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難受······”單耳緊擰著眉小手推拒著壓在自己身上的季將。
     “小鬼，”季將俯視著單耳的眼睛裏流動著危險的神采，“你乖乖的我就親幾下，要不然別怪我‘欺負’你哦。”
     “可、可是······”小孩的眼裏滿是委屈，皺皺小小的鼻子，“好臭······”
     “你再說一遍。”季將眼神有些陰冷。
     “好臭的。”小耳朵不喜歡那種濃烈的酒味——好難受好難受的。
     “臭······居然說臭······”季將眼底的邪氣更甚了，“那我更要親了······”
     正當單耳的唇要淪陷時，他的手機鈴聲響了——季將動作一滯，而就在那個當兒，小家夥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機靈地從季將身下溜走——
     “喂？······是青嗎？”單耳窩在離季將盡量遠的床的一角，捧著手機說。
     “是我。”梵青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文爾雅，隻是比前幾年更添了幾分磁性，“小可愛，你現在在哪啊？”
     “我在······”不知道，疑惑地看向懶懶地靠在床頭的季將。
     “北京軍區。”季將翻了個白眼道——真是笨小鬼，搞了半天連呆在哪裏也不知道。
     “是在北京軍區。”單耳對著手機說。
     梵青剛才就聽到季將的話，笑道，“好玩嗎？”
     “好好玩的，將還教我射擊哦。”說起來就眉飛色舞，“青你不知道，將好厲害的說，他每一槍都打在最中間哎！”
     “是嗎？那下次要和將好好討教才行啊。”梵青當然知道自家老弟的能耐，這些槍械什麼的他都不在話下，在以前他們一夥人也時常去射擊館，雖然他們每一個都很厲害，但在這方麵很有天賦的將無疑是他們中的佼佼者。
     “嗯嗯，青，要不要我教你啊？”單耳還很自覺地矛盾自薦。
     季將聽了嘴角上揚，笑了。
     梵青心裏也是一陣好笑——這小家夥總能說一些傻乎乎讓人想笑的話——小家夥不知道他比自己的弟弟差不了多少的槍術，“好啊，那我等著你來教我。”不過想到小家夥站在他麵前當小老師的模樣感覺著實有趣。
     “嗯，那個很難的，將教了我好久的。青，我會好好教你的。”其實就是想要炫耀一下。
     “一言為定哦。”很快他們就能見麵了——真的很想念那軟乎乎的“抱感”啊——
     “一言為定。”會受到誇獎的——
     “小鬼，收徒弟倒蠻快的。”季將不知什麼時候已貼在單耳的後背，熱熱的呼吸直噴在單耳的耳後，嚇得小孩一個激靈，想要逃跑已經被一隻鐵臂不客氣地鎖住。
     “將，你又在欺負小可愛了？”手機裏傳來梵青的聲音。
     季將拿過單耳的手機，“老哥，你人在大洋彼岸‘欺負’不到小鬼就不要裝什麼正義使者，你‘欺負’他的次數可一點都不比我少啊。”
     “將，至少你不要欺負得太慘啊。”梵青的聲音溫柔不變。
     季將有些起雞皮疙瘩，無奈地道，“老哥，拜托，你不要用那種聲音對我說話，我會受不了的。”
     單耳豎著耳邊努力去聽他們說話，有些聽不懂的自動跳過——其實他也沒聽懂什麼東西。
     “將，你······”梵青一句話沒有說完就被身邊的聲音打斷了——
     “青爹地······”和某個小孩幾乎如出一轍的軟軟糯糯的聲音，似乎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季將聽得很清楚，“是珠珠嗎？”
     珠珠？！小孩一個精神振奮，伸手就要去搶手機，“給我！給我！我要和珠珠說話······”
     季將故意拿高手機，斜睨著單耳，“你得先乖乖親我一下才給你。”
     這回小孩什麼都不顧了，抬高腦袋嘟著嘴就去碰觸季將的薄唇，盡管還是感覺······很臭。
     季將心滿意足地扣住小家夥的後腦勺，加深那個吻，終於在小家夥呼吸不暢之前停下——
     小家夥腦袋還暈乎暈乎的，嘴裏還不忘叫著，“手機······珠珠······”
     “你又在捉弄小可愛了？”梵青有些無奈。
     “老哥，這隻不過是情趣問題，我就不信你沒有使過類似的手段。”季將的手指仍在小孩的唇上摩挲。
     這話倒說得梵青無言，他的確用過不少不怎麼光彩的手段在小家夥身上。輕咳一聲，“好了，我讓珠珠接電話。”
     “將爹地。”甜甜的叫聲讓季將的臉色和緩了——
     “珠珠乖。”雖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但眼看著這個孩子越來越大，心裏還是很溫暖的，縱是季將這種野性不羈的男孩子麵對朝夕相處的小小孩，特別聽到小孩越來越像某一個牽動著他的心的小孩了——他相信他們幾個人的想法都差不多的，也正是因為大家的寵愛小小孩才會和小孩一樣單純可愛。
     “將爹地，爸爸在嗎？珠珠要和爸爸說話。”好久好久沒有見到爸爸了，也沒有聽到過爸爸的聲音了（其實也就兩個星期），珠珠好想念和爸爸一起離家出走一起吃蛋糕的日子啊······（喂！喂！）
     “好。”季將把手機塞到小家夥手裏。
     “珠珠······”單耳的聲音都顫抖了。
     “爸爸······”單遙的聲音也絲毫不遜色於他老爸的文藝與煽情。
     這邊那邊的兩個旁聽者都起了雞皮疙瘩。
     “爸爸，珠珠好想你。”撒嬌ing——
     “珠珠，爸爸也好想你。”
     繼續抖雞皮疙瘩。
     “爸爸，珠珠中午吃了兩個提拉米蘇一個巧克力芝士哦。”似乎無比自豪。
     “珠珠，爸爸中午沒有吃到一塊蛋糕······”和兒子一對比就很委屈。
     “爸爸好可憐哦······”那邊的小小孩同情得不得了。
     “珠珠······”
     “爸爸······”
     “······”
     “······”
     “夠了吧？”再也無法忍受這對文藝父子，季將冷冷地開口。
     單耳微微顫抖了下，小聲對單遙說，“珠珠，你將爹地好像生氣了。”
     “嗯，”那邊單遙也裝模作樣地看了眼旁邊的梵青，“青爹地好像也是。”
     “小鬼，你該睡午覺了。”季將對單耳說。
     “哦。”單耳對著手機繼續說，“爸爸要睡午覺了，珠珠也去睡午覺吧。”
     “珠珠剛睡醒啊。”單遙說。
     “珠珠可不可以繼續睡？”單耳壓低聲音，“我們都睡覺了，也許可以一起做夢我們就可以去吃蛋糕了。”
     “好啊好啊——”珠珠很喜歡這個提議。
     耳力極佳的季將聽得一臉黑線，而那邊因為是開著擴音梵青也聽到他們的對話，歎了口氣——
     這對活寶父子真是——
     雙胞胎不由一陣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