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避開他的眼神，不想去探索那些對她來說，那些太過奢侈的感情，但卻沒有再抽出手，即使在他的手裏，她的手依然僵硬。
    隨便他吧，反正不關她的事，隻要他不激怒自己，也許在這裏，可以給自己一段安穩的日子。人不犯我，當然我也就不犯人了。莫素衣想。
    可是她不知道，這個想法，對於風塵來說已經是一個很大的進步了。
    看著她胸前的血跡在慢慢的擴大。他按響了內線，讓展顏過來。
    展顏幫她包紮：夫人，你不要這麼僵硬，我又不會吃了你。
    莫素衣試著想放鬆，可是不行。她閉上眼睛，試著不去想那曾經發生在她身上讓她終生難忘的事情！
    素衣，你放鬆點，試著想想高興的事情。風塵說。
    高興的事情？
    怎麼樣的事情才叫高興的事情，沒有，她不敢去回想，高興的事情，對於她來說，是那麼的遙遠，遠得幾乎讓她想不起來了。
    隻要一閉上眼睛，腦子裏浮現的都是可以讓她噩夢連連的事情。她在心裏悲哀地想：風塵似乎很有本事，勾起原本已經麻木的心，一陣陣的生疼。
    稍偏離胸口的槍傷，衣服稍稍的褪下來。感覺展顏的手在肌肉上觸摸，一陣一陣的恐懼，讓她沒來由的輕顫。
    僵硬的身體讓展顏對於包紮有點阻礙，不明原因的展顏有意地加強手力，卻沒有想到在無意中壓到了乳房。
    莫素衣再也忍不住了，強壓住身體想動的衝動：放開我！
    皺了皺眉頭，展顏沒有說話，隻是一徑地壓住了她，並不停下手中的動作。
    莫素衣的動作卻再也壓壓製不住了，抬起右手，扣住了她的手扭轉，向後一推，沒有防備的展顏被她這麼迅速的一推，跌坐在地上。當展顏從床上爬起來時，莫素衣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拿著被子捂住自己的胸口。血慢慢的滲進被子裏。
    風塵隻是看著她：看樣子，她害怕所有人的接近，而不隻是男人而已，女人也一樣，難道……
    他的腦子快速的轉著，可神情並沒有變化，走到床邊，將她輕輕的按下去。深深地看向她的眼睛：恐懼，對，她的眼裏有抑製不住的恐懼。
    風塵對展顏施了一個眼色，展顏過來繼續幫她包紮。莫素衣本能的反抗。
    素衣，別怕。稍稍用力的壓住她想動的手，風塵很有耐心的安撫她。
    隨著展顏的包紮舉動，她的反抗意圖越來越明顯，而風塵暗暗心驚她的力量，要是她的傷好了，她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人，而且很不普通。眼看著快包紮好了，她的反抗越來越壓製不住了，是她自己所不能控製的，而且神情也慢慢的變得狂亂了。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強大力量，她猛的抽出了被風塵壓住的右手。對上風塵的胸膛猛的一擊。左手擊上了展顏，展顏急退之下又扯開了繃帶。
    兩下出手，電光火石，讓兩人都愣住了。
    風塵的反應本來迅速，即使他知道莫素衣不是一般的人，也沒有想到她居然會有如此大的反應，而她的速度也是他意料之外的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