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以魅之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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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日子並不是都像第一天那樣血腥和淘汰,學習的課程非常雜亂,什麼都有涉獵,大多數鬼王都是親自教我們,尤其和殺人相關的。
這時我們才發現鬼王的博學,他涉獵極廣並且精通。
有些課程的老師都是高薪請來的,我們都知道他們後來都沒有走出訓練基地。
學習的課程有涉及槍械和冷兵器,有涉及醫術和用毒,有涉及電腦和外語,有涉及古典文化和現代科技,有涉及偽裝和追蹤及反追蹤,甚至舞蹈音樂畫畫廚藝塔羅牌風牛馬不相及的都有涉獵,更甚者關於如何取悅男人或女人都仔細的學習。
經驗告訴我們有時間問為什麼不如踏踏實實的學習,我們拚命的像海綿吸水般的吸納消化各種不同的知識。
後來才知道這些知識的寶貴,雖然我們做的都是暗殺和反暗殺,可好多關鍵時刻都是這些風牛馬不相及的知識救了命。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七年,七年裏我們五十人沒有再被淘汰過,雖然奇怪但還是慶幸,大家都成了不錯的朋友。
一般少年時的友誼都是因為真誠而彌足珍貴,甚至算得上一生裏彌足珍貴的財富。
七年後七十七號男孩子長成了一個俊秀的少年。
如水晶般的眼睛似乎更純淨了,如山穀上空湛藍的天空一般明淨,似乎能夠淨化世間一切映入他眼中的肮髒。
如果你和他對視的話會發現,他的眼神似乎沒有焦距,讓你猜不透他的心思。
如雲般飄渺的人嗬。
沒有人和他做朋友,就因為他第一堂課的表現。
他是個真正的天才,對於學習的課程即便算不上精通也稱得上博通了,尤其是槍械和電腦,對於這樣的天才鬼王都不吝於讚美。
所以大家對他又敬又畏,他自己很習慣的我行我素,對任何人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目光從不曾為誰停留。
休息的時候他大多時候都是看向藍天,似乎那裏有格外精彩的故事發生,或者僅僅在看一朵朵漂浮的雲,或者是在看劃過天空的飛鳥。
還有大多數時候看那些平凡的花草,專注的眼神似乎能夠融化了那些花草。
常常這個時候,他眼角微微彎起,似乎笑了,溫暖而又憂傷。
我相信以他的警覺肯定知道我在默默的看他,他隻是不在意。
世間哪有入得了他眼的人啊,我什麼也不是嗬。
我曾經試圖接近他,他從來都是溫和的拒人千裏之外。
七年後的那天我相信活著的人寧死也不願意記起那天。
那年我十二歲,麵臨了我人生的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背叛。
可以說我在訓練基地最好的朋友,他把刀遞進了我的腹部。
我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淚水劃過他尖尖的下巴砸在地上,這就是那個和我推心置腹的朋友嗎?
多麼廉價的友誼啊,他帶著歉意的說,他隻是想活著。
他抬手想撫摸我的臉,我抬手揮掉了他伸過來的手,這一動作牽扯到傷口,血流的更迅速。
我能感覺到血的流動,我開始微微暈眩,原來晚飯時他端給我的湯是加了令人四肢無力的藥的,我清醒而無力。
他靜靜地看著我,雖然沒有傷到內髒,看來他手下留情了呢,嗬嗬。
可是流血終究會死人的,至少他會阻止我自救,我覺得這樣更殘忍。
如果在我意識不到背叛的傷痛時死掉該多好啊。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今天早晨鬼王宣布,我們五十人裏隻有二十人走出訓練基地,然後殘忍的從五十人中把專門精於槍械,或醫術,或電腦的十六人帶走在以後的日子裏做編外技術人員,不得不說他們是幸運的。
也就是說剩下的人隻能活下來四個,隻是令人奇怪的是七十七號竟沒有被選入,可能是為了讓他帶動“鯰魚效應”吧?
平靜的的日子久的讓大家都忘了血的味道了,既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就在我以為自己會死掉的時候,要殺我的人被七十七號用刀抹了頸項,速度快的我隻看到一道流光,一切就結束了。
忘了說了,和我們三人住一間房間,我們以為他不屑於插手這件事情都自動忽略了他。
可是他救了我,他把我扶到床上躺下,檢查了一下傷口。
他拿酒精給我消毒,動作熟練而專業。他從身上拿下了一包藥粉,說會有點疼。
沒等我作出反應迅速的撒上了藥粉,疼的我吸了一口涼氣,那種疼似乎都能從從腹部迅速擴散到了全身。
我緊緊的咬著嘴唇腥甜的味道充斥著口腔,冷汗滑落了我的臉頰。
他告訴我這是他自製的藥粉,能快速消炎止血愈合傷口,唯一的缺點就是擴大疼痛的感覺。
之後把毛巾塞到我的嘴裏,這種疼痛大概持續了一個小時。
他一直靜靜立著,這似乎是我們認識來離得最近的距離。
他身上有種淡淡的清香,是那種大自然的味道,似乎能安穩人心,因為我感覺沒那麼疼了,可能是心理作用吧。
這種藥被他命名為“夕陽天使”,很恰當呢。
有人知道了我受傷想殺我結果都有來無回,後來七十七號隻是靜靜的立在我身旁,這就足夠了。
魑是那種強大到可以忽略任何陰謀詭計的地步。
藥效格外的好一個月裏就恢複如初了。
一個月裏訓練基地裏充斥著暗殺和反暗殺,誰知道我們學習的東西竟然首先用在自己的同伴上。
我們時刻保持警醒,很多時候如果不想被殺隻能主動出擊。
兩個月裏的非人歲月造就了魑魅魍魎。
在以後十年裏我們一直叱吒於殺手界。
後來我問七十七號,也就是魑為什麼救我。
他淡淡的說沒為什麼,隻是想到就做了。
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想法便有了我魅,嗬嗬。
十五歲的時候,我鼓起勇氣和魑說,如果有需要就找我吧。
他看著我臉紅局促的樣子淡淡的說好。
隻有在他麵前我才感覺自己是個人。
其他時候如其名般是個索人命的鬼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