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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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當我說出這句話時就後悔了。他就是快死了也不會和我們說我有事。
“子吟果然是擔心我。”九淵笑得意洋洋,可是身體卻不會遮蓋現實。他一笑,一抹鮮紅就掛上了嘴角。我轉身將離燁推了出去。“去找大夫來。”
待離燁走遠,我說“上次,血玲瓏釋放的時侯,你果然受傷了。沒有四神破式地護體,能撐到現在算你有本事。”
“血玲瓏到底是何物?”九淵以一種嚴肅的口氣問道。
“就如同你看到的,在天空盛開的血色紅蓮就是血玲瓏地本體。”
“看樣子你是知道很多,我們所有人都不知道地東西。天下會少主不是白當的,現在的你大概也可以殺我以報當年滅門之仇了。”九淵依舊展開一醉天下的笑容。
我運起紫微星功為他調息,“你當真認為這又是我報仇的一種手段。”
“那你為何不告訴殷秋練。”
“期待你們的表演。”
“若殷秋練敗給你,證明他也隻有那點能耐而已。所以我說不說並不重要。重要地是最後的結果。”
“這樣算是你對我的肯定嗎?”
“想要確定一件事。”九淵臉色看起來好些。手下溫熱的體溫從指尖傳遞到全身,熟悉卻又陌生,突然,九淵又是全身一顫,咳出的血點濺紅了得白衣,一朵一朵在開放,渲開了紅梅,這似曾相似的情景。並不隻是被血玲瓏弄傷如此簡單。
“你這樣多久了。”我加深了內力。卻不由得驚恐。
“自從過繼四神破式之後就這樣了,你倒是比我還急。”九淵說的魅惑,不斷靠近一口咬在我的耳垂上。
“你````````````````````”還沒有等我說完,九淵又是一陣急咳。捂住地手指之間,蜿蜒而下鮮紅的溪流。刺痛了我的眼睛。可是望進眼裏的還是他獨有的笑。
“受傷這樣重,還不乖乖給我躺下。”我真是急了,從來不愛惜自己,四神沒有一個肯愛惜自己的。轉世了,這糟糕的毛病竟然還沒有改過來。點了九淵幾處大穴,離燁帶著醫生趕來時,還被我身上的血點下了一跳。
我轉來轉去,直到離燁給我一拳,才停了下來。等到結果卻簡單的要命。醫生說隻是傷了經脈,造成的淤積於肺中。吃點藥就好了。
“你急什麼,````````````眼圈紅了。子吟,你是不是個男人````”離燁似乎想起了什麼立刻住了嘴。說到了我最忌諱的地方,衝著他左臉紋身擰了下去。
“痛痛````````痛```````”
“聽好,不可以說出去,你大師兄在江湖上的仇家太多。”當隻注意到來自江湖的危險時,我們卻往往最容易忽視來自於身邊的。
夜裏,我依舊回到千輪那裏,每天都在和千輪說話,漸漸的千輪也會用頭點點或搖搖來回應我。
“千輪,宮主受傷了無法來看你,在等幾天好嗎?他一定會來得。”
門外突然慌亂起來,很多人影往東廂的方向跑去。打開門逮住一個就問。
“發生了什麼事。”
“素公子,小的才被大總管們傳喚去。”
我跟著他們而去,就見藍月房前圍滿了人。看見是我來了,一些下人自動讓開一條道,讓我進去,這一進去就看見離燁死命逮住發了狂的藍月,而九淵靜靜坐在一旁,白色的中衣上全是血跡,一把短刀齊齊插在後背上。血還在往外湧,藍月眼上包著布,看不見卻四處亂抓一氣。
“子吟,也來看熱鬧嗎?”九淵說笑,蒼白的臉色滲著汗珠,那刀恐怕是傷到他的要害了,所以不能亂拔。這一拔不好,恐怕就會要了他的命。看現場的情況,大概就了解了究竟吧。九淵恐怕是招惹了藍月吧。我一閉眼,壓抑想要給九淵一個巴掌的衝動。
“走,”不管三七二十一,和眾人差異的眼光,拉起九淵往外走。
“別動。”我說,九淵側躺在床上玩味看著我。“這刀在深一寸,你就可以見閻王了。”
“為何去招惹藍月,他已經不是你的人了。”點了幾處穴位,我慢慢拔著刀子。
九淵一直沒有說話。
“最近見你每次都是血淋淋的,你身上有多少血可以流。難道你現在武功已經喪失到連藍月地刀都躲不開了嗎?”自己口吻裏全是責備。
說完,將帶血的刀子拔除,即刻在自己的手臂上割開一道口子,恢複了紫微星功地身體還是有很多的好處,使自己的血滴到九淵地傷口上,那血流立即止住,結了痂。
還好,九淵看不到。不然那奇特的好奇心大概又會想出奇怪的事情吧。
“藍月地眼明天大概就可以看見了。”九淵說。
我愣住,他又出奇怪的牌。
“我可是為了你們更好的結盟,為了一統天下,為了尋求傳說的真相。”
“為何?”我問。
“苗疆,在此之前,我從未去過,可是到了那裏。竟然說不出的熟悉。總覺得那裏與石墓有著莫名的聯係。更是為了揭開黃龍破天。鳳凰涅磐。麒麟辟邪。饕餮殘噬.修羅天下.這幾句話的含義。這與天下有什麼關係,與我有什麼關係。為何記憶深處總有個身影,那個人是誰,為何總是很悲傷?每次看見一片血紅之後,都會看到模糊的身影。在我還是孩童時代就甩不掉的夢境。渴望見到那個身影,但是也在害怕著,害怕著他的悲傷,每次夢到時,我都看不清那人長相,可是全身刺痛地悲傷,卻是真實的體會著。我想要知道,那人是誰,為何會讓我如此悲傷。我覺得自己好象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情。”九淵淺淺的說著,好象在說一件離我們很遠的傳說一樣。
我竟想不到,他還會記得一個模糊的身影。那夜在漓江畔歌得人,果真是你。九淵你還記得,你還記得就好。
“為何那人要悲傷。“我問。
“我殺了他,”九淵輕鬆代過。但是接下來那句卻幾乎讓我委屈的想哭出來。
“但是,我很愛他。”
“愛他,為何要殺他呢?”
“具體原因,根本無從想起,但是總覺得就是因為愛著那個人,所以才會殺了他。“
我聽不懂九淵地意思,也根本無法理解。隻覺得後背上的痕跡疼痛起來,過了五百年還不能好嗎?會不會在他想起一切的那一刻再次向我舉起屠刀?
看見沒入身體的刀,染上自己的鮮血,卻迷醉於那笑容中。
我的手不自覺地摸上了九淵地嘴角,是他我才沒有反擊的機會,是他我才隻能問出一句。為什麼?
“那人一定也是愛慘了你,才落得如此下場,我猜阿,一定是給你那笑容,殺了的。”
“子吟,又在亂開玩笑了。”九淵笑著吻了上來。一個閃身,我躲了開來。
“你笑起來可以奪人性命,但決不是現在這樣的笑容,九淵殺人時的笑容是才是天地黯然失色的元凶。”我裝出他從前宮裏那些小官陰陽怪氣的聲調。他現在笑起來多假,怎會有五百年前那一笑得淒豔。
一隻羽箭,射進來,落入九淵手中。劍尾上標有小小地天下會的記號。
“還是你們天下會的邀請,竟然選在了那種地方。”
“那裏。”
“紅館嗬。”
墨沉,選在那裏幹什麼?我不禁犯嘀咕。他竟然不和我商量隨便就換了地方,竟然還是中原第一大青樓。
“天下會,還準備了一份大禮。你難道不知道?”九淵問
“是什麼?”
“你得代替品也會去吧。”
“昂不是我的代替品。”
“原來叫昂”九淵說到。
天,對於九淵,我毫無招架之力。若是在來五百年前那樣一刀,我知道我仍舊躲不過去,是不是,我本身曾經就希望過死在他的手上,所以不是我躲不過,而是我根本不會去躲。這樣,我是不是就不用在醒來,親手斬殺我最愛的人。實施審判天罰。比背叛還要滅頂悲傷。四百年前的誅仙。
“昂是墨沉的。你不能打他的主意。”
“我有說過嗎?”九淵調笑。眼角一挑,像極了狐狸。
我卻注意到,何時,我們之間說話如此隨意了。他在我麵前不再自稱本宮,而我也不在隱藏自己真性情了,這是在天元宮中想都無法想象的事情。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是個青摟出身男寵。何時,好象又回到了在長白天池地日子似的了。
“那,有空去看看千輪吧。”我說。
九淵調笑的臉,突然冷了下來。
“他是魔鬼,是複製環玉隱藏在人間的魔鬼。”九淵危險而又華麗的聲音散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