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歐陽傑看出李副總的不悅，在偷瞟了一眼古老，隻見古老神情淡漠看不出他的情緒。
    “怎麼來這小飯館呀。”李副總很瞧不上這裏的環境，左右張望道：“歐陽先生你怎麼就選了這家酒樓。”話裏話外都帶著濃濃的嫌棄之意。
    歐陽傑的汗流直下辯解：“這裏有不少特色菜，廚師是出了名的好。”
    李副總又道：“在好能有滿月樓的大廚好？滿月樓那的菜品才是出了名的好，特別是那片皮鴨更是我們一行人的心頭好。今兒個要不是來赴約，古老和我們這群人都打算是去滿月樓聚一聚。”
    “那不是，還別說我還真想念他家的壇子肉。”另外一個隨從中年男人開口道。
    “好了，別說了，這是歐陽先生一番心意，進去吧。”古老伸出手示意李副總住嘴。
    一行人來到包廂，歐陽傑吩咐服務員道：“點菜。”
    “好的先生。菜單在茶幾上你先看，我這就叫我們店長過來點菜。”服務員把茶水上茶幾上便出去了。
    “這的菜單竟然就是一張紙手寫的。也太簡陋了吧。”李副總嗤之以鼻。就這菜譜就很上不了台麵，估計味道比大排檔好不到哪裏去，他今天就當來遊玩吧。
    歐陽傑看到菜單也是吃了一驚，別的酒店的菜單有圖有文字，而這家就一張紙上麵手寫著當日菜品。真是很上不了台麵。
    而歐陽傑也注意到古老的表情，他看到菜譜冷著一張臉對隨從道：“我們打牌娛樂一下。”能看的出心情也不不愉快。
    歐陽傑內心七上八下的，看來這單生意不一定能成呀。
    鍾萬臨進包廂點菜，顧老正打著撲克聽到一陣醇厚低啞的男聲側目看到了鍾萬臨，這人看著挺眼熟的，好像在那見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那裏見過。
    “古老，到你出牌了。”李副總出聲提醒。
    “好。”古老回過頭把手上的一對A打了出去。
    歐陽傑點完菜沒有離開，在包廂裏幫這幾位端茶倒水的，偶爾插個話題想讓自己融入到這幾位老板圈子裏。
    歐陽傑看了一眼落地窗外，太陽已經落山了，他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已經七點了，對沉迷於打牌的古老道：“古老，可以上菜了嘛？”
    “可以。你讓他們先上菜，都菜都上齊了我們在上桌吃飯。”古老看著自己手裏的一副好牌樂的眼睛彎彎的。
    歐陽傑：“好。”
    十幾分鍾過去，服務員把湯水上上來了，他點的是每人一份的湯水，故而服務員見他們沒上桌就沒掀湯蓋。
    菜服務員剛把一道檸檬鴨上桌，古老一群人的鼻子動了動，聞到那股誘人的香味立馬整個人都精神了，肚子裏的饞蟲都被勾出來了。
    古老手裏握著撲克，可眼神已經瞟向餐桌，砂鍋裏的鴨肉色澤紅潤，熱油“滋滋”直跳，明黃色的泡椒和豔紅的辣椒點綴在鴨肉上，一股香味撲鼻而來，他無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古老裝作打膩了似的道：“唉，我們上桌吧。”內心唾棄自己，平日裏去那家酒店吃飯，他都沒此刻那麼心急。
    “嗯，上桌上桌。”李副總舔了舔嘴唇。
    “古老你坐主位。”歐陽傑很有禮數的拉開主位的椅子示意顧老坐下。
    “好。”一夥人坐好，歐陽傑注意到古老的鼻子動了動，他很識趣道：“我們先吃吧。”
    服務員掀開他們麵前的湯蓋子，古老頓時被眼前湯給吸引住了。勺了一口，湯鮮甜而不油膩，一喝完感覺整個人的疲憊感一掃而光。
    古老率先夾了一塊檸檬鴨，鴨肉緊實香醇濃鬱，醃製好檸檬的酸加上泡椒的辣，酸辣可口，真是一絕。
    一碟子檸檬鴨每人夾了兩三塊頓時就空了，肉沒了，古老還夾起了配菜泡椒來吃。這要是在一起別說吃空了，每道菜他也隻是夾一塊嚐嚐味，更別說連配菜都夾來吃。
    “蔥爆魷魚、醬香豬蹄。各位請慢用。”服務員再次把菜端上桌。
    “服務員給我來一古米飯。”古老隨行的一人吩咐道。
    服務員應了聲是就下去。歐陽傑想起自己這次此行的目的，他把白酒打開往各位老板麵前倒了一輪。
    歐陽傑：“古老，我敬你一杯。”
    古老和他碰了一杯，一口飲完。
    “古老好酒量”歐陽傑誇讚，他又把酒杯舉向李副總：“李副總，我”歐陽話都還沒說完就被古老打斷：“先吃飯。”
    “好。”歐陽傑有少許的尷尬。可心裏又暗暗高興，看古老這幅樣子看來對這裏的菜還算挺滿意的。
    白瓷碟裝著成個形象完整的豬蹄，色澤暗紅光亮，古老夾了一塊，剛咬一口咀嚼沒幾下，不到一分鍾一塊豬蹄就隻剩下一堆骨頭了。
    古老舔了舔油膩的嘴唇誇讚道：“這豬蹄煮的可真夠好吃的。肉質細嫩，口感酥而不爛。”
    其他人也跟著夾起一塊，剛吃各個都麵露驚喜，吃的速度快了不少，也是沒幾分鍾豬蹄就吃完了，隻剩下空碟子。
    李副總砸了砸嘴，以往他們這夥人說是去飯店吃飯，其實都是打著交談生意的幌子。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喝酒吹牛討論合作問題，像桌麵上的菜也隻是吃幾口墊一墊肚子。
    那像今天，真就是吃飯就吃飯。看古老爺子護食的模樣，李副總心裏暗暗道，多少給我留一點嘛！
    而古老又把目光移向蔥爆魷魚，砂鍋裏的魷魚煎的兩麵金黃微卷，蔥香味撲鼻。古老一筷子夾進去，魷魚鮮嫩富有嚼勁。
    “片皮鴨。”服務員把一份隻有鴨片的碟子和哈密瓜、大蔥、蘿卜條等切成長條形、甜辣醬、荷葉餅等配菜一齊上上來。
    “古老知道你喜歡吃鴨，正好今天滿月樓新出的一道菜品裏麵就是有片皮鴨，我就給點了。你嚐嚐看比起滿月樓的如何。”歐陽傑。
    經過前麵那幾道菜，古老其實很認可這家酒樓的菜品，雖然環境上不去高檔，可菜品秒殺了一大批高檔酒店的菜品。
    “好。”古老拿起一片荷葉餅，用筷子夾兩片鴨片放進麵皮裏在放上哈密瓜、大蔥、最後抹上甜辣醬，卷起來咬下一口，鴨片酥而不爛、哈密瓜甜口、麵皮嚼勁，一入口給了舌頭帶來不一般的享受。
    沒吃到這家酒樓的片皮鴨他一直覺得滿月樓的片皮鴨才是一絕，可有了對比，他才發覺滿月樓的片皮鴨其實也隻是一般般，滿月樓的片皮鴨太過酥脆過幹平日裏他去滿月樓最多卷兩條吃。可在這家酒樓不僅先前的菜一掃已經飽了，可這片皮鴨十分好吃，他又忍不住多吃了三卷，吃到撐了才依依不舍的停手。
    “歐陽呀，這家酒樓你怎麼得知的。味道真是極好。我走南闖北吃過不少美食，這還是唯一一家的菜品能令我我十分滿意的。”古老。
    歐陽傑笑意吟吟：“我夫人介紹來的。我夫人知道古先生很熱衷於美食，所以特地推薦我帶你來嚐嚐。”
    包廂門被敲了敲，幾個人一同望過去，鍾萬臨推開包廂的門手上的托盤托著托盤上麵晶瑩剔透酒壺裝著酒紅色的液體，裏麵還有幾顆鮮紅飽滿的楊梅。
    “這是？”古力看向鍾萬臨。
    鍾萬臨：“今天是小店的兩周年慶，每一間包廂飯後都送一壺楊梅酒。這楊梅酒消食解膩，大夥試試。”說完，鍾萬臨幫每個人都斟酌酒。
    古力捧著小酒杯，細嗅了一下，楊梅的香甜味串入鼻間，輕抿一口，入口冰涼甜中帶著點微微酸酸，本來撐到漲肚的腸胃也沒那麼難受了。
    聞著香甜喝著也不上頭，古老很久沒喝過那麼好的果酒了，這用來釀酒的水肯定也是山泉水，楊梅也是選用上好當季的，喝下去渾身舒暢，從一開始的輕抿到後麵用一杯幹。
    一壺每人也就兩杯左右的就沒了，古老有點不過意猶未盡喳把嘴道：“店長呀，你這酒不錯呀，多少錢一瓶呀？我跟你買幾瓶，送給我那幾名老朋友嚐嚐。”
    李副總也是心動，這酒的品質的確是罕見的上乘，想著送禮做個人情也跟著附和道：“我也賣幾瓶。”
    “不好意思蕭總我們這酒不賣的，這酒要製作時間長，要七七四十九天，也隻有少量。隻有來我們這包廂用餐我們才贈送的。”
    古老見勸不動，有些失望道：“可惜了，這酒你要是大量生產注冊商標肯定能賺翻了。”
    這一餐也算是吃的賓主盡歡，飯後，歐陽傑談起合作事宜，之前有在線上溝通過，可古老這邊都是每個明確的答複，唯有今天這一餐深的古老的歡心，古老大手一揮，看他如此有誠意的份上決定合作。
    歐陽傑興奮極了，這全味樓真是他的吉星呀。不僅味道好，還讓自己的老婆懷上了現在連生意也促成了！等改天他要多帶幾位兄弟過來照顧他家的生意。
    而歐陽傑不知道的是，往後的日子裏全味樓包廂緊張，提前兩三天都不一定能預定到。不少人還提前一個星期預定包廂。
    歐陽傑送古老一行人酒足飯飽出來，就見到另外一個包廂的一群人出來。古老眼尖道：“王政委，你也在呀？”
    王堅滿麵紅光的轉過頭驚訝道：“古老，你也來了。”
    古老：“你在這吃飯呢？”
    王堅：“對呀，你可不知道我有朋友從外地來，為了招待好他，我特意請他來全味樓吃飯。這全味樓的包廂可難訂了。今晚要不是包間臨時有事改期，我估計排隊要排到下個星期。”
    古老聽聞，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他想過這家酒樓的客人會多，沒想到那麼多，連王政委這樣職位的人都要排隊。
    “也真是巧能在這裏遇見，我和朋友打算去蒸一下桑拿放輕鬆一下，古老要一起來嘛？”王堅邀請道。
    “好呀，那就一塊去。”古老笑著和王堅同行離開。
    *
    滿月樓
    陳彬抱著臂道：“最近怎麼一回事？！包廂都頂不滿？以往我們的包廂都是每晚滿廂的。”
    一旁的麵點師傅開口道：“陳廚長你還不知道呀，B市最近的一家明叫全味樓的飯店聽說味道極好，我們的一大半老主客都跑他家去吃了。”
    “對呀，這家店開了有兩年時間了，也就上個月名氣才發出來，聽說是招進來了一個新廚，廚藝聽說做的菜可好吃了。”另外一個老廚師也接話道。
    陳彬眉頭一皺：“真有那麼好吃？改天我去嚐嚐。”
    陳彬還想再說什麼，就看到店長潘強進來了。
    潘強滿臉笑意道：“陳廚正找你呢。”
    “有什麼事？”陳彬不解。
    “是這樣的，國內舉辦廚神爭奪賽，我想讓你去參加。這是個難得好機會，他由國內一線電視台播放，再加上這是國內第一檔有關美食爭奪賽，不少大廚都來參加，而且評委團很專業含金量很高，收視率肯定差不了。你代表我們滿月樓參加一方麵可以提高我們酒樓的知名度，而且另外一方麵、”潘強貼近他的耳邊，“冠軍可是一百萬現金呢，憑你的能力我相信冠軍非你莫屬了。”
    “既然潘店你那麼看好我，那我肯定要參加。怎麼樣都要為滿月樓爭把光。”陳彬心思活絡道。
    “好好好。”潘強笑得嘴角都差點咧到耳後根道：“我們就等你大勝回來。”
    陳彬嘴角上揚，露出不可一世的笑容。
    *
    何苓正在廚房看著火候熬湯，而曹師傅正在切配菜。曹師傅閑著無聊便沒話找話道：“何廚長，你那的人呀？”
    “我也是B市本地人。”何苓攪了攪湯，怕糊鍋。
    曹文：“這樣呀。”他還剛要接著說，就看到他帶來的學徒揉麵走神，麵粉都揉不光滑。
    “你在想什麼呢？”曹文看不下去道。
    “師傅，我在想廚神爭奪賽的事情。”曹文的學徒阿司回應道。
    “什麼廚神爭奪賽？你想著幹嘛？難道你要參加？”曹文瞟了一眼他道。
    “我本事都沒學好，上去給人看笑話呀？我是覺得師傅你要不要去參加呀？這頒布剛海選通告就有不少廚師參加了，有不少網友都關注這個節目，而呼聲最高被網友一致看好最有可能能拿冠軍的是滿月樓的廚師長陳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