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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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內,隻有小龍一人依舊吃得津津有味,我的胃口很大是沒錯啦,可是我討厭麻煩,而玉定子的話中麻煩的飽含量足以讓我倒失胃口。
“……你說的……不是人是什麼意思?”小白傻愣愣地問道。
“字麵上的意思。”玉定子勺起一勺沙拉遞進口中,唔,沙拉的味道還不錯。
“拜托,你就不能一次性說個明白麼?”小慧給他拋個白眼:“裝得那麼酷,給誰看啊?”
“……你,管,我”玉定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一口一個字:“我,高,興。”
“……”我們齊齊拋了二三得六的白眼給他。
“扣,扣,扣!”有人扣動了門板。
“進來。”玉定子冷冰冰地丟了兩個字後,又吃了一口沙拉。
“哢!”門板打開,走進來了兩人,一個皮膚白皙的冷漠少年和一個斯文眼鏡男子。
我們幾人在那兩人進來時,小小地抽了口氣。
那名冷漠少年看我們幾人愣了愣後眼晴不明所以地閃了幾下,表情怪異,抬腿欲向我們走來。
眼鏡男子輕輕扯住了那名少年,那名少年頓了頓後,停下了腳步。眼鏡男子小心翼翼地笑著問道:“玉定子師傅,這幾位是……”
玉定子師傅?我們四人不約而同地抽動嘴角,搞笑~~~
“朋友。”玉定子冷冷地掃視了一下我們,又吐出了兩個字,從頭到尾都沒轉頭看過那兩人一眼。
小慧忍不住踹了玉定子一腳,玉定子看了她一眼,低下頭默默地吃起自己的東西。
“您們好啊,我們是玉定子的朋友,我叫張慧……當然了,您們也可以叫我小慧,坐我旁邊這位是劉白,薛紅石和於飛龍。”小慧眯起一個可親的笑容,用起了她平時極少用到的敬語。
害得我頓時雞皮立起………。
眼鏡男子向小慧笑著點了點頭向我們走來。
那個冷漠少年見眼鏡男子有了行動,便大步走過來,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邊,向我伸出右手,淡笑:“你好,很榮幸認識你……可以稱呼你小石嗎?”
我莫明其妙地看了看他伸出來的手,嗯,修長纖細,中指處有兩個厚厚的繭子……
“你是誰啊?”我奇怪地問道。
……幹嘛?這兩個人怎麼突然露出一副吃壞了肚子的樣子。我說了什麼奇怪的話麼?
我迷惑地看向玉定子他們。
小白幹巴巴地說道:“紅石,他就是白葉秋啦……”
啊?他就是傳說中的白葉秋?我愣了愣,開始上下打量著身邊的少年:不折不扣的美少年,看起來很高,皮膚白晰,身材均勻,四肢修長,五官完美,眼睛冷漠,咦,灰藍色?!他的眼睛真的是灰藍色的!我好奇地盯著他的眼珠子,我還是頭一回看到這種顏色的眼珠……而且……
“小石……”輕幽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路。
我飛快地回過頭去,看著小龍:“嗯?怎麼了?犯困了嗎?還是食物不夠?要不要再叫人拿一些過來?”
小龍笑眯眯地開口:“盯著別人的眼睛猛看是很不禮貌的。”
我幹笑:“嘿嘿,因為是頭一次看到啊……”
“沒關係,大多數人看到我眼睛顏色,都會覺得好奇的……對這事,我已經習慣了。”白葉秋無所謂地說道。
“喔。”我對白葉秋點了點頭,又回頭問小龍:“食物夠麼?我讓人再送一些布丁來怎麼樣?”
小龍歪了歪頭:“我記得,我們好像把廳裏的布丁都拿光了吧?”
我呆了呆:“對喔……”然後用不懷好意的眼睛盯著小慧跟小白。
小白微笑地把他的盤子遞了過來:“喏,我這有一些,給你。”小慧不甘心地嘟了嘟嘴後,也把自己盛著布丁的盤子遞了過來……嗬嗬嗬,他們都知道,小龍最喜歡的食物就是布丁。
“嗬嗬嗬~謝謝了。”小龍自然是老實不客氣地全數接收過來了。
“……”玉定子冷若冰霜地注視著我們四人的動作,卻是在想著不久前在小廳裏發生的食物大戰……心裏頭,早笑翻了……——|||
小白在桌底偷偷地輕踹我的腳,我莫明其妙地看著他,他用眼神示意,我這才發現白葉秋那隻就這麼伸著的右手……汗,我差點忘了……
我輕握了一下他的手,扯出一個笑容說道:“你好,叫我紅石吧。”
白葉秋笑了笑:“紅石麼?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可以麼?”
“……我很忙的。”我口齒清晰地告訴他……我就說他怎麼無緣無故地跑來跟我握手來著……
“再忙也能擠出一天的時間不是?”他笑道。
不爽!趕鴨子上架?他憑什麼啊?我跟他又不熟:“不能。”就算能擠出一天的時間我也不想幫你!
“……”他一愣,沒想到我會那麼爽快,有些納悶地說道:“為什麼?紅石真的很忙?”
“不是真的很忙,是超忙。”我老實回答他……不過要讓他知道我到底在忙些什麼,他大概會吐血……
“啊?喔……”他呆了一下,冷漠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可惜的樣子。
“嗬嗬嗬……”坐在玉定子身邊的眼鏡男子突然輕笑了起來:“小秋,你不是有一個月的假期麼?”
“啊?喔,我差點忘了!”白葉秋勾起嘴角,向眼鏡男子投過一個感激的眼神,麵向我說道:“紅石,我這一個月假期打算待在X市……你願意做我的向導麼?當然了,你忙你的,我隻跟在你身邊就好……”
“打住!”我聽不下去了,他的話聽起來怎麼那麼別扭?我把屁股往小龍方向移了移,警惕地看著他:“我聽你說了半天都搞不清楚,你到底要做什麼?”
他愣了愣,臉色微紅地看著我,說道:“我希望你……能做我的模特……”
“我不要!”我想都沒想就拒絕,成功地引來了廳內幾人詫異的目光。
“為什麼?”小慧跳起來雙手撐著桌子,彎腰把頭伸到我麵前大聲說道:“為什麼不要啊?這可是很難得很難得的很難得的機會耶!”
“……白葉秋好像極少會畫到人物呢……”小白想了想突然說道。
“是的。”眼鏡男子跟小白解釋:“目前隻有兩張人物像,都是未完成品。”
在一邊吃著布丁的小龍突然笑眯眯地問道:“請問一下,白葉秋,你為什麼會想到讓小石做你的模特?”
“感覺……也許你們覺得很可笑,但我在一進房間的時候,所有的心神就被紅石所吸引了過去……”白葉秋用一種怪異的表情注視著我邊想邊說道:“太幹淨了,幹淨得讓看到他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產生自卑感……”
總覺得他的話我好像曾經在哪聽過……突然我向小龍挑了挑眉,這不是小龍曾經用過的版本嘛……
小龍好笑地看了看我:“那麼,白葉秋你打算一個月都跟著小石?”
“是的……”白葉秋頓了頓又說:“放心,我保證,我不會防礙到紅石的作息……”
“得了。”小龍打斷他,笑眯眯地問道:“我想,你應該沒忘記,玉定子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吧?”
全廳一下安靜了下來。
白葉秋和眼鏡男子的臉色變了變。
小慧偷偷地向小白吐了吐舌頭,天啊,她一看到白葉秋就興奮得忘了,凶殺案似乎和白葉秋有些關係,現在的他可是個危險人物。
半晌,玉定子突然冷冰冰地吐出了一句:“沒關係。我會住在X市……師伯明天也會過來。”
我小龍小慧小白四人刷地一下,齊齊向他拋射出了殺人的眼神,我們四人現在更是可以肯定,玉定子根本就是想看戲。
……玉定子,你給我記住,我恨恨地咬牙想道,我還記得他在血咒事件中欠下我們的一餐飯,暗暗發誓,不把你吃窮,我就把自個的名字倒過來寫。
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把頭埋進了他的素菜盤裏躲避四人殺人目光的玉定子,心裏好玩地想到,最好是給紅石畫裸體畫……==|||
“玉定子師傅這麼說,我就放心了。”白葉秋還真的深深地吐出一口氣,臉上蕩起一抹自信的笑容,:“紅石,我有種感覺,我一定可以把你畫成真正的完全品的。”笑容很淡,卻讓人莫明地覺得,他真的可以做到。
……我說過我不要的。這人當我的話是耳邊風麼?過了拉倒?
“……好吧。”小龍笑著說道:“既然你這麼有自信,那麼隨你好了……”
“我說過我不要的。”我一把拽起了小龍的衣領,怒吼。
小龍拍了拍我的頭,湊到我耳邊,用隻有我地聽得到的聲音輕笑道:“沒關係的小石……你答應便是。”
我迷惑地看了看他……既然小龍都這麼說了……
“好吧!”我鬆開小龍的衣領,對白葉秋說道:“不過你要記住自己說過的話,不許妨礙我的生活……對了,還有一個條件,就是無論你看到了什麼東西,什麼事情,都不能過問……你做得到嗎?”
白葉秋聽到我前麵的話,飛快地點頭,可一聽到後麵的條件,他不明所以地看著我愣了愣後,也點頭答應了。
“……好了。”小龍見條件達成後,便收起了笑容,說道:“白葉秋,你們收獲得差不多了,那就辦正事吧……你們來這裏,不就是要找玉定子的嗎?”
大廳再次沉默了下來。
“沒錯……”眼鏡男子看著小龍,笑道:“看來你們也知道了一些事吧?”
“……你指的是那三起碎屍案的事麼?”小慧開口問道。
小慧的話讓白葉秋跟眼鏡男子兩人的臉色變了變。
“嗯……”眼鏡男子點了點頭,臉色難看地說:“三個人,一個男的兩個女的,那男的名叫邱立,是個慣偷,三年前,他把小秋一副名為《少女》……也就是兩副人物畫中的一副偷走,並在黑市賣給了意大利一名黑手黨,是個相當討人厭的家夥……據一名目擊者說,他臨死前還曾在小秋的工作室附近出沒過。
兩個女的,一個叫曾莉莉,一個叫邱玉燕……邱玉燕是邱立的姐姐……不是親姐弟,他們倆是在同一所孤兒院裏長大的,雖然來往不到幾次可是感情很好,她在邱立死後,經常到我們那打聽邱立的事情。而曾莉莉是小秋母親的姐姐的女兒,經常來找小秋……個性非常難纏……對了,那副被賣掉了的叫《少女》的畫就是小秋被她纏得實在沒辦法,後來才答應以她做為模特所畫下來的。”
原來如此,我們理解地點了點頭,難道玉定子會說“他都認識,雖然關係都不深。”
“喔。那為什麼你們會認為凶手就在身邊?”小白問道。
“……你們聽過‘隱賊’麼?”眼鏡男子突然問道。
我跟小慧小白一愣,“隱賊?”那是什麼東西?
“……這個我知道。”小龍說:“隱賊,世界排名第三百零六號的通緝犯,專偷他看得上眼的東西,本身便是一個小有名氣的藝術鑒賞家,擅長隱藏……這麼說來,邱立就是‘隱賊’了?”
“……”眼鏡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知道得還真多啊……沒錯,邱立便是‘隱賊’,這也是我們後來才從邱玉燕那知道的……剛開始時,我們認為,凶手可能跟他認識。
接著邱玉燕也被……,我們便開始覺得事情的不對勁,因為除了我跟小秋外就再也沒人知道邱玉燕是邱立的關係……而且,她在死前一天,還發過一封電郵過來,電郵隻有‘小心畫’三個字……”他停了下來。
“繼續啊。”小慧摧到。
“後來……曾莉莉也死了。”白葉秋接到:“我記那天上午,我和周叔跟往常一樣在七點趕到了畫室,正要打開門時,曾莉莉她突然從門裏闖了出來,把我們嚇了一跳,我畫室的鑰匙隻有兩副,一副我帶,一副周叔帶,而且前一天離開畫室時還是我親自鎖的門……我真不明白,曾莉莉會怎麼出現在那裏……她一臉很害怕的樣子,嘴裏不停地喊著‘畫,畫,畫’便跑得沒了人影……直到屍體被找到前她都沒再出現過……”
久久。
“完了?”小慧問道。
“西瓜刀是凶器沒錯,但不鋒利……起碼不會鋒利到切骨如切泥。”玉定子不知什麼時候把頭從盤中抬了起來,表情冰冷地說道。
我跟小龍聽了一愣,相視了一眼。
“嗯。犯人每次犯完案就把西瓜刀丟在現場。”眼鏡男子見玉定子開了口,他便繼續說了下去:“負責的法醫是我以前讀大學時的宿友……他一檢查結束就介紹了玉定子給我……他還說‘這已經超過人類可以理解的範圍了,切口可以看得出是西瓜刀所致,可是,真有那麼大力氣的人麼?力氣大到可以連肉帶骨地切成片狀……就算人有力氣,刀也不一定能承受得完整個工程吧?況且這刀看上卻完全沒有崩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