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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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猜想到,助殷秋練奪天下的目的不簡單。”離燁有些不快的說。
    “藍月地眼怎樣了。”
    “本來,用了你的方法還要等些日子,可是大師兄不知道用了怎樣的方法,竟然一晚上就好了,不過似乎經曆了很大的痛苦似的,現在還沒有蘇醒。”
    黃鶯忽的閃了進來,一看床上的人不見了。急得往床下翻。“人呢?”
    “不用找了,人走了。”我說。
    “去哪了阿。”黃鶯奇怪的問。
    “去為環玉報仇去了。”
    “你們怎墨能讓他走呢?”
    “男兒誌在四方,有緣的話一定會在見到的。”離燁說著,推著黃鶯出了門。黃鶯還在不停地問東問西。
    我坐下,柔柔發疼得額際,哪一世都不若這次的混亂複雜,被傷害的四神地心對人世竟然產生了憎恨,四邪竟然有我珍視的朋友,我的確下不了手。正邪本該明顯界定,現在竟然連我都無法說出絕對來,而我們現在也不過是挑起戰爭,讓紛亂的人世更加的混亂。我這樣做真的對嗎?難道這樣就是人們口中的正義。不過現在是,箭在鉉上不得不發,這已經不是我一個人能夠決定的了,凡是攪入這次混亂的人,誰都已經無法退出了,隻有等一切結束時,才能在去想答案了。
    “該走了,你要你家主公等你嗎?”離燁說到。果然是離燁,根本不會問我多餘的問題。即使他當時在場,果然如約定一般,當作什麼都沒有聽到。
    "你也要去?”
    “紅館那樣的地方隻能你們去,我就不可以去玩嗎?”離燁不悅。
    我點頭,好好好,是是是。
    藍碩早在門口,久候多時,不過我猜他現在大概覺得終於可以將這些瘟神送走了,那樣愉快地笑容是我不曾在這個中年男人身上看到的。
    門外,五匹高大駿馬,不停嘶鳴,不耐煩地踏著地,全身漆黑發亮卻隻有四蹄雪白。烏黑的鬃毛在初冬的寒風中,肆意張揚。連我這一向不懂馬之人也一眼可以看得出這五匹踏雪有多莫的珍貴。
    “這是本莊的一點心意,祝各位馬到成功。”藍碩說。
    “就是為了這踏雪,我也不打算使用輕功了。”九淵笑道。一躍而上馬背,暗紅色的衣服颯颯舞動,不耐煩地踏雪前蹄一騰,九淵用力拉扯了一下韁繩,踏雪立即安靜下來。黑色的鳳目一瞥,果然,身邊除了我,殷秋練,其他人又沒魂了。不過怎樣算來,也隻有四個人呢。
    “還有我呢?”李小古跑過去拉著韁繩,可對九淵很溫順的踏雪,對李小古就變得暴虐起來,似乎連他靠近都很不高興。又踢又扭,不肯乖乖讓他騎。離燁壞笑起來,隻是摸摸另一隻踏雪的鬃毛,踏雪竟然乖乖彎下前蹄恭敬的讓他上來。這馬還以貌取人不成,殷秋練更是誇張,排在最前頭的踏雪,竟然自己走到了殷秋練麵前,嘶鳴一聲。就看見殷秋練優雅的翻上馬背。而李小古在一次,又一次地失敗中,終於走向了成功。牢牢的爬在了威風凜凜的踏雪身上,可惜那匹踏雪被撕掉的大把大把的鬃毛。
    “你怎莫還不上來。”離燁問。
    其實,我對於馬還是有點恐懼,以前很少騎,以後也很少騎。所以,每次騎馬都被折騰得很慘。但是又不想向李小古那樣丟人。慢慢走近,那有些傲氣的生物,我嘿嘿一笑,點了馬身上的一處大穴,踏雪就這樣立在那裏不動了。九淵與離燁大概是看了出來,嘲笑了幾聲,我才跳上了那匹無比怨念眼神看著我的踏雪,等我坐穩後,才解開穴道。
    一時之間,馬兒仰鳴,五匹黑色神駿,疾馳而出,肆意飛揚的鬃毛,迎風滾動。一幕回望,寒譚山莊已經消失於視線之中。
    時間不及,中途我們放慢了速度,我們是午時出發的,現在已經接近旁晚。視線所及處,一個小鎮已經點起百家燈火。而離燁早就開始喊俄,九淵提議今天就在這鎮子休息下得了。我們實際上還沒有離開寒譚山莊的勢力範圍之內。所以現在這邊仍舊有很多衝著寒譚山莊名氣而來地武林人士。可是這樣我才意識到了,自己身邊是幾個多大的麻煩。
    牽著駿馬,進了鎮子後,我們身邊的注目禮就沒有少過。時不時撞上來得姑娘更是五步一個,驚歎有之,發呆有之,還有``````````不知道死活來調侃九淵地凳徒子。
    我無奈搖頭,看不見他出手,那些人走了沒幾步,便在我們身後四分五裂,鮮血四濺。
    “九淵,可不可以不要搞得這樣血腥阿。”我說。
    “就這裏吧”殷秋練得聲音在空氣中回蕩。
    “殷教主說話時,可不可以不要用內力啊”我說。
    大家走近客棧,四周立即安靜下來,接著是竊竊私語的聲音,我現在真不想認識他們。店小二笑嗬嗬問。“打尖還是住```````````````````````”也沒了聲音。已經不知道今天是第幾個沒魂的了。
    “有什麼好菜盡管上來好了。”離燁說到。
    五個人剛剛坐下,李小古從上路開始就在傻笑,到現在還沒有合上嘴,我懷疑他是抽筋,合不上嘴了。不過,怎樣說,眼中所到之處都是如此出色的男子,人中龍鳳,天元九淵,紫聖秋練,就連離燁也是別具一格的帥哥,娃娃臉的李小古仔細看上去,也是難得一見地少年郎。
    “路上偷看子吟地人也很多。”九淵突然道,
    又被看出來我心裏想得什麼了嗎?我歎氣一聲。
    頭上,突然落下一個溫暖的大掌,揉著我的頭發,我吃驚的看見殷秋練若有所思的盯著我的頭發。
    “本應如落月華銀絲靈動,為何卻如終年不化地積雪般的死寂。”我一時無法聽懂他話中的含義,可是我沒有辦法偏開我的頭,因為秋練哥的這個習慣在千年前就已經養成了。每次我的小小地成功,都會得到這樣的表揚。
    “我此生見過四個銀發之人,一個是你,一個天下會少主,還有一位天下會前主公。”
    “四個?可你隻說了三個。”九淵提醒到。
    “我可是沒有辦法和前任主公比的。你見得那次是十年前吧。”我當然記得十年前那個傲然出世得少年殷秋練,從君笑爹爹手中接過太阿時的癡迷。“前任主公,銀絲滔天,柔軟若雲,柔滑若水,渾然天成,就是在漆黑的夜裏也能自然透出光澤。”君笑爹爹本身便是如此。
    “第四個呢?”連李小古得好奇心也被帶了起來。
    “這第四個,不算是人,有的隻是一幅畫上的人。”低沉沙啞的噪音沉吟道。
    “紫聖教地第一位教後,”九淵夾起一口菜來。“紫聖教創立至今五百年,不過關於這第一位地教後有的隻是傳說,子吟,你會不會知道些什麼?”九淵華麗的中音提醒著我。而我卻沒有感覺到以往的危險。
    “這,`````”五百年前紫聖教地教後,我隻知道秋練哥在那一世愛上一個凡間的美麗的女子。至於那個人到最後我都沒有見過。
    “我聽到的傳說,隻是當時創立者愛上一個美麗的女子,不過那女子好象有殘疾不能看,不能聽,不能說。”我淡淡的回答。“那個人大概就是第一代地教後吧。”
    啪,一隻金針飛來,我一歪頭躲過。怒瞪九淵。“你幹什麼?”
    “紫聖教曆任教後,全部都是男性,子吟,你腦子裏想什麼呢?”黑目一眯,盯著我發毛。
    “哈哈,大師兄你怎麼能怪子吟呢?外人怎麼看也都是你嫁給了殷教主。”離燁還沒哈哈完,一張清俊的臉就變綠了。果然桌下一枚金針釘在了離燁地腳上,卻看不到一丁點血跡。
    “果然是誤會大了,怎麼辦呢?秋練,你拿什麼賠我?”九淵玩味笑起來,一手搭上了殷秋練肩上。
    我越來越聽不懂了,他們在和我兜什麼圈子。殷秋練徒然神秘一笑。“要我賠你,你們欺騙我我還沒有找你們算賬呢?”沙啞的噪音下是滿滿的威脅。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那些老不死的那樣看我了,原來如此阿,原來如此。看來我要拿你紫聖教全部來陪葬了。”
    “你敢動手就試試。”
    咚咚```````極度聽不懂得情況下,拿捏不住力道,一桌菜全部嘩啦落了一地。桌子被我拍的粉碎。
    “你們在說什麼,”有些一直以來讓我難受不以地答案似乎就在他們的談話之間呼之欲出,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肯告訴我答案。
    “離燁,”九淵瞥了他一眼。
    “果然,也不該繼續瞞著你了。大師兄,不過有句話我還是不得不說。子吟在某些方麵的白癡程度是有目共睹的,你如果是認真的,就不要在欺負他了。你何苦呢?”
    “因為你的不坦誠,已經死了很多人了。你還打算瞞下去。”殷秋練說。
    “告訴他吧,他有資格知道一切。”殷秋練地聲音竟然是在勸慰。
    魅惑的鳳目有一瞬間地暗淡,很快又恢複了正常,"紫聖教的那幅畫中也是一個銀發的男子,根本不是什麼女子,隻是畫中人是少見的短發,紫聖教代代的繼承者確都死於自己最親密之人之手,可是據說找到話中人,喝下他的血,詛咒變會解開。”
    殷秋練焰目中閃著不知名地火焰,低低的說:“何苦?你與我不同,```````````”後麵地話,連我也聽不到了。
    離燁失望的在我身上掃了一下,拉起李小古就要走。“真不敢想相信,大師兄竟然也有這樣锘弱地時侯。”
    他們何時離開的,我不知道。周圍何時連個人影都沒有了,我也不知道,九淵還是坐在那裏,半天沒有動,失去的張揚,失去了驕傲,這樣的他,竟然和千年前瞞著我而消耗元神,差點魂飛魄散的樣子,好象。一定又是瞞著我什麼事了?我冷靜的看著他。驚覺,為何他,又瘦了。是他想起了什麼,還是```````可是我終究還是猜不到答案。看,你又背著我做什麼了,而且一定與我有關。你又這樣,一千年了,你還是這樣,我早就心力交瘁了。
    “為什麼,你老是這樣。”我耐不住性子,吼了出來。我不想看到他這個樣子,這樣讓我窒息,讓我害怕,害怕看見他從我手中一點一點流失,而我卻無能為力。我奔跑起來,我要躲起來,我不想讓痛苦在重來一遍。
    我覺得自己在也跑不動了,卻還希望他能找我,初冬的江南小鎮,沒有雪,隻有連綿不斷的小雨,石青色地小道裏一個人影也看不見了,一條一條交錯的小巷,濕滑的石板路,冰冷的雨滴落在臉上,看不見夜空的星星,月亮,霧氣朦朧,濕不透地衣裳,潮氣陰濕得貼在身上,天地之間好象又隻剩我一個人了,哭給誰看,笑給誰看,一個五百年過去了,我忘記了哭和笑,在遇見他們時,才又會了,又一個五百年,來到。滿是傷痛與掙紮的五百年,哭著沉睡,笑著醒來。現在又要全部在經曆一遍,我覺得自己很堅強,我現在笑了出來,雖然這連綿不覺得冬雨,好象沒個盡頭一般。
    “子吟,”悠遠的歎息一般,“我該拿你怎麼辦。”幾步外,一道暗紅色身影,雨水打濕的發直值地垂在身後,毫無血色的臉上,淡淡的失落,我冷冷地看著他,無法回答。哀戚的鳳凰,我隻見過一次,怨恨的眼神也見過無數次,可是這樣緊鎖著眉頭無奈的男人,是誰?
    朦朧了眼睛,冰冷的雨水滑進了眼裏。
    “聽過,血玲瓏地故事吧,重華地頭發本來很漂亮,他睡了一覺,醒來後,那如月華般光澤靚麗的頭發,就變成了如老人般蒼白的幹枯。天下會地傳說就是從這裏開始的。”我在烏黑眼底看到自己狼狽的倒影,一個連我自己都不認識的人。渾濁的眼球,無情的薄唇,昔日那高聳入雲端的高高在上的北極紫微帝君,曾經也看過映在這絕美鳳目眼底的倒影,不可一世的高貴,目空萬丈紅塵的清澈銀輪中閃爍的五彩光瞳,即使轉世後擁有我樣子的昂也不具備那變化萬千的五彩光瞳,以及額間可以看破六道輪回的神之金紋。身披千龍逆麟戰鉀,手持蓮子所凝太阿寶劍,蓮藤所化紫聖淩,斬邪破軍。月華作發,青蓮為魂,玉為骨,重華之血脈。九天玄女之子。無情無欲,守護三界安泰的戰之神。竟淪落如斯,何等可笑。九淵愛著的也隻能是那個時候的我了。
    一雙手臂環了上來,我沒有動。可是九淵一瞬間的震驚表情,卻令我捉摸不透,過去如此深刻的痛,即使在他沒有記憶,但是紮進去的殘片總還是有保留的。
    “你看見昂的臉,哭了”我說,淡漠的仿佛不是我發出的聲音。
    “子吟,不要再露出這樣的表情了。”九淵地臉埋了進來,“你究竟在等誰。”
    “告訴我,你究竟又瞞了我什麼事。”
    九淵抬起地眼神,說不出的落寞。“紫聖教地教後均為男子,並不是你們想得如此,我故意讓你誤會的,這條命本該早就結束的,可是因為殷秋練的幫忙至少我還可以看著你長大。”
    “你在說什麼。”我睜大了眼,不敢置信自己耳邊聽到的。
    "這裏很冷,我們回客棧在說,你若是生病,我還是不會告訴你的。”那魅惑豔麗的笑容裏寫滿了關懷。撕去了所有的危險與殘忍,剩下我都能讀出地溫情。傷心有時侯流不淚,而當撕去外殼之後的感覺到的愛,失控的淚水,混合著冰冷的雨落了下來。溫熱唇吻去冰冷的淚,小心意義。
    屋外,初冬陰雨不覺,嘀嗒嘀嗒,敲打著午夜無人的石板路。九淵什麼都沒有做,隻是緊緊摟著我。
    他就像講故事一般,喃喃低語著。
    "我出生時,娘說,你前世作孽太重,這世注定要遭受懲罰,從出生起就有相士說我血氣太重,注定活不長久。
    “這樣的話,真難相信,你會相信。”
    “這裏,”九淵指了一下胸口,“從我出生起,脈象就很奇特,很微弱,若不是娘將我送到天山六道門中修行恐怕早就死了,”我知道那裏是四百年前,天罰地時侯,我故意刺偏得地方,我以為這樣可以騙過天喻,可是無形的命運還是無法斬斷,天罰竟然給他帶入了輪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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