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戀  第二十七章 孽•;緣•;罪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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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吆,你們可夠個性的,在這兒開Praty。”說話的是一個駐院的師兄,他叫馬威,人高馬大頗為帥氣,因為在學校時同他一起打過幾場籃球所以認識。
    “師兄啊,一起唄。”“馬墊兒”遞過去一罐啤酒。
    “哦,不了,我就過來看看,查房。你們小心點,別讓主任看見。”馬威說完徑直朝花園女孩走去。
    他們好像很熟悉,馬威坐在床一側的凳子上低聲說著什麼,女孩兒表情麻木,低頭不語,但手緊緊抓著馬威的手臂。過了一會兒,馬威突然站起來,大聲說了句,“你別神經了。”然後一臉憤然地離開了病房。我們麵麵相覷,沒有了吃飯的興趣。
    女孩兒掩麵而泣,讓人不禁憐惜。後來,臨床的阿姨告訴我們,女孩兒叫姚瑤,是新聞與傳播學院的學生。馬威是她男朋友,卻在工作後喜歡上了一個醫院的女醫生。姚瑤不甘心,故意劃傷自己住到這裏,以試圖挽回和馬威的感情。
    “臭男人!”岩咬牙切齒地擰著我胳膊。
    “不能一概而論嘛!我就很專一啊。”但之前在花園邂逅時的怦然心動讓我的話沒了底氣,那麼蒼白。
    “就是就是。”“馬墊兒”習慣性地附和著。
    “你沒有說話的資格。”盧菡同樣氣憤,我知道她不僅僅是衝著“馬墊兒”說。“馬墊兒”也心知肚明,將盧菡帶到外麵。
    “老公,你去教訓他,姚瑤太可憐了。”岩挽著我的手臂說。
    “我們也隻是聽別人的一麵之詞,怎麼能武斷呢。”
    “我不管,反正我咽不下這口氣。”
    馬威看上去不像是個淺薄的人,簡單地將錯歸咎於他確實也有些不妥。
    “你好好休養,我們不要管別人的閑事啦。”我覺得將自己摻入別人的糾葛中是不明智的。
    “你沒發現麼,好像沒人來看過姚瑤,她總是一個人。這樣下去,她會很危險的。”岩的態度嚴肅且認真。
    “那你的主義豈不是適得其反。”我笑著看她認真時可愛的樣子。
    “人家氣不過嘛!”岩拿過一罐啤酒打開,“你會不會也變成那樣?”
    “當然不會。”我搶過她手中的酒,“我是有信仰的,況且那麼虔誠。”
    忽然,病房外傳來一陣騷動的聲音,像是幾個人扭打在一起,我聽出一個在破口大罵的是“馬墊兒”。
    “你別動,我出去看下。”我按著躍躍欲試的岩說。
    我撥開圍觀的人群,果然是“馬墊兒”和馬威扭打在一起。我立刻上去拉架,趁著混亂隱蔽地朝馬威的腹部重重搗了一肘。馬威痛苦地倒在地上,我等“馬墊兒”在馬威臉上狠狠地補上一腳才把他拉開。這時姚瑤從走廊的對側回來,隻是淡淡往這兒看了一眼便轉進了病房,仿佛置身世外的仙子,事實上與我們的一廂情願也的確與她無關。
    我和“馬墊兒”還有馬威被一並帶到了主任辦公室,主任是個50多歲的男人,看上去像個傳達室的老大爺。他並沒有追問我們打架的原因,隻是苦口婆心地告誡我們來到醫院要學習知識,為將來履行治病救人的神聖職責奠定良好的基礎。“馬墊兒”不屑地說我們現在就在幫人治病。主任沒有理會,繼續著對我們的演講。最後告訴我們,這次就這麼算了,但醫院保留向學院通報的權利。我們都明白這樣的“恩典”都是迫於“馬墊兒”的老爸。
    從主任辦公室出來,馬威叫住我們,說想一起去酒吧喝會兒酒。
    “沒空。”“馬墊兒”掉頭走了,但我卻很想知道他想跟我們說什麼。
    醫院周邊有個不大的酒吧,人也很少。
    “你們是因為姚瑤的事吧?”馬威歎了口氣。
    我從他口中得知,剛才他在走廊碰到“馬墊兒”和盧菡,他本來想過去開個玩笑,卻被盧菡誤會輕薄她。“馬墊兒”不由分說便揮拳上去,再後來就是我過去拉偏架。
    我暗笑,盧菡本就想故意找茬,你還敢自投羅網。
    “其實我跟我女朋友很早就相識,姚瑤是個不錯的女孩兒,但過於幻想。”馬威一邊喝酒一邊捂著隱隱作痛的嘴角。自從上次在俱樂部挨打,“馬墊兒”經常去健身,被他揮到臉上,著實不輕鬆。
    “但我們聽到的是另一種說法。”
    “她跟誰都那麼說,我不願做太多解釋,那樣更顯得欲蓋彌彰。”馬威苦笑著。
    “那為什麼跟我說?”
    “我也不知道,或許在心裏壓抑久了,總得傾訴一下。”
    “我可不是個習慣傾聽的人。”
    “至少到現在為止你做得很好,謝謝。”馬威拿起啤酒跟我碰了下杯,便沉默起來。
    “你有信仰麼?”我晃著杯中的就問他。
    “恩,每個人都有。”馬威先是楞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眼神顯得很睿智。
    “但願吧!”
    我似乎讀懂了他臉上的無奈,很明顯馬威和姚瑤都有自己的信仰,可惜的是他們的信仰不重合,甚至相背離。我甚至有些同情馬威,在這樣的情感糾結中,誰都是受害者。我為自己沒有在最後堅持住理性向他道歉,他一笑了之。
    馬威不勝酒力,很快不醒人事。我把他攙回醫院宿舍,便回到病房。
    回去時,“馬墊兒”和盧菡已經走了。岩也沒在自己的床上,而是坐到了姚瑤的床上。那是副很有意思的畫麵,兩個腳受傷的人肩並肩坐在窗前,雙腳搭在窗台上。姚瑤將頭搭在岩的肩上,不停地抽泣著。與原來不同的是,姚瑤已經不再穿病號服了。
    過了一會兒,一對中年男女滿臉焦慮地將姚瑤接走,姚瑤走時牽著岩的手依依不舍,最後將她一直拿在手中的“明室”送給了岩。
    “你都知道了?”我問岩。
    “恩,她的執著不能算是錯。”岩的雙眸也有些渾濁了。
    “長痛不如短痛。”
    “恩。”岩俯身埋進我懷中。
    後來碰上馬威,他告訴我姚瑤最終放棄了執著地追求,她最後給馬威寫了一封很長的信,疊成心的形狀。信得內容我不得而知,但馬威說得時候表情有些黯然。故事結束得有些淡然,像某個拙劣的新手寫得虎頭蛇尾的劇本。岩和我都為這樣的平淡而高興,甚至叫著“馬墊兒”和盧菡一起吃了頓飯以示慶祝,一是為了岩的康複,一是為了我們自認為做了件好事。但我們並不知道,我們不知不覺地陷入了一場更大的糾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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