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寒譚恐怕已經無法將血蓮完全的淨化，不過總算還能看到青白色的花瓣，至少這樣還在我的控製之內，深入九淵地元神吸收那些汙濁已經令我精疲力盡，若不是我元神完整我甚至碰觸不到在他體內深處沉睡支離破碎的元神，隱藏在一片黑暗之中，果然他並非受傷如此簡單，這一切卻還是我的錯。夢境給了我更肯定的答案，全身都是少有的累，累倒虛脫，收回元神時，碧池寒譚竟然開滿了粉色的芙蓉，空氣中全是濃重的清華香氣，凋零的樹葉竟然吐出嫩綠的枝丫，我的元神搞得鬼，太不小心了。喪失的真元太多，這全都要怪九淵，本來隻是渡給他一些，青蓮真元有滋生萬物的力量，朱雀的元神卻不是一次兩次才能修複好得。可是那家夥完全不知道控製，也許是朱雀神元過於虛弱，它本是祥瑞之神，卻一夕之間變成了殺戮之神。
    這天色已經從昏暗中，透出光亮來。漸漸轉白，寒譚另一邊的朱紅大門開啟。晨霧彌漫，晨光中饒是走來一翩翩濁世佳公子，青衣羅帶，寒譚山莊何時來了一個這樣的人。束發整整齊齊梳進一條青色的發帶中，一雙眼眯著不可思議的緊緊盯著我，古銅色的娃娃臉上，露出兩排大白牙，傻傻地笑了出來，此時我才注意到，李小古竟然有兩顆鋒利的小虎牙。
    “還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我感悟到。
    “哈哈，我當是那來地仙子姐姐呢，原來是子吟哦”李小古得意地笑。
    “操，你那隻眼，看見我是女的了，不過你這衣服那裏來得。”
    “殷教主得，他老閑我髒。不過現在竟然每天都能看見殷教主阿`````````”然後李小古那崇拜之情如滔滔江水綿延不斷。
    “打住，打住。”我伸了個懶腰。“你最近不會都纏在殷秋練身邊吧。”
    娃娃臉用力的點了點頭，“你還真是好運氣，竟然沒有被殺了。”我懶懶得說。
    “你起的好早。”我佩服，我現在基本失眠，昨天又折騰了一夜，又困又累。
    “子吟，你能教我武功嗎？”李小古認真的問。
    “可以阿，隻要你把你那天花我的銀子還我啊。”
    “可我救過你。”李小古義正言辭。
    “李大俠，你那天下第一的師傅是用來幹嗎的？”
    “師傅太忙了。”
    “我太閑是吧。”我說。
    “一大早說話真嗆人，你不是來月事了吧。”李小古悻悻然說到。
    “李小古，你他媽欠揍。”
    “那褲子上是什麼？”李小古一臉關切。
    奶奶的，九淵，該死的李小古，抬起一隻手，一掌將李小古打進了寒譚，懶得理他在那裏怪叫，怒目而瞪。我的臉算是給丟光了。急衝回九淵地房間，奪過他的被子卷回床上，九淵被子被奪，很不甘願的醒過來，扯了扯卷成一團地我。
    “怎了？”
    “滾。”我從被子裏叫。
    “他這是怎了？”九淵眯起危險的鳳目，帶著沙啞的聲音問道門口呆立的人。
    露出顆腦袋，才發現李小古已經呆住了，九淵身上隨便披了一件袍子，晨光透進來，額間朱砂痣殷紅如血，迤邐炫目。烏黑的羽捷鍍上一層金黃色的光芒，薄唇上還有一絲血跡，微微彎起，邪媚一笑。幾分了然，幾分嘲弄。隨意靠在床角，似乎等待李小古恢複正常，隨手撩開散在肩上的微卷地發絲，問道：“還有魂嗎？”
    “有```````有`````。”
    “怎了？”九淵地語氣中總是帶著不容人抵抗的威嚴。
    李小古眼睛往我這邊飄來，九淵會意一笑。開始拉我的被子。
    “李小古，你等著，”我大叫，死守最後的陣地。
    “讓我看看。”九淵地聲音沉了下來，很不客氣撕碎了被子。不過就是消耗了些真元淨化血蓮，導致傷口愈合的速度變慢了，我的身體根本不會生病，沒什麼好看得。
    連我找到的衣服又再次化為飄揚在陽光下的碎片。帶著內力掌襲向九淵，卻被一把扣住。“等等，你是開玩笑的吧。”我問九淵，
    “讓我看看，”他的臉色又沉了幾分。強橫且霸道的吻落下來，沒有絲毫商量。可我現在一點都不想給他看到，我承認是男人自尊在作祟，雖然酸疼，能夠感覺到因為我亂動而流下的溫熱的液體。一個不留神還是讓九淵卡進了雙腿間。
    “別看。”我盯著他的眼說。但是我得到了一個不可能的眼神。
    “李小古，出去。”我說。連我都察覺到自己聲音中的冰冷。畢竟我也是慣於發號師令的人，即便是九淵，有些事情也是有著我自己的矜持。
    “李小古，不準走，你若是在往外移動半步，就別想著你的腦袋了。”華麗的男中音的威脅著，眼神中卻是對著我滿滿的威脅。一陣輕微的刺痛從身後傳來，九淵地手指探了進去，努力呼吸放鬆自己，雙手遮蓋住眼睛，李小古地視線令我太過於難受。遮蓋物早就便成了碎片，空氣中卻散出些微的清華香起，越來越濃重。
    “都是男的，有什麼害羞的。”九淵調笑。
    “媽的，你給上我上上看啊。嗚``````````````````````”一直在不停地罵，九淵卻一直在笑。故意放慢清理的速度，上藥時甚至故意給我難堪。
    “淵，天下會會恨你的。”一道低沉的男聲傳來。我現在連死的心都有了，殷秋練為什麼會在這裏。九淵調皮一笑。“子吟本來就是我的人，出來後有些記不得了。我讓他想起來而已。”在耳邊低吟，這家夥一定是故意的。還不忘吹了一口熱氣。
    緩緩離開身體的熱度，讓寒冷一瞬間地侵襲。片刻的失神，我笑自己，果真是下賤了嗎？竟然留戀溫暖的身體。
    九淵和殷秋練出門，似乎有事要辦。不過我還是聽到九淵地應允，他會去看千輪地。李小古，似乎還沒有從我和九淵地關係得震驚中恢複過來。
    “他奶奶的，真沒見過市麵，”我低咒一聲，慢慢陷入淺眠中。
    經常性的睡眠混亂，導致現在淺眠了一個時辰就醒了過來，屋外是忙忙碌碌的身影，睡不著躺久了也會煩躁，不過九淵還算有點良心，床邊擺著一套全新的衣服，摸摸那樣輕滑柔順的質感，我決定還是穿我自己帶來得衣服吧。
    我喚著下人，走進來得卻是九淵。
    “你回來得太快了吧。”我說，
    “答應你的，我已經替你辦完了，我們要去地地方你穿粗布的武服可是不讓進的阿。”我想起我們要去得地方，認栽。的確穿的太寒磣，紅館這種地方可是不會讓你進的。
    “不過，我真的是很討厭這種輕飄飄的料子。”我如實說。
    “天元宮裏可全是這樣的質地，你不會是想起什麼陰影了吧。”九淵詭異的笑起來。
    “``````````````”一時無語。
    “果真還是抵不過本座地魅力了，你當真是一直愛著我。”九淵目光突然轉冷。手漫漫拂上了我的臉，一雙黑目深沉難測。
    後背突感一陣恐怖的寒冷，九淵接著說“這是一張本該顛倒眾生的臉，我毀了你，滅了天下會，殺了你的同僚，為何看不到你眼裏的恨意？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宮主難道忘了我們地海誓山盟嗎？”擺出一付小女兒樣，嬌滴滴說著。“奴家這許多年獨守空房，肝腸寸斷阿。。。”在努力擠出點眼淚來。
    “你又給我裝糊塗。”似乎也不在故意追問。
    我立刻從床間崩起來，迅速套上衣服，三兩下束好頭發，紮了個低低的馬尾，咪咪一笑。
    “我很喜歡我現在的樣子，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美麗的確人人向往，可是過於的美麗會惹來很多不必要得麻煩，這樣就夠了。能夠迷住一般地姑娘家，又不會為自己帶來太多是非，幹幹淨淨不置於惹人厭。可以和一般地人交朋友，笑笑鬧鬧，來往於平凡的市井之中。若是九淵，殷秋練那樣，若不是一身好武藝在身，還不定會落得多莫淒慘的下場。
    不過，我還是有些好奇。“九淵，小時候不少麻煩吧。”我曖昧一笑，“這樣漂亮的小孩。```````”我也凳徒子似的手指劃了一下他下巴。
    “嗬嗬，招惹我的，現在都不在這世上了，”九淵說。“不過，秋練就吃了不少苦。”他沒有說。我卻也能猜個七八分。
    曾經，天下會的英雄宴上，人人都為那少年非凡英姿所讚歎，那時我還是我尊貴的少主，隻是剛剛從被鬼王元神吞噬心智中，被君笑爹爹救了回來。九淵一劍，算是毀我百年功力，然後又實施耗盡真元地誅仙天罰，致使真元盡失，元神不完整。我不得不變成了孩童，從新成長，幾乎已經與一般人類無異。君笑爹爹元神即將耗盡，幾乎連影像都無法維持住了，為了保護我，他急於找出轉世後的九淵與秋練。直到那年再次看見了英姿勃發的秋練哥，白衣少年，天下無敵，意氣風發，眼中全是湛藍的天空。君笑爹爹和我說，放心的到那個人的身邊去，我不在時，他們可以保護你。直到四神重新降臨，紫微至尊之時。
    於是，君笑爹爹策劃了自己的死亡和天下會的滅亡。可是關於秋練哥的各種謠言就在那時在江湖中泛濫開來，少年時代的殷秋練的美的高貴，豔麗，獨天下為一。而正是造成一切元凶。人們紛紛說，殷秋練其實不是殷正的兒子，他是殷正收養的孌童，殷正無奇不用各種手段折磨他。當他與九淵殺到天下會時，桀驁不馴的眼神已經變得汙濁，焰目中充滿了殺意。君笑爹爹說，在青龍殺意太重，子吟在他未覺醒之前切記不要靠近他。
    須臾，九淵竟然又開口：“殷秋練是殷正地親生兒子。”
    我鎮住，武林人人交口稱讚的大俠，竟然對自己親生的兒子做出如此禽獸不如得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