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戀 第十九章 邂逅是迷失在錯覺中的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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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岩那兒回來,我決定翹一上午課,回宿舍睡覺。路上收到岩的短信,“看著別的女生嫉妒的眼神,我小小膨脹了一回,呀呀,好幸福。老公,我愛你。”我回複她,“老婆,我也愛你。”
估摸著宿舍的人差不多去上課了,我溜了回去。門沒關,“馬墊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趴在床上睡覺。我過去給他把滑掉的被子拾起來,他猛地一下起身擒住我。
“你丫夠瘋的,現在才回來,快說,昨兒怎麼了?”丫一直在那兒裝睡呢。
“你大爺的,我從岩那兒回來。”
“哦!”“馬墊兒”一副失落的樣子,或許我的“出軌”在某種層麵上對他是一種平衡。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早回來了,昨兒咱們分開後,我越想心裏越不得勁,把她送回去就回來了。”
“還以為你丫捐軀了。”
“力不從心了。”“馬墊兒”翻身睡去。
一上午幾乎沒怎麼睡著,“馬墊兒”的呼嚕打得很響,岩則不停地發短信詢問“馬墊兒”和方茜怎麼回事。我驚詫昨兒半夜的事兒現在就已經八卦到岩那兒,不免有些後怕。
挨到中午,岩說在二樓餐廳等我。“馬墊兒”起床後一直在“maze”上下毛片,隻是在我將要出門時抬頭告訴我讓我幫他稍份辣子雞塊回來。
學校食堂嘈嘈雜雜,吵得我頭疼,我拉起岩出去吃飯。
“我今兒看見方茜了。眼睛腫腫的。馬墊兒怎麼樣?”岩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精力顯然放在了麵前的火鍋上麵。
我把昨兒的事跟岩複述了一遍,省略了張妍和長發女孩兒的情節。
“倆神經,你看著吧,過不幾天就又好了。”岩略帶焦急地等著火鍋水開。
我不再說話,或許岩的話有道理,畢竟“馬墊兒”和方茜就像“三國演義”中描述的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我說嘛,你大半夜的跑到洪家樓給我買蛋撻。”岩不經意地說著,卻讓我心頭一怔。
口袋裏手機在震,“馬墊兒”一定是餓得撐不住了,昨兒吃的全倒出來了。翻開手機,是個陌生的號。
“你好,哪位?”
“這麼快就把我忘了呀!”張妍的聲音像一把無形的劍,字字穿心。
“哦~你好,你好,有什麼事麼?”很多人往往在這個時候選擇站起來去一旁接電話,這是極度錯誤的,即便女友原本不在意,也會在看到這樣的舉動後產生懷疑。所以要故作鎮定,索性談笑風生。
“女朋友在旁邊呢吧?”
“是啊,嗬嗬。”
“臨危不亂,挺厲害的嘛。”
“有麼,還好啦。”
“衣服我洗好了,什麼時候來拿,還是我送過去?”
“哦,好,我到時候過去。”
“嗯,給我電話。對了,這個周末,我們藝術團排練,你應該回來吧,我要你給我一個甜甜的微笑。”
“好,那到時候見。唉,先這樣,再見。”
“接著演吧,大情聖。”
扣掉電話,如釋重負。
“誰呀?”岩一邊吃一邊淡淡地問。
“校學生會的,通知每個院的學生會主席去老校開會。”
“什麼時候呀,我周末跟藝術團在老校排練,你可要陪著我哦。”
“先吃飯,到時候再說。”
謊言分兩種,一種是善意的,一種是惡意的。我自認為對岩說謊是懷著善意的信念,卻也會因為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感到內疚。
我提著份披薩回宿舍時,“馬墊兒”正在幹啃方便麵。
“你丫得餓死我啊,食堂早關門兒了,又去哪兒野戰去了。”
“吃飯都堵不上你嘴。”
“馬墊兒”慢慢走出失戀的陰霾,又變回那個好事兒的主兒,偶爾也會看著我打內線發呆,但眼神不再迷離。用他的話說,大風大浪裏九死一生習慣了。而我則惶恐不安地數著日子等著周末的到來。校學生會開會都是在周末,這點我騙不了岩,她知根知底。
越是懼怕時間就越是來得快,出門時我將手機調到震動上。岩穿著黑色的練功服,胸前一個大大的“舞”字,她將頭發攢成一個揝兒顯得很精神。我遠遠地看著她,一如清晨的空氣般清爽宜人,讓我暫時忘掉了接下來的煩惱。
我把岩送到舞蹈教室,然後轉身去綜合樓參加本不存在的會。我在綜合樓溜達了一圈從另外一個門出去,給張妍撥去電話,約她在老校旁的咖啡廳見。
張妍和岩一樣的打扮,不仔細看甚至分辨不出來。她坐下來,將衣服遞給我,熨得很整齊,沒有一絲褶皺。
“我可沒空跟你這兒閑聊,冬姐就許了我半個小時的假。”
“正好,我還有個會得去開。”
“你著什麼急嘛,怎麼著我也得把這半個小時揮霍掉吧。”
剛開始我還有些坐立不安,後來想反正我也沒地兒去,索性坐下來陪她這半個小時。
“你夠神的,知道我會在教室等你,竟然編出個開會的理由跑掉了。”
“我打球時教練告訴過我們,闖不過,就得學會躲,我深諳此道。”
“我原以為你這樣理性的人不懂情調,沒想到你還知道這兒。這兒不錯,總帶著點淡淡的傷感。”
“額,那我可感覺不錯出來。我喜歡這地兒是因為咖啡不錯,價格也不貴。”
“跟她在一起時你也會說這麼煞風景的話麼?”
張妍屬於那種超脫的女孩兒,生活在自己架構的世界中。而我卻在浪漫的浮表下隱藏著古典的癖好,習慣了傳承,不會蠱惑傳統。或許我們都偏執在各自的兩端,以至於我搞不懂自己怎麼會讓她產生可以依賴的幻象。
她的話沒有她看上去那麼無所顧忌,這讓我一時抓不住要點去判斷。或許言行的不一致正源於她的迷茫,表麵的堅強背後脆弱的傷感難以掩飾。興許“馬墊兒”可以作一劑良藥,張妍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說“馬墊兒”不是她喜歡的型兒,再說盧菡先入為主了,看著我迷惑的眼神,她補充說就是那天和她一起的長發女生。我試著回憶,“馬墊兒”最近並沒有明顯的痕跡,反過來想,或許這正好解釋了這小子恢複的這麼快的原因。那個女生,長的蠻精致,卻略顯膚淺,沒太多氣質。這倒也應了“馬墊兒”的好,感官上的刺激要比內在來得愜意。
半個小時一晃而過,我卻慢慢發現原本應該是道別的談話潛移默化成加深了解的促膝長談。看著她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揚長而去,不免有些失落。有些事,明知道錯,卻無法直麵拒絕。
我不善於獨坐,於是離開咖啡廳,去了附近的“黑駿馬”健身俱樂部。老爸給我辦了張年卡,我卻沒怎麼去過幾次。估摸著岩那邊差不多該結束了,我也在各種器械上耗盡了所有力氣,於是回去接岩。張妍結伴幾個女孩出來,給了我一個狡黠的笑,那笑有些複雜,讓我局促不安。
“笨笨,”岩在我腦袋上拍了一下,“餓死了,去吃什麼?”
“去吃……”
“恩,好吧,去豪客來吃牛排,真好,愛死你了。咦,衣服哪來的?”岩指著我手裏的外套問。
“上次來打球忘同學那兒了,今兒才想起拿回來。”又是張口即來的謊言,失去了罪惡感的束縛。
我們一如既往的手牽著手,將包包甩得高高的,大搖大擺地走在街上。岩一路跟我講著有關“冬姐”的趣聞,我一邊附和一邊回憶今天輸在哪裏。
“紅燈~~~”岩把“燈”字拉的很長,“你病了,心不在焉的。”
“校學生會派下來的破活兒,頭疼。”
“那就不去想嘛,今兒我高興呢,不許掃我興。吃完飯陪我逛街,我要SHOPPING。”
憑心而論,岩不是個城府的女孩,但她的天真反而成就了另外一種氣質,讓我難以自已,瞬間滯留在隻有她的世界裏。