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們剛才可以直接離開的，把活人的事情交給他們活人，如果不是江辰非突然的想要去旁聽審問，他們現在也不會被請去會議室待著了。
    “趙樹剛才在我身邊說，他知道我們不是警察。”
    自己剛才確實是衝動了些，但是原本自己自以為是的覺得已經騙過趙樹了，被他那麼一說後，自然是突然慌了神的。
    “江大人，從您說我們是警察那時，便已經是錯了的。”
    葉中宵甚至都還沒有說什麼，顧林便開始去評定了江辰非這件事做的是否正確了，可以說他是恪守規矩，但是葉中宵還是帶著些許的不滿看向了他。
    “江大人是對是錯，恐怕也輪不到你一個區區的人界使來評定。”
    話中的意味，也不知是因為他的越界，還是因其他意。
    “說說看吧，七年前做了什麼。”
    審訊室裏，趙樹坐在了那位應該是局裏領導的對麵，他們現在並沒有證據證明剛才那人說的事情是真的，不過自己也已經派人去他們說的村子的池塘裏打撈屍體了。
    七年的時間，那兩具屍體肯定已經白骨化了，有很多證據痕跡也肯定都在時間的磨洗下消失了，但是作為人民警察，他們不能放過任何，要給死去的人一個交代。
    “七年前……”
    趙樹陷入了回憶中，七年前的事情仿佛並沒有隔太久，竟然他有一種才發生的錯覺。
    盛夏的蟬鳴總是會給人一種聒噪的感覺，但是對於剛收到錄取通知書的楊正月而言，卻像是它們在同自己一起慶祝。
    對於沒有親人的自己而言，楊正月也是好不容易找到的讚助了自己部分生活費的人是誰後，就想要來將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分享給那個人。
    滿心歡喜，卻未曾想過，懷著帶有分享之心來的，卻再也沒能走出這個地方。
    她是在村裏一個沒人住的家裏休息幾日的，是村長安排的，楊正月之所以能那麼的相信趙樹，就因為他是那個每月給自己提供三百元的人，這也是為什麼自己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找他報仇的原因。
    “我知道她是信任我的，這份信任也恰好讓我能夠在半夜帶著她走進村後的那片樹林。”
    他承認了他利用的信任，也承認了他和陳建做的那些事情。
    “陳建現在在什麼地方？”
    聽完了他對自己做過的事情的敘說，坐在他對麵的那位警察沒有了剛開始詢問的相對平和的語氣，而是隱忍著怒火問道。
    “我不知道。”
    評判了他這句不知道的真假後，那位警官拍了拍自己身邊人的肩膀，隨後起身便準備離開。
    除了這個趙樹，外麵還有三個等著自己的人。
    “警官，麻煩把這個給帶我來的那三個人吧。”
    趙樹將一直握在手裏的一個木製的小玩意放在了桌子上，想讓他帶給江辰非他們。
    那位警察是將東西做了簡單的檢查，確認無誤後，才帶著它去會議室找的他們三個。
    “我是警察局局長張默，讓三位久等了。”
    眼前這三個人身份存疑，自己在剛才就讓人查了他們，雖然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是一個七年前都沒有警察知道的案件，現在卻被他們三個帶著嫌犯來警局投案，怎麼說都有些疑慮。
    “我知道你在懷疑什麼，如果我們是參與者，沒有必要冒著被你調查的風險將趙樹送來。”
    葉中宵畢竟是地獄使者，平日裏都是自己去審問別人，還沒有這樣被人審問過，自然會語氣有些嚴厲。
    張默確實是覺得他們不對勁，但是也確實沒有懷疑過他們也是那件事的參與者，隻不過是好奇他們到底事怎麼知道的。
    “張局，你相信鬼神，相信報應嗎？”
    相比較葉中宵的嚴厲，江辰非的語氣倒是聽起來平靜的多。
    “作為公職人員我不相信，但若是作為普通人，我願意相信。那我現在就作為一個不是公職人員的普通人來同你們交談，我可不可以理解為，您的意思是楊正月的鬼魂來告訴的你們。”
    三個人沒有一個人點頭，但是都看向了他。
    “是不是她來告訴我們的已經不重要了，我想您應該能給她一個滿意的結果。”
    在聽到張默自己說楊正月的時候，江辰非就知道，裏麵那個即使是知道了他們不是警察，也還是把當初的事情告訴了正真的警察。
    “你們可以放心，我們一定會將這件事所涉及的人員抓捕歸案的，給受害人一個滿意的答複。另外，這是趙樹讓我轉交給各位的。”
    張默將那個木製的看不出來像什麼的東西交給了他們，然後便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