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奇術異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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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傷不明白眼前這細眉大眼生得一副溫柔相的小生,為何脾氣同長相完全不成正比,竟然如此暴躁,隻是他此時已無時間辯駁,那人便已至身側,招式明顯比剛剛淩厲許多,大有將無傷揍的頭破血流以雪前恥之意,那玉簫看來怪異,無棱無角,貼身而過時竟有淩厲風響,無傷起先大意,微微鬆懈一點兒,麵上便被這犀利的風擦出一道驚心的血痕。
無傷隻見眼前之人怒氣暴升,且如此糾纏不休,著實讓無傷有些惱怒了,兩人並無深仇大恨,那人卻似受了奇恥大辱一般,被人推了一下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可看他卻大有不殺了無傷誓不罷休的意思,念及此處,無傷心中被自己強行壓抑多時的暴戾因子,又漸漸開始有萌發的趨勢。
無傷利落的閃過攻擊,抓住對手因撲空而大開大合的身形,看準機會瞬間出手,那隻玉簫便被他牢牢鉗在指中,隻見他微一使力,手中隱有紅色電光閃現,那玉簫便應聲而碎,而小生也被這大力震退了幾步,驚訝的看著自己手中依然隻餘下粉末、隨風飄蕩的簫屑。
“佑情”!站在安佑誠身邊略帶痞勁的俊逸少年,本是唇邊帶著一抹邪笑好整以暇的看熱鬧,壓根兒就沒想過那個被他喚作佑情的人會輸,隻等著看無傷被收拾的好戲呢,可這時候卻見佑情居然吃了虧,忍不住驚憂失色。
安佑誠也是眉頭一皺,想不到佑情竟然會在一個無名小卒身上吃了虧,想來他聖者一族的奇異能力,平常人如何能夠輕易化去?
佑情那玉簫看似普通,卻因為佑情的能力而縈繞著的天然元素形成的護主之力,可誰知卻被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視如無物般輕易毀去,那可是讓旁人連近身都不得的護住之力啊。
他當下陷入了深思,他在猜測無傷的來曆和身份,他從無憂那裏得知了些關於他的訊息,然而這些訊息實在有限,完全不足以用來猜測眼前這人的來曆,從他的身手上來看,也絕非池中之物,特別是他的速度,實在快的可怕。可他又覺得戚無傷對於自己的身份並無太多的保留,如果他是懷著某種目的潛入這軍中的,為何又完全不對自己的能力多加掩飾呢?
他絞盡腦汁,頭腦在飛快的運轉,到底也沒有想出當今世上有什麼人,有無傷這樣的能力又這樣年輕,但是他搜尋遍了頭腦中所能聯想到的人物,卻沒有一個能同無傷對上號。
反觀無傷這邊,卻對安佑情的名字產生了質疑,一個大男人居然會叫這種女生女氣的名字,不由得更對眼前這小生心生鄙夷,由其是當他見到小生因自己的玉簫被毀,表情由驚訝而轉為欲泣的模樣之時,更是莫名的心生煩躁。
他之所以煩躁,是因為他本身並不具有哭泣這種能力,他並不知道如何才能叫自己哭出來,而為何對麵那個男人卻能說哭就哭?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鄙夷還是嫉妒的情緒的慫恿下,竟然也難得的露出了一副愛搭不理的神情。
對於他自身來講,作為一個殺手,一個為殺人而存在的人,毀人兵器,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隻要能夠取勝,他什麼事都可以做,他絲毫不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什麼過分,再者,真要怪也要怪對麵那人能力不佳,怪不得別人。
他的這種神情,看在安佑情眼裏,就是一種挑釁!
安佑情身上殺氣瞬間大盛,無傷隻覺得自己周圍的氣溫在那一瞬間竟也似降低了好幾度!隻見安佑情法訣一指,剛剛明明破碎了的玉簫碎屑竟然生生的重新凝聚在他身前,還原成原本玉簫的模樣,竟似完全沒有破碎過一般!
無傷心中一震,暗想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天下竟有這般能“破鏡重圓”的法術,隻見那蕭身碧光暴漲,無傷不懂他這奇異法術究竟有何玄機,心知此術法的威力定不容小覷,當下屏息凝神,嚴陣以待。
其它的人也全神關注,無憂更是擔心的大氣也不敢出,這兩個人無論其中誰受了傷,她都一定會難過。
隻見電光火石之間,安佑情玉簫的碧光已然蓋過一切,如同有靈性一般,在佑情身側環繞,似盾似劍,鋒芒畢露卻又時時退而成網,更詭異的是,那碧光竟鑽入於地麵之下,猛然間無傷隻覺得腳下嗡嗡作響,如同有萬千雷鳴要從地底升起般,繼而狂震不止,登時站立不穩,當下想也不想便縱身向旁邊竄去,幾乎是在無傷下意識的飛身竄起的時候,他赫然發現原本身下堅厚的土地,赫然崩裂開來,向兩旁排山倒海的分開,如同一隻妖獸的嗜血的大口,從地底奔湧而出,直向他撲來。
他驚異於眼前異象,然而身在半空中,又手無存鐵,已然沒有支撐點供他落腳逃生,眼見這巨大的土龍就要撞上他的身體,他將心一橫,決定以蠻力硬生生的承接這絕大的撞擊之時,正在他即將粉身碎骨的關鍵時刻,無傷隻覺得身邊白影一閃,伴隨著一陣幽香撲鼻而來,自己的腰身已然被輕扶住,並且腳下白光乍現,如同一麵護盾般硬生生的阻擋了土龍的前進,發出巨大的爆響聲,借著這反衝的力量改變了方向,安然避過土龍的暴擊。
再看他剛才所站立的地方,已赫然成為一片廢墟,被巨力量激起的碎石沙塵,猶在空中四處飛走,煙霧散去後,無傷發現平地生生震出一個丈許寬的深坑,看上去觸目驚心。
無在看身旁,正站著一位玉立的女子,霜容若雪,不喜不怒,當真如同仙子下凡般超然脫俗,她的周身散發著一種清香,像是禪院的靜香,如同佛祖的梵響般讓無傷產生了一種莫名安心的感覺。
她的手還輕輕的扶在無傷的手腕上,一種溫和的溫度沿著他的手腕處傳上來,無傷的眼神在無意識間,便定格在那握住他手腕的溫軟的玉手之上了。
女子略微一愣,倒是不去介意,她輕輕抬手,溫和而大方的向著無傷一笑,那笑容裏充滿了善意,如同天仙下凡,無憂的天相國色同她相比也略遜三分。
“清緣姐”!安佑情不滿地叫到,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埋怨,像是不明白為何龔清緣胳膊肘子向外拐,這個時候居然幫著那個外人。
無傷這才明白,眼前這位勝雪美人,便是當日無憂口中的用仙術救治自己的龔清緣姑娘,心想自己竟然連番為她所救,不由得對她另眼相看,滿懷感激之情。
“佑情妹妹,能饒人處且饒人,難道你當真想要看他暴屍於此才肯消氣嗎?”
無傷一愣,原來眼前著粉撲撲的小生,竟然是位女子!難怪會對於自己剛剛的行為有那樣的反應!如果這一切都用她是位女子來解釋的話,便合情合理了。
而剛剛眼前發生的一切,足足讓無傷瞠目結舌了好久,那種足以使震撼天地的法術,竟然是由兩個柔弱的女子施展出來的,這在無傷的世界中是萬萬無法想象的。
聽完龔清緣的話之後,安佑情似乎也有些猶豫了,念力稍有倦怠,那因她法力催持而成形的玉簫,再次化於無形,碧綠的粉末隨著微風漸漸飄遠,飄散……
而她看著那玉簫的碎屑,眼中有著黯然的神傷……“這是母親留給我的遺物啊……”,她對著自己大哥說道,語氣中有一種嬌嗔的憤怒,看來她是想要自己的哥哥幫自己討回公道的。
安佑誠深思了一會道:“佑情,你且一邊站定,我有些話想同你清緣姐商量。”
無傷知道佑情是女兒之身,驚訝的說不出話來,自己竟然毀了人家那般重要的東西,他雖無父無母,卻也能通過自己對Father的不舍中,推斷出安佑情心情的一些端倪。
失去了母親留給自己的唯一紀念,那個女孩心裏一定非常難過吧……無傷這樣想到。
他有些呆愣,有些失神,有些不知所措,他有心道歉,卻又不知該從何開口,他的所有的這些複雜的心情糾結在一起,便成為了安佑情眼中看到的這一番景象:戚無傷正色咪咪的張大了嘴巴,猥瑣而呆滯的上下打量自己的身體!
在這種情況下,安佑情在心中理所當然的給無傷又扣上了一頂登徒浪子外加無恥之徒的帽子。
“你這個臭流氓,有什麼好看的!?”她暴跳著,指著無傷的鼻子毫無形象的大叫到,卻也不再動真格的,不住的偷瞄自己哥哥的臉色。
想來,她對於自己的哥哥還是有幾分畏懼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