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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齊霄的臉在發燙,因著眼前鬱青楠的樣子有些出神了,好半天不知道說什麽,甚至連轉身也忘了,直到鬱青楠的怒喝將他驚醒:“君齊霄!你在做什麽?把衣服給我拿過來!!”
君齊霄回過神來,頓覺窘迫無比,他告訴自己非是因看見鬱青楠在洗澡,都是男人,看了就看了,他窘的是自己竟然會```愣神```這都認識十年了,怎的``怎的```呼``沒事``沒事``他安慰自己,隻是太緊張了,怕鬱青楠也出事,看到他好好的放了心才失了神的``````正想著,方將手上的衣物遞過去,就聽得門外腳步聲,攬月望星的聲音傳來:“樓主,發生什麽事了?樓主!”
君齊霄慌忙閃身出門並將門砰一聲合上了,轉身對著急急停在身前的兩個姑娘道:“無事,無事,隻是有事與你們樓主說,呃``他有些生氣````。”
見了他攬月望星倒是放下心來,隻道他不知何故又惹惱了樓主,才要開口又聽得他道:“我與青楠待會還有話說,若是無事你們先休息吧。”
攬月望星對望一眼,攬月打趣道:“君公子,樓主其實不易生氣,隻你易惹怒他,小心著些,這裏畢竟是別人家裏,弄壞了東西總不好看`````。”
君齊霄連連點頭,連哄帶騙將兩姑娘又推回去了,看她們下了樓,他才轉身敲門:“青楠,可以進來了麽?”
鬱青楠清冷的聲音自屋內傳來:“進來吧。”
君齊霄推開門,見鬱青楠已穿好衣袍,隻頭發濕濕地披在背上,肩頭的衣衫已被浸濕了;臉上紅暈仍是未退,不知是否餘怒未消,卻意外外的沒對他動手;君齊霄總覺得此時的鬱青楠,多了一抹說不出的顏色,心情十分怪異。
坐下來定了心神,看著鬱青楠以內力弄幹頭發,君齊霄神色又凝重起來:“方才楚慕白與花小七被人傷了,傷勢十分嚴重,若非僥幸,大概``````````並未抓到行凶之人````。”
鬱青楠停了動作,看著他道:“你以為我也被人暗算了?”
君齊霄點點頭:“你與慕白一同回來,又曾說要去看小七,他兩人均被傷成那樣卻又不明原因,回過神想起你來``````我怕你也```所以才急著來探```”
鬱青楠心中欣喜,卻不願在臉上表露出來,隻淡淡道:“我無事,出了花廳同楚穀主聊了幾句,我便回了這裏,未曾去看過他;嗯```稍等```我與你同去看看他們。”
君齊霄站起身來,鬱青楠拿淡色緞帶隨手將頭發綁了,隨他一道出門往那小院而去。
慕容天與總管杜如海仍在院內,見他二人同來都上前來見禮,慕容天拱手道:“鬱樓主無事我就放心了。”
鬱青楠回禮道:“無事,勞慕容莊主掛心。”
慕容天道:“哪裏,在藏劍山莊出了這等事,是我的疏忽,唉,幸而楚穀主身體與常人不同,否則我實不知如何向眾人交待。”
鬱青楠沒有回話,倒是君齊霄道:“莊主不必自責,一切待楚穀主與小七醒來自有分曉?”
慕容天將兩人引到房內,楚慕白躺在床上,花小七則被移到軟塌上,君齊霄與鬱青楠一一看過,君齊霄轉發身抱拳對慕容天道:“慕容莊主,我與楚穀主乃是至交,小七又是我帶來的,所
以在他們醒來前我會一直守在這裏,也防那行凶之人再來。”
慕容天略一沈思,隨即同意,道:“我會著人加強守衛,有勞君大俠了。”
君齊霄道:“楚穀主是我好友,這是君某應該。”
慕容天回頭吩咐杜如海派人來將院中的兩間客房打理出來,杜如海轉頭出門去喚人了;慕容天又與兩人說了會話,在杜如海領著一群婢女、小廝捧著物品進來的時候才離去;這些人動作倒利落,不多時已將屋子打整出來,與兩人見了禮,才齊齊離去。
君齊霄聽得杜如海在吩咐院外護衛好生把守,轉過身來見鬱青楠在桌前坐著,似在沈思,便走過去坐下來道:“想到什麽了?”
鬱青楠指尖輕叩桌麵道:“此事太過蹊蹺,不知是單衝楚穀主而來,還是```針對此次論劍會而來```若是前者,又怎會到了此地才動手?若是後者``這隻怕隻是個開端``````````。”
君齊霄點頭道:“楚兄平日雖為人不親近,有怨者有,但卻從未與人結過深仇,若是衝他而來,實有些牽強,可若是後者```這許多高手在此```不論是誰都太過狂妄`````。”
“莫非``````”鬱青楠沈吟半晌,看向花小七:“是因他而來?”
君齊霄略一思索,亦覺有理:“小七雖承認初時確實說謊,卻並未說出身份來曆,若真是與他有怨,找來這裏卻被楚兄發現``想是因著楚兄的幹預,未及下殺手,是以小七的傷並不重```倒是楚兄`````````不過```以楚兄的武功尚被傷得如此之重,來人的武功修為比起你我怕是隻高不低``。”
鬱青楠側目道:“看來這事你是管定了``````不過``若真如此,那人是如何尋來的?竟然能趁所有人都在花廳時動手?難不成```此人現在就在這山莊之中?”
君齊霄點頭道:“此言有理,我本以為小七被人害得如此,想是其間有仇怨或誤會,但小七年紀尚輕,又不會武,能做下什麽傷天害理之事來?我本想待查得明白隻替他化解了怨仇;如今卻又傷了慕白,倒不論與小七是否有關,我也會追查到底;若真與小七有關,更不會甘休了```````青楠,你來看!”
君齊霄引著鬱青楠行到床前,俯身揭開楚慕白衣襟,鬱青楠便看見那黑印;君齊霄再小心翼翼地翻過楚慕白的身子,褪下中衣,鬱青楠不禁斂眉道:“好狠毒的掌法!”
楚慕白似感不適,昏迷中眉頭一皺,臉色慘淡,嘴角竟沁出血來,君齊霄大驚,立時伸掌抵在他背後為他療傷;鬱青楠伸手替他扶著楚慕白,看了一會,一掌抵在他前胸,亦渡入內力;兩股內力順著筋脈緩行,慢慢平複翻湧的氣血,盞茶之後楚慕白的臉色好了些,兩人稍放下心,正待收手,楚慕白手足突地痙攣起來,並吐出一口鮮血,氣息竟微弱起來。
“怎會如此?”兩人皆驚,鬱青楠當下撤手,君齊霄不敢輕撤,凝神靜氣再次將楚慕白體內四散亂衝的內力緩緩引導至周身筋脈,卻發現適才鬱青楠渡入的那股內力滯於關元,竟與致傷楚慕白的那股陰毒掌力相輔,導致楚慕白丹田氣空,真氣不繼,又與要歸丹田的真氣相衝,方才導致楚慕白吐血;明白個中道理,君齊霄另一隻手亦抵上楚慕白後背,由中元處將那兩股作亂的真氣自關元至上引至天樞壓製住,方稍解了危機;鬱青楠見了他臉色,到屋外喚了守在此處的護衛去請大夫,那護衛應聲去了。
放下楚慕白時君齊霄已是滿頭大汗,鬱青楠看他拿錦被給楚慕白蓋了方過來問他可好,他擺了擺手,輕笑道:“無妨。”行到一旁椅上坐下,鬱青楠又倒了杯涼茶遞與他,他接了,飲過後想想仍覺得疑惑:“青楠,你亦曾為我療過傷,你的功體雖奇特,卻並無不妥之處,怎的今日竟與我跟楚兄的內力相衝,實在令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