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 獲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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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裏!”季將叫道。
梵青和風雅人連忙趕過去,隻見燈光所及之處,小家夥躺在地上,縮成一團,臉上還掛著眼淚,鼻子和嘴巴紅彤彤的,已經昏睡過去了。幾人都不由得心一緊,放輕腳步走過去。
“受傷了······”風雅人看著小孩身上露出的肌膚劃傷的劃傷,淤青的淤青,流血的流血,眉緊緊擰起。
“還是快點處理傷口吧,我怕會感染發炎。”梵青小心地把小孩抱起。
身體被移動,可能是碰到了受傷的地方,小孩整張小臉皺成了一團兒,“疼······”嘴裏囈語著。
“小鬼怎麼這麼不聽話?晚上一個人亂跑。”季將嘴上說著責怪的話,心裏卻還是疼惜的。
“這是什麼?”風雅人從一邊的地上撿起一個塑料袋,裏麵是一種叫不出名字的花。
“不認識,是小鬼的東西嗎?”季將看了一眼說。
“如果我猜的沒錯,這些花應該就是小可愛上山來的原因。”梵青看著懷中臉色略顯蒼白的小孩,苦笑道。
“那就帶上吧,等他醒了再說。”風雅人歎了口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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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飛機上,梵青把單耳平放在一塊毛毯上,並幫他脫衣服,季將用濕毛巾給他稍微清洗傷口,風雅人拿出醫藥箱給他上藥,就這樣折騰了一會兒,小孩從短暫的昏迷中清醒過來。
“青、將、雅人······”看到熟悉的人,小孩鼻子一酸,又開始掉眼淚了,好不委屈。
“痛不痛?”風雅人問。
“嗯······”
“現在知道痛了,誰讓你一個人在晚上上山的?”季將惡聲惡氣地道。
“小耳朵是因為······”突然想起了什麼,小孩急的要坐起身,被梵青按住——
“要做什麼?”
“花······我的花······”小孩哭喪著臉。
“是這個嗎?”季將拿出那個塑料袋。
小孩眼睛發亮,連忙伸手要去拿,被季將閃過了,“先上藥。”
“哦。”不甘願地應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還是死死盯著那個塑料袋。
“說吧,要這些花做什麼?”風雅人看到小孩很緊張那些花,奇怪地問。
“有了這些花就可以見阿越了。”小孩又突然叫起來,“啊!好像不夠十朵哎!”
“不夠十朵又怎樣?”梵青看著小孩的臉白了又白。
“快回去!要采夠十朵的!”不夠十朵就見不了阿越了。
“好了好了,我們剛才見旁邊還有一些這樣的花就幫你隨便采了幾捧,你看,夠了吧?”幸好聽老哥的話以防萬一多摘了些,季將把那些花給單耳看。
“呼——”小孩長長地籲了口氣,身體剛放鬆下來不久又叫起來,“現在幾點了?”
“怎麼一驚一乍的?”梵青有些頭痛。
“幾點了幾點了?”單耳搖著梵青的手。
“九點不到。”風雅人回答。
鬆口氣,“還好,趕得及回阿越家。”
“回阿越家做什麼?現在最重要的是去醫院讓醫生好好看看你的傷。”季將捏捏小孩的鼻子。
“我們現在是去醫院嗎?”小孩眨眨眼。
“是啊,在過十幾分鍾就到醫院了,你再等等。”風雅人安撫他。
“那離阿越家有多遠?”
“已經很遠了,阿越家是在郊外,這裏已經是市區了。”梵青拍拍他的腦袋,“乖乖躺一會兒,先處理傷口等好了以後我們一起陪你去阿越家。”
“不行的!一定要在中午之前回去的!”小孩很緊張。
“為什麼?”今天小家夥的舉動太奇怪了。
“因為如果不在中午之前拿著這些花回去就見不到阿越了!”小孩急得大叫。
“誰說的?”風雅人問。
“阿越的爺爺。”
“又是那個老爺子?”季將很不滿。
“他是騙你的。”梵青看著他道。
“我不管!一定要回去的······”在這時候小孩突然任性起來了。
“······”
“······”
“算了,回去吧。”梵青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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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一大早,樓安雅去叫單耳起床吃早餐,結果發現房間內空無一人,被窩也是冷的,小孩的背包也不見了,連忙著急地跑去告訴在客廳等待的唐婉月,唐婉月忙叫人去尋找,但是翻遍了整個南門大宅都不見人影。
“找不到人了,萬一被阿越知道我們把人給弄丟了怎麼辦?”樓安雅拉著丈夫的手,很是不安。
“怎麼睡一晚就不見了呢?”唐婉月轉向守門老人,“昨晚有沒有人出去啊?”
“有沒有人出去我不知道,隻是昨晚······”偷偷看了眼坐在一邊一言不發的南門明麟——昨晚半夜太司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找他聊了會天。
唐婉月當然發現了他的那個小動作,怒氣衝衝地轉向南門明麟,“是不是你把小耳朵藏起來了?”
“我好好的藏他做什麼?”南門明麟故作鎮靜地捋了捋自己的胡須——那小鬼怎麼還沒回來?
“你以為我看不出嗎?你一說謊就捋胡子!”唐婉月倒是一點麵子都不給他留。
發現所有人都看著自己,南門明麟尷尬地放下手,輕咳一聲,“我沒有藏他,我隻是試試那小鬼,沒想到他當真了······”
“你、你明明知道小耳朵很單純的,還······”唐婉月正欲發火,突然管家跑了進來——
“太司、老夫人、上司、夫人,梵少爺、季少爺還有風少爺帶著單少爺回來了!”
“看,那不是回來了嗎······”南門明麟下麵的話在看到有些虛弱地趴在梵青懷裏的小孩時吞了回去。
“這是怎麼回事?”
“小耳朵怎麼了?”
唐婉月和樓安雅連忙迎上去。
“受了點傷。”梵青說的輕描淡寫但眼睛卻毫不示弱地看向南門明麟。
“怎麼會······”唐婉月摸著小孩有些蒼白的臉很是心疼。
“這應該問南門爺爺了。”風雅人含笑地看向南門明麟。
唐婉月瞪著南門明麟,“你到底讓小耳朵去哪了?”
“也沒哪裏,就是你們的後山而已。”季將繼續煽風點火。
這幾個小子······南門明麟皺眉——還真是囂張,還是自己的孫子稍微聽話點(南門老爺子已經忘了他那個“稍微聽話點”的孫子還被他關在靜室裏)。
“南門明麟!你怎麼可以······”唐婉月恨得咬牙切齒。
“不管阿越的爺爺的事,是小耳朵自己要去的。”這時,小孩開口了。
“你們都聽到了,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南門明麟看著眾人——這小鬼還是有點可愛的。
沒有人理他。
“阿越的爺爺,這是我摘的花,你看一看。”單耳想從梵青懷裏爬下來,被拒絕了,隻能示意季將把花拿給南門明麟。
南門明麟看著那些帶著泥土還新鮮的花,再看看一臉期待的小孩,突然心裏有種莫名的感覺。
“這些花用來做什麼啊?”樓安雅奇怪地問。
“阿越的爺爺說如果在中午之前摘了十朵這種花回來就讓我見阿越哎。”小孩笑眯眯著解釋道。
眾人責備的目光紛紛投落到南門明麟的身上——這擺明了是欺負小孩子嘛。
“阿越的爺爺,我現在可以見阿越了吧?”單耳目光熱切地看著表情怪異的南門明麟。
“父親,你不是一向最重承諾的嗎?”樓安雅提醒他。
“老頭子,你的原則呢?”唐婉月冷冷地看著南門明麟。
“父親,這關乎南門家的信譽問題。”在母親和妻子的眼神攻勢下,南門晉不得不開口。
“南門爺爺,我們這些‘外人’是不是該回避一下?”梵青嘴角上彎。
“是啊,我怕南門爺爺一惱羞成怒我們就出不了南門家這個門了。”風雅人笑得春光明媚。
“反正直升飛機還停在外麵。”季將加了一句。
“???”單耳不解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我沒有說要反悔。”南門明麟沉著一張臉,“隨便你們,要看就去看!”說完一甩袖進了內院。
梵青幾人相視而笑。
“快去拿鑰匙開門啊!”樓安雅催促南門晉。
“父親說隻是看沒有說放出來吧?”南門晉擰眉。
“你還想你父親說什麼?他已經鬆口了,聽我的,放了。”唐婉月說。
“是。”反正父親也沒有說不放啊,聽母親的話也沒有錯。
“我可以見阿越了嗎?”單耳向梵青確認道。
“嗯。”梵青在別人沒注意時他額上印下輕輕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