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九年十一月卷 第十九章 假意幸福——在陳家壩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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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偶爾停歇,鋼琴偶爾哭泣,那些零亂片斷——piano
到現在也沒弄清楚是餘震還是某些狹小固執的小思緒導致的失眠,便習慣的試圖將瑣碎的片段組合成一段連續的印象,像是部滿是情趣的生活劇。其實有的時候我們不得不假裝幸福,有時甚至都欺騙自己,認為自己幸福。躲在一隅,沉沉難托,悵悵的長歎一聲,多少鬱積隨之而出,揉揉眼角,走出門去,再次變身談笑風聲的人。我承認在你麵前實實習慣了假裝,可每次你卻參透了麵具背後微笑的秘密,讓我欣喜地是你會繼續陪我假裝繼續,默默地將手放進我手心裏麵,十指相扣,任隨風擺動的頭發撩動我臉頰。假麵微笑在弄巧成拙地精心營造後卻意外地得到了真實的幸福感覺,其實他們不知道,GraceYannameisLisa,所以我試圖將薦曲作Grace時,沒有人能了解那般矛盾的欣喜且寥落。
投降是因為越假裝越是容易被看穿,現在回想分開時我們各自對於過後的七種假設,其實是關於舊情人的舊習慣,隻是那個特殊的時段我們僅僅想著設計沒有對方的日子如何繼續,而暫時忘記了深入內心的點點記憶,因為早就習慣的生活方式隻有在改變以後才會察覺。
這地兒略顯料峭的山風,生動不了的舊時習慣,忽然想念這會兒應該漫天柳絮的濟南,我們坐在枯瘦的老樹邊,望著沒有色調的天空,零落經年的風景,忽地生出想念,憂傷還是快樂,我們無所顧忌的笑著。
或許是入鄉隨俗的感知,思緒很配合這兒的天氣,一忽兒暖,一忽兒寒。季節在光影的留白中被很快遺忘。蒼白的光,暖不了蕭瑟的景。些許惆悵,在未知的期許中與往昔遙遙相望。冷寂的背後又心潮澎湃起來,或許我並不偏執,所以一忽兒的惆悵,一忽兒的快樂癲狂。
等待歸來,或早或遲,知道她終會抵達。不像誰給與的幸福,來過一次,從此缺席。
沐在溫潤的風裏,卻絕少時光重回的喜悅。也許相留曾一霎,未許盟言,但許心痕結。
歲月靜好,哪怕一個無法兌現的諾言,whatever,whocare。像是春去春回,幻象了太多繁雜的錯覺,其實生如四季,哪怕輪回,也會赴得前生的約。細想來,即便辛苦,寡淡,卻沒有缺失掉再來的勇氣。回想從前,應了春風暖暖的約,急急地趕來,不想被另一場風絆了腳,一轉身,跌入深深的塵。所以,溫暖是宿命的引,“爹”在這兒了在繼續在這兒起身。
一場淅淅瀝瀝的山雨,矜持地姍姍來遲。一箋春,便在這般的酥潤中,呼之欲出。想這雨,也如某知性的女子,本欲斂了聲息,不去討擾俗世的,卻不小心驚起一段美麗的光竟。
假裝幸福地去生活,直到,幸福慢慢為一種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