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九年十一月卷 第二十章 如水若善,天天向上——在陳家壩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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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後的陳家壩,濕潤的悶熱,到處彌漫著菜籽紅油的味道,讓人倦,讓人懶,讓人無所事事,讓人頹廢。我從沒如此喜歡過下雨,未來的三個月我甚至真摯的希望一直在下雨。他們怪我把車廂內弄得煙霧繚繞,但我喜歡但藍色的煙雲,朦朧繁華。風繚過窗外片片金黃的油菜花,如脈搏蠢蠢欲動。轉開車窗,指尖伸出一彈,煙蒂劃出一道金色的弧,落在車站外的路上,濺成一簇燦爛的火星,很玄,正像喜歡的歌特式情境,詭異且神秘。我放肆的笑著,像是擁有者全世界,他們看我的眼神充滿疑惑甚至有些恐懼,我更加欣喜若狂。一向地猖狂如此,卻在她麵前屢戰屢敗,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免子,慌不擇路地逃了一次又一次。
說實話其實本就不想平淡如水,畢竟是一種與生俱來的需要。就像我們的再次,絕沒有小別勝新婚的鮮膩感,簡單詢問近況的寒暄後就是尷尬的沉默,最後連原本難堪的笑容都像是在做著我們喜歡的幻想遊戲。即便如此,她嘴角帶著淡然的微笑,我們一如既往地將一件簡單的複合安排成一個極為複雜的過程。她一直認為這是個安排好的邂逅,我是精心計謀的在算計著她,我沒有狡辯,因為她沒有追問,我就不用解釋,我不解釋,她便不再追問,我們一直互相甚了。不再有年少時的海誓山盟,也沒有了彼此無法保障的承諾,甚至沒有了我最擅長她最喜歡的甜言蜜語,卻在尷尬的對立時刻都感覺到了久違的幸福。尚未習慣如此簡單,如此清淡,那些紅燒糖醋遠遠沒有這時來得真切。來時忘記帶茶葉,所以這時唯一能讓我有知覺的或許隻是淡淡清香的茗丁。
板帶兒打來電話說要跟他的空乘女友結婚,問我到時候帶然還是岩去,操行,我什麼時候答應過要去,我可不習慣新娘半跪著給我倒酒的樣子。板帶兒說,孫子,你丫要敢晾了哥們兒就活剝了你。這孫子從小到大隻有嘴上帶著強烈淩厲的攻勢。其實,我矛盾著該不該去,我羨慕且有些嫉妒著板帶兒,他是如此簡單,對於愛情的理解也頗為弱智,卻無比幸福。劉小雨同學亦是如此,她跟然是發小,所以對岩一直帶著有色眼鏡對待,我對此很不忿,於是在她眼中我是會帶壞板帶兒的那種人,但平心而論,哥們兒一直是跟丫擦屁股的主。然說,無名無分,怎麼去,我笑著說,跟他們咱們不需繼續演繹,然暴怒,我像是無法救贖罪不可赦的惡人,被N麵埋伏。打電話跟岩訴苦,或許隻有她可以帶來需要的安慰,結果她送了我一個字後掛掉電話,該!
倘若附加太多因素,就會變得非常複雜。一起生活,共同愛好,是否難求。拋棄更多無奈在一起的日子,缺少樂簡單的愛情,便沒有了真實的感覺。所以與其牽強附會,還不如我行我素。OK,越簡單越複雜,極富辯證的道理,在證明了精心營造的挫敗後,我們一致同意隨緣式的隨遇而安。且記得她喜歡的那句話,生活就像是洋蔥,一片一片的剝落,總有一片會讓你感動的流下眼淚,典型女人語。
如果說我們隻是凡人,脫不開命運的安排,至少曾經掙紮過,就像當初的表白,說了有一半的機會,不說永遠沒有機會。近乎崇拜的憧憬簡單愛情,沒有山盟海誓,沒有生離死別,淡然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