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話 就地彳亍房?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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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歎一口氣,白衣少年隻好認命地打個招呼:“公……趙公子,阿加。”
    “趙公子?”趙怡笑得愈發陰沉。
    阿加朝遊夢飛投了個“你自求多福吧”的眼神,駕著飛鼠走到胡同口:“你,跟我過來!”儼然是守門的將軍。
    “呃……第一次看你以男裝打扮,有、有些不適應。”遊夢飛後退一大步。
    “那好,再給你一次機會,再叫一次。”
    “公主殿下。”遊夢飛無奈道。
    “錯了。”趙怡逼近他,一步一步,就像玩弄獵物的蛇一樣,把對方逼得避無可避,再在他耳邊輕語:“我該叫你駙馬了,你說呢。”
    又想到逃婚那一幕,一想到在眾目睽睽之下丟盡麵子,趙怡隻想一口一口吞了眼前這個人。
    “不是吧,我們……我們還沒……”
    “駙馬真是貴人多忙事,八人大轎分明已抬過遊府,我就算過了門了。至於駙馬在不在,也影響不大。”
    “不不不,不行,不可。”遊夢飛被逼得額上滿是汗珠:“我們……我們還沒正式同房,不能玷汙了公主殿下的清譽……”
    笑話,是不能讓你玷汙了本少爺的清譽才對,遊夢飛暗想。
    “彳亍房?你要彳亍房?那我們現在就彳亍房,看你還有何話說。”
    “彳亍房?在這裏?現在?呃……”
    不由分說一隻手伸過來,利索地抽掉他的腰帶,隨之就探進他鬆垮的襟衣內,惹得遊夢飛渾身一顫,驚覺這玩笑開過頭了。
    “趙怡!你再這樣我會還手!”心中一怕,兩隻手死死地抵住那隻不安分襲擊著他的手。
    趙怡哼笑一聲:“遊夢飛,你也有氣急的時候。”隨手就把他兩隻手掰開,緊鎖在牆上。
    “呃,那什麼……你好像又高了些……”
    “怎麼,還想聲東擊西嗎?不要妄想逃脫,如果你不介意衣衫不整地跑出外麵的話……”
    “趙怡,我不是,我……唔!”
    趙怡直截了當地用行動表示了他不想聽。
    遊夢飛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有些頭暈眼花的感覺。趙怡的舌頭竟然公然伸進來,頂開他的唇齒,撩撥著,糾纏著,讓他呼吸都覺難受。
    這狠狠的一吻多少帶著趙怡的不甘和懲罰之意,這也是他第一次親近遊夢飛。然而到了後來,竟然自己都沉醉其中,身上的血液仿佛都被對方舌頭的溫軟點燃,盡數聚在一處。
    “嗚嗚……唔……嗚呼……”遊夢飛慌亂地掙紮著。
    遠在胡同口的飛鼠,有些不老實地往裏麵瞧去,冷不丁頭上挨了一拍。
    “別看!”阿加喝他。
    飛鼠雖然他看不見拐角那陰暗處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憑他作為一個盜賊,超乎常人的聽覺,他能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不由得小心翼翼地問:“真的……不會搞出人命嗎?”
    阿加回以牛眼般的一瞪,飛鼠隻好乖乖地縮了回去。
    就在遊夢飛滿麵痛苦之時,趙怡終於心滿意足地放過他。要說在這裏彳亍房的話,不過是恐嚇,要的就是遊夢飛怕,要他後悔,要他記得教訓,從此不再忤逆他趙怡。
    可是當看到他嘴唇紅豔,雙目濕潤的樣子,趙怡忍不住想:這個人,是父皇賜給自己的。就算真的吃掉他,也沒什麼。
    遊夢飛猛吸幾口大氣後,悶聲道:“懲罰過了,氣消了的話,就放了我吧。”
    等了一會兒無果,遊夢飛又說:“你知道我不敢對你動手,你身份尊貴。”
    趙怡皺眉,鎖著他的手不覺力大了幾分。
    遊夢飛咬牙,哼了一聲,扭頭低低道:“你弄痛我了。”
    趙怡知道,這不是示弱,而是遊夢飛的冷語抵抗,他生氣了。
    正猶豫是不是就此放了他,還是進一步威壓時,一道尖銳的嘯聲從二人耳邊掠過,確切來說,是針對著趙怡的。趙怡被逼得無奈,隻能鬆了手,敏捷地閃身後退。
    那是一支細小的金針,從他臉上淺淺擦過,然後力盡墜落地上,在這安靜的胡同中發出清脆的聲響。
    抬頭去,屋簷上,一道暗影隱隱飄搖,仿佛鬼魅一般,再細看,又仿佛不曾存在。趙怡纖細的指尖摸了摸右臉頰,在那裏,血液緩緩地滲出來。
    最驚訝的,莫過於遊夢飛,他拾起那根金針,仔細觀察後,悄悄收進腰間。
    趙怡拂袖,俯視遊夢飛,擲地有聲:“今日就暫且放過你。不過你應該明白,既然父皇已下旨賜婚,我們總有一天要走到那一步。你逃不掉。”
    遊夢飛早已收拾好自己,臉上又是那副無所謂的表情,嘻嘻一笑:“自然自然,公主殿下走好。”
    “走?”趙怡冷笑,喚一聲:“阿加!”
    “在!”阿加一陣風般出現。
    “帶上遊夢飛!”
    “是!”走近遊夢飛:“少爺,你忍著點。”
    便左一個飛鼠,又一個遊夢飛,雙雙扛回了茶樓。氣得遊夢飛一陣暗罵:好你個阿加,你究竟是遊府的人呢,還是公主的人?
    是夜,烏雲蔽月。遊夢飛點了盞燈,細細地看著手中的金針。
    左邊一根是白日攻擊趙怡那根,右邊一根是他自己的。
    左邊,右邊,來回地看,任憑他把眼睛瞪累,看出淚水來,還是找不出差別。他摩挲著針根的凸紋,正是一個“飛”字。
    那飛鼠早已送往官府,此事就此了了。飛鼠被押進去前,有些似笑非笑地回頭朝遊夢飛一督,以獨有的手法傳給他一顆蠟丸。剝開,上書:今夜子時相會。
    回到茶樓,又給了兩錠大銀子,掌櫃才滿麵笑容地把“她夫人的房間”讓了出來,不難料想到再給他些銀子,他能把他兄弟姐妹們的房間,全讓出來。
    便遊夢飛與趙怡各占一間,阿加守夜。
    遊夢飛再次看著金針想了想,站起來,五指藏針,各用一種不同的力度,把五根金針激射出去。
    他要試的正是金針能承受的力度和射程。
    一陣風吹進房間內,隻聽叮叮叮幾聲脆響,遊夢飛扭頭一看,窗早已開了,飛鼠淡定收筆入袖,五根金針盡數被擊落地上。
    這情景,似曾相識。遊夢飛內心一震,突然隱隱約約想起了什麼。
    遊夢飛倒了兩杯茶,一副了然的樣子,說:“姚掌門,坐。”
    飛鼠驚訝不已:“你已經知道了?”
    “姚飛書,綽號‘飛鼠’,善偷,憑一支魅魎筆名揚江湖,坐上十笙派掌門之位,令江湖人士對十笙派刮目相看。”遊夢飛笑得淡然。
    姚飛書轉而換上一種略帶敬佩的目光:“看來這次我是來對了,未敢請教公子高姓大名?”
    “遊夢飛。”
    “名號?”
    那頭笑得篤定:“銀玉貂。”
    姚飛書讚道:“好一個銀玉貂,襯公子最合適不過了。”
    遊夢飛連說幾句不敢當,又問:“飛書深夜造訪,有什麼指教?”
    姚飛書麵露猶豫之色,倒是遊夢飛替他開了口:“難道與花行宮有關?”
    姚飛書一怔,顯然被說中心事。
    遊夢飛當下明白了大半。他近日在縣城、城鎮中遊曆,聽得最多的,無非就是兩件事:一是花行宮與十笙派之戰,二是七玄門夜襲骨枯殿。
    前者以十笙派大敗告終,後者則情況不明。
    焱攸。那個血瞳紅衣,像火一樣的男人的名字。遊夢飛在心中暗念。
    似乎是下了很大決心,姚飛書再度開口:“此番前來,想請公子幫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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