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送上刑場的忒彌斯回到家看到了布魯斯的回信。
    “很高興收到你的邀請，吃飯可以~結束打我電話，不過蹦迪嘛，我有約啦，晚上總是忙碌的時候呢。”
    忒彌斯指尖摸過屏幕上的文字輕笑道，“那以後就多製造點晚上的約會吧。”
    小醜計劃執行的很快，忒彌斯在準備去哥譚警局的路上就被抓走了，黑色的麻袋往臉上一套，她就被粗魯地推進了車裏。
    忒彌斯的失蹤很快就引起了警方注意，另一邊哈維·丹特同樣也很快就失聯了。
    蝙蝠俠截取到警方的消息整個人處於易怒的狀態，他沉默的讓阿福搜索兩個人的位置，第二屏幕則播放著小醜的預告。
    “今晚會有一顆星星墜落，讓我們看看偉大的哥譚守護者會選擇哪一顆。在兩個不同的倉庫都藏著炸彈，隻有一個人能獲救，哦，但我可是非常大度哦，這一次的選擇權在你們手上，我會隨機采訪20個人，選擇多的那個我會告訴你們他的位置哦。另一個就隻能Boom～啦”
    小醜衝進了時尚區最大的購物廣場，他拿著槍挑選著自己的幸運觀眾，采訪完會送給他們一個帶著笑氣的氣球，場麵極度混亂他手裏一直有著人質，並在極度的恐慌的狀態下人們總是下意識地會選擇同情弱者，結果便是大部分的票都給了忒彌斯。
    這場選擇在倉庫也有著直播，忒彌斯不知道哈維會有怎樣的感受，他在努力的重構哥譚，但幾乎沒有人選擇他。18：2忒彌斯大比分勝出，另一個邊，警察一邊控製著廣場秩序一邊搜尋著她們的下落。
    忒彌斯垂下眼眸，她的腳邊有著TNT炸彈，貨真價值，爆炸後她可能渣都不剩了，但是她能確定的是小醜說的地方絕對不是她的所在地，那個地方沒有港口，但她能隱約聽見遠處的貨船的汽笛。
    小醜故意的麼？結果也不是很重要了，如果會死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炸彈還有10分鍾爆炸，她閉上眼睛開始思考，這個局是誅心局，哈維不會死，但是對他的身心會有巨大的打擊。
    忒彌斯的死會讓民眾恐慌，並加深了他的可怕，小醜完善了她的計劃，表現出了極度的自信與張狂，真是有意思的布局……隻是可惜忒彌斯看了眼衣服夾層的定位器，她很早就見過蝙蝠俠，以哥譚警察協作者的身份，這顆定位器就是那時候要的。
    炸彈倒計時2分鍾的時候蝙蝠俠衝了進來看到了還算鎮定的忒彌斯，對方衝他虛弱的笑笑。
    蝙蝠俠迅速的把炸彈和忒彌斯剝離開，然後抱著她衝出了倉庫，在定位器和小醜所說的位置不同時他就意識到要出問題，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忒彌斯的位置太遠了，和哈維的位置幾乎是兩個方向，在知道忒彌斯會勝出的時候他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這個局還有個最差結局，如果忒彌斯活下來了那就是真的糟糕透頂了。
    那便是蝙蝠俠選擇了忒彌斯，警察選擇了忒彌斯，哥譚市民選擇了忒彌斯，沒有人選擇哈維。
    就算是兩邊同時獲救，小醜的誅心局也真正完成並大獲全勝，忒彌斯被蝙蝠俠護住身下遠離爆炸點。
    “你不該來救我的……”忒彌斯喃喃的開口，她看向蝙蝠俠。“無論我死不死，贏得都是小醜。但是我死了哈維還會內疚，我會成為他良心上的一道枷鎖。”
    “你不會死，哈維也不會出事，我保證。”蝙蝠俠的聲音低沉此刻他懷裏的女人眉目間滿是哀傷，她和哈維是發小，他又何嚐不是。
    忒彌斯把頭埋在蝙蝠俠寬闊的懷裏，曾幾何時那個明目清秀的男孩已經長成這麼靠譜的男人了，“送我回家吧，我還有一場約會要付。”
    “你需要去醫院。”蝙蝠俠沒有理會她的要求直接飛到了哥譚中心醫院將她放下後迅速離開。
    他一直很忙，忒彌斯回想他剛回來的時候，宴會上會消失，同學聚會會提前走，幸好她們隻是朋友，幸好他們總是一樣忙碌。醫院
    檢查之後忒彌斯除了有些缺水引起的不良反應其他都很好，隻要稍作休息就能恢複。
    “你還好麼。”西裝筆挺的布魯斯帶著水果趕了過來，細細的汗水在他額頭閃爍。
    半躺在病床上的忒彌斯招呼他坐了過來，然後不客氣的從果籃裏掏出一個香蕉，“我很好，這比有人拿刀威脅我改判辭好多了，感謝蝙蝠俠。”
    “不過是個嘩眾取寵的變裝人，好吧，但是你之前沒和我說過有人拿刀威脅你。”布魯斯不滿的嘟囔，然後取出一個大芒果順手取出水果刀開始切半在皮上畫出漂亮的十字口然後小心的沿著邊切開把變成塊的芒果放進邊上的盤子裏，裏麵還有一半的蘋果。
    “刀法不錯。”忒彌斯吹了聲口哨毫不令色的誇讚。
    “謝謝，和阿福學的，這是誰切的蘋果，他不知道你不喜歡蘋果麼，病人應該多吃點喜歡的，心情才能好，這樣沒情商的對象還是不要的好。”布魯斯岔開話題，鋼藍色的眼睛瞟了瞟眼角帶著笑意的忒彌斯。
    “我的學生，我現在還單身呢。”忒彌斯戳起一塊芒果甜的她一本滿足，“聽說你還是那麼喜歡人妻？也許我可以找個丈夫來偶爾滿足你偷情的樂趣。用來回報你的水果籃？”
    布魯斯倒抽一口氣，“寶貝，你在慫恿我犯罪，那不好，我可是有原則的人。”
    “哈哈哈哈。”忒彌斯看著布魯斯故作驚恐的樣子笑出聲，然後抹掉眼角笑出來的眼淚，“我真的沒事布魯斯，我們都是哥譚的孩子，不是麼。”
    “我知道。”布魯斯握住忒彌斯的手，隻是那時候她哀傷的表情是那麼的令人心碎。
    電視裏播放了下午哈維的營救場麵，油火燃燒了他的半邊身子，忒彌斯捂住自己的嘴，她不能控製所有的事，意外總會發生，事情比她預料的還要差，而她可以說是促成這件事的元凶，但是忒彌斯……你已經不能回頭了，從成為罪犯顧問的那天開始，而你的結局也早已落定。
    她一直在小心的維護的哥譚犯罪的平衡，但似乎在小醜和蝙蝠俠的出現後平衡就被打破了……
    布魯斯送忒彌斯回家後，兩人在門口輕輕抱了一下，隨後忒彌斯就便目送他遠去直至再也看不見，她轉身回家，冷風瑟瑟她的麵色變得蒼白，作為犯罪顧問今晚可能會有點忙呢。
    “……第二排的通風口可以安裝3個節點……最後這個安裝好加上定時器你就可以了離開了，先生容我提醒一句，很多人在製造罪行之後都會回到犯罪現場圍觀自己得意之作，那個時候最容易暴露，記住。”
    忒彌斯打完字，起身在牆上拉出一根新的線指向了稻草人，那是她的下個目標，想了下她把剛剛的求助者扔到了一個名為印著蝙蝠圖標的垃圾桶裏。
    她麵無表情的打開教案，喬納森·克萊恩，aka稻草人就像她說的，哥譚大學也有著眾多罪犯包括不限於她。稻草人的指向是蝙蝠俠，大部分罪犯都害怕畏懼他，這讓她的計劃實施起來更加方便，曾經有個毒販隻是看到蝙蝠燈亮起就嚇得倉皇而逃。
    “你策劃了這場事件！——蝙蝠俠”
    忒彌斯看著黑底白字發來的訊息，有一瞬的猶豫是否應該解釋，但她還是打出了嘲諷的回複。
    “隻是個提案，多謝誇獎。——犯罪顧問”
    “範圍又縮小了。”迪克有些高興。
    “他知道，但是他卻一直在回複我，他想做什麼。”布魯斯看著再次消失的紅點，一種不可思意的想法油然而生，他想我抓住他。
    忒彌斯翻到另一頁，哥譚地圖上她活動的範圍又小了點，畢竟沒有人會拒絕蝙蝠俠的誘惑，她哼起了小調，也許更多的隻是她累了，誰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