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十一點，聚會結束，我又擔負起送莫斯真回家的職責。隨行的還有各式各樣的人送給他的生日禮物，當然這些隻是一小部分，絕大部分是沒辦法帶走的，比如說那三輛高檔轎車，一棟高檔別墅。
    輕車熟路的來到莫斯真的家，這次莫斯真喝的更多，凡是前去敬他酒的人他都先給自己滿杯然後幹掉。
    剛回到家他就開始嘔吐。忙來忙去的一直到淩晨一點他才安穩些。倒了杯水，拿了兩片維生素B6喂他吃了下去。
    三點鍾他清醒了些，開始要水喝。我把早就準備好的溫開水端來看他喝下。兩杯水下肚，他往往床的一側移了移。
    “你也別回去了，今晚就在這睡一會吧，八點還要上班呢。”他吐了太久，聲音都有些虛弱了。
    我轉暗了台燈，合著衣服在他身邊躺下。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和有節奏的心跳，漸漸入夢。
    夢中我又回到了六年前我和他初次相遇的地方。在這個仲夏夜裏，我終於能以他愛人的身份在他的身邊入睡。
    第二天早晨起床，看著身邊的他仍在熟睡就先起床準備好早餐，留下張便條先行離開。
    回家換好衣服，就匆忙趕到公司。
    “喂，佟老大，他剛剛回來，換了一身衣服就又匆忙的上班去了。”
    “也就是說他去送莫斯真回家一整夜都沒回來？”
    “是的。”
    “小信，立即去查查他和莫斯真到底是什麼關係。”
    “佟老大，你是不是沒有聽上次我拿回去的竊聽錄音？”
    “就是上星期在莫斯真辦公室竊聽到的那盤？還沒有聽呢，怎麼那錄音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嗎？”
    “他們是情侶，上星期確立的關係，那盤錄音裏有他們那段對話。”
    “喂，佟老大，你在聽嗎？”
    “嗯，我知道了，小信最近這兩天你先回來吧，不用再盯著高言了。”
    “好的，老大。”
    掛斷手機的江佟起身走回自由搏擊的道場。
    自由搏擊的教練看著出去一圈回來的江佟拚命擊打沙包的樣子，搖著頭走了。江佟上一次這樣是兩年前了，不久就出了件大事。看來最近是要變天了。
    最近這幾天出了兩件事，一件小事，一件大事。鮮花和卡片終於消失了，當然這是小事。大事是莫斯真親力親為的那項業務出了很大的問題。
    本來這個低級問題是不應該出的，莫斯真已經處理業務兩年多了經驗很豐富，人際關係也很吃得開。可是這次的難關好像挺難渡過。
    當我聽到這個消息後就立刻來到了總裁辦公室。
    這時莫斯真正在打電話。
    “林總，我們當時不是說好了嗎。這次的貨隻要六月初趕出來，你們公司就全要了，現在已經六月中旬了，你竟然打電話說你們不要貨了？我是信任你才在沒有簽約的情況下答應了你們的請求，現在你讓我怎麼辦？”
    “好了，好了，你再想想吧，我什麼都不說了。”
    我看著莫斯真氣急敗壞的摔了手機，坐到沙發上痛苦的抱著頭。
    “斯真，安靜下來，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來到他的麵前蹲下來，拉下他那雙一直蹂躪頭發的雙手，包在我的手中。
    “都怪我急於求成，沒能看出這是他們的計謀。高言，怎麼辦，明天就是股東大會了，如果林俞凡還是不要這些貨物那我就不能接手維新了。”莫斯真抬起頭看著我，他那雙如黑曜石般的雙眼現在布滿了血絲。
    “不會的，維新早晚都是你的，你父親就你一個兒子，他現在隻是在考驗你，他的維新不留給你還能給誰呢？”我邊安慰著他，邊按著他讓他躺在沙發上。
    “不，你不明白，那個老東西狡詐著呢，他的遺囑裏特意標明了如果我在26歲之前還沒能取得股東大會多數人的認可那麼我就隻能當個總裁了。屬於他的那些維新股份將會以他個人的名義捐獻。”他躺在沙發上麵無表情的敘述著這些我不知道的這些內情。
    “那個林總訂了多少錢的貨？”我站起來低頭俯視著他。
    “五千萬的成本，再加上兩千萬的利潤。”他疲憊的閉著雙眼回答著。
    “好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先出去幫你想想辦法。”
    關上總裁辦公室的門，我直接走向電梯。
    出了維新大樓我撥通原弘的電話。
    “喂，原弘哥，是我高言。你馬上查查我的帳戶裏還有多少錢。”
    “好的，你稍等一下。可動產還有三千萬，固定資產還有兩千萬，總共五千萬。怎麼了小高，急需贏錢嗎？
    “嗯，有些急，你把我的固定資產全部轉到你和原毅名下，打兩千萬到我的賬戶上。等過了這段日子我再把固定資產贖回來。”
    “好的，小言我馬上就辦妥。要是還有能用到我們的地方就聯係我們。”
    “沒什麼大事，好了原弘哥我改天再打給你，現在這邊有些忙就先掛了。”
    “好的，那你保重。”
    “我會的，原弘哥再見。”
    好了，現在隻要莫斯真再墊上兩千萬私人財產就能把這件事暫時擺平。明天隻要能騙過股東大會就算成功。
    在我出去不久，莫斯真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莫斯真，莫總裁嗎？我是林俞凡的重要合作夥伴，聽說你們出了點情況，我想我也許能說服林俞凡實現承諾。”
    “你有什麼條件？說吧。”
    “我想向莫總裁要一個人。”
    “誰？”
    “高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