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第七章 晚餐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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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青要回國了,帶著一隻小小拖油瓶。而季將也隻得帶著另一隻小拖油瓶去機場接機。
從商務飛機上下來的男人一身銀灰色的雙排扣風衣,打理得清清爽爽的中長發,俊美無濤的臉龐,再加上一副架在高高的鼻梁上的鑲鑽眼鏡,更加顯得整個人溫文爾雅,氣宇軒昂。男人的手裏還牽著一個約莫四五歲的小男孩,穿著米黃色的卡通外套和蔥綠色的長褲再戴上一頂橘色的棒球帽,還有一張不能讓人忽視的白嫩小臉——實在可愛,讓人看了就想狠狠摟進懷裏親上幾口。
“珠珠!珠珠!”當很多人正對小男孩萌得不得了的時候,一道天藍色的身影已經撲過去了,做了許多人想做卻又不敢做的事——用力地把小男孩抱在了壞了裏,還舒服地直蹭,“珠珠,爸爸好想你啊——”聲音軟軟的。
原來是父子啊。眾人恍然大悟,再仔細打量一下那個人——一頭細軟微卷的黑發,白白淨淨的小臉上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尤其吸引人,此時他微嘟起來的粉色的小嘴再次讓人萌呆了——真不愧是父子啊。這是大家心裏的一致感慨,而過了好一會兒才思考另一個實際性的問題——雖然看起來很像,但是這個“爸爸”未免太年輕了點兒吧?他自己不管怎麼看都還是一個小孩啊······
“爸爸,珠珠也好想你哦······尤其是吃蛋糕的時候,珠珠特別特別特別的想你······”單遙小臉皺著,小手捧著他爸爸的臉蛋,很認真地說。
“珠珠,我們已經有12天又4個小時沒有見麵了。”單耳也摸摸兒子肉呼呼的小臉。
單遙看了一下手腕上的米奇手表,糾正爸爸,“是12天又4小時22分。”
“······”
“······”
等那對活寶父子互訴完“相思之苦”,才把注意力轉移到旁邊的人身上——
“青,我們好久沒見了——”單耳對著優雅地站在那兒的梵大少爺笑得一臉璀璨。
“將爹地,珠珠好想您——”單遙小小的臂膀圈住那個雙手插在褲袋裏總是一臉酷樣的帥哥的精瘦的腰上。
“我還以為你們已經忘記了我們倆的存在了呢。”梵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然而不知為什麼總感覺有些毛毛的。
再免費附送幾個傻笑,單耳非常識相地上前摟住梵青的胳膊,“青,你累不累啊?”討好意味非常濃。
“很累。”梵青回答得直接。
“那、那小耳朵回去給你捶背好不好?”應該可以了吧?
沒有任何顧忌地勾住小孩的脖子,故意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輕語,“幹脆直接全身按摩好了。”小可愛的按摩技巧實在讓人食髓知味,隻是小家夥嫌累不肯隨便給他們這種福利。
“可是按摩······”好累的——而且給他們按摩往往最後會被“欺負”······
“小可愛,我們可是已經很久沒有見麵了哦,前段時間我忙著幾個大的客戶訂單抽不出身陪你,現在你還想拒絕我嗎?”故意在他耳邊噴口氣,“我可是知道你自願把自己交給阿越的事了,好歹這回也分我一點福利啊。”作為一個生意人,梵青當然最在意的是自己的利益了。
“那、好吧。”其實小家夥聽著總感覺好像自己是什麼東西一樣。
梵青笑了,臉上泛起的溫柔讓萬千女性移不開視線。
“笨小鬼。”季將冷哼,別過了臉。攀在他懷裏的單遙不解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梵青自己尚未在北京置房(雖然梵家是有一些產業的),因此把行李都搬到了季將的別墅裏。單耳本來說要由他準備晚飯,但梵青說什麼讓他節省體力(意圖不良),就讓季將帶著他們找了家正宗的京館子解決晚餐。
原本不過就是簡單地吃個晚飯,沒想到吃飯吃到一半兒就出了事兒——事情是這樣的,單耳尿急要上廁所,季將陪他去廁所,但他途中來了個電話就讓單耳自己進廁所,自個兒去接電話。然而就是在那中間的幾分鍾,單耳在廁所碰到了一個醉鬼,那醉鬼估計平時也就是個作風不怎麼端正的主兒,看到白白淨淨乖乖巧巧的單耳就戲謔說他是個女孩兒。沒有人在身邊,小孩本來心就闖闖的,再加上是一個看上去不像什麼好人的人,他不敢搭理他隻想離開,那醉鬼就更加得寸進尺,甚至仗著人高馬大調戲小孩,最過分的是要扒小孩的褲子看他是不是男孩子——當然他沒有得逞,在這種關鍵時刻是該“救美”的“英雄”出場了——季少爺二話不說,發揮他多年“街頭浪子”的本色,上前去一把揪住那個家夥的衣領,沒有絲毫猶豫就把人重重甩到了一邊兒,那個醉鬼當場就酒醒了一半,同時痛得在地上起不來,季將自然不會這麼簡單放過他,血性一上來過去就對著那人一陣拳打腳踢,直到他臉都被打腫了,直到被驚慌失措的小孩拉來的梵青製止了他,直到館子的經理和工作人員過來——然後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搞了半天,原來那個已經和豬頭差不多的家夥不是一般百姓,而是正宗大院出生的高幹子弟。說起來,在這京城,大院子弟滿大街一抓一大把,可是這些人真的是不能隨便得罪的,萬一人家心情“一好”給你扣一個不大不小的帽子那你等著在局子裏蹲吧。這次這個家夥是某某羅姓外交部執行人員的幺子。
算起來,不管他們在自己的地頭如何翻雲覆雨,季將他們畢竟不是在這京城裏土生土長的公子哥兒,人家既是“強龍”又是“地頭蛇”,如果得罪了那麼可能在京城就混不下去了。那個經理是這樣想的,雖然他看得出來梵青和季將不是什麼池中之物,但還是按照“規矩”勸他們做好賠禮道歉的準備,否則得有點兒離開這個城市的心理準備。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季將的背景也是不容小覷的,他們季家在政壇上的地位可以說是根深蒂固,他的外公季老爺子雖然退出政壇多年,不論他依然活躍在這塊圈裏的子女,就算是他的舊友和門生,這股勢力始終是主心骨。更何況季將本身就是季家的準繼承人呢。至於梵青,雖然他和他的家族都隻是在商界活躍,但從來政界和商界都多多少少有些剪不清理還亂錯綜複雜的關係,能成為商界的龍頭老大的一員,梵家與政界許多掌權者都是有著良好的關係的,更別說近些年梵家的商業中心逐漸轉移到北京這塊區域了,憑他們家的財力物力當然在京城還是很有影響力的。所以,這兩位即使得知那個“豬頭”的身份也沒有什麼恐慌的,而且還是那家夥有錯在先。
令經理意想不到的是,羅家來領人時,有剛開始的氣焰高漲到後來得知梵季兩人的身份以及事情的起因時氣勢一下低了不少,最後隻能自己帶著人去了醫院。
單耳因為這件事受到了不少驚嚇再也吃不下飯,看見爸爸難受單遙也吃不下飯了,那兩兄弟見此隻得打包了一些東西回去以防這對活寶父子真的餓了要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