U盤，“你最好記牢，我不能改變太多的曆史，不然我現在就會去殺了小醜，這是酒神因子注射器，活人或者是死後一周內的人可以使用，在你認為必要的時候使用，我不確定會不會有後遺症，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遠都用不到。”
    “我依舊是勸導你遵循事情的發展軌跡，然後用你滿腹計劃去讓他變得完美。”
    剩下的一點時間，兩位布魯斯緊鑼密鼓的處理著各種可能出現的應對計劃。
    “我們的宇宙處於一個微妙的節點中，一旦進入黑暗多元宇宙隻有毀滅這條路，走之前我想提醒你，你孤獨，固執，不相信人，但是這不是全部的你，真正的布魯斯·韋恩，是由家族，戰友，信念組成的，這是我最後的勸告了。”未來蝠看著年輕的自己，“不要像我一樣留下遺憾。”
    穿越之門開啟，光源裏隱約有著幾個熟悉的身影在等著未來蝠回去，以及遠處那模糊不清的四個字【正義聯盟】
    忒彌斯醒來的時候未來蝠已經不見了，她呆呆的摸摸嘴唇有些無措，畢竟是他先主動的！但……她也沒有拒絕，可是……就現在她和布魯斯的關係而言好像太過了！她幾乎是尷尬的落荒而逃離開了韋恩莊園。
    布魯斯看著山道上漸行漸遠的跑車握緊了拳頭，“忒彌斯……”他的聲音幾乎是如同歎息一般。
    聖誕節過去後沒幾天就要開學了，忒彌斯開始瘋狂的備課，所幸最近哥譚幾個有名的犯人都在阿卡姆裏關著，總算是可以安靜好些日子，新的一年不錯的開頭，忒彌斯收拾好教案，今天她要去一趟後街，看看傑森。
    入夜她穿著燕尾服遊走在肮髒的小巷裏，然後禮貌的敲響了傑森的小屋。
    “教授！”傑森震驚的看著來人。
    “不請我進去？”忒彌斯彎著唇角笑容優雅。
    “哦……”傑森不好意思的說，“有些亂。”
    忒彌斯走進屋，拿出三張銀行卡，“從首富那騙來的錢，已經處理幹淨了，有空帶著孩子們吃點好的。”
    傑森想了想也沒有拒絕的理由，這次應該是賺的比較多，以往都是直接由教授的信鴿送的。
    “想去上大學麼。”忒彌斯忽然問他。
    傑森猶豫了很久然後攤手選擇放棄，“我走了這些孩子怎麼辦，雖然偷輪胎不是好事，但已經是賺的最多了，如果沒有教授的資助我們可能活不了那麼久。”
    忒彌斯歪著頭看著糾結很快放棄也很快的男孩眼底帶著笑意，“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就去偷蝙蝠俠的輪胎吧。他人很好，輪胎的價格也管飽。”
    “？？？”傑森滿頭問號，“教授你在說什麼，你不會死的，他們隻會送你去阿卡姆，但我們會幫你劫車！”他的語氣充滿自信張揚。
    忒彌斯摸摸男孩柔軟的頭發，“那就祈禱我被蝙蝠俠抓住吧。”
    告別了傑森，忒彌斯哼著古老的調調走在小道上，前麵就是犯罪巷了，忒彌斯摘下帽子哀悼了一會，抬頭看見了陰影裏的蝙蝠俠，她把帽子放在鼻子下方遮住笑容逐漸猙獰的薄唇，血紅色的眼睛染上了瘋狂的欲望。
    “晚上好。”她的用的是純正的英倫腔調，向哥譚的黑暗騎士打著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