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廢話麼！
    “它的主人是誰？”楚南歌翻白眼。
    就見陸慵寒修長的手指輕撓著雪鵠的下巴，跟逗狗似的，偏雪鵠頗吃他這一套，舒服得圓眼睛眯眯，就差再哼嘰幾聲搖搖尾巴了。
    楚南歌：……
    說好的猛禽呢？能撕狐狸老虎和狼呢？
    然後陸老狗突然轉換了話題：“你覺得無歸門如何？”
    楚南歌立刻反應：“這隻鳥兒跟無歸門有關？”
    “它是姬無雙的鳥兒。”
    這答案實在出乎人意料。
    “雪鵠能精準的在宮中找到你，且與你這樣親近……你和姬無雙是舊識？”楚南歌覺得簡直匪夷所思，“那他為何還接了秦安氏的生意刺殺你，又幫著秦黨與你為敵？”
    陸慵寒輕輕歎氣：“大抵是因為我在她眼中實在不如銀子有吸引力。你還沒回答我，你覺得無歸門如何？”
    “亦正亦邪吧。”楚南歌想了想，“本來我對姬無雙還有些興趣，可一想到他與秦黨勾結沆瀣一氣就覺得心裏不痛快。”
    陸慵寒輕飄飄道：“既讓你不痛快了，待北川案了，我便帶人滅了無歸門吧。”
    “這……”楚南歌無語。
    姬無雙為了十萬兩銀子要殺陸慵寒，卻偏又在事後送來了秦肅的消息示好；而陸慵寒得了便宜反賣乖，轉頭就要滅了無歸門。
    這是怎樣混亂成一團的相愛相殺啊。
    “江湖事江湖了，隻要不太過分，朝廷一向不會太過問……”
    “與奸黨勾結刺殺攝政王還不過分？”陸慵寒一臉無所謂，“大不了我不帶赤衛軍去，帶我的私兵去。”
    楚南歌：……
    他就知道陸狗手裏除了赤衛軍還有其他的牌！
    “你和姬無雙到底是什麼關係？”楚南歌繼續追問，想要再探陸慵寒的底。
    陸慵寒思忖了片刻：“大概就是她一直想要幹我，卻又幹不掉的那種關係吧。”
    楚南歌嚴肅臉：“你說的”幹”，是我想的那個”幹”嗎？”
    氣氛突然變得微妙，話題歪樓歪到了姥姥家，且冒著一股酸溜溜的味兒，楚南歌卻毫不自覺。
    陸慵寒聽他這樣醋意盎然，不由挑眉一笑，語調輕佻地問：“皇上說的是哪個”幹”？你捅我一刀我捅你一刀的那種，還是提槍肉搏的那種？”
    楚南歌眼神屠狗。
    老流盲！真色皮！去他麼死！
    陸慵寒的目光落在楚南歌那又紅透了的耳尖上，一向淡然的眸子像是忽遇激流漩渦一般，一圈一圈往下沉，直至深不見底。
    半晌，他才勾了下唇角道：“放心，我與姬無雙，是見麵便要互捅幾刀的那種”幹”。”
    楚南歌馬上奮起反駁：“呸！我有什麼不放心的？我不過是怕你在外頭又惹了什麼風流債，現在你我身體互換，到時候還不是得我來替你還！”
    想想元清清，再想想錢懷恩，楚南歌就覺得頭大。
    陸慵寒叫他放心，這特麼能放心才怪！
    不過與陸慵寒這樣插科打諢幾句，緊繃了一晚上的神經的確放鬆了許多。
    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陸慵寒拍了一下雪鵠的背，鳥兒乖乖跳躍出窗外，震動兩下翅膀飛走了。
    陸慵寒悠哉地拍了下手，懶懶靠在窗邊，一雙點漆般的墨眸回看過來：“睡會吧，折騰一晚你也累了。”
    “可是秦肅還未歸案。”
    一聽這話陸慵寒不由笑了：“你真以為秦肅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