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狼藉與空寂，根本想不到剛才還經過激烈的戰鬥，身體裏仍舊傳來不適。可是這些已經不是那樣重要了。即使曾經我還在擔憂，又要用著重複的方式，喚醒四神。又要看見血紅世界，可是現在我不再擔憂，不在害怕。命運並不是無法違抗或是完全安排好的。我們是為這蒼生而誕生的，既然母親為我被壓於天山之下，那我自然要代替母親率領四神與鬼王邪對抗。天下蒼生萬物構成這個世界，而我總是用自己個人的感情看待這個世界，九淵對我重要，而我卻不能拿他的幸福與天下蒼生來比。更不能將天下蒼生的命運構築在我們所謂的幸福。苦還會繼續，隻是該從何處而看。倘若人世毀滅，下一個便是天庭，而我們也不可能活下來，天帝有天喻要我們守護人世，天下蒼生輪回紅塵，不容破壞。
    即使心疼，也要以蒼生為重。紫微星的力量因守護而強大。就讓我在喚醒四神吧。取回千年前四神真正的神姿。將一切在這生做個了解。
    “墨沉，我記得娘說過，四神本無感情，卻因落入輪回之中有了感情，便使一切變了樣。五百年前，因為我的心軟所以並為真正喚醒他們全部的力量，大家甚至無法變成神姿。因為我怕我忘了九淵，所以品嚐了比天罰更加難過得名為感情的東西，子吟在這裏對天庭起誓，倘若子吟這次在無法結束一切，願形神俱滅。”朗朗晴天響起悶雷。天庭定是明了我的起誓。
    “那你接下來打算如何。”墨沉問道。
    “黃龍破天．君臨天下。”我道。
    墨沉無奈的垂下頭，隻有他明白這威風凜凜後的話後的真正的意義。前麵是什麼，我已經無法在去想了。隻是我欠的秋練哥的賬又要加上一筆了。
    “不過，那是還要很長時間，在那之前，我要先去看望一個朋友。”綁好了發帶，在溪邊洗去了一身血汙。當我們出現在挽紅麵前時，離燁還昏睡在床上。
    一個夜晚，一天的時間，原來時間流逝的好慢。挽紅問我們要不要帶上小清華。我覺得這個孩子與我們實在有緣，我記得昂前世時非常喜歡小孩子的。雖然隻是個侍衛，卻有時連我的飲食起居都照顧到了。他和墨沉說過，子吟從小就沒有娘疼，他要讓子吟比有娘的孩子還要幸福。我看著小清華，墨沉似乎已經了解了我的想法，冷了一張臉，一個勁的搖頭，好象在說，不可以，不可以。
    看到墨沉地表情，我就知道我猜對了。昂還是喜歡小孩，而且是喜歡到會連墨沉都不理的程度，當年，為了我，墨沉吃了多少飛醋。不錯，果然是該把清華交給昂阿。
    夜半十分，終於傳來了某個人的叫罵聲。我與墨沉對視一笑。
    “看來離燁是醒了。”我說。
    “那我就先回天下會複命去了。”墨沉到。
    “必要的時侯，就恢複昂真正的樣子吧。”我說。
    “昂，從這世生下來就是這個樣子了。”
    “原來如此，那就是昂了吧，希望他能喜歡就好了。外貌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靈魂。即使我的樣子變了，墨沉你還不是很快就認出了我嗎？”
    墨沉慢慢走出屋子，竟然是騎馬而去。
    "你不去追他嗎？”離燁突然出現在我身後。
    “你把墨沉當成什麼人了。他是天下會的玄武尊者。”我說到。
    “那你為何不走。”
    “離燁帶我去看看千輪。”我說。
    “你還有什麼資格去看他。”離燁呸了一下。
    “現在就是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的。”這種事我怨不得離燁，我甚至無法和他好好解釋，可是千輪，本來如同陽光般耀眼的少年，卻在極短的時間內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也好，你就來看看吧．看看你幹的好事．＂
    沒有想到藍碩竟然一直守在我們過來得那個漢人村莊，他看見我時頗有幾分驚訝。最後開口道。
    “原來，你就是武林英雄宴上與嘯九淵交手的那個後起之秀，原來竟然是天下會的人。”
    “晚輩，正是。”
    與他寒暄幾句，才知道。藍碩與天元宮的仇怨由來已久。卻因為藍碩懼怕九淵地實力又得知九淵喜男色，便將家中最小的一個兒子藍月送到了天元宮，而藍月之後的事即使他不用說我知道的也很清楚。藍月貌美，清高，自然在那後宮裏占不了任何好處，終於發生了戚戚奪走藍月雙目的那件事。藍月在那種地方鋒芒太露，遲早是會出事的。不過，現在天元宮完了，那夜走散之後，離燁帶著藍月回到了寒譚山莊，現在黃鶯與千輪也在那裏。隻是，想到被墨沉帶走的小清華，被母親那樣保護住。而這藍碩卻為自保甘將自己的骨肉送進天元宮當中給九淵做男寵。為何為人父母差距如此之大。像藍碩此等人竟然還安然活著，沒來由地生氣。而藍碩得知我是天下會得青龍尊使地時侯，一改之前的警惕態度，以伯父自居起來。
    “素賢侄，看不出小小年紀武功竟然如此高強。”藍碩歎口氣回頭望了望他身後在座的幾個兒子，真是邪門，他的這些兒子卻如此平凡，無論是從貌上還是從才華上都及不上藍月得千分之一。老天卻偏偏將這些美好的東西都給了他送出去的那個兒子，現在藍月也看不見了，這寒譚山莊隻好等著落敗了，我竟然覺得有幾分暢快，舉杯相碰，一引而盡。
    “藍莊主，好酒量啊。”我恭維到。
    “素賢侄，吃菜吃菜。”藍碩說到，若是外人看不出來，還以為我們有多熟悉。緊跟而來地他的那些兒子們也跟著一口一個賢弟的叫個不停。而離燁，隻是坐在窗邊，一臉嘲笑的看著我演戲。
    看他撇著嘴一笑，看我一眼，在撇回去的樣子著實不爽。本來就無可奈何得應付藍碩，還要看著這小子冷嘲熱諷的樣。怒火一燒，手中的筷子直直得飛了出去，正好紮碎了，離燁要往嘴裏倒的酒，頓時嘩啦一聲，酒灑了離燁整整一身。
    “素子吟，你小子找死是不是。”看來這離燁是壓抑怒火很久了。登時數枚冰鏢齊齊往我的方向飛來，背起一隻手。單手一隻筷子幾聲，離燁地冰鏢紛紛落地。我好歹活了一千年，怎會容你這個臭小子胡來。然後，我又重新坐了下來，給不知所措的藍碩倒了杯酒，給他壓壓驚，至於他那些兒子們，我才沒有閑工夫管呢。
    眼見自己的冰鏢給打落，離燁更有幾分氣憤，那藍色的紋身有幾分淡化似的。隻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恨我到，想要殺了我的地步。深藍色的身影衝過來，十足十的全力一掌打在我的胸口上，身體承受不得這具的衝力，直接將單間木牆衝破，飛了出去，重重摔落在地。剛剛合並了血玲瓏地那一部分元神，還沒有完全恢複，唇齒間溢出血流。
    整了整衣衫，我才從地上尷尬的站了起來，剛才那聲音實在巨大。惹得我的四周圍滿了人，大家都很好奇發生了怎樣的事情。四周之間議論紛紛，嗡嗡之聲不絕於耳。
    離燁似乎也覺得有點過分了，站在巨大的窟窿那裏看了我一眼，冷冷地扭過頭去了。又坐了下來。卻隻有藍碩口口聲聲道：“使不得，使不得。”
    我重新躍回了我本來就坐的位置，卻經過剛才那樣一折騰不怎生氣了。隻是平白挨了一掌這筆帳還是要離燁還回來得。一頓飯吃的烏咽瘴氣，賠償的銀子全是藍碩付的，不過到沒有看過這個因為銀子的事而小氣的皺眉頭，這一點還是有風範。藍碩從付了銀子之後，走出來，看了一眼一前一後遠遠隔著的離燁與我，笑著說道：“兩位既要都去我那山莊，還請不要如此。”我隻是猜這個藍碩，該不是怕得罪我與離燁吧。想想也是，一個現在到處惹殺孽的天下會，一個神秘的天山六道門，都不是他一個寒譚山莊可以得罪的起的。想起藍月更加恨這個膽小如鼠的人。
    回去時，我們也是策馬而行。寒譚山莊在江南一帶，路途經過幾個驛站稍作休息就又上路了，藍碩一次一次的製造機會希望我跟離燁別這樣一路殺氣騰騰的。
    路上塵土飛揚，為了時間可以快些，我走的小路，抄人煙稀少的捷徑走。一直跑在前麵的離燁，突然勒住了馬。打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不遠處就傳來乒乒乓的金屬相互撞擊的聲音。一片密林後，人影晃動，從馬背上一躍而起，落到一處樹幹上，很近的地方正在上演一場血戰，一群看似土匪的人，正在打劫一輛豪華的馬車。車上傳來女人的尖叫，和孩子的哭聲。我想我們是碰上正在打劫的人了。正想要出去救人，卻看見突然閃出一道身影。
    一把帶點鏽跡地大刀在，用很生疏的手法不停地揮舞，嘴裏還不忘大聲說道；“竟然欺負女人和孩子。”我一聽笑了。這不是上次我請喝茶的李大俠，李小古嗎？殷秋練地崇拜者。
    生疏的手裏那把非常不相稱的大刀，揮出一招一式到是很像個樣子，隻是他用的好象是劍招，璞，我已經笑出了聲。離燁也忍不住在我旁邊笑了出來。
    “用刀耍劍招。真是天才。江湖上還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啊。”離燁一笑，看了我一眼，又立刻紐過頭去。
    我一氣，一腳將我身旁得離燁踢了出去，用了些內力，離燁很優雅的砸在一個土匪身上。土匪當場昏死了過去。卻嚇懵了努力中的李大俠。
    這些土匪這種功夫就跑出來打劫，連用刀一招一式的比劃劍招都能打垮他們。更可憐的是被離燁壓死的那個。
    於是，離燁帶著內力罵了開來，連我得孫子和曾曾孫子都連帶著罵上了。震音回蕩，堅持不住地土匪們，捂著流血的耳朵跪地求饒。李大俠還亦正嚴辭的說：“這次先繞了你們，是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以後不要做壞事了。”然後露出那兩行白白的大牙。
    我終於忍不住，走了出來。調笑到。“李大俠好久不見了阿。”
    一看到我出來了，離燁更加氣憤卻隻能拿土匪出氣。
    李小古立刻擺出一幅愁苦的樣子。“現在阿，世風日下阿，這位兄台高抬貴手放了哪些土匪把。”李小古可憐巴巴的看著離燁。
    突然，華麗的馬車裏傳來一個女子輕靈的聲音。“多謝大俠相助。敢問大俠尊姓何名？”說著，掀開簾子的一角。露出一張清秀的臉孔，身邊還探出一個黑黑圓圓地小腦袋。
    李小古立刻忘卻了我和離燁地存在，眼裏所剩全是某家小姐得影子。
    “我叫李小古，不是什麼大俠。敢問姑娘芳名。”我覺得自己可以看見李小古滿天亂飛的桃花運了。
    “我家老爺是當朝四品大員，小姐千金之軀，你救了我家小姐是你的福氣。”那黑黑地小腦袋傲氣的一昂。
    “小雲，我不是在和那個人說啦，我說的那位公子。”聽見小姐這樣說，我順著他的眼光看見的隻有我自己。我指指自己，在回過頭去看時，附近隻有我自己還有李小古，離燁在車後麵，還在欺負土匪。
    “別，別打他們了。”李小古著急起來，離燁看了他一眼繼續。
    我還在確定自己是不是小姐叫得人時，小姐又衝我笑了笑。
    “看什麼看，我家小姐叫得就是你。”叫小雲的丫頭叫到。
    李小古一邊拉開離燁，一邊受了打擊的變了臉色。
    “是這位李大俠救了你家小姐阿，不是我。”我說道。
    “這位公子，相貌堂堂，武功也曆害。”那位車裏的小姐越說越臉紅。
    “我家小姐，是京裏吏部尚書的獨生女兒，和你說話是看得起你。”叫小雲地丫頭又在一旁附和。
    我現在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卻之見李小古臉色微微有點僵硬。
    “你家老爺姓吳？”
    “是啊，有點權勢的人誰不認識我家老爺阿。”
    李小古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僵在那裏。
    “鄉巴佬。”小雲又補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