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2章 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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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此曲隻因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聽見聲音我轉身一看,原來是胤禩。心跳突然加速,雙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因為感覺這情形就像見家長。
“兒子給額娘請安,額娘吉祥!”
“乖,快起來吧!苡珊說你們以前就認識了,那你們慢聊,我去書房寫字。”良主子扶起胤禩後就轉身去了書房。
“今天都收獲了些什麼?”胤禩笑著問我。
“別說的我很財迷似的好不好,那些娘娘還不是看太子的麵子,惠妃娘娘賞了我套寫字的毛筆,宜妃倒是賞了我些首飾,嗬嗬。”
“怎麼想著來給我額娘請安了?”
感覺胤禩說到自己額娘時,淡淡的透著些憂傷,令人心疼不已。我拉著他的手,笑著說:“她是你額娘,我想著要來親近親近啊!該不是不歡迎吧?”
“怎麼會,我還在門口的時候就聽見你說話的聲音,看到你要為額娘吹笛子,我便讓下人不要通傳,就站在門口靜靜的聽你吹奏,曲子清新感人,但我覺得你的心意更讓人感動。苡珊,自從認識你以來,我一直感激上天讓我遇到了你。”
“拉倒吧,我怎麼覺得你那時才認識我時挺討厭我呀,胤禩,其實歲月就像一條河,左岸是無法忘卻的回憶,右岸是值得把握的青春年華,中間飛快流淌的,是年輕隱隱的傷感。世間有許多美好的東西,但真正屬於自己的卻並不多。看庭前花開花落,榮辱不驚,望天上雲卷雲舒,去留無意。在這個紛擾的世俗世界裏,能夠學會用一顆平常的心去對待周圍的一切,也是一種境界。
所以,胤禩,你不必太感歎娘娘的命運,因為在娘娘心中,你是世間最最珍貴的。你也要學娘娘這樣,用一顆平常心,堅強的心去麵對所有,並且要開開心心!”
“珊兒,我會記住你的話的!”胤禩抓著我的手感動的說。
“而且要做到喔!”我笑著說。
“一定!”
“對了,你還沒去我的新居參觀呢!得空來看看,我彈琴給你聽!”
“好,你還怕沒機會啊?哈哈。”胤禩壞笑著逗我。
“討厭,那我先走了,你這笛子我就拿走啦!誰叫你取笑我!”說完我便頭也不回的跑了,身後傳來胤禩的聲音:“你慢點兒!”
回到絳雪軒,我便給雪晴看我的戰利品,並讓她拿出我所有的首飾,哇卡卡,加在一起還真不少啊,雖然我不懂鑒別,但肯定是好東西,我把玩著手上的銀鐲,心中盤算著該怎麼把這麼大批財寶弄回現代,說不準我哪天睡著睡著就回去了。
可古時候的這些個釵啊,耳環啊,在睡覺的時候是要取下來的,不然可能會紮到自己,而且我琢磨著我這穿越應該是屬於靈魂穿越一類的,就算我把這些全戴在身上,估計也帶不走。怎麼辦呢?就算不全帶,好歹也要弄回去一些吧。
真不甘心啊,我轉著眼珠,在屋裏到處看。突然靈光一閃,對啊,這紫禁城在300年後我的時代還存在的啊!把這些東西埋在地裏,到時候我去挖不就得了,故宮門票就算1000塊錢一張我也樂意買!我這些寶貝到時候指不定多值錢呢!這可是古玉哇!想到這兒樂的我差點流口水,趕緊吩咐雪晴找個儲物盒,把一些不怎麼戴的放到裏麵。
然後我便開始思考東西該埋在哪裏,這絳雪軒是不行的,後世是開發成旅遊景點了,眾目睽睽下挖出來還不得上繳國家。於是我趕緊叫來秋月問了問這絳雪軒旁邊是什麼,她告訴我說是延暉閣,唉,好像也開發了吧,忽然想起看電視劇《還珠格格》時她們住的地方不是淑芳齋麼,其實這並不是拍這個劇的場景,隻不過借用這個名字而已,現世並沒公開開放,想到這兒我激動的抓著秋月問:
“有淑芳齋這個地方嗎?在哪兒?”
“回格格,有的,在延暉閣西邊,是皇上和後妃們看戲的場所。”秋月看著我莫名的回答說。
太好了!我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看得她們一頭霧水。
“格格,這是您的菊花茶,奴婢沒有放蜂蜜,您看看合不合您口味。”雪晴端來一杯茶恭敬的遞給我。
恩,這皇宮的茶具還真是不一般,我端著茶杯上看下看,不知這是不是傳說中的青花瓷呢?難道真的變得財迷了?怎麼看什麼都覺得是古董。唉,我甩甩頭,隨口吩咐小喜子拿著我畫好的圖樣按規格去幫我做些小木塊。
茶碗中的白菊花朵朵雪白完整,晶瑩剔透的,幾顆紅色枸杞點綴其中,品一口,嗯,和現代的我平日工作裏泡的茶是一個味道,心中不由感慨萬千。
舒服的睡了個午覺,醒來居然都黃昏了,吃完晚飯天已黑,我便帶上秋月說去禦花園走走。夜晚的禦花園是不是別有一番景色呢。
抬頭仰望便看到禦花園的最高點---禦景亭,在堆秀山上,據說這堆秀山是用江蘇太湖流域的“太湖石“人工堆砌而成的,而這太湖石有近1000年的曆史了。站在亭中,舉目眺望,整個禦花園的景色盡收眼底,亭台水榭,別有一番詩意。
我記得現代一個好友說,她們家小區所在處的後山有一片別墅區,那裏在半山,於是地產開發商還蓋了一座小亭子,她是學古箏的,和我說在那座亭子中彈古箏很有意境,就像在古代。現在的我已經在古代了,不用人造意境了,可惜今天出來沒帶古箏,隻帶了從胤禩那裏搶來的笛子,索性那就吹奏一首吧,好歹應應景。
夜晚在這麼安靜的環境中比較適合吹奏一首感傷的曲子,這讓我想起了電視劇《金枝欲孽》中的那首著名的笛子二重奏插曲,想當年看這部劇的時候正在念大學,每次聽此曲心中也是幾番感受,幾種滋味,紫禁城高高紅牆裏飄揚起的笛聲,牽係過多少人的眷戀、期盼、哀愁和深深的無奈。於是私下苦練了好幾個月,畢竟二重奏還是難學呀。心中想著樂律,笛曲緩緩吹來,原來身處其境,此曲是這麼淒美。
“嗚嗚,嗚,嗚嗚。。。”
突然聽到哭泣聲,我急忙回頭,卻看見秋月在嗚咽抽泣,忙拉著她問:“秋月,你這是怎麼了?為何突然哭起來?”
“格格,您吹奏的曲子,太,太。。。”
“太感人了!”聲到人到,隻見一腳蹬黑色緞麵靴,腰間一根黃帶子的男子踏進亭中。
“奴婢叩見九阿哥,九阿哥吉祥!”秋月忙跪下請安道。
“起吧”,少年男子淡淡的說到。
原來這就是九阿哥,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這五官生的果真鬼斧神工啊,我的容貌也隻是上天眷顧,他可是長的連神仙都要嫉妒了。我就這樣定定的看著他,為其絕美的容貌驚歎不已,忘記了請安。
“咳,咳。”九阿哥被我盯得不自在的咳嗽了兩聲。
“苡珊見過九阿哥,九阿哥吉祥。”我趕忙收回如此不敬的眼光福身請安。
“格格有禮了。”九阿哥居然伸手扶起我。
“我在堆秀山下便看見在禦景亭中吹笛的格格,宛如仙女下凡,吹奏的曲子更是淒美動人,我也聽的癡了。從未聽過世間還有如此感人的笛曲。”
“九阿哥謬讚了,苡珊的笛子學藝不精,也就隻會這麼幾首,希望笛聲沒打擾到九阿哥。”我趕緊謙虛的說到。
“格格哪裏話,能聽到格格吹奏此曲,實屬有幸。你才進宮,一切可還習慣?”
“還行吧,今早我去翊坤宮請安,宜妃娘娘還賞賜了我些首飾,胤禟,你看這個花耳墜子,是不是很精美?”我指著耳墜問他。
但見他盯著我沒說話,我心中暗叫不妙。“生氣了?是不是我直呼你皇子的名字不高興了?”我怯怯的問道。
“不,不,你,你再叫一遍!”胤禟期許的看著我。
“嗬嗬,胤禟,胤禟,胤禟!”我歡快的說到。
“苡珊……”
“你坐下,我再給你吹奏一首,算咱們倆的見麵禮,我暫時也沒什麼可送你的,我的東西還是你額娘賞的呢,嗬嗬。”我自顧自的說了笑起來。
本想吹奏吹奏《金枝欲孽》那首經典的詠歎調,但避免又把人弄哭還是選擇了其主題曲《兒女》,緩緩一曲畢,我感慨的說道:“其實這是首歌,可惜我唱不出這個味道,便選擇吹奏了,我喜歡裏麵的幾句歌詞:“何謂愛,無非淒風苦雨閑。為何燒到猛火裏,我都不介意伴隨。問蒼天,有幾多快活兒女。怎麼樣?這個見麵禮可還喜歡?”
“非常喜歡,這是我收到的禮物中最獨特的,苡珊,你真的很與眾不同。”胤禟笑著說。
“沒什麼不同的,都是一樣的眼睛,一樣的嘴巴,一樣的鼻子。頂多比別人能折騰點兒,哈哈!晚了,我得走了,你有空來絳雪軒找我玩吧,我現在住那兒!”
“我送你回去吧!”胤禟說道。
“不用,秋月認識路的,你也早些回去吧!路上小心!”我朝他揮揮手便拉著秋月走下了禦景亭。
胤禟出神的看著苡珊漸遠的背影,看到她拉著秋月不時耳語嬉笑,毫無半點主子的驕橫,耳邊還回蕩著她吹奏的淒美感人的笛聲,心中感慨的想著,有多久沒人這樣自然的叫著自己的名字了?隻記得小時候皇阿瑪和額娘都是叫自己小九,阿九。長大了就老九,老九的叫著,忽然聽她這麼叫自己的名字,心中暖暖的。
第二天,我美美的睡了個好覺才起來,雪晴一邊幫我梳妝一邊問我:“格格,我昨天聽秋月姐姐說你在禦花園吹的曲子可感人了,什麼時候能再吹一次給奴婢聽聽行嗎?”
“沒問題,嗯,我的琴可有帶進宮?”
“帶了,格格。”
“等會把琴擺放到院子中吧,小喜子辦事的速度還真不錯,兩天就把我要的石桌椅弄好了,等會兒給你們彈一曲可好?”我開心的說。
“奴婢還沒聽過格格彈琴呢,看來今天又要有耳福了!格格,早飯已經準備好了,是否現在用?”秋月走進來問我說。
我站起身照了照鏡子,嗯,這鏡中人被她們的巧手打扮的更美了。喝了幾口雞湯,我便來到院中舒展舒展筋骨,我可不想來到這古代變成病秧子。雪晴把琴擺放到石桌上,我站在海棠樹下,看著對麵隨風飄動的串串千紙鶴,心中湧起莫名的感傷,撫了撫琴,隨口唱道:
山川載不動太多悲哀
歲月禁不起太長的等待
春花最愛向風中搖擺
黃沙偏要將癡和怨掩埋
一世的聰明情願糊塗
一身的遭遇向誰訴
愛到不能愛,聚到終須散
繁華過後成一夢啊
海水永不乾,天也望不穿
紅塵一笑和你共徘徊
一曲唱罷,我看著毫無表情的秋月她們,心中疑惑的想著沒唱跑調嘛,這首老歌當年還是朗朗上口的啊。便不解的問道:“你們怎麼了?我唱的很難聽嗎?”
隻見她們都齊刷刷的跪下道:“奴婢(奴才)給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請安,十三阿哥吉祥,十四阿哥吉祥。”
我忙轉身回頭一看,原來是這倆小帥哥呀,便對雪晴她們說道:“起來吧,快去給十三爺,十四爺上茶。”
“苡珊,你彈琴唱歌的樣子真。。”
“打住!沒啥美的,也沒啥特別的,更沒啥與眾不同或者像什麼仙女的!我要是把雪晴和秋月教會了,十四阿哥你也一準兒得誇她們。”在胤禎的話還沒說完時我無奈的打斷了他。
“苡珊,你都叫十三哥的名字,可不可以別叫我十四阿哥?”胤禎正色的說道。
“那叫什麼?十四爺?雪晴,十四爺的茶怎麼還沒上來?”我扯著嗓子的喊道。
“苡珊,你……”胤禎氣得小臉都憋紅了,轉身抬腳就要走。
“哈哈哈,胤禎,我逗你玩的,真小氣!”我笑著一把拉住他。
胤祥也笑著走過來在我耳邊俯身低語道:“就算你的琴教會了所有人,她們也沒你半分神韻!”
我白了他一眼道“看來十三爺真是沒聽過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這句名言吧!”
“呃。這是什麼名言?”胤祥錯愕的看著我。
懶得跟他解釋,我便招呼著他們坐下,就著雪晴端來的茶給他們奉上,胤祥喝了一口,皺了皺眉說:“你就喝這種茶?”
“怎麼了,很難喝?將就喝喝吧,能有就不錯了。我很少喝綠茶,我喝菊花枸杞茶,你們看,這白菊泡在水中是不是很晶瑩剔透?”說著我將自己的茶杯遞到他們麵前。
“嗬嗬,還真是耶,苡珊,你這兒布置的真好看,那一串串的是什麼?”胤禎指著千紙鶴問我。
“紙鳶,也叫千紙鶴。你覺著好看我疊一隻送你!”
“真的?隻送給我行不行?”胤禎興奮的問道。
真是小孩子心性,就愛爭吃打鬧,不過免得他不開心我還是說到:“好,其實就是紙疊的,難得你喜歡。你們先喝著茶,我去書房拿個東西,咱們一起來玩玩!”
我拿來了前兩天自製的撲克牌,然後和他們解釋了鬥地主的玩法,“這個遊戲有一定的團隊配合,等會兒玩輸的人要懲罰哈!”我正色的說道。隨後吩咐秋月拿了些紙張給我,我把其分成一條一條的。
“等會輸的人就貼一條在腦門上!誰頭上的紙條最多,誰就是輸家!不過可以先給你們試玩幾次,待會兒正式開始的時候可不許耍賴!”我開心的和他們說著遊戲規則。
幾圈下來,他們已經掌握了玩法,胤禎畢竟還是小著我們,配合時還行,單打獨鬥的時候就吃力了,所以最後他的腦門上貼了七八張紙條,我和胤祥笑實在顧不上他黑著的一張小臉,笑的前仰後合,我低聲吩咐雪晴去拿個茶壺裝滿溫的白開水,再拿個空的茶杯來。
隨後便按住坐在石凳上的胤禎說:“玩之前我已經有言在先,輸的人要懲罰,今兒我既不罰你輸銀子,也不罰你去做什麼苦力。喏,你這腦門上有幾條紙條,就喝幾杯水!哈哈哈!”
“這主意好,苡珊,我支持你!”胤祥笑著也來抓著胤禎。
“我反對!你們兩個都比我大,你們這是欺負弱小!”胤禎不滿的喊道。
“反對無效!玩之前你怎麼不說自己小不適宜玩,你不是男子漢麼,怎麼這會兒變成弱小了!”我笑著吼道。
“不喝,我死都不喝,喝這麼多杯,還讓不讓人活呢!”胤禎開始耍賴了。
“今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這又不是毒藥,再說,多喝水對人身體好!十四爺,您這是要自己喝呢還是奴婢我給您灌呢!”我賊笑著威脅他。
“我不喝,我不喝!”胤禎耍賴著一邊掙紮一邊狂亂的蹬著他的腳。
“胤祥,快按住他,十四爺,既然您不願自個兒動手,那就讓奴婢伺候著您喝吧,哈哈,來,張開嘴呀!”。我抬起一杯水作勢要灌他,嚇得胤禎哇哇哇的亂叫,我和胤祥都笑得不行。
“你們這是唱的哪出啊!”忽然聽到一聲大喝,我們忙看向門口。
“九哥,十哥,你們快救救小弟!”胤禎看清來人猶如見到救星一般立馬甩開胤祥的手奔到他們麵前。
“苡珊見過九阿哥,十阿哥,九阿哥吉祥,十阿哥吉祥!”我忙正色請安道。
“胤祥見過九哥,十哥”。
“珊妹妹,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呢?我和九哥老遠就聽到十四的叫喊聲!”
問話的人長的濃眉圓臉,很多書中都說十阿哥胖胖的,相貌不出眾,而且書念得差,其實就我看來,康熙的兒子怎麼會有長得醜的,他五官其實很清秀的,而且我比較喜歡他的性格,直爽而不拘小節,不會算計人。特別是聽見他叫我的這聲“珊妹妹”,讓我想起了現代的好朋友,他們會叫我“三妹“,多想念現代的生活呀,一起開車出去自駕遊,吃飯,KTV。
“苡珊和十三哥欺負我!”還沒等我說什麼,胤禎已經先下手為強了。
“你這麼玩不起,以後別指望我們再和你玩!”我惡狠狠的說道。
“就是,以後我來苡珊這兒,你可別跟著我來!”胤祥也附和著說。
“九哥,你看,他們就是欺負我小!”胤禎居然對著他的哥哥們撒起嬌來了。
“行了,行了,都別吵了!不就是玩個遊戲麼,至於玩的呼天搶地的嗎?”胤禟不耐煩的發話道。
“苡珊,你們這是玩的什麼新玩意兒啊?教我玩玩吧!”胤誐說道。
“沒問題!隻要玩的起呀,人越多越好玩!”我故意看著胤禎大聲的回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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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金枝欲孽》插曲笛子二重奏陳寶碩
主題曲《兒女》
親們可以去下載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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