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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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做的幹鍋兔肉,把家裏的人都俘獲了,四處飄逸的香味導致村裏的人都來問做法,白榆隻能推說脫要用到外麵買的特殊醬料,醬料已經用完了。
三天的假期已經結束了,白家的人又去公社了,今天是要把夏收後的糧食送去公社糧棉站。
“哥,爸讓你把家裏的錘子拿去知青所”,白桃跑過來說了這麼一句,又飛快的跑走了。
白榆往家裏平時放工具的地方找了找,找到一把像斧子形狀的錘子,並沒有小巧輕便。
看了看沒有別的類似錘子的工具,白榆確信這就是七十年代的錘子。
等白榆到了知青所時,看見了一群知青在爭吵,大隊長在勸。平時都很注意言行舉止的知青,聲音大的幾次沒過大隊長。
白榆把錘子遞給了爸爸,偷偷的問,“爸,怎麼吵得怎麼厲害”
白爸爸歎了口氣說“還不是住宿問題,這次知青來的多了點,知青所住不下了,大隊長想安排幾個知青住到村民家裏,老知青有意見了,一個小姑娘嗆了一句,就鬧起來了”
知青所再怎麼修也比不上村民家,好歹村民家下雨不漏雨,知青所下雨經常漏雨,環境也很潮濕,冬天來之前更是要大修,否則沒法住人。大隊長已經走了好多次向上麵批經費重建,但經費遲遲沒批下來。
白爸爸又歎了口氣說“這次我們家也可能要接收一個知青”
鐵山村不是十裏八鄉最窮的,也不是最富的,村民家的房子雖然不破舊,但房間也不多,白家來了個陸林星已經住不下。
吵得頭疼的大隊長,大吼一聲,說“你們派代表說,不要大夥一起說,吵的人頭疼”
知青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分成了兩派各自聚在一起商量。
老知青的代表是一個看著快三十歲的青年,他已經來村裏快十年了,他站出來來說,“不能全讓新來的知青住到村民家,要麼就重建知青所”
新來的知青都很年輕,選的是一個女孩做代表,正是家庭條件好的方瑛,方瑛其實一到知青所就後悔了,條件太差了,導致她非常想回家。
不過她知道,父母即使寵愛自己,也不會越過哥哥,家裏隻有一個做工人的機會。父母偷偷找過她,雖然沒說什麼,但方瑛得到了父母的補償,給了她不少錢。
方瑛也沒讓他們失望,自己主動報了下鄉。方瑛感覺自己報完後,父母隱隱約約鬆了口氣。但大哥知道後很生氣的勸了她,最終沒扭過父母。
方瑛大方的站了出來,“我們也同意重建知青所,大隊長,你看看這根本不能住人”
大隊長隻好再次解釋,上麵不批經費。最後還是由村書記白宏達拍板讓村裏要接收知青的社員過來選知青。
當然也不是隨便選知青,家裏隻有男人,名聲難聽的不能選女知青,家裏隻有女人,老人加小孩的不選男知青。
公社社員被篩選了一遍家裏實在住不下的,就留下了一些還可以擠一擠的,其實社員們也不想家裏住進一個陌生人,但沒法拒絕。
白榆來這邊很久都沒有回去,弟弟們就自己來找哥哥了,白奶奶也跟了過來。
白奶奶牽著小星,悄悄的和白佑軍說“佑軍啊,我們家沒有空房間了,你和大隊長好,不能推一推嗎”
白佑軍也想推了,但誰家都沒有空房間,但家裏誰讓還有一個白桃單獨一個房間,原來的白榆也是一個人一個房間,現在村裏女孩單獨一個房間的幾乎沒有,都是幾個小孩一個房間。
二叔家有個空房間,要安排兩個人。白家就要接收一個知青。
白佑軍說“媽,我和大隊長好就更不能拒絕了讓人難做,大隊長家也住不下,還不也接收了一個”
說著,天下起瓢潑大雨,大家隻好先躲雨。白爸爸和社員們還要就這次事情開會,走之前說“媽,小榆,你們先回去不要淋濕了”
白奶奶應了一聲,帶著白榆他們就往回跑,各家看熱鬧的也散了。
小朋友陸林星邁著小短腿快速的往前跑,突然絆到一塊石頭,差點就往前撲了,好在白奶奶一把抓住了他的後衣領。白榆本來想抱起他,被白奶奶搶先了一步,幹貫了農活的白奶奶抱著陸林星奔跑的速度一點都沒減慢。
快要到家的時候,雨已經大的像一盆盆水從天上潑下來。白奶奶隻好帶著白榆站在一戶人家門口躲雨。白榆才發現白家還有一戶鄰居是白榆從穿越過來就沒見過的,好奇的問,“奶,這是誰家啊,怎麼一直沒見著”
白奶奶拍了拍胸口說,“好在這老婆子不在家,否則咱們肯定得淋回去”,又說,“這是村裏的吳桂花家,他們家兒媳婦生了,她去照顧兒媳婦坐月子,還騙我們說兒子非要她去城裏享福,她兒子都多久沒回來了,她兒子也不是個好”
“有房子空著不讓人住,村裏沒意見嗎”白榆說,“這老婆娘慣會撒潑打滾,罵人也忒狠,殺千刀的連自己的孫女也打的全身是傷,村裏先前來的知青都知道了她是什麼樣的人,苦了我們,離她家那麼近”白奶奶氣憤的說。
白榆大概知道了這位嬸子,連白奶奶不怎麼說粗話的人都左一個老婆娘,又一個殺千刀,說明這位嬸子真不得人心。
陸林星和白桉蹲在地上,拿著一根小木棍在挑看著像漏鬥的沙窩,把一隻隻地牯牛掏出來,白桉對陸林星說“你看,這是地牯牛,很好玩的,你把手伸過來”,白桉把地牯牛倒在陸林星的手心,陸林星甜甜的說,“謝謝小桉哥哥,手心好癢啊,摁著軟軟的”
本來想等雨停了再回,沒想到雨越下越大,到後麵還打雷了,把兩個小朋友都嚇的不斷往後縮,躲在哥哥和奶奶的身後,雨水肆無忌憚的濺在白榆的鞋上,白奶奶有些懊悔把孩子們帶出來,躲了那麼久的雨,也不見停。
白榆沒來得及趕回家,白媽媽就做了午飯,又著急孩子們都還沒回來。白榆超市倒是有雨傘,卻不好拿出來,白榆有些後悔上次去假裝拿包裹沒拿雨衣雨傘出來。
白榆朦朦朧朧的看見了白媽媽,白媽媽戴著頂草帽,身上披著塊塑料布就來了。雨太大了,白榆沒聽清什麼,就看見她把白桉和陸林星兩個最小的塞進塑料布裏,幾人跌跌撞撞的往家裏跑了。
又來了一趟,把白榆和白奶奶一塊接了回去。
當大家都到了家裏後,衣服其實已經濕的差不多,兩個小的也被白爺爺趕去洗澡,白桃提著桶走進走出。
等大家都洗好澡換好衣服,午飯時間已經推遲到快兩點了,大家都餓的不行,連對吃食頗有要求的白桉都大口大口的吃。
“媽,爸不回來吃飯嗎”白桃說著,不斷的往外看,白媽媽說,“他應該在公社裏頭吃,不惦記他了,快吃”說著給白桃夾了一筷子菜
雨下了一天,白爸爸一天都沒回來,直到大家都上床了。大門一直沒上鎖,白榆聽到大門咯吱一聲,白爸爸悄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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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淩晨五點左右,雨還在下。一個人在雨裏快速的奔跑著,一家一家的敲響了鐵山村的各戶的門,白榆淺淺聽到塌了,白榆立刻清醒了,匆忙的穿上了衣服。
門外白爸爸和白媽媽已經穿好雨具,快速的走出大門,奔向遠處。白榆隻看見白爺爺和白奶奶站在門口,不知道在說什麼,白榆問白爺爺,“爺,哪塌了,嚴重嗎”
白爺爺抽了口煙,歎氣說“知青所塌了,牛棚頂端破了大洞,不停的淌雨,這雨下的太大了。”
知青和下放的人,不知道要怎麼安排了,知青所也不得不重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